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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司刑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平安

    全束方想了想,点头道:“不错,确实应该去一趟栎阳,我也有马,咱们一起去吧!”

    众人出了得道院赶往栎阳,路上,李日知问道:“全兄,你打算何时回郑州”

    全束方道:“暂时不会回去,想在长安找个活儿干干,然后等到下科再考,要不然回家,然后下科再来,光是路上就要耽搁不少时间,所以干脆不回去了,就留在长安吧,反正在得道院里住着,我还挺习惯的!”

    现在的全束方已经比在郑州时好相处多了,在郑州时因为他算是郑州的有名学子,难免心高气傲了些,但来到了长安之后,才知天下之大,象他这样一州有名的士子,在这里真是什么也算不上。

    受了打击之后,人自然也就更加成熟,所以全束方已然不象刚出郑州时的样子了,也愿意和别人多说话,并且乐于助人了。

    李日知道:“全兄找到活儿了么”

    “还没呢,在长安,找份称心如意的活儿可不容易呢,我找了两天,发现要么钱少,还不够生活的呢,要么就是不稳定,是些零碎的活儿,所以挺发愁,我发觉读了十几年书,我竟然还没有寺里和尚的日子过得舒服!”全束方自嘲地道。

    李日知道:“要是全兄不弃,小弟倒可以介绍你进长安县的县衙里去帮忙,虽然不能做正式书吏,但赚的钱却足以生活,并且能长不少的经验,空闲时间还能复习功课,以便迎接下次科考!”

    全束方听了眼睛顿时一亮,他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李兄帮忙,小弟感激不尽!”

    李日知笑道:“全兄客气了!”

    他前段时间跟着吉大通处理坊间事情的时候,就问过了,能不能进衙门帮忙,他想如果自己考不中,那么进长安县当个书吏什么的也成啊,当时他是有这种想法的。

    吉大通说这个简单,只要和县令彭季说一声就行了,长安县管着半个长安城,几十万人的京县,衙门里面一直缺人,有职司的职位那是别想,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但领份薪俸的编外书吏,却是没有问题的。

    李日知觉得自己能考中,那进长安县衙门里面混口饭吃的好事儿,送给全束方便是,也算是大家同乡一场,这个机会对全束方来讲,是万分珍贵的,所以是真心感谢。

    路上奔行,过不多久便到了栎阳县,栎阳县城不大,他们进了城后全束方便想去找姓赵的人家,但却被李日知拉住了。

    李日知道:“如果赵建是在栎阳出的事,那我们去县衙打听就成了,如果打听不到,那么再想办法去找姓赵的大户也不迟,没必要立即去找!”

    全束方一听,大感钦佩,这个方法,他就没有想到,看来李日知能过礼部试,而自己过不了,说明李日知不是靠运气,而是他就是比自己强!

    众人立即又到了县衙,向守门的公差打听了一下,这才太好打听了,只给了公差一吊小钱,公差就把干什么话都说了,而且说得非常详细。

    李日知听罢,大吃一惊,虽然他猜到赵建可能会出意外,但却没有想到是死了,这已经是所有结果里面,最恶劣的一个结果,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啊,还考什么进士啊,连家都回不去了!

    李日知急道:“这位差官,你肯定那人叫赵建吗,是从郑州来的士子”

    公差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叫赵建那是肯定的,这是赵铁根认出来的,是他家的亲戚,是不是从郑州来的,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去长安参加科考的,听赵铁根话里的意思,这个赵建考得还挺好,估计能中!”

    这基本上就是赵建了,李日知连忙问清了赵铁根的地址,和傅贵宝他们一起赶了过去。

    等到了赵家,仆人给开的门,打听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赵铁根进京去打官司了,越级上告,但具体是去哪个衙门,仆人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家老爷赵铁根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进京告状去了。

    赵建的尸体还停在侧院当中,李日知表明身份,是赵建的同乡士子,要看看遗体,仆人们倒是相信他的话,毕竟认尸这种事情,不会有谁冒充同乡,为的就是看一眼尸体的,领着他们去看了已经盛放到棺材里的赵建的尸体。

    打开棺材后,李日知看向里面的赵建,就见赵建的面上有伤,但表情是正常的,他转过身,赵家的仆人道:“是不是请人专门为赵公子整理过容貌了”

    一般情况下,在人临死的时候都会很痛苦,表情还有身体都会扭曲,在放入棺木之前,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都会请专门的人来,为尸体进行




第二百二十八章 姜于医馆
    书吏听了之后,谢过了熟人,便回身找到了李日知他们,说道:“状子这边是接了,但长史大人发脾气,狠拍了赵铁根一顿,现在赵铁根还在医馆里躺着呢,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他!”

    刚才在书吏和熟人说话时,李日知离得并不远,他们二人说的话,李日知隐隐也听到了一些,尤其是打板子的话,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李日知道:“当然要去看看,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要找他的。”

    想了下,他又问道:“这种越级上告的案子,就直接呈报给长史大人了”

    雍州府的长史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因为雍州牧是由亲王担当,但只是挂个名而已,处理府中事宜的人是长史,所以长史才是雍州府里的实际掌舵人。

    别说长史先打了赵铁根三十大板,就算是打完再给扔到大牢里去,让赵铁根好好反省一下,谁借他的胆子竟然敢越级上告,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那也没谁敢说长史半个不字儿!

