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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字当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卫

    想到这儿,秦风对此行的来龙去脉才彻底理清。但李蓄刚才一反常态,从行军途中的忧心忡忡,变作现在心无它念、呼呼大睡的情状让他很是意外,想着想着,睡意袭来,躺下后不久就睡了过去。

    果不然,日出前,北宫纯的行军令到,全军重新冒雪前行,长话短叙,因为道路宽敞平坦,第二日日落前,赶到安定临泾,当时彭天护军引兵忽退,雍州刺史贾疋正欲整兵追击,听闻北宫纯军到,大喜,迎出城门。

    秦风跟在北宫纯和李蓄身后,见他身形伟岸,五官开阔,双眼熠熠有光,唇上一字胡,颏下少须,举手投足甚是相宜,言谈谦恭,确实气度不凡。

    北宫纯三人人下马和他一一见过,他虽贵为一州刺史,和众人相见礼数竟丝毫不差,见到秦风时,见他气质与晋人相异,不由称赞几句,让秦风对他好感顿生。

    秦风心想:“像这样的人,如果任他中了彭天护佯败之计,跌落山涧中被敌军所擒杀,实在有些可惜。”

    一众人马进城,贾疋吩咐府中掾吏招呼北宫军休息,安排完,拱手道:“都护请先领军休息,待疋追斩敌酋,回来再叙!”

    北宫纯忽然说道:“纯引军至此,本为相助将军,何故让纯袖手旁观”

    贾疋道:“都护长途行军,稍作休整,随后跟上不迟!”说罢便欲上马。

    北宫纯手快,拉住马缰,不及张口,却听一直不发一言的李蓄在一旁小声问道:“贾将军,不知令甥女安在”

    贾疋闻言一愣




第三十二章好东西不能藏私
    贾疋愣在原地,抬起头,望着西边的即将沉下的落日,喃喃道:“二位说的对,一直以来,尽管我总在对自己说,做出背誓破盟,违背道义之事,是因为自己别无选择,但心中的仍然无法越过那道坎,所以总想着以死明心;现在看来,我的草率不但于事无补,相反还会把我做事的后果,让安定,让雍州,甚至全天下来承受,这样的话,我的付出可就太大了!”

    秦风没想到,史书上杀伐果断的贾疋,竟然会在袭击彭荡仲后心存愧疚。那么他后来中计后被擒,有可能是心中那种歉疚心理在作怪,故意送上门的否则,“第一毒士”贾诩的后人,怎么会连胡人佯败的小小伎俩都不能识破

    于是秦风道:“其实,刺史大人无需多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个苦果,是彭荡仲应该吞下的,他既与你结盟,就不应该倒向匈奴人一方,怪不得你!”

    “秦兄弟,多亏你这番话,要不然我跳不出这件事的影子,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彭天护再来,我会让他知道我的决心。”贾疋毅然道。

    秦风希望他这个后世穿越者,以及北宫纯这个本已投降匈奴的降将这两个有变数之人,能让他避免像历史中那样死于彭天护之手,因此进一步道:“眼下,晋人无主,人人自危,各地胡人见晋庭衰颓,蠢蠢欲动,再加上匈奴人不断联络各地胡人酋首,许以官职,鼓动众胡群起响应。

    卢水胡人,族群众多,各怀鬼胎。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结义这种个人的事,怎能和族群的利益相比彭荡仲自接受匈奴人的伪梁州刺史一职之日起,心里就已不再将你当做兄弟,你若任他他帅胡兵攻打雍梁二州,岂不是只念个人小义,而忘国族大义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舍小义而取大义也。你的抉择没错,我们今天前来相助,希望减轻众胡带给你的压力,为大晋坚守一方。”

    贾疋展颜一笑,道:“三位远道驰援,又苦口婆心相劝,贾某再愚笨焉能再犯糊涂彭天护今退,过两日必会重来,今日且不论他,三位及众将士远途劳顿,我这就吩咐下去,今晚犒劳大军,请三……”

