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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司刑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平安

    “谁说不是呢,就是这么个理儿!”伙计和李日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到了后院的牛马棚子里,这车马行不算小,有几头可供出租的耕牛,还有十几匹马,不过,马都是挽马,拉车拉犁还成,不适合乘骑,这个车马行做的便是平民生意。

    牛马棚的角落里,李日知看到了地头黑驴,正安静的吃草,一点儿没有怪脾气,估计是整个牛马棚里别的牲口都比它大,所以它也不敢发脾气,免得别的牲口比它脾气还大!

    李日知问那伙计道:“这头黑驴看上去不错,租金又便宜,是不是天天都有人租它啊”

    伙计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不会说些浮夸的东西,也没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那种行为,当然,这也可能和他不是掌柜的有关,反正不是他的牛马,卖不卖得出去,和他能有多大的关系!

    伙计道:“倒也不是每天有人来租,关键是它有时候确实不听话,别人租一次就不会租下一次了,再有人听说它不听话,也就不会租了。”

    他看着李日知,又看向傅贵宝,李日知还好,一直是盯着那头黑驴看,可傅贵宝就不是了,东张西望,还捂着鼻子,看样子是嫌牛马棚的味道太臭了!

    伙计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道:“两位小公子,确实是来买这头黑驴的,还是有别的事儿”

    李日知笑道:“果然被你看出来了,确实是有别的事,我们确实不是来买这头黑驴的!”

    伙计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两个小公子看上去真不象是要买驴的,至少也要买匹马嘛!

    李日知一本正经地道:“我们是来买这个车马行的!”

    伙计一呆,随便脸上露出苦笑,道:“小公子,这是何必,你是跑来消遣我的吗天色不早了,差不多你们也该回家睡觉了,我还得洗刷这些牛马呢,一堆活儿没做呢!”

    李日知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在刷洗牛马也刷洗这头黑驴吗它昨天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倒是沾了不少的尘土,你给它刷洗起来,很费劲儿吧!”

    伙计见李日知不再说买下车马行的玩笑话,便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刷子,向一匹枣红马走去,刚才他就是在刷洗这匹枣红马。

    伙计道:“那倒也不是,尘土什么的好刷洗,就怕沾上别的,象血呀什么的,血要是干了,结成痂凝驴毛上面,那刷洗起来才叫费劲儿呢,也幸亏这驴是黑的,要是白的,估计得累死我!”

    “驴身上怎么还沾上血了,是把驴给弄伤了么”李日知问道。

    他看这个伙计其实挺爱说话的,也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估计这伙计晚上一个人看店,面对这些牛马,也得给它们刷洗,也是很无聊的,所以自己和他说说话,他倒是并不反感。

    伙计一边给枣红马刷毛,一边道:“不是,是羊血,前几天王屠户家的独轮车坏了,便来租驴驮羊肉,说好当天租当天还,可却隔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来还,弄得黑驴一身是血,估计没少让驴干活儿,却是一点儿草料都没给喂!”

    “王屠户他住在城里,还是城外”李日知问道。

    “城里,不过却总是下乡去收猪羊,收上来杀了卖肉!”伙计答道,又道:“他还了驴后,却被掌柜的看到了驴那么脏,把我给好一顿说,我只好刷洗黑驴,要不然别人不会租它啊,那么恶心,脏乎乎的,可把我给累坏了!”

    李日知听了之后,心中暗道:“王屠户,多租了一晚的驴,嗯,不对,是白租了一晚上的驴,前几天的晚上我得确定一下!”

    李日知问道:“王屠户早上把驴还了,是不是县衙里出了大事,说是一个叫胡巍的读书人,杀了一个富商,然后当天便找到了尸体,是不是你去看热闹了吗”

    伙计摇头道:“没有,看什么热闹啊,忙着刷驴哪,掌柜的倒是去看了,回来也说了这事儿,不过我没上心,没记住那个读书人叫什么,可能叫胡巍吧!”

    傅贵宝在牛马棚旁边转了一圈,见都是些普通的牛马,都不好看,他便走了过来,看李日知和伙计说话,他见李日知微微点头,便知道李日知是得到想知道的消息了。

    李日知最后问那伙计道:“你知道王屠户住在哪里吗”

    伙计道:“在……”

    还没等他说,李日知便做出个手势,示意伙计先不要说出来,他笑道:“让我猜一猜,他应该是住在城东头,或者城北边,对不对”

    伙计哈地一乐,道:“你猜错了,是在城东北方向,嗯,反正也差不多,你说的东边和北边,都算是靠边儿的!”

    李日知也是一乐,道:“是我猜错了,今晚真是打扰了,和你说了这半天的话,耽误你干活儿了!”

    伙计笑道:“没事儿,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闷的慌,和你说说话,就算是解闷儿了!”

