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捅炸异世界

第507章 建党与革新二，所谓压榨
    不过这些都是‘老黄历’了。随着工厂的出现，自然伴生出魔法工人这种存在，当然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魔法工匠’的升级版。

    但这一次升级，却有质变之处，那便是‘单一重复’的使用魔法并获得稳定收入。这首先以以熟能生巧的方式趟平魔法晋升的道路，又解决了底层魔法天赋者小家庭的经济问题。

    要知道，几口之家中，若有一个魔法师每日练习，筋疲力竭却毫无收益，在其‘货与贵族家’之前就如同白养个废人，真的会对家庭经济造成巨大压力。

    而前者的意义更为重大，完全可以让低环天赋者不再是被魔法师圈子放弃的一种存在，或者更简单的回到黑石的例子，即使生出低环天赋的子嗣，对家族总体实力的影响并不大。一二环水系魔法天赋孩子，只要勤恳修炼，也只是比四五环天赋者落后个几年而已，并很可能在七八环的时候再无任何差别。

    但想通了应对家族老古董的说辞，焦明却又苦恼于其他方面，并且悚然之间发觉自己身上的巨大问题。

    一夫一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人人平等，既是对夫妻双方，也是对整个社会中的所有成员。但自己一边帮助下属朋友‘苞二奶’，并也暗中搞暧昧，另一边却宣扬人人平等。

    于外来说，是埋下舆论的地雷。于内来说，更是一种拷问。不能亲自践行的信念，便不是信念，只是蒙人的狗屁教条而已。那么在这一场即将发生也必然发生的巨大社会变革中，自己究竟扮演什么角色革命的领路者与导师亦或只是个忽悠人去送死的神棍

    却说眼巴巴等待答复的黑石，表情本是期待，待看到素来敬重的焦明先生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额头冒汗，终变为混杂着失望的惶恐。

    “先生，您没事吧”

    “啊”焦明回神，目光焦点落回眼前十六七岁少年身上。“抱歉，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我还得和冰莲商量一下。不过先问一句，你们这里有没有休妻这一说，或者说离婚之类的。”

    “这……从没听说过。”黑石翻眼珠子回忆，后摇摇头，接着悚然高声惊问:“您不会是想和冰莲少领主……”

    “没有的事情，你小小年纪，别瞎合计大人的事情。”焦明没好气的摆摆手。

    “我已经不小了。”黑石不满道。

    “呵呵，喝醉的人都说没醉，也只有小孩子才会强调自己不是小孩子。”

    “那么大人的应对是什么”

    焦明岂会被如此小小反问难住，以‘过来人’的嘴脸给出答案:“成熟的大人会高高兴兴地‘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并发自内心的感谢夸赞。”

    黑石一时哑口无言。

    嘴皮子仗小胜一局的焦明却是嘿嘿一笑，本打算客气两句便回去找冰莲相谈婚姻制度方面的事情，却又想起最初的话题与目的。是以稍稍整理思路和表情，再次开口道:“玩笑就此打住，我们说回最初那个打工少年。你觉得家族工程队给出的薪水是多是少”

    黑石却还没从诸多杂事中回转思路，待焦明重复强调第二遍，这才沉吟思考。不过这个问题不用于前两问，太过开放让人摸不到头脑。

    “我不太明白先生的意思。我家的工程队中，沿袭五年前您在组织建房子时所给出的规章制度，所有水系魔法战士，不论出身只要工作量相同，都会给以相同报酬。不过我们同样是五环水系魔法战士，若去发电厂推磨，挣得会略多一些。

    而四系魔法师之间比较，以十天计。水系和土系差不多。比化肥厂或炼铁厂的火系魔法师，却大概只有三分之二。而相比于挖矿的气系五环，更是只有四分之一。所以应该算是少吧。”

    焦明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我表达得不清楚。我是想问，你觉得应该如何确定一个合理的薪水水平。”

    “在雇佣之初，便会谈报酬。谈得拢就干，谈不拢就算，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一次黑石大概理解了题面，却仍旧未能把握住核心。

    焦明抓抓头发，稍作思考开始进行引导。

    “如果我以一半的薪酬雇魔法工人，如何”

    “这可招不到人手，他们当然可以另寻东家。”

    “如果我联合所有工厂主一起压低薪水。又如何”

    “魔法工人还可以离开鳄鱼领，回去南方世界。”黑石摇摇头，反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诚恳劝道:“请先生千万不要如此做，我们的移民计划会彻底失败的。”

    焦明翻个白眼，若非对黑石还算了解，差点以为这货存心气人以报复刚刚‘小孩子’的问题。“废话！我当然不会这么做。这只是应用题的假设性已知条件，当初讲数学题的时候，闪鳞抬杠的那些问题还没听够吗一会找水池的毛病，一会找步行速度的毛病。”

    “哦。原来如此，先生您吓我一跳。”黑石恍然，且似乎是想起有趣的往事，嘴角微翘。

    “如果出于种种原因，那些魔法劳工无法离开鳄鱼领。比如他们在这边有家有业，亦或是南方的工作给出的报酬更少，甚或南方世界干脆陷入乱战。”

