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中狐
“嗯,那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还有,明日朝时,吾军祭旗,汝也去看看吧!”
左车浑身一震,其明白这是青豚借着斩杀刘军尉祭旗,来敲打其了。
当即,左车的腰弯了,其连声道:“家主,汝放心,吾明白自己的定位。今后,吾不论身在何职,都是家主饲养的一只鹰犬,终生效忠于家主。”
青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飘然出了作坊,留下一个不断擦拭额头冷汗的左车,恭送声连连。
青豚在心里思索,马蹄铁乃是骑兵的利器,有了其,不必再担心烂路伤了马蹄。
战马就可以大大提高机动能力,这可是大杀器。
这是留着逃
第八十七章:改造营寨
陈馀道:“军将,吾乃是客军,吾麾下游侠,皆凭军将使唤。”
青豚笑道:“陈兄不如此说,吾还要向陈兄讨得便宜呢!说实话,吾的人手还真的有点不足,加上陈兄这百余人,倒是勉强足够了。”
军吏们身为下属,自当听从青豚吩咐,是以其等静待青豚下文。
青豚道:“诸君请看,此处离秦军大营足有一百三十余里,往返一个来回,足足需要四天时间。
而吾等全歼秦军一个运转营寨,想必那些其他营寨的秦军,也不敢贸然来攻。是以,秦军留给吾等的时间,应该还有三天左右。
吾决定要将营寨修建的再高大一些,同时在城墙外埋上尖锐的木桩,用来阻止秦军蚁跗攻城。
还要将营寨大门拆除,改造一下,隐藏一个龙门闸在里面。”
陈馀插话道:“军将,汝且先说说汝的整体思路,吾初次听军将布置战局,有点跟不上汝的思路。”
青豚笑道:“是吾的错,吾习惯了先行详细安排战术,在仔细解说战局,竟然忘记吾与陈兄乃是第一次合作,抱歉了!”
陈馀道:“军将智谋高深,还是愚兄愚笨了,听了半天还在云里雾里,竟然不能体会军将言语的奥秘之处,实在是惭愧!”
青豚笑道:“陈兄过谦了。吾是这样想的,吾等夺下了这个营寨,秦军必然会反身猛扑,想要将其夺回去。
是以吾想,何不就此机会,再给秦军一个重创呢!”
军将们习惯了青豚的能力,彼善于顺势而为,是以并不觉得青豚此举有多么难得,倒是陈馀惊奇道:“军将的意思是:吾等截断了秦军后勤道路,秦军为了保持后路畅通,必然会派军争夺。
吾等利用秦军急于扫清后路的心理,在这里再给秦军一次重创”
“然也!”青豚道:“换做汝吾,后路被断,为了防止军心不稳,也必然会派军夺回,更何况久经战阵的秦军呢!”
陈馀道:“这倒也是。军将预计秦军会三天后,才能到来,难道不怕左右相邻的其他营寨派兵来攻”
青豚道:“陈兄,若是汝是秦军某一地营寨的指挥官,在隔壁营寨全军被歼后,汝会分出一部分军士,前来迎战吗”
陈馀道:“那要看吾手中有多少兵力了,若是没有那被占营寨两倍的兵力,吾也不敢前来夺回!”
青豚道:“如此就得了,吾已经问清楚了,秦军后路运转营寨共有十一处,主营寨设在南阳郡,离此足有五百里,彼处有八千人驻守。
此外,最大的一处营寨在郑地,离此一百二十里,彼处有士卒三千人。
其他分转运营寨处,最多兵力的有一千余人,其余大部分营寨,都是只有五百人看守。
而秦军攻魏大营,则设在大梁城外,共有士卒九万余人。
这些士卒的数量加起来,与秦军攻魏的人数基本吻合,这一点吾从那五百主处,以及军尉处的记录上对比得上,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秦军的军力分布,就是如此。
而不管是郑地,还是大梁,到这里一个来回,都需要四天时间。”
陈馀顿首,道:“某受教了,听军将如此分析,吾等需要防备的就是此两处的军队了。”
“不然!”却是韩奴开口道:
“陈司马判断错了,吾在韩国被秦军灭亡后,仔细研究过秦军的军法条令,是以对秦军行事原则比较了解。
吾等攻破秦军其中一处营寨,有责任的只有此处营寨将领、负责后勤的裨将,和大军主帅。
所以,郑地的那个营寨不会派来士兵,这一个方向,基本可以排除。”
“然也!”青豚点头,道:“所以,吾等只需要在面对郑地的方向,布置预警兵力就可以了。
故此,吾才会不让成舟回来,并且要其就地建造营垒。
吾已经又补发了军令,若是秦军来援过快,令其一定要给吾等坚守三天时间。”
陈馀点头,道:“吾没有疑惑了,军将请继续。”