    李日知冲着傅贵宝一摆手,道:“拿一吊钱给这小哥儿,让他买杯酒喝!”说着,转身出门,离开了车马行。

    傅贵宝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钱,扔给了伙计,伙计拿着钱,惊讶得合不拢嘴,等李日知都出门走出好远了,他才回过神儿来,追出了大门,叫道:“小公




第七十一章 何孙氏
    李日知和傅贵宝两人出了这片区域,一开始还能装成是很镇定,可到后来却开始小跑起来,再到后来越跑越快,一口气跑出好几条大街,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来喘气。

    傅贵宝呼哧带喘地道:“好家伙,你要说他能一刀砍下我的脑袋,那我还真信!”

    李日知也如呼呼喘气,他道:“别说一刀砍下你的脑袋,就是只用手拧下你的脑袋,那我都信!”

    “为,为什么是拧我的脑袋,为什么不是拧你的脑袋!”傅贵宝有些不服气地道。

    “因为你脑袋上的肉比较多,比较肥,你是一只肥羊,我不是,我只是个人而已!”李日知说罢,在道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接着喘气。

    傅贵宝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你在骂我不是人,是吧我听出来了!”

    “这你都能听出来,佩服佩服!”李日知冲他拱了拱手。

    “我也很佩服你,咱们彼此彼此!”傅贵宝也冲他拱了拱手。

    两个休息了片刻,等气喘均了,这才站起来,打算回县衙,傅贵宝说道:“我看凶手差不多就应该是那个王屠户了,俗话说面由心生,他面相就很凶恶,所以心地也必歹毒!”

    李日知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有人是面恶心善,长相由爹娘,脾气由自己,现在那个王屠户只是有嫌疑,不能说凶手就是他啊!”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分析,等进了县衙,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日知刚刚起床,就有差役跑来,对他说道:“李公子,县尊叫你过去二堂,说是有人跑来认尸了,不过,县尊没有让那个人立即认,让那个人先等一下,县尊想先和你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李日知啊地一声,说道:“有人来认尸了是男是女,多大岁数”

    差役说道:“三十来岁,是个女的,长得,嗯,怎么说呢,长得有些五大三粗的,寻常男子也不如她!”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示意那个女人和他差不多高的个头,他就不算矮了,要是女人和他差不多一样高,那可就是一个大高个,要是长得再不好看,那就不能怪差役用五大三粗来形容她了。

    李日知也不洗漱了,直接就要去见房县令,他又问差役道:“那个女人是自己来的,还是有父兄陪着一起来的”

    差役笑道:“是自己来的,看她的样子,是不需要别人保护她的,只要她不去伤害别人就行了!”

    县衙不大,片刻功夫就到了二堂,李日知在二堂门往里张望了一眼,就见房县令坐在屋里,正闭目养神呢!

    听到脚步声,户县令睁开眼睛,就见他满眼的红丝,显而易见,他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估计这个案子已经开始折磨他了,如果再不能破案,估计房县令都会病倒了!

    房县令示意李日知进来,道:“日知贤侄,你来得倒快,快来坐下,喝茶吃点心,早上有事,你先对付一口,等中午时,咱们再吃酒席!”

    李日知进了屋子,说道:“房世伯,听说有人想要认尸”

    房县令点了点头,道:“是个女人,自称叫何孙氏,她的丈夫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她听说有人被害,所以特地来相认,这女人长得,嗯,这女人长得很是强悍,说话的嗓门也大,我让她先在院里等着,想找你来问一下,你觉得这个女人是凶手么,有什么应对之法”

    李日知想了想,道:“这个女人不见得是凶手,也许只是关心自己的丈夫而已,毕竟丈夫几天没回家,换了别人同样会着急的。”

    房县令微微嗓了口气,他张榜出去几天,没人搭理他,谁也不来认尸,而李日知什么也没做,只是吩咐他对着胡巍发了一顿脾气,结果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人跑来认尸了,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有什么事儿,还是提前问顺李日知,准没错的。

    李日知却没想这么多,他还在分析案情,说道:“前两天房世伯一直没有说调查案子的经过,也没有抓到凶手,所以那家属也不出来,但现在听说凶手已经定下来了,就是那个胡巍,所以憋了好几天的家属,终于跳了出来。”

    房县令笑道:“不错,本官也是这么猜的。不过,本官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觉得这人的家属是不是还和凶手有来往呢,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她”

    李日知想了好半天,这才道:“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只能随机应变了!

    房县令慢慢地点了点头,他还是满信任李日知的,这倒也不是因为郭有皆夸这个学生,更不是因为李日知是郑刚令的外甥,他就是有一种这小小少年靠谱儿,信他准没错的感觉!

    李日知道:“那小侄先回避一下,不随房世伯去前面大堂了。”

    他是一个无官无品的小少年,要是往堂上一站,会显得不伦不类的,所以还是居于幕后比较好。

    房县令却笑道:“那倒是不必,你可以拿张小桌,坐在本官的旁边,权当你是记录供词的书吏了,你写什么,别人又不知道!”