    正因为长史此时的权力极大,所以一般的案子长史是不会审理的,都由手下官员去做,比如说司法参军等等,所以书吏说长史打了赵铁根,李日知有点儿纳闷儿,长史应该不会直接过问这种事情吧!

    书吏道:“这个我却不知了,总不好再去问一遍,有什么话你去问赵铁根自己吧!他应该就在那条街上的一家医馆里,那家医馆的坐堂医,在治疗跌打损伤这些外伤方面,本事了得,每逢我们这边有人要治外伤,那都是去那家医馆的。”

    李日知哦了声,顺着书吏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没有见过什么医馆,估计得拐个弯才能看到!

    李日知忙回头示意,傅贵宝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金子,塞进了书吏的手里,书吏顿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声道:“太多了太多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嘛!”

    书吏拿到了超出想象的好处,于是话便又多了一句,道:“那家医馆的主人乃是府里司户参军的亲戚,消息最是灵通,要是你有什么事情想打听,去那里打听准没错儿。不过,嗯,要想问出点儿啥来,那得买点儿药吃!”

    说罢,书吏冲着李日知一笑,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回衙门去了。

    全束方听了书吏的话,奇道:“怎么回事,打听消息还要买药吃那要是没病,为了打听消息,也得吃点儿药不成吗”

    那书吏说的话,实在是让他很是惊讶,他算不上是孤陋寡闻,但见多识广肯定更加算不上。

    李日知听了,道:“可能是那司户参军想要收取贿赂,便想了这么个法子,由亲戚代收银钱,不过却说成是药费,这样又能收钱,又不会让人说成是贪赃,估计那家医馆里的医师,也应该会有一些本事的,否则这生意也做不长久,司户参军岂不是还要想别的法子么!”

    全束方听了之后,几乎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收受贿赂竟然会用如此的方法,这真是完全的意想不到了!

    傅贵宝看着他惊讶的表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啊!”

    这话说得又深沉又深奥,很有在家乡时,傅家长辈对他苦口婆心的架势,虽然傅贵宝从来不听这种苦口婆心,但这不妨碍他对全束方也如此的苦口一番。

    “医馆不就是在前面吗”全束方更加惊讶地问道。

    傅贵宝脸色一黑,呃了声,心想:“我早就知道,苦口婆心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李日知已然顺着街道往前走了,傅贵宝他们赶紧跟上,全束方连忙也跟了上去,没走多远,只不过拐了个小弯而已,便看到了医馆的招牌,医馆不大,招牌名号也不甚响亮,姜于医馆。

    到了医馆门口之后,全束方说道:“就是这家医馆吧,离着也不远啊,谈何漫长”他还没有搞明白傅贵宝说的那句话。

    傅贵宝心中暗骂了句书呆子,却也不再理会全束方。

    李日知见医馆虽小,但进进去去的人还不少,看来这家医馆的生意还是相当不错的。李日知进了医馆,就见堂屋里面的布局和自家的六分医馆差不太多,但面积却小了不少。

    在西边靠墙的地方,有方桌一张,后面坐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子,头上用灰布包头,身上穿的也是灰色的袍子,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样子,正在给一个壮硕的大汉看胳膊,旁边还有好几个大汉围观。

    李日知走到近前,见那大汉的胳膊耷拉下来,完全不能动弹,就象是胳膊不是大汉自己的似的,看样子是脱臼了。

    那大汉满头大汗,但强忍住不叫,以李日知的经验判断,只要中年人一开始接骨,就算这大汉再怎么想装英雄,也照样得疼得嗷嗷大叫不可,不直接晕过去,就算他忍耐力非同一般了。

    李日知道:“这位先生,在下是从府衙那里刚过来的,找您打听个人,你这两天有没有接过一个叫赵铁根的病人,他伤在……臀部!”

    那几个大汉听到他说臀部,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就连那个脱臼的大汉也吭嗤了一下,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这里天天有屁股被打的人送来,有没有人叫赵铁根,我却是没有注意过,你自己去后院看看吧!”

    李日知哦了声,见这中年人没有要让自己买药的意思,他便转过身,冲着傅贵宝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往堂屋的后门走去。

    就在李日知刚要出后门时,就听那大汉哎呀呀的叫了起来,接着便是一声轻响!不用回头,李日知便知道中年人把大汉的脱臼给治好了!

    李日知心想:“这人的医术还不错,至少在治跌打损伤方面,马马虎虎算是个合格,就算他不替司户参军‘卖药’,光凭这



第二百二十九章 找个好仵作
    李日知连着问了几句,赵铁根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确实就是这么点儿事,过程非常简单,一点儿都不曲折,唯一复杂的地方就是他现在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疼!

