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战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十二编
一见面,队长赵燕航就伸手点了点替补的队长袁野:行啊,原野。今天差点就让你得手了。哪找的战术?
一本书上看到的,袁野郁闷地道:还不是输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一个清秀的少年:裴仙,你怎么会在那个时候交瞬移的?
瞬移技能是牵星法师特有的保命技能。和刺客的影遁,战士的冲刺,射手的空翻一样,都能够在瞬间移动,以躲避伤害。
不过,因为有技能冷却时间的关系,因此,在不是很危机的情况下,星斗士很少会主动使用这个技能。
可在刚才的比赛中,己方青帝的控场技能刚出来,裴仙就一个瞬移躲开了,那时候他可没什么危险啊。
直觉。裴仙丢下两个字,就自顾自走到一边拿起一本天行战术书看了起来了。
厉害!袁野比了个大拇指。
一旁的几个替补队员,也都是摇头叹息。
裴仙今年刚满十八岁,上大一。进入校队的时间,也不过才**个月而已。是队里最小的一个。
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个相貌清秀的大一男生就已经凭借他超凡的天赋成长为了长大战队绝对的主力,更是被长大数万师生寄予厚望,人气爆棚的超级新星。
爱慕他的女生,能绕着长大排一圈!
如果说裴仙刚来的时候,大家多少还有些比较和嫉妒的意思的话,那么现在,就完全没这种心思了。
有时候,天赋这种东西,实在是很残酷。
裴仙说得很轻巧,只是直觉两个字。
可只有战队的队员们才明白,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这种直觉有多么宝贵。
也只有天天一起训练比赛的他们才知道,裴仙的直觉强得多么可怕。
答案很简单,可偏偏,这就是绝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的能力,也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地方。
况且,除了天赋之外,裴仙的刻苦也是大家亲眼看到的。
似乎对于这个沉闷冷漠的家伙来说,除了天行之外,整个世界就没有别的任何一样东西能够再吸引他的注意力。
就像现在。大家才刚刚完成了一场训练比赛。围在一起喝喝水聊聊天是再正常不过了。
可裴仙每到这时候,都只是看书学习。
等大家都休息够了,他就会第一个进入训练场,开始又一轮的训练。
正说着,观战的三线预备队员们,也都进了训练室。
袁哥,你这个战术是从龙马星族的比赛里看来的吧?一进门,一个小胖子就叫道。
咦?袁野一愣,惊讶地道,牛小同,你知道?
他哪知道,是听人说的。一个队员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小胖子牛小同。
牛小同也不以为意,兴奋地道:刚才在大厅里,我们遇见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
猜个屁,说!队长赵燕航直接下令。
是瀚大的夏北,牛小同一缩脖子,飞快道,就是跟孙季柯打架的那个。
听到夏北这个名字,赵燕航等人还想了一下,听到后面一句,都睁大了眼睛。
是他?
嚯,他来长大干什么?
虽然没见过人,但夏北这个名字,在长大天行战队确是如雷惯耳。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到长大来了。
他来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牛小同道:何哥好像跟他谈了一会儿,还把他带进钱教练的办公室了。
到底怎么回事?赵燕航问道,说详细点。
牛小同当下把楼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点评我们?怎么以前没听说瀚大的天行圈子有这么一号啊?袁野奇怪地道。
众人也是一阵困惑。
玩天行的,都对身边的高手特别敏感。听牛小同的叙述,那夏北似乎是有点本事的人,可这样的人,自己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
我估计,他来这里的目的多半是想进长大!赵燕航听完,肯定地道。
他环视众人分析道:孙季柯被这家伙整得那么惨,孙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以信德集团的实力,随便打几个招呼,就没学校愿意接收他。
队员们都纷纷点头。
赵燕航接着道:而咱们长大是瀚大的死敌,能给瀚大添赌的事情,别人不愿意做,咱们愿意做,所以这家伙跑咱们这来了。
可是,我听说咱们学校的云帆集团,好像和信德集团也是有合作的。袁野疑惑道:学校犯不着为了一个学生,得罪孙启德这样的人物吧?
所以他才先来咱们天行战队,赵燕航笃定地道:他如果真得像小同说的那样,在天行方面有两把刷子的话,那钱教练这条路,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深以为然。
倒是一旁看书的裴仙,听到钱教练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
神情间颇有些轻蔑。
钱益多坐在办公桌后,注视着对面的夏北。
何煦把你的事情跟我说了,钱益多摆出主教练的威严,打破了沉默,问道,你想通过我们天行战队进入长大?
是的。夏北点点头。
这原本就是他来长大就直接找到天行训练馆的原因,没什么好隐瞒的。
钱益多脸上浮现一丝满意。他喜欢夏北的坦率。而以他的经验,通常这种坦率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我看了你这两本笔记钱益多道,里面缺了一些关键的数据。尤其是瀚大的。
说着,他紧盯着夏北问道:你故意的?
