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时间晚七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妹
“原来如此,倒是辛苦你了。”七郎感到有些欣慰。
没等七郎再多说些什么,甄碧芙又接着答道:“幸苦什么呀!我们应该做的。而且,现在村长你也回来了,想必很快就能铲除那剑冢。”
七郎苦笑,隐约想起了当时自己独自一人面对剑冢怪物时的情景,那时的自己,就算使出浑身解数朝着怪物攻击,那怪物似乎也丝毫不感觉疼痛,每一次挥动对刺,都只是更进一步地加快了自己的筋疲力尽。
那么现在呢七郎真的是那剑冢怪物的对手吗七郎不知道。而且,关于这剑冢之事,还有诸多疑点,为何这西面剑冢会突然爆发这是目前未能知道的。如果这西面剑冢会突然爆发的话,那么其他的剑冢是否也会呢
七郎不敢想。
那甄碧芙却斗志昂扬地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天就去将那剑冢荡平了吧!我真是受够这该死的寒气了!”
她身后的那些村民也直呼好,宁无邪附和道:“放心啦,村长这次回来,就一定会铲除那剑冢的,我们马上出发!”
就连平日里一向冷静的越奇也点头默认了她们的提议。
七郎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些人的热情,只好答应。
只不过,“宁无邪,越奇,她们随我在峨嵋山上呆了数年的时间,武功造诣均已不低,与我同去剑冢,尚有一战之力;甄碧芙也有些武功底子,说不定也可以帮上些忙。但至于其他人。”七郎看了眼身后的董璨妻子还有孩子,叹息道:“这位女子是我的贵客,你们先领她去太吾村安顿好,那剑冢的实力太过强横,如果你们同去,恐有生命危险。”
那些村民们尚有点不服气,有人嘟哝道:“我们不怕死!”但被甄碧芙呵斥了一句:“听村长的话!”之后也悻悻地将不满给收了起来了。
七郎将董璨妻子扶上了自己的宝马,转而骑上了董璨妻子原先骑行的劣马,让甄碧芙也坐了上来。向着西面那个剑冢驶去。
遥见剑冢的方向发出一片白光,原来是那剑冢的四周已经结起了厚厚的冰雪,每走进一点,那冰雪仿佛又更厚了一些。这路马不能行,四人只好跳下马来徒步行进,但仍然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用了不下两个时辰,一行人才终于抵达剑冢,剑冢四周的积雪已经没过了七郎的膝盖,在七郎的身上结起了一层寒霜,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吐锐利的冰刀。
再看那墓室的大门,上中刻着“大玄凝”三字,想必是剑冢的名字。如“解龙魄”相同,那墓门上有一个剑柄形状的凹槽,凹槽旁还刻着伏虞二字。
七郎将伏虞剑柄嵌入剑冢墓门中央,轰隆一声,墓门应声而开!
一个面色苍白,浑身由寒冰构造而成的怪物从剑冢之中走出,“洪水将至,你们却不去避祸……我欲救你们性命,你们反倒怕我多过怕洪水,连我的面也不想看到……唉!”怪物悲伤地说着,忽然一个转身,犹如化作了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向四人袭来。
“小心!”七郎喝了一句,瞬间施展出了一招“行无定踪”,手脚齐上,提溜着三个女子朝身后跃起,这才使怪物的攻击落了空。
那寒风才又化为了怪物本体。他悲伤的叹息着,“我九寒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让你们对我如此恨之入骨就连我躲于这剑冢之中,你们也不肯叫我安息!”
他说着叹息突然变成了咆哮,数十颗寒冰由它口中吐出,疾向四人袭来。
“分散站位!”七郎喊道,其他三人立刻跳开到了不同的位置,将九寒包围。七郎立在了原地,从背后拔出了对刺,施展出了一招师傅亲传的“美人刺”,刺化无形,两根刺在七郎的手中仿佛变成了四根,又变成了八根,最后变成了和九寒吐出的寒冰同样的数量,刺在空中结成了一个阵型,与寒冰相碰撞,发出了一阵激荡,寒冰变化成了白雾,刺回到了七郎的手中,九寒却在这雾中没了踪影。
“既然你们那么讨厌我,那你们就去死吧!”