    李日知想了片刻,道:“长史那边的用意是很明显的,他是想把官司发还回栎阳,仍由栎阳县令审理,但之所以现在没有直接发还,是怕你不服栎阳县令的判决,接着再来长安告状,现在科考还没有完全结束,榜单未发,所以长史肯定是不想节外生枝,这才拖着你,不让你接着搞事情!”

    这两天里,赵铁根也算是弄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在医馆里趴着的这些时候,这里的消息太灵通了,他现在也知道越级上告,还是要打回原籍去审理的,只不过会限定破案的时间,否则会给县令一个很差的考评!

    但是,对于一个明显要告老还乡的老县令来讲,差评那东西是一点儿约束力没有的,白厘可以直接就说他破不了这案子,差评就差评呗,还指望白县令害怕不成!

    赵铁根一拍床板,气道:“白厘那个狗官,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等我伤好了,我要接着告,连他一块告,绝不向他低头!”

    傅贵宝在旁叹了口气,道:“你长了双下巴,想低头也难!”

    全束方却看着傅贵宝,道:“你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赵铁根却费力地抬头看向李日知,道:“李郎君,各位小郎君,不知你们可否帮我一个忙,在你们回郑州的时候,把赵建的事情转告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接棺木回去,落叶归根,总不能让赵建的尸体埋在异地他乡!”

    李日知摇了摇头,道:“这个忙,我们还真的难帮上,我们都是打算留在长安的,最近一段时间是不会回郑州了,所以赵老丈要想托人送信,还得另找别人才行。”

    想了一下,李日知又道:“赵老丈说的那个白县令,倒也不一定是非要拖着不破案,他是估计这个案子他破不了,所以干脆就拖着,如果这案子有破掉的希望,那么估计他还是会愿意配合的!”

    赵铁根愁眉苦脸地道:“他是县令,他才是管破案的人,别人也没法破案啊,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傅贵宝笑道:“要说破案子,这事儿简单,你求我,这案子我就帮你……介绍一个人,帮你破!”

    说笑之际,忽然想起这案子里死的人是赵建,傅贵宝立即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看向赵铁根,等着他开口恳求。

    全束方却比他实诚多了,道:“我们这位李同学,便是最擅长破案的,而且他也过了礼部试,这次复试也有可能通过,那时可就是新科进士了,你求他把案子帮你破了,绝对没问题!”

    傅贵宝很是生气,这个全束方为人书呆子气十足,而且还欠嘴欠舌,着实令人讨厌,他忍耐不住骂道:“棍儿刮!”

    棍儿刮的意思就是去茅房方便,上完大号后用小木棍去刮屁股,不用纸的,也不用厕筹,属于非常隐晦的骂人词汇。

    全束方心想:“棍儿呱他是在学青蛙的叫声吗这个人说话怎么总让人听不懂啊!”

    赵铁根现在有病乱求医,听了全束方的话后,连忙道:“李郎君会破案那太好了,我家赵建既是你的同学又是同乡,大家又是一起过的礼部试,李郎君帮帮忙,给我家赵建报了这个大仇吧!”

    一边说着话,赵铁根还伸出手,扯住了李日知的衣服下摆,满眼乞求地望着李日知,他现在是毫无办法了,就算有心再不停地告状,可也得有人去破案才成,问题是现在他除了李日知,也找不到别人去破案了啊!

    李日知点了点头,安抚赵铁根道:“赵老丈,赵建的事,在下必定是要帮忙的,如果在下不想帮忙,那干脆就不会来这里了,所以你放心,这个案子怎么破,咱们商量着来!”

    赵铁根听了大喜,虽然不知道李日知的本事,但终于有人肯为赵建的案子出份力了,他这心里也算是能好受了些。

    李日知又道:“要想破案,还得回栎阳才成,首先我得好好给赵建验尸,我估计栎阳县的验尸记录是不会让我们看的,我虽然懂些验尸的手段,但终究不是专门做这个的,所以如果能请到一个好些的仵作,那么也许对案子会有所帮助!”

    赵建是死在大道边上的,那里人来人往,就算有什么痕迹,也很快就会被毁掉,所以去大道边上找证据,很有可能什么也找不到,那么就只能从尸体上面查找线索了。

    在验尸方面,李日知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事关重大,如果能找到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那么就等于是加大了破案的几率,所以他才有此一说。

    一直站在门口伺候的管家听了,连忙说道:“这家医馆的坐堂医以前就是个仵作,不知犯了什么事儿,所以不当仵作了,这才在这里开了个医馆,听说他有很硬的靠山,要不然当年犯下的事儿,估计都得让他掉脑袋!”

    李日知哦了声,回过头去,道:“可知他当年犯的是什么事儿”

    管家犹豫了一下,这才回道:“好象是喜欢把死人给开膛破肚,也不知他是喜欢吃人心人肝,还是喜欢吃肠子什么的,反正

    就是特别的恐怖,要不是小人后来才听说的,事先不知道,小人才不会把老爷送到这里来呢!”

    李日知听了这话,心想:“原来这里的坐堂医是一个懂解剖的,不知他研究的是血管经脉,还是骨骼肌肉,或是内脏器官,但我大唐终不是上古黄帝时期了,靠解剖尸体来获得医术的手段,我大唐百姓可是接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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