    他转头没看到李蓄,哈哈一笑继续道:“久闻凉州大马,横行天下的威名,今日幸而得见,请北宫将军引贾某一瞻军容。”

    于是跟着北宫纯和秦风与两百凉州将士一一见过,见凉州军兵强马壮、人马皆甲,感叹不已,大为赞赏,说卢水胡兵虽然骁勇善战,但论到战阵冲击可比凉州骑兵逊色多了。

    等到看见秦风一众师兄弟的七个十人队时,见他们年纪不大却个个筋骨强健、精神抖擞,面无疲态,但看到这些少年仅披戴轻甲、腰悬长剑、腕带手弩、战马亦无披甲,不禁愣了问道:“这七个十人队,可是轻骑兵”

    秦风道:“他们和秦风一样,是李大哥从战火里救下的孤儿,平日里耕田种地,练习骑射和防身近战功夫,战时,他们披挂上马,长槊在手就是铁骑;如今因为没有足够铠甲装备,故随军做轻骑。”

    “军屯”

    “嗯,亦军亦屯,这种做法,刺史大人用于流民安置最合适不过!”

    “贾某早就在郡中划出荒地,交给流民垦种,郡内从来年的收成中扣除调拨给今年流民粮食衣物。”

    “倘若各郡都能如大人这般,又岂惧流民成患呢”

    “唉!难呀,关键战乱几时停过这次彭天护领兵一来,贾某前面等于没做,那些难民见安定也不安定,又都跑了。这战乱不止,流民之患无解呀!”

    这时,掾吏过来请大家入酒宴。

    说是酒宴,没有酒,说是宴共就四个菜一汤和一些干饼。

    一连两年,先是全国的旱灾,接着是关中的蝗灾,安定因难民垦荒,还算好,没发生别郡饿死人的事,尽管前面垦荒的难民走了,后脚又有别处的难民过来,正好补上,所以总算还能维持。



第三十三章这谁呀?
    北宫纯和秦风闻声望去。

    只见布帘一掀,一名披甲戴盔的校尉低头走进来,手里拿着和秦风一样的酒袋。

    只见他快步上前,向四人拱手施礼后,给李蓄和秦风的碗里倒上酒,然后持了酒袋站在贾疋身后。

    北宫纯和秦风见那人峨眉鼻挺、双眼如星,举止甚是俊雅,唇上颏下,蓄着黑须,若不是顶盔贯甲,换上一身儒服,必是一位潇洒俊逸的文士。

    两人见他拿着李蓄的酒袋,显然和李蓄是熟识,又站在贾疋身后,贾疋也没有引见的意思,一时猜不出他的身份,两人看向李蓄,却见他正低头吃菜。

    这时,布帘又起,却是那名掾吏带着府中两名官仆抱着两坛酒进来,那名掾吏见到贾疋身后那名校尉后微微一愣,也不说话,等两名官仆放下酒坛,换上酒樽,三人躬身退出。

    贾疋举樽邀饮。

    等李蓄袋中酒饮完,那名校尉手法很是娴熟地拍开酒封,然后,提着酒坛给四人斟酒。

    借这个空,秦风把疑问的眼光投向李蓄,却见他并不向自己看上一眼,于是忍不住用肘尖撞了撞他,谁知这家伙只是回头瞪了自己一眼。又回过头去。

    秦风见他举止异常,心里更觉奇怪。于是不去理他,暗暗用眼观察那名校尉一会儿,虽然没看出什么,但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酒过三巡,贾疋、北宫纯、李蓄忽然谈到战阵之法,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甚是投机,说到高兴处,举樽对饮,然后接着又说。

    秦风在那名校尉抬腕给三人斟酒时,秦风看了几眼,心中恍然大悟,当下也不露声色,只是饶有兴致地在听他三人说话。

    等到他三人再次举樽时,秦风忽然站起来,对三人道:“三位兄长,小弟有个提议。”