是九寒的声音,他癫狂地喊道,突然一阵寒风从雾中刮出,直冲七郎的胸膛,风触碰到七郎胸口的瞬间,又立刻变为了一道冰刃,将七郎的胸口割开了一道口子。滚烫的血液滴到地上,也被这周遭的冷空气化为了冰粒。
七郎掩着伤口喘着粗气。
九寒又遁入了雾里。
“接下来,该谁了呢”它狂笑着,笑着又带着悲伤。
越奇突然冲着雾中喊道:“没人讨厌你!我们只是来找你玩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九寒突然愣住了,好一会儿都说出话来,攻击也停滞了。
“真的吗”笑声停止变成了哭泣,但这哭声中却比笑时要少去了许多悲伤。雾气也消散了。九寒重新化成了实体站在了七郎的身前,它用寒冰将七郎的伤口给封住了,嘴里不住地念着:“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这
五仙教圣女好可爱啊
夜晚,云南,黑水,五仙教。
一个小女孩坐在阁楼上遥望着天空中的月亮,房间里传来母亲的娇喘和男人厚重的呼吸声,但男人并不是小女孩的父亲。
小女孩名叫路馨,五仙教族长路玄度和五仙教教主宗政雯的女儿,父亲不爱母亲,母亲也不爱父亲,他们会结合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某种可悲的政治联姻罢了。
因此,路馨无可避免地拥有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她的名字叫做山芳梦,是母亲与房间里那个男人的私生女。
路馨和姐姐一样,自出生起就被冠以了五仙教圣女的身份。
按照规矩,在圣女继承教主之位前,都不可以与男人结亲。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早已从自己的父母身上见识到了婚姻的悲哀,与同龄的女子不同,她根本就不向往爱情。
从小到大,她一直沉迷于练功,制毒,听从母亲的吩咐杀人,劫掠,无恶不作。只期盼比起姐姐,母亲能够对自己更加青睐一些,到了继承教主的时候,代替母亲掌管五仙教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姐姐。
但这样重复乏味又单调的生活在一天迎来了转变,那天,父亲回到家里,笑着对路馨道:“馨馨,来,爸爸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说着便从腰间排出了两个蛐蛐罐。
那蛐蛐在罐中争来咬去,好似沙场对弈,倒是当真有趣。
“怎么样馨馨,这个有意思吧!”父亲炫耀似地说道。
路馨笑着点头,那或许是她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展露真心的笑吧。
“来!父亲送你几只蛐蛐!以后啊,无聊的时候就找人斗斗蛐蛐,别总学你娘,成天练那些阴毒的武功,练的连人性都泯灭了。”父亲说着就又走出了门去,只留下路馨和三只蛐蛐。
他总是很忙,忙到只能给女儿玩具,却没有时间亲自与女儿玩耍。
可这五仙教之中,又有哪个顽孩敢与身为圣女的自己斗蛐蛐呢
————
去过了然山,去过了百花谷,俊俏的女子都已经嫁了人,剩下的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七郎法眼的。
接下来去哪儿呢
一个声音从脑海中传来,“去五仙教吧!”
于是七郎又不远千里从太吾村来到了云南。
此时的七郎已是铲除了剑冢的英雄,那五仙教教主自然是不敢懈怠,她在教中大肆设宴,唯恐招待不周,更是极尽谄媚之言,只为博太吾一笑。宴席上,她望着七郎,眼睛中竟还闪过了一丝渴望的神色,至于目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七郎根本就没正眼看她。
在席间,一个小女孩坐在了教主左面的首位上,她是五仙教的圣女,自初见起,七郎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眼睛了。
心头有无数个念头萌生:绑票!诱拐!不管干什么缺德事,也一定要得到她!
但这些念头脱口时却全都化成了一句话:“五仙教圣女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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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有贵客到来,举教设宴,还叫路馨一定要出席。
路馨还想那是什么英雄值得母亲如此重视见了方知,那人除了生得一副好皮囊之外,却真是个不入流之人了。
完全无法想象,方才初次见面,那人便直呼母亲为干娘,两只眼睛则一直盯着自己,且丝毫不掩盖脸上缺德的