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魏武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酒中狐
青豚笑道:“臣之所命,乃是守护大河,以防秦国掘开河水,淹没大梁。只是臣兵力不足,这才不得不走迂回路线,侧击秦国后方,并招收军士,待兵力足够,某还是要返回大梁城外,与秦军决一死战的。”
魏豹大慰。
其的目的就在这里,本来魏豹以为青豚得到的命令是守护大河沿岸,可是青豚却是跑到了阳城附近骚扰秦军后路,并不断的壮大,其以为青豚必然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闻得青豚只不过是为了招收军士,待兵力足够,还是要与秦军大战的,心中的疑惑大散,当晚便喝了个酩酊大醉。
青豚得到了魏豹的任命,看着诏书上那鲜艳的魏王印玺,心中的纠结这才放下了。
本来周市给予青豚的命令乃是去黄河边,阻止秦军掘开黄河,可是自己却跑到了榆水边,招收士卒。
青豚的心中一直有个隐忧:若是自己的做法得不到魏国官方的认可,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治罪。
幸好,魏豹给了这张诏书。
青豚自然知道,这必然是魏豹出大梁前,魏王给的盖了印玺的空白诏书,魏豹的任命,根本就没有经过魏王同意。
但,有了这道诏书,自己擅自改变军令的坑,算是由魏豹接去了。
日自东方出。
新的一天,到来了!
青豚下了城门楼,对跟在身边,被赐爵为五乘将军的虎说道:“虎,擂鼓聚将,某要商讨军议了!”
平白得了杂牌将军的爵位,虎这几日都兴奋的难以入眠,听得青豚的话语,其挠挠头嘿嘿一笑,道:“将军,汝应当自称为本将,或者本大夫。”
青豚一瞪眼,抬脚欲踢,道:“怎么,得了将军的名号,便要与吾磨嘴了,信不信某踹汝一脚。”
虎嘿嘿笑着躲开,嘴里继续道:“将军,君子动口不动手,毛手毛脚的,多没面子啊!”
青豚抬手欲打,虎急忙跑开,嘴里道:“早就知道将军得了公大夫,也依然是没得正行。某这就去,这就去!”
这厮边走边说,那一双大长腿迈动着,眨眼便是消失不见了,唯留下那厮瓮声瓮气的声音,还在传来:
“将军,俺刚换上的新战甲,若是被汝踢脏了,俺多没面子啊!”
青豚摇头苦笑,这个活宝!
军营大帐。
众将领济济一堂。
青豚与魏豹张耳背北而坐,余下众人分列两边。
魏豹开口道:“诸位,孤代表王上而来,乃是行那嘉奖之职,今日军议,孤只听不说,一切军议当有公大夫与中大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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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魏豹欲游齐
张耳笑道:“想必公大夫已经有了决策,何不说出来让吾等参考一番”
眼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不过弱冠之姿,竟然晋升到了公大夫的高位上,虽然在魏国的历史上,有比青豚还要年轻,位置更高的前辈,但是,单单以武起家,爬升到如此高位的,唯有吴起可以稳压这厮一头。
若说张耳不嫉妒,那是在说瞎话,可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张耳还是懂得的。
故此,张耳虽然不会故意给青豚使绊子,但是,若说心悦诚服,那是在骗人。
张耳的这话,便包含着质疑的意思了。
青豚并不愠怒,只是笑道:“中大夫请看,吾等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王贲与秦国联系的枢纽所在,乃是实打实的秦军七寸,然而这条巨蟒太大,牙齿太利,是以,纵然吾等按住了秦军的七寸,但是,也难逃被蟒头王贲部的秦军给反咬一口的结局。”
张耳点头,青豚此语乃是老成之言。
青豚继续开口道:“若想使得秦军乖乖伏诛,吾等还需要寻找一物压住这条蟒蛇的头颅,只要其动弹不得,那么吾等就像是钻入巨蟒腹中的蚂蚁,纵然是一嘴一嘴的慢慢啃,也能够将这条巨蟒吞噬的渣渣也不剩半点。”
陈馀问道:“公大夫,吾等也曾共事过,汝的本领,某却是佩服之极的,非是某不相信公大夫的言辞,只是某有一个疑问”
青豚笑道:“陈大夫请讲!“
陈馀道:“公大夫,汝所言需要一方牵制住秦军王贲本部,难道大梁城亦不可吗”
魏豹面露期待之色,是啊,难道大梁城内的魏军,还不足以牵制住王贲所部吗
青豚摇摇头,道:“若是王贲一心攻魏,自然是足以,但是诸位莫要忘记了,若是局势不利,王贲随时可以弃了大梁,nn吾军,各位可自信能以五千之卒,抵挡住王贲的九万百战精兵
若是王贲弃了大梁,灭了吾等,在反身攻击大梁,列位可以为,还有何人能够抵挡住王贲破灭大梁的兵锋!“
众人沉思,是啊!若真的到了那一步,青豚所说的,必然是王贲唯一的选择。
魏豹的脸上则带着悲苦之色,其出城的目的,就是确保大魏能够存续,若真的这城外两股最大的反抗秦军势力,被王贲吞噬,那么大梁必将不保,吾大魏就完了!