    三人端着酒樽顿在空里,这才觉得似乎冷落了他,便停口听他继续讲讲。

    秦风脸上笑意盈盈,向贾疋身后一扬酒樽,道:“这位大哥一直在旁替咱四人忙着斟酒布菜,甚是辛苦,小弟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我提议,大家一人敬他一樽,如何”

    “没错,理当敬这位兄弟一杯!”一向视兵士如兄弟的北宫纯立即附和道。

    贾疋笑而不语,李蓄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还说什么,只把眼光投向那名校尉。

    “小弟年幼,就从我开始。”秦风说完,就上前敬酒。

    那名校尉看看贾疋,见贾疋微一颔首,拿了四只碗过来,倒满酒,向秦风看了一眼道:“小兄弟,他三人谈得起兴,咱们也不用大家一下一下敬酒那么麻烦,这里有四碗酒,你看好了!”

    说完,端起一碗酒,头一仰,喝完一碗,跟着也不停留,一下接着一下,把剩下三碗酒一口气都喝完,最后空碗朝下,向秦风等人言谢。

    秦风疑惑了:“就算古人酿的酒度数低,可一口气喝下这么多,也不易,难道自己看错了”

    正想着,那位校尉忽然道:“在我们安定,客人敬酒是要回敬的,要不然就算失



第三十四章悟剑
    那校尉下场,左手握剑,剑尖朝下,向四人微一躬身,忽然左腕上提,剑交右手,跟着右手一沉剑尖上挑,左手剑指虚指前方。

    “咝!”秦风只看他这起势,便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一式二用,似是“诛魔剑法”中的“开门见山”,却又合“挑灯看剑”用法,更包含着剑法精要的“示之以虚”、“开之以利”的心诀。

    秦风疑看李蓄,李蓄的目光却似被那校尉牢牢地吸引着,一刻也不曾离开他舞剑的身影。

    秦风目光转到场上,就见那校尉的每一个招式都无不与自己习练的“诛魔剑法”相似,却又非全然相同。

    秦风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剑招还可以有这么多变化,再细细一想,原来这些相似的招数本就是剑法的变化,但这相似的剑招里包含的身形变化,与习剑者的基本功是相连的。

    就拿开首的“开门见山”和“挑灯看剑”两招来说,虽说两招用法迥异,“开门见山”是诱之以利,故卖破绽,引敌来攻的;而“挑灯看剑”却是守中带攻,但最终却落在攻字上。但两招所需的基本功和虚实的身法却别无二致,这两招在应用当中倘若离了坚实的基本功法和身法,则剑招的进退、出招的速度、以及减招的威力都是要大打折扣的。

    秦风悟到这些,再无对此人的猜测心思,开始仔细观看他舞剑的身形、出剑的速度、和招式繁杂的变化在实际中的妙用了。

    由于过于专心,就连席间忽然传来的悠扬激昂的笛声也不去管它。

    但见那名校尉身形忽转,动作越来越快,丝毫不受身上沉重甲胄的拘束,击、刺、格、洗目不暇接。甲胄相撞的声音不绝,和遽转紧凑笛声交织在一起。

    笛声旋律时而扶摇而上,音节随旋律也愈升愈高,剑的:劈、刺、点、崩、击、提、挑,斩、截、托、按、挂、削、撩,挽、穿、压、云、抹、架、扫,带、抽、拦、捧、推、搓、绞,各种技巧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看着看着,秦风渐渐感觉到,原来所谓剑法,就和写字时的基本笔画:点、横、竖、撇、捺、折、弯、钩八法一样。相似的剑招,就如点的各种写法,横的各种写法一样,笔意相同,而形态各异,只不过剑的用法更多,剑招变化更加繁复罢了。

    忽然间,秦风把自己练过的剑招一一从脑海中过了一遍,从中去同存异,留下来的也就上面那二十八个用法,而这二十八个用法,可以演变成成百上千过万的招式。

    同时,剑法的入门招式,就如基本笔画,是剑法的基础,在炉火纯青之后,再研习更高层次剑法就如探囊取物,顺水行舟一样简单。

    他越想越兴奋,渐渐地眼不外视,神不离心,一任脑海里那些拳招、剑招、棍招在里面如放电影一样,清晰缓慢地呈现......