夏北坦然地点点头,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页,推到了钱益多的面前:都在这里。
钱益多笑了起来,却没有去动那张纸。
他问道:既然你把这一页撕下来,应该就是怕我看了之后过河拆桥。为什么现在又拿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夏北目光清澈,平静地道:我撕下来,是为了见到您并确定您需要。而现在我既然已经坐在您的面前,那它的价值就实现了。
他将桌上的纸页又往前推了推,说道:现在,我需要证明的是,我这个人的价值大于这张纸。
钱益多对夏北简直欣赏极了。
混迹江湖这些年,老钱见过各式各样的年轻人。但他从来没见过像夏北这么聪明的。
这小子非常清楚他自己的优势,也非常清楚他的目标。
他将撕掉了关键一页的笔记本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却在见面之后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关键是话说得漂亮。
原本挺鸡贼的手段,挺功利的目的,拿给他一说,倒有了种风轻云淡的大气。
让人觉得,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而且
钱益多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开门见山:你知道我们战队的处境?知道我需要你做什么?
看着一副要跟自己开诚布公的钱益多,夏北其实很想告诉他,自己对长大的了解,不仅是队员能力和战术特点,也包括他这位主教练。
。
。
。
第十六章 入学长大
钱益多执教长大已经半年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夏北和张铭曾经不止一次地分析过长大的打法战术。
在夏北看来,这位钱教练,其实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教练。
通过研究他上任以来的长大比赛,就能够发现。如果说他上任初期,长大的战术体系还显得有些混乱的话,那么现在就更混乱了。
尤其是刚才看的这场训练赛,更支持了夏北的判断。
似乎长大的队员,都还处于一种战术摸索的阶段,在具体打法上并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东西。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长大以现在的状态参加校际大赛,别说争夺天南星赛区的前四,就连能不能保住前十都要打个问号。
这也正是夏北把第一站选在长大的原因。
除了长大是瀚大打得死对头之外,更因为这位主教练的存在。
夏北能看出长大的病,自然知道,身为主教练的钱益多日子不好过。
所谓病急乱投医,相较于其他大学战队的主教练,这位钱教练显然更容易上钩一些。
此刻能坐在这里,就已然证明了这一点。
但夏北会跟钱益多开诚布公吗?
夏北才没那么傻。
别看这位钱教练一副你大可直言不讳,朕赦你无罪的坦诚模样,可夏北知道,一旦自己那样说,人家能射你一脸。
你以为你是谁?
拿这两个本子,就可以在人家面前指点江山?
不管你的道理再充足,说得再天花乱坠,就凭你这态度,你就别想进长大的门。
没有任何一个主教练会喜欢一个不懂事的队员。
长大目前的状态很不错,夏北斟酌了一下,说道,根据之前的比赛来看,战队的战术体系经过了几次轮换,现在已经渐入佳境了。我想,如果最终磨合成型的话,威力一定很强。
他说着,笑了笑道:正好,因为我的关系,张铭和薛倾已经退出瀚大战队了。对付剩下的那些人,我相信,以钱教练您的水平,就算用老一点的战术体系也没问题。
办公室里一阵寂静。
钱益多静静地看着夏北,如果不是还端着主教练的架子,他都要跳起来给这小子鼓掌了。
混了这么多年,钱益多也算是老油子了。
什么情况,对什么人,说什么话,那是时间历练出来的本事。
也因此,从他的角度看年轻人,就是俯视。一般的年轻人见面几句话,他就能掂量出肚子里有几两油,是个什么品性。
钱益多见的年轻人多了,有笨的,有机灵的,有会说话的,也有不会说话的。
可见过会说话的,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
这小子明明把长大的问题都说了个透,可偏偏,听起来就那么舒坦,那么悦耳。
先说那句战术经过几次轮换吧。
钱益多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自从上任以来,他为战队设计了五六个战术体系,可直到现在,连一个都没有真正完成。
而这一点,夏北显然是看得很清楚。
可到了他的嘴里,却是渐入佳境如果最终磨合成型问题点出来了,话却听着让人舒服。
而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瀚大!
夏北话里的意思很清楚。
首先,因为他的关系,瀚大已经自废武功。其次,哪怕长大的新的战术体系还没有成型,他也可以用老的战术体系,对付剩下的那些人。
自己想赢,他就能帮自己赢!
话说得明白,还谦逊贴心,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青愣小子就能做到的。
这种小子谁教出来的?
他这才多大?
也就不过二十二三岁吧?
孙家犯了什么癔症,得罪谁不好,得罪这样一个年轻人,不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
少年也分很多种。
有一些,欺了就欺了,敢不服就再特么欺负你一回。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至少老钱是不愿意去欺负的。
夏北看起来是如此安闲淡然,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都让人觉着舒服。但透过表面,钱益多更能看到的是他的沉稳,冷静和执着。
这种人,只要确定了一个目标,就会一直往前走,再没有半点回顾。
钱益多相信,就算自己这条路走不通,他也会找到另外一条路。哪怕千回百折,他也能闯出来。
几乎是转瞬之间,老钱就已经有了决定。
如果说,之前答应见夏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这小子或许真的是自己破解如今困境的福星。
好吧,钱益多起身,走到虚拟战术推演台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两天过去了。
这一年的夏季,天气闷热得仿佛时间也凝固了一般。
人们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的重心终究是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例如繁重的学习和即将到来的考试,例如生气闹别扭的女友,例如一场久别重逢的聚会。
而那些与自己距离比较远的人和事,哪怕轰动一时,终究也会沉寂下去。然后被遗忘,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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