成舟开口道:“将军,汝的意思可是,主体上还是按照周义所说的方案,然后在寻外力对付王贲所部,对吗“
“然也!”
青豚笑着点头,道:“吾等接下来,便商讨用何物来镇压王贲部。”
魏豹忽然开口道:“公大夫,若是需要,孤可为使者,游说齐国参战。”
青豚摇头。
张耳笑道:“豹公子错了。”
魏豹不解道:“唇亡齿寒的道理,田氏应该知道,为何诸位不看好孤能游说齐国参战呢”
陈馀笑着解释道:“豹公子,此时把持齐国的,并非齐君田建,而是齐王建之舅父君胜。”
张耳接话道:“是啊!豹公子,君胜此人,却是铁杆的挺秦派,吾等若是让公子前去,只怕是害了公子。”
青豚亦道:“正是!吾等之所以不让公子去齐国,就是害怕齐国扣留公子,然后趁机要挟吾国,如此,吾等就是魏国的罪人了!”
“啊!”
魏豹大急,全然忘记了自信陵君之后,魏国公室不得干政的不成文规矩,其焦急的开口道:
“这可如何是好,楚国陷入内乱,眼见是派不出兵力救援吾国,燕国前年新败,早已惧秦若虎,卫仅剩一城,这天下间,哪有的国家能够相助吾国,牵制住王贲呢“
魏豹的话,让众人也跟着悲切起来,是啊,魏国此次若想不亡,唯有借助外力,
第两百一十一章:长枪兵
魏豹急道:“公大夫之言,怕是吾魏国受损最大啊!”
张耳却来了兴趣,其沉思一番,越来越觉得青豚的办法可行。
其道:“只是,此事尚有一个漏洞!”
众人纷纷询问乃是何事。
张耳道:“当年白起水淹楚都,所破城者,唯半昼夜耳,吾等若是掘开大河,就是不知道大梁城能够支撑多久”
青豚笑道:“中大夫多虑了。”
其指着地图上郢都的那一片山区,道:“白起当年,乃是借助地势,致使洪水居高临下,以万钧不挡之势,方才冲垮城墙。
而大梁城!“
青豚的手掌平着摊开,五指伸得笔直的,道:“大梁城外就像这张开的手掌,乃是一片平川,大河之水纵然倒灌,也不过是蔓延之势,水势并不会太猛。以大梁城的雄浑,足以支撑数月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吾等还不能饿垮秦军吗“
众人沉思一番,顿时觉得在理。
若真的汝青豚所说,将少粮的秦军困于一地,其等只需要以有心算无心,使用青豚之前所用的竹筏战术,便足以耗死秦军了。
真到了那时,秦军必然会占据一方高地,以躲开洪水,其等只需要用竹筏载着军士,远远的将秦军给围起来。高地上的木材必然有限,只要消灭了秦军少量的木筏“水军”,秦军就只能坐困高地了!
如此,秦军还不是任由其等揉捏!
当即,众人便同意了青豚的构思。
魏豹心中稍安,便让诸人继续商议。
陈馀道:“公大夫的计策虽然好,但是吾等兵力不够乃是硬伤,公大夫可有解决的办法”
青豚的手在阳城一线画了个圈,道:“此地人烟密集,若说退役的士卒,那自然是没有多少的,但是,若是给予半个月时间,倒是也能够训练出足够的士卒。”
周义道:“将军的意思吾等克复失地”
青豚点头:“然也!吾在焦城这个小县,便征召到了五百精兵,若是吾等的条件稍微放宽一点,这一线足以征发五万士卒。”
众赞,有了五万士卒,这场仗就稳了!
魏豹打断道:“公大夫,半个月的时间,吾等纵然能够征召到足够的军士,但是,这些军士也是无用的啊!怕是连长戈都不会使呢!”
众人一拍脑袋,可不是么!
这单单教会长戈的用法,就不是三月之功可以完成的。
若是士卒不会长戈技法,纵然是人数再多,不过是别人的首级战功罢了,又有何用!