    房县令站起身来,带着李日知一起去了前面的大堂,房县令一摆手,立即便有差役去了院子里,把那个何孙氏带了进来。

    李日知望向进门的何孙氏,这妇人果真是长得人高马大,很有些五大三粗的样子,他忽然想到



第七十二章 演的不好
    一房县令听得连连点头,面带微笑,这个李日知还是满会骗人的嘛,要是这个计划使出来,保证能把何孙氏,还有后面隐藏的凶手,全都给骗了,让他们再无所遁形!

    李日知说完之后,便小跑着回了后院,去把傅贵宝给叫了出来,傅贵宝这时候正在吃饭,还吃得挺多的。

    李日知见到他之后,说道:“吃完没,吃完开工,有件事儿要你配合一下,你出去装把死人,就装那具无头尸体!”

    傅贵宝顿时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要让我装那具无头尸体为什么”

    “因为你长短正好,把你用布一蒙,长短和那具无头尸体正好一样!”李日知回道。

    “那为什么是我,你也可以啊,你为什么不装死人,却让我来装!”傅贵宝大感委屈,难道说自己长得就和一死人似的吗,这也太伤人家的自尊心了。

    李日知叹了口气,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低头道:“我,我这个人笨,学什么东西总是学不会,演什么角色也演不象,在这点上远不如你啊,所以才来和你说,让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再找别人吧!”

    说完,李日知伤心地转过身,看样子是要离开,真的要去找别人了!

    傅贵宝连忙道:“不用不用,你不用找别人!嗯,既然你承认自己演戏的本事不如我,那我也就帮你这个忙吧,谁让我这个人最仗义,最讲兄弟之情呢!”

    李日知这才高兴起来,转过身,道:“外面来了个何孙氏,她是来认尸的,但看起来很有嫌疑,所以我和房县令决定用计,你只需如此……”

    傅贵宝听完之后,哦了声,道:“这个,倒是简单得很啊!”

    两个人出了后院,直奔二堂,准备了一番,此时前面把差役们把那具无头尸体也抬来了,也放进了二堂,只不过那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开始发臭了,放在一块破门板上,而旁边还放着另一块木板,当然就是给傅贵宝准备了!

    傅贵宝只感头皮发麻烦,不想去装那具无头尸体,但答应李日知了,总不能这么快就反悔,而且李日知也不给他机会反悔,一个劲儿地催促,让他快点儿躺到门板上去,不要耽误房县令断案。

    在李日知不停地催促下,傅贵宝只好硬着头皮,躺到了门板上,然后由差役在他的身上盖上了一张白色的布单,把他的全身都给盖住了。

    傅贵宝就这么躺在门板上,直到差役们把他抬起来,抬到前面的大堂去,因为没有了李日知的催促,傅贵宝这才能好好地想一想,可这么一想,他就明白过味儿来了,又被李日知给坑了啊!

    装死人,用得着会演戏么,只要往门板上一躺不就得了,都不用憋气,因为上面盖着白布单呢,反正那个什么何孙氏也看不到他的脸!

    门板抬到了大堂上,房县令让差役把院子里跪着的何孙氏又给带了上来。

    此时的何孙氏,又惊又怕,她实在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县令大人为什么要打她啊,打完了还让她跪着去,难道她不应该来认尸吗

    何孙氏心想:“这事情还是早点儿结束吧,早点结束了,我也好早点儿回家,衙门这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一个差役到了近前,对何孙氏喝道:“那具尸体抬上来了,你过去认吧,认完了赶紧回家,看你一眼都觉得烦,尽给大爷添麻烦!”

    何孙氏顾不得别的,连忙站起身,跟在差役的身后,上了大堂,她没进大堂时,就看到地上放着一块木板,上面躺着个人,看样子不太长,应该就是无头尸体了!

    何孙氏一下就扑了过去,嚎啕大哭,叫道:“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你一定是被那个叫胡巍的人给害死的,那个杀千刀的,为了一百多两银子,就要害死你,实在是太恶毒了,县令大人一定要为民妇作主啊!”

    一边哭,她还一边使劲儿地摇着木板上的尸体,哭到伤心处,还用手拍打,直把白布单下面的傅贵宝拍得呲牙咧嘴,这个妇人的手劲可真大,都要把他给拍得叫出声来了!

    等何孙氏哭了几声之后,房县令才道:“何孙氏,你家中除了你丈夫之外,可有儿女”

    何孙氏摇头道:“没有儿女,家里只有民妇和夫君两个人!”

    “也没有公婆,没有叔叔伯伯什么的吗”房县令接着问,可问着的时候,他却把眼睛眯了起来,仔细地打量起何孙氏来了。

    何孙氏说道:“家中没有公婆,叔叔伯伯也都没有,民妇的丈夫并无兄弟姐妹,只有些同族的叔伯兄弟,不过,平日里绝少有往来!”

    房县令哼了声,看向了李日知,李日知正好也看向了他,两个互视一眼,同时点头,果然,这个叫何孙氏的妇人,的的确确就是有问题的,这和他们预料的一样。

    房县令又道:“你丈夫离家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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