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中狐
翌日,李黎汇合了刘军将部之后,也不多做寒暄,当即就命令大军继续前进。
待日刚西斜,便到了牛家庄处,其否决了刘军将提议的在此处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进军焦城的提议。当即命令一部偏军驻扎此地,看守军资粮草,其命令军士们带着三日口粮,继续前进,待夕阳将至,终于抵达焦城之下。
却见城头布满了红色的魏国旗帜,远远的站在城下,就可以看到城头执戈负箭、身着红甲的魏卒。
刘军将被李黎冷待,内心很是惴惴不安,为了在李黎裨将那里留下一个好影响,当即盘算着请命攻打焦城,以试探魏军的虚实。
只听得刘军将徐徐说道:“将军,孙子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将军请看,魏军城头防守严密,士卒充足。
而之前,彼等与末将大战之时,其等不过七百之众,被卑职斩杀近两百余之后,魏军顶多不过六百余罢了。
是以,其等必然是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拉到了城头上,想要以此来迷惑吾军,使得吾军不敢
第一百五十四章:焦城攻防
由于秦军刚到,因此并没有云梯等攻城器械。
而刘喜所部,又仅仅是试探一番罢了,是以,不过是推着一辆稍微改装了一番,做成简易冲车的粮车,就朝焦城城下而去。
韩奴仗剑站立在城门楼上,年轻英俊的脸庞,很有后世影星的气质,不,后世的那些所谓娘、炮,比韩奴弱多了。
其乃是韩国贵族出身,几百年的择优联姻下来,其的相貌自然是近乎挑不出一丝瑕疵。
韩奴那完美的美男脸上,带着丝丝寒霜,一双丹凤眼里,折射着噬人的凌厉眼神。
其单手负剑,身子绷得笔直,见到攻城的秦军如此托大,当即露出冷笑,若是后世的花痴见到,必然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哼!”
韩奴冷哼出声,这秦军如此目中无人,若是不给彼等一点颜色,岂不是对不起秦军的照顾!
“传令下去,让士卒们都隐藏好了,没有吾的命令,不得还击!”
韩奴命令道。
其的嘴角斜斜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既然来了,吾不留下汝等,岂不是糟蹋了秦人的厚爱!
刘喜带着麾下冲向焦城之下,待到了城头魏军的射击范围,其猜测魏人必然会放箭射击的,于是便收住了速度,让麾下的士卒冲向前方。
身为五百主,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刘喜经历的战阵,比那些草头兵要多多了,其自然知道在战场上该如何才能保全自己。
身边的短兵亲信早已围了上来,将刘喜围在中间。
足足等了十余个呼吸,预想中的箭矢并没与射来。
咦!
刘喜抬头看去,却见城头上那里还看得到一个魏军。
而秦军已经跑到了己方的射击范围内,其等的箭矢,已经可以射上城头了!
“单屯!压制城头,双屯!继续冲!”
刘喜大喜,魏人必然是没有防备,是以眼见无法吓退己方,这必然是去堵死城门了!
“冲上去!冲上去!”
刘喜大吼道!
留下一半的军士。压制城头,预防这万一是魏军的诡计,也好给前面的秦军牵制一下魏人的火力
只要攻城车被推到了城门下,那没有堵死的城门,却是经不起几次撞击的!
破城有望啊!
刘喜暗暗窃喜,没想到不过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却有很大的可能拿下焦城!
这可是大功啊!
其当即打马加鞭,纵马朝着城门口快速冲去。
只要是到了城下,进了城门洞,就算魏军在反身上城头压制其等,也为时已晚矣!
城头上,只见魏军半蹲在女墙后,靠着女墙,堆放着高高的几排砖石。
韩奴立在城头,见到一半的秦军已经即将接近城头,当即大喜。
一波军功即将送上啊!
冲的最快的秦军已经离城墙不足十丈了,而城头上还没有一名魏军露头。
刘喜回头去看,只见其留下的一半人马,拉开弓弦,搭上箭矢,瞄着城头,却是因为没有露头的魏人,是以,并不曾射出箭矢。
眼见第一波士卒已经即将到达城门下,而隔着厚厚的城门,可以清晰的听到城门后的魏军,正在慌乱的呼喊着:
“快快,速速堵上城门!”