    直到有人推他一把时,这才魂归入窍。

    放眼一望,这才发现,席间诸人早已散去,整个厅堂中就剩自己一人,回过头只见李蓄站在身后,笑望着他。

    “怎么样,有收获吗”

    “大哥,你说什么”

    李蓄在他肩头轻拍一下,道:“小子,还装蒜”

    “什么,我装蒜我还想问你呢,你过去教我们那些剑法都狗屁不通,越练越迷糊,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剑法,什么是剑招!”

    “那你说这话,是说大哥呢,还是说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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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驱虎吞狼之计
    当李蓄送回皇甫婷丽,踏雪归来时,秦风头上蒸汽腾腾,仍无罢手的迹象。

    他一人在屋内练剑。

    李蓄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站在门外观看。

    看着他先是不停地“劈”,边劈边变换角度,劈满百次。

    然后改练“刺”,分上中下、前后左右,不停变换方向地刺,又是百余下。

    接着换“点”。

    一边练,一边体会。

    体会发力、步法、身形等因素,怎样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这个用法威力。

    直到他将剑的劈、刺、点、崩等二十八种用法分类练习完后,已过子时。

    霁雪初晴,屋外寒冷异常,李蓄感到腿脚麻木,背后凉意森森,几次想进屋取暖,可见他忽然盘腿坐到胡凳上,双目微合,似是在调息养神,又似是凝神静思。于是便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扎了一个马步,深呼深吸,站起桩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股热流从脚底缓缓上行,寒意顿消。

    李蓄感到很神奇,他以前也站过马步桩,但并未配合呼吸,秦风曾告诉他,如果配合呼吸,会事半功倍,他说这叫吐纳加站桩,由于他一直事务缠身,未曾试过,今天见秦凤用心练功,不忍打搅,自己又受不住寒冷,故此才得以有此体会。

    就在这时,却见秦凤睁开眼从胡凳上下来,重新提起剑来,在屋内疾舞起来。这一次练的,正是那路诛魔剑法。

    一时间就见屋内人影飘乎、剑光闪闪,剑法中的劈刺击挑等击法无不衔接的严丝合缝、随意顺畅。舞到后来,竞然在疾刺疾点中能听到嗤嗤的破空之声。

    这让熟知这路剑法的李蓄很是吃惊,自已练了这么久,可从来没练到这一层,他知道今天的功夫没白费,秦风的剑法经过今天已有小成,寻常的习武之人恐怕已不是他的对手,自已这个师父恐怕也没有把握赢他。

    心里正想着,却见他收剑伫立,这路诛魔剑法已练完收功。

    放下剑的秦风已跑到自已面前,一边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一边满脸欢喜地道:“大哥,兄弟……不,你徒弟我总算找到了习练这路剑法的路径了!”

    “哈哈哈!我己经看到了!”李蓄鼻中一酸笑道。

    秦风再不犹豫,伏下身子向李蓄拜了三拜,道:“徒儿兄弟拜见师父大哥!”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路子把辈份弄得这么乱!”

    “乱嘛其实很简单,在武帝墓中早说好的,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呀,在我们老家这叫‘先叫后不改’,就是说,我开始叫你大哥,以后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叫你大哥。

    只所以刚才那么称呼你,主要是因为你做了所有师父应该做的事,不叫你声师父我于心不忍。”

    “喔那你倒说说我做的那些事是师父做的”

    “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师娘呀!”

    “歪理,讲不通的歪理,那里有只认师娘不认师父的道理哼!知道你说话就没几句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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