见到众人拂又皱起的眉头,青豚哈哈大笑。
其指着最末尾的左车,开口道:“左冶长,将吾吩咐汝制造的兵器拿来!”
左车领命退了出去。
众人依然询问之前的问题,青豚道:“诸位稍安勿躁,吾有一物请列位观摩,此物足以克服诸位之前的疑虑。”
张耳与陈馀对视一眼,心中却是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将士卒的训练期大大缩短。
张耳低声询问陈馀道:“二弟,汝在游侠时,可曾有见到什么便于上手的奇门兵器”
陈馀道:“若说上手容易,唯有棒法。可是棒法杀伤力不足啊!游侠之间互斗倒是足够了,若是用到军伍之上,怕是就是送首级了!”
张耳的目光,看向陈馀之后的憨子,其也点点头,赞同陈馀的说法。
见到憨子这个资深的游侠,都如此说,张耳更加好奇了。
以青豚的睿智,想必自然不会拿出长棍这个让人贻笑四方的武器出来。
未几,左车匆匆而返,其的手中,拿着一枚长棍,长棍的顶端,套了一枚改装过的短剑。
却是一柄后世封建王朝普通士卒所用的长枪。
青豚示意左车将长枪递给张耳,开口道:“此物唤作长枪,唯有刺、砸、扫,挑,四种用法,吾等却是只需教会新收士卒刺法便可。”
张耳掂了掂手中的长枪,约莫有五六斤重。那直直的剑身,约呈梭形,前端尖锐,剑身稍阔,尾端又收缩并逐渐变厚。
在金属枪头与枪柄只见,还有
第两百一十二章:陈平盗嫂
阳武县户牖乡。
这个时代,不论是村落还是乡镇,都修建有或高或低、或新或旧的围墙,为得乃是防范野兽夜袭人。
靠近户牖乡外城城墙的一个偏僻小巷子里,有一户人家,却是出奇的穷。
那是如何穷呢
但见,黍杆编制外面糊了一层泥巴的墙壁,夹了一个破瓮的瓮口,权作为窗户,至于供人进出的矮门,更是悬挂了一席芦苇皮编织的草席,如此便充当门户了。
至于房顶上,更是黍杆铺了一层,上面敷上泥巴,又铺了一层茅草,那便是屋顶了。
这“房屋”,若说遮阳倒是足够,遇上暴雨倒也凑合,但若是碰到阴雨天气,那便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外面不下,屋里还在滴滴答答”
此家共有兄弟两人,大兄唤作陈伯,幼弟取名陈平。
纵然是如此简陋的“房屋,这家人也盖不起多的,兄弟俩人,嫂叔三人,仅能住的两间破屋。
长兄陈伯与妻,住的里屋。
在即是堂屋又是厨房,更兼做陈平卧室的外屋里,靠着门后搭了一个灶台,与里屋相反的那面墙,堆了半截土炕,这便是陈平的床榻了!
如此,还是做兄长的陈伯心疼弟弟,执意垒砌的土炕,为的便是让得幼弟冬日时分不会冻着了。
陈伯性怯懦,生的老实本分,心肠却是极好的,走在路上遇到个断腿的兔子,都要包扎一番,放归生路。
陈伯娶的女子,同是户牖乡之人,按照这时代的规矩,唤作户陈姬。
这户陈姬却是一个泼辣的性子,昨日晚间床榻上,陈伯声言秋收已毕,家里种的黍豆卖完了,却是可以再给陈平购得几本竹简。
户陈姬心里顿时有了怨言,自己身上的麻布襦裙,早已补丁摞补丁,眼看是就要包不住屁股了,陈伯不说予自己买点麻,好让自己织了布,做件衣衫,就只想着其那不争气的弟弟!
心里存了怨念,今日上山背柴,又扭了脚的户陈姬,一瘸一拐的回家以后,见到自家那长得有些消瘦,面皮更是透着营养不良蜡黄之色的仲弟,正在摇头晃脑的读那无用的“皇帝、老子”学说。
户陈姬顿时来了气。
“陈平!汝能不能放下书简,帮家里做点活!”
正在背诵黄老学说的陈平,愕然的楞了一会,这才从书简里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嫂嫂有何事吩咐”
见得陈平掉书袋,户陈姬更是生气了!
这个身高七尺、面容英俊、貌若冠玉的大男子,整日窝在家里学那没用的东西,家里、地里一大堆活计也不知道帮忙做一下。
户陈姬看着堆积在门后土筐里的满满一篮子脏衣服,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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