“该死,秦人竟然没有被军将的计策吓!”
“完了啊!苍天厚土保佑,可千万别让秦军撞破了城门!”
并有“乒乒乓乓”石块砸下的声音连成一片。
刘喜大喜,扭头冲着身后拉开弓箭,准备射击的那些单屯士卒,大声命令道:“速速冲锋,全部冲到城下,也好在撞开城门后,能够一举夺了城门!”
留下的那一百名士卒,听到五百主的命令,遂收起了弓箭,迈开脚丫,朝城门冲来!
韩奴见到秦军一半人停下张弓搭箭,在下达了命令后,就也躲入了女墙之后。
其站在城门楼上,是以就算半蹲在女墙后面,稍微露出一点点脑袋,也能够将城下秦军的举动看得真真切切的。
其本来已经半抬起了胳膊,就要下令士卒出击,待看到那剩下的一半秦军也朝
第一百五十五章:刹那之间
怎么办
刘喜心乱如麻
砖石又一次呼啸而来,将其身边护卫的短兵们再次砸死几人。
冲进去!躲到城门洞内,如此才能保得住生命。
就在这一瞬间,刘喜福至心灵,瞬间看清了那一线生机,当即大吼道:“冲到城门洞去!冲进去!冲进去才有活路!”
唯有躲到城门洞内,等待李黎的救援,方能保住自己和部下的生命。
毕竟,其等可都是冲到了城墙下,若是转身而逃,那就是将后背放在魏军面前,留给其等当活靶子了。
其一边高声下令,一边使劲猛抽马臀,战马吃痛一跃而起,朝前方奔去。
城头上。
禾乃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焦城人,其本为一普通黔首,虽然也曾被魏国数次征召入伍,然而却不曾立得功勋,是以退役后,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虽然不能一日得功,跻身官僚阶层,但是,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其也很是高兴了。
在战场上见多了同袍死亡时的惨状,初从军时的豪言壮志,都化作了青烟随风散去。
能够平安活着,其就觉得必然是祖宗烧高香了。
此次秦军来袭,禾本以为会被再次征召入伍,哪知道,不知为何,这一次,征召的名单上,却没有禾。
后来,禾才得知,由于其的征召次数已经足够,是以,除非是君王下达国战令,动员全国百姓参战,否则,禾却是不用再次上战场的。
其正在庆幸躲过了一次死劫,这焦城忽然便被秦军合围了。
焦城由于大量的青壮被征召成军,开去了别处,是以,焦城县令就算征召了黔首,上城抵抗秦军,也挡不住秦军的锋芒。
焦城在县令的组织下,抵挡了一日之后,便被秦军占领,而那县令,也在防守县衙时,被秦军击杀在治所内。
此后,在经历了秦军抢掠县城富户,全城百姓瑟瑟发抖之后,秦军军将才下令不准抢掠,并安抚百姓。
于是,禾也成了一名秦人,只是秦国的条令,让禾很是不适应。
焦城在魏国的统治下,虽然像禾这样的黔首们,其等的日子也不好过,丰年能有一点余粮,到了灾年,就要靠野菜度日。但是,魏国的管理,却是不甚严格的。
虽然魏国是最早变法图强的,但是,魏国民间虽然也编了户,但是,魏国官府的管理却是相对比较宽松的,只要没有违反了魏律,没人会找你的小毛病。
禾惴惴不安的经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忽然听到城内流传的一个消息,有消息灵通的人说,自明岁开始,这焦城就要实行秦国的法律。
彼等就要和秦国一样,上交“泰半之税”。
一想到自己辛苦忙碌一年,需要将收货的一半上交给官府,禾的心就痛如刀割。
魏国才多少的税啊!李悝变法后,魏国废除井田制,实行按亩征税,令百姓填平井田间的沟渠,按照两百步为一亩,鼓励百姓增产,然后实行什一之税。
魏国一亩地只需要缴纳十分之一的税,然后到了秦国这里,就需要缴纳一半的税,不仅是禾,整个焦城,没有被秦国提拔为官吏的人,都对秦国心生不满。
奈何形势比人强,禾这样的黔首,唯有忍着,将不满深藏在内心深处。
未几,魏军就再此打来。
禾等黔首,生怕这焦城再次被秦国夺去,然后其等辛苦一年的收货,就要上交一半。
是以,当得知了魏将兵力不足,欲要招纳士卒后,禾这样的实诚人便报了名。
当魏军小吏得知禾乃是老卒之后,当即便将其安排到了老兵营。
进了老兵营,其才知道,原来这群夺城的魏兵里面,真正的魏军
一百五十六章:石雨
不过是眨眼之间,身边的同袍又丢下去一轮砖石,更有士卒,却是看也不看,只管将人头大小、重达十余斤的砖石不断的抛下城墙,彼等只管埋头乱扔,也不去看看自己投下的砖石有没有战果。
不过须臾时间,其等面前的砖石,就少了一小半。
眼见其他人那里的砖石,都投出去两三块,而自己面前的砖石,却是仅仅被拿起来了一块,还在手中抱着没有丢下。
禾当即伸头朝城下看去,心中想到,既然自己投下的数量少,那就瞅准机会,砸死个秦军军吏吧!