    这一次黑石思考的时间更长，然后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如此条件下，一半的薪酬或许能雇佣到人手，但我仍然不建议这样做。总觉得……不太稳当，对，就是这样。

    几年的移民政策下，境内魔法劳工的数量已经不少，或许总体实力仍旧无法与我们匹敌，但闹将起来，不论如何处理，处理得好不好，都是大麻烦。并且必然导致工厂停产，交货失期，经济损失信誉损失巨大。”

    焦明点点头，这个黑石不愧是当初那一班中最出挑的一个，已经可以进行相当成熟的社会推演。要知道，这是在没有经受过相关历史教育的情况下，一个没见过没听过‘罢工’的人，能想到这一步，着实不简单。

    “你说‘整体实力无法与我们匹敌’，这个‘我们’是指谁”

    “当然是鳄鱼领人，或者说，鳄鱼领水系魔法战士……”话至此处，黑石表情一变，意识到问题或许更严重。只以原住民与新移民来划分似乎并不准确，若是一半薪酬，或许很多鳄鱼领水系魔法战士也将加入‘大闹’的那一边，让实力的天平再次倾斜。

    “这……似乎大事不妙。”

    “当然‘大事’，却未必‘不妙’。”焦明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将话题引入预定战场，“那么回到最初，如何确定一个合理的薪水水平。”

    黑石再次陷入长时间的思考，眉头时皱时舒，目光的焦点却是从桌面笔尖，滑向不知何处。恰此时，敲门声响，黑石的族叔青泥带着铁轴和蝶哒返回，而三人进屋后感受到气氛的怪异，皆是一愣。

    “没事，学术讨论而已。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大人，一切顺利。”

    青泥恭敬回答。另两人亦是附和。焦明见三人表情还算正常，只是青泥这中年汉子脸色稍有点冷，想来该是有点小问题，但无伤大雅。接着分别安排了蝶哒和铁轴，一个继续语言方案，一个回去安顿家事，最后对青泥说道:“我和黑石再聊一会，和您请个假。”

    青泥却是慌忙摆手。“大人您客气了。花角鹿黑石才是我们家族的家主，请假什么的，我可没资格批。您



第508章 建党与革新三
    但他们胜在年轻，三观未定，完全可以灌输一番。效果或许比那些封建思想固化，且在封建制度框架下‘人生经验’十足的老油条们更好，就比如那位账房和烂手指。

    另外若是不能彻底先一步将这些人的思想扭转，万一闹出什么反目的戏码，最后流放或是‘泪斩’，让冰莲伤心是必然。虽然到时候关系是怎么样还不知道，但至少焦明现在是十分心疼冰莲的。

    接下来焦明简单几句与黑石道别，按照空间标记小跑着寻找冰莲，这便来到了鳄鱼领魔法研究院。与门卫废话两句，再次刷脸混入，然后在一间宽敞明亮且满是研究员与实验仪器的大房间见到冰莲忙碌的身影。

    感受到这里安静的氛围，焦明也不好失礼的大声呼喊，便轻轻敲门，请门口这位学徒模样的研究员传达。而接到提醒的冰莲扭头看到焦明后，面带喜色的迎到门口，一边拿出手帕擦拭焦明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关切问道:“急成这个样子出事了”

    “别担心。不是坏事！首先建立劳动党的方案有点变化。另外还有几件事……”焦明感受到周围白大褂们投过来的异样目光，轻咳一声继续道:“我们换个地方谈”

    “稍等几分钟。”冰莲点点头，回到原位将实验器材稍稍整理，又与一个助手模样的家伙叮嘱几句，这才引着焦明来到僻静无人的楼梯间转角。“这里如何”

    焦明环顾一圈，却还是习惯性的布置下隔音结界，“首先是一件八卦。我刚刚从新化肥厂工地回来，在哪里遇见了黑石，这小子……嗯，怎么说呢。这小子似乎想苞二奶。”

    想来想去，焦明也只能想到这样一个贬义词，但将之用在一个只大约高二年纪的已婚少年人身上，却是各种意义上满满的别扭感。

    冰莲先是一愣，问清楚苞二奶的意思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那小家伙也长大了呢！”

    “老婆大人，可否严肃点”焦明一脸黑线。

    “好吧，那么你和我说这个，是想我帮忙还是拆台”

    “首先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以及长辈们可能的想法。”焦明严肃表情，接着又将黑石所喜欢的那位新移民土系一环的情况说出。

    “我当然是支持的。至于长辈们……”冰莲稍稍代入便有了结果。“既然正妻已定。若那位新移民是水系，怕是要大力支持的。只由于是土系，才会不闻不问甚至略微阻挠。

    只有只要我们出面，这根本不是问题。更何况现在低环魔法修炼的道路已经毫无阻碍，只要让黑石拿出这方面证据给他家里，甚至不用我们出面，那些老家伙也会改变态度的。”