被这么一打岔,青豚只好改变诉说方式,其总结道:“吾的设想是,将此处改造成一个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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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动工(感谢七月章推,为秦吏兄弟加更)
ps:感谢七月新番大佬的章推,大佬一个推,抵上我奋斗十天的收藏,万分感激。
亲们,这一章是给从秦吏过来的兄弟们加更的,大家跟我一起喊:七月巨威武霸气。
“吾当时将其埋在了道路右边杉树林内五里处,那里有一条干枯的河沟,足以让十人并行,河沟两岸荆棘密布,若不是吾无意间踏入,还真的不知道那里有一处河沟。”
青豚问道:“憨子兄弟,此处附近可有人家居住”
憨子站起来,解开毡带,露出胸膛,指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苦笑道:“不怕军将笑话,吾当时被被那人差一点反杀,吾带着伤,在此处居住了一个多月,才返回外黄。
那一个月内,吾四处寻找,想要找到一户人家,躲避下风吹日晒,然而,这方圆几十里内,连个鬼影都没有,唯有这道路上,偶尔有人通行,但是吾身受重伤,不知路人善恶,根本不敢贸然搭讪。”
憨子讲的啰里啰嗦的,青豚却听明白了,其大喜道:“憨子兄弟,汝身为游侠,想必对于挖掘暗道之事也有一定了解,吾给汝一个命令,汝可敢接受”
憨子大喜,身为游侠,最主要的不是逞凶斗狠,而是看谁的人脉广泛,君不见,外黄城内,那么多比其等厉害的游侠,都化作枯骨,个人勇武并不占优势的其,却成了外黄三位大佬之一。
憨子当即下拜道:“敢不从命!”
青豚道:“汝带着游侠兄弟,自城内挖掘一条暗道,通往那处河沟内,吾另调拨一百民夫给汝,汝在两天内可能完成”
憨子低头一盘算,这里离那处河沟,应该还在两里左右,两天之内,两百人开挖,人手足够了!
其道:“若是军将准许吾全权负责,吾能够做到。”
陈馀道:“憨子,道路离此处一里多,营寨最内侧距离那河沟,必然还有两里的路程。
两里的距离可不近啊!这可是军法!完不成会被斩杀的!”
青豚也道:“憨子兄弟,虽然汝是好意,但吾要提醒汝,完不成军法,吾无法保汝性命。”
憨子道:“军将、老大,汝等还请放心,吾等游侠在挖掘长暗道的时候,自有一套办法。
吾等只需要挖出城后,打一个向上的通道,出了地面,然后就可以参照着方向,多处同时开挖,待完成后,只需要将痕迹掩盖好就可,所以两天时间足够了!”
青豚大喜,道:“好!憨子听令!”
憨子道:“某在!”
青豚拿起令箭,道:“命汝带着游侠,及一百民夫,在两天内挖掘一条通往河沟的暗道。”
憨子接过令箭,道:“某得令!”
其当即就朝外走,其知道,青豚之所以要其两天内完成,必然是第三天还有大动作。
其要连夜干活,准备尽早提前完工,让青豚看到自己的表现,然后在多给其分配一件事情做,其做的越多,将来青豚给与其的帮助也就会越大。
青豚笑笑不语,憨子的心思,其猜得到。
但皇帝还差一个讨饭碗呢!谁敢说就一定用不上谁了!
这人虽然相貌猥琐,但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只要其还有一定的操守,就不是不可结交的。
青豚又道:“韩奴。”
韩奴急忙走出,抱拳听令。
青豚道:“吾命汝带着本部士卒,再给汝三百民夫,命汝将城墙用原木加高一丈,同时拆掉城门,吾待会给汝一个规划图纸,汝照着修建起来。”
韩奴道:“某连夜就去安排,先让士卒们带着民夫去伐木吧。”
青豚道:“去吧,仓库内的工具,任汝取用。”
韩奴领命转身而去。
青豚道:“陈兄可会制作简易的檑木,礌石等守城器具”
陈馀道:“檑木无非就是将原木锯断,裁小到适合两人举起的重量,此物倒是简单。但是,礌石可是要雕刻的,此时,吾等可没有时间去弄这个啊!”
青豚道:“无妨,汝带人弄些稀泥,柔和了干草进去,扔到火堆里烧成疙瘩,虽然裂痕般般的很是难看,可是一样可以砸死人,吾等不用讲究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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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死士
青豚只好如此。
两人一起朝伤兵营走去。
到了伤兵营,只见哀鸿遍野,士卒见到青豚到来,强忍住伤痛,嘴里纷纷喊道:“军将,汝不可进入此地,恐有瘟疫传染,还请军将快快出去!”