扔的砖石少没关系,只要砸死一个当官的,军功就有了!
禾正好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铜甲的军吏正开口大吼,那厮操着粗重的老秦腔,禾却是听不懂其在说什么。
但,那厮一身昂贵的铜甲,和身边环卫的士卒,却让禾知道,这厮必然不是小吏。
一定要砸死这厮!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军功!
禾举起了手中的砖石,瞄准了骑在马上,快速朝城门洞奔去的秦将
待得那人到了城墙边,护卫们已经无法挡住近乎直直投下的石块,那被围在中间的秦将,露出了身体。
禾觉得砸中这厮的机会大增,遂爆喝一声,瞄准了秦将扔下了砖石。
人头大小的石块,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那秦将的脑门砸去!
城墙离地三丈多高,那秦将骑在马上,其的脑袋离地面高约大半丈。砖石被扔下砸到其的脑袋上,其间的距离只有两丈多。
所需要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呼吸,禾捏紧了拳头,嘴里念叨着:一定要命中,一定要命中!
只要砸死了这厮,其就有了军功,待将军再次选拔短兵时,以其砸死敌将的大功劳,必然会被选中的!
因为视觉的原因,站在禾身后的军吏们,刚才没有注意到禾开了小差,但是,站在高高的城门口上的韩奴,却注意到了这厮。
其本以为这厮乃是初次上战场,被吓蒙了,待后来见到其瞄准那个秦将,就要将手中的砖石朝秦将头上扔去。
韩奴在心里,暗暗为其喝彩,这秦将,看其的穿戴,应当是一名五百主无疑了。
在战场上杀死一名五百主,按照魏律,只要军事素质过硬,提拔为一个屯长,赏赐几百亩田地,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站在韩奴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那小兵和其丢出的砖石,恰好与那秦将在一条直线上。
那秦将完了,其必然要死在这小卒手上了。
韩奴暗自摇头,准备记住那小卒的模样,这厮,必然是窜起速度最快的屯长了,其身为百将,却是要和同僚们打好关系的,是以提前记住那厮的模样,却也是好结交与其的。
刘喜眼见一波砖石落下,暴雨一般的砖石雨,结束了一个虽然还有稀稀落落的砖石,不断从天而降,但是,距离下场砖石雨,却是还有几个呼吸时间。
刘喜当即双脚加紧马腹,手中的马鞭没命似得不断的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奋力的迈开四蹄,朝前飞驰而去!
就在这时,“呼”的一道风声直逼刘喜双耳。
“不好!”
刘喜大惊,却来不及躲避,就听到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其的屁股被震的发麻,搁在马背上的蛋、蛋也是被震得剧痛。
接着,战马的后半身忽然一软,其坐着的马背忽然就向下塌陷下去
“不好!坐骑中招了!”
刘喜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禾看得真真切切,就在刚刚,其的砖石眼看就要砸到了那名秦将的时候,却见那秦将没命的抽打着战马,然后在砖石距离其的脑袋不足三尺的时候,其胯下的战马,又朝前面移动了少许距离。
那按照秦将的速度,本来该砸中秦将脑袋的砖石,就砸到了秦将胯下的战马上。
战马的脊椎当即就被十几斤重的砖石砸的粉碎,战马瞬间倒了下来。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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