    魔法工人在魔法修炼上取得的进步，对于冰莲这种领主预备役来说，可是比焦明更为敏感，并对其产生的影响深入思考。焦明能想到的事情，她早已经烂熟于心。

    “打住！”焦明做出‘停止’的手势，“在我的印象中，贵族礼仪对于这方面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字里行间更倾向于夫妻忠诚，你却似乎很热心”

    “就像你说的，贵族礼仪终究是过时的东西。而且在我看来，贵族礼仪之所以对这方面持消极态度，主要的理由却是这方面会影响魔法修炼。”

    “但是道德方面……也应该纳入考量吧”

    至此，冰莲终于意识到焦明对‘苞二奶’的态度，确认问:“你不支持黑石”

    焦明有几分颓然的坐在楼梯阶上，斟酌言辞语气，开口道:“不绕圈子直接说，从大的层面来说，我认为人人平等。而在这个基础上，即使自愿，我也觉得三妻四妾，或者倒过来有些问题。关于黑石，我当然支持他忠于爱情，但不能接受苞二奶。”

    冰莲眨巴两下眼睛，揉揉太阳穴，苦笑道:“你让我想到了谋杀，但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当然不是，别说这么惊悚的事。”焦明没好气的纠正，接着道出心中所想。“你觉得可以建立一种程序，可以让夫妻按照双方个人意愿解除婚姻关系。”

    “你家乡有”

    “离婚制度。还算成熟，并伴随有子女抚养，财产分割等一系列配套机制，当然在照抄的话，适用性上还是有问题的。”

    “这件事的阻力，恐怕非常大。强行推行的话，我没有信心。”冰莲皱眉权衡，却是摇头，接着又问道:“而且为了坚持一夫一妻制度，真的需要做到如此程度吗另外记得你说过，你家乡在封建时期，正是三妻四妾盛行。我们的现状也差不多，何必强求。”

    “不是这样的。”焦明皱眉想表达什么，却组织不起语言，苦恼的抓乱头发。然后感受到一双温热的小手覆在掌背，抬起头，先是看到两泓平静的池水，然后注意到其中自己一脸焦躁的倒影。

    “经营发展鳄鱼领可是一件纷乱无比的大工程，如果某一件事暂时解决不了，不如暂且放下，毕竟不能卡在这里，让其他事情都荒废下去吧”

    “不是这样的。”焦明重复一遍，语气却是缓和许多。接着将反掌将冰莲的小手握住，拉到嘴边轻吻一口。“我只是由此想到了我自己的事情，然后产生了动摇。”

    冰莲并不深入追问，却是张开双臂，笑着柔声问道:“需要抱抱吗”

    “别闹。”

    “我没在闹，认真的。”

    “那好吧。”

    小小的楼梯间就此陷入安静与暧昧，也不知过了多久，冰莲感受到焦明情绪的缓和，这才轻轻开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

    焦明踮动大腿，抱得更舒服些，这才从头说起:“其实我自知并不是个吃苦耐劳的人，学生时代的学习也好，之后的魔法修炼也好，总想着偷懒逃避。”

    “人之常情，不必在意。”

    “不不不，先别急着劝慰。你没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焦明觉得思路越发清晰，继续讲述。“我家乡的历史朝代表和你讲过吧”

    “讲过，但具体我忘了。只记得秦和唐。”

    “正史也好，野史也罢。关于开国皇帝总有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这当然是扯淡，但能成就伟业，必然不寻常却是毫无疑问的。

    举例来说，秦之后的汉朝，开国皇帝刘邦曾经有这样一段故事，大意是敌人捉住其父亲，威胁说不降便烹之，刘邦却说，分我一杯肉汤。这当然可以理解成逆向思维的保护，但能当着两军将士说出这种话的人，寡情无疑。”

    “寡情吗”冰莲喃喃重复。

    “说回我自己。人人平等在我家乡已经深入人心，即使时常有人质疑并抬杠一样提出个例反驳，但事实上，即使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人，也不敢公然违逆这一点。并且各个国家至少在法律层面也



第509章 建党与革新四
    听此详情，原本的复杂恶感反而化为淡淡的畅快。接着问道:“顺便一提，我们鳄鱼领关于贩卖奴隶有什么法规条文。”

    “没有。”

    焦明一楞，追问道:“过往就没有奴隶贩子深入内陆偷抓奴隶的情况”

    “南方世界人口稠密区，便宜的奴隶多得是，何必吃撑了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偷抓。”

    “这倒也是。”焦明恍然。

    “另外最近一年奴隶降价，而我们鳄鱼领正在大量收购。我记得你不喜欢奴隶贸易，但有什么想法动作的话，最好先与我通气。”

    “明白。”焦明点头。“最后一件事，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这样可不行，划拨我几个人手如何。”

    “普通人行不行”

    “当然不行。某些得罪人或监督的事情，哪能让普通人担着，他们会人间蒸发的。”

    “魔法天赋者可不富裕，我尽量搜刮。再建议你去和伊思商量招人，听说红山王国那边杀得人头滚滚。另外不如将你那个子爵领搬空算了。那些中层守着个停工的厂房，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