青豚双眼一红,差点落下泪来,其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嘴里却道:“弟兄们,是吾怠慢诸位了,吾本该早早来此,看望各位弟兄,却因为诸事繁杂,一直拖到此时才来。”
重伤不能行走的军士,足有二十人,彼等要么是被砍断了手脚的,虽然伤口已经被包扎住,不在流血,却因为感染病菌,浑身发烫,已经昏昏欲睡,要么被洞穿了胸腹,躺在地上,强忍着巨疼,见到青豚却强颜欢笑。
听到青豚如此说,众军士急忙齐声道:“军将不必自责,吾等能够立下如此功劳,给家人赚一份前程,还多亏了军将呢!”
青豚忽然发现一个士卒,很是面熟,仔细一想,原来,此人正是那名被箭矢射穿了脚掌的武卒。
青豚走到其跟前一看,只见那人的襦裙被撩起,露出了肿的像是大象腿一般粗细的右腿。
那条腿,明晃晃的,很是吓人,凭眼一看就是感染了细菌,已经保不住性命了。
青豚道:“是汝!汝怎么如此严重了”
那人大嘴一咧,露出雪白的牙齿,乐观的笑道:“军将,吾还没有谢过军将救命之恩呢,若不是军将及时砍断那枚箭矢,吾只怕是就成了秦军的活靶子了。”
青豚用手轻轻挤压那人的脚面,只见淡黄色的脓水从裹着伤口的布帛中渗出。
完了!
青豚眼睛一热,他抿紧了嘴唇,抑制住想哭的冲动,其已经明白,这人无法救活了,其必然会因为感染而死!
这个时代可没有抗生素,伤口一旦感染到此人这样的程度,纵然扁鹊再生,也无法医治了。
武卒笑着安慰青豚,说道:“军将不必担心,生死有命,吾只恨——不能再在军将麾下效命了!”
青豚扭过头,揉揉湿润的双眼,强自笑道:“汝别说了,吾等汝好起来,再跟着吾杀敌立功。”
武卒摇头,道:“军将,吾想求件事。”
青豚弯腰将其扶起,左车急忙拿过一床被褥,靠在其身后。
青豚蹲下身子,面对着那名武卒的眼睛,真诚的开口道:“汝且说,吾一定完成。”
武卒道:“军将,吾叫大牛,住在大梁城内西北角的玉皇街,吾家在从东数第三家,汝可否照顾一番吾的父母,吾尚没有娶妻,家中唯有吾一个独子,吾怕双亲将来老来无依。”
青豚怒道:“左车,给吾死过来!”
左车急忙跑来,道:“家主,某在这里。”
青豚道:“将受伤的将士们,家里地址,家中还有何人,都给吾登记清楚,只要吾能够活着回到大梁,就将所有伤兵、所有战死士卒的亲人们,都接到家中,从今之后,其等就是吾的仲父、仲母、螟子蛉女!”
螟蛉子,古时候义子义女的雅称,《诗经小雅小宛》:“螟蛉有子,蜾赢负之。”螟蛉是一种绿色小虫,蜾赢是一种寄生蜂。蜾赢常捕捉螟蛉存放在窝里,产卵在它们身体里,卵孵化后就拿螟蛉作食物。古人误认为蜾赢不产子,喂养螟蛉为子,因此用“螟蛉”比喻义子。
听到青豚的话,大牛欣慰的笑了,其的眼角流下了泪水,却笑道:“军将,吾相信汝。”
青豚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瞬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大牛鼓起全身力气,喊道:“兄弟们,咱们的父母、妻儿不会再吃苦了,军将其老人家答应大家,会帮助照顾好其等的。”
众多伤兵也听到了青豚的话语,心里都很是感动,自古到今,战场上的士卒受伤赴死,哪里有人管你家人死活,顶多给几个小钱打发了事。
其等闻得大牛喊话,齐齐吼道:“军将,吾等下辈子还要跟着汝杀秦狗!至死方休!”
青豚站起来,泪流满面,其咽哽道:“兄弟们,汝等放心,汝等下辈子归来时,吾一定会早就赶走了秦狗,让汝等安心跟着吾享福!”
左车也被这一幕感动,其扭过脸,悄悄擦去这该死的眼泪。
其急忙用变了腔调的声音岔开这沉重的话题,道:“兄弟们,吾虽然是降卒,但是也拜军将为家主了,汝等口中的秦狗,不包括吾吧!”
“左兄弟,那哪能啊!汝能跟着军将,那就是吾等的弟兄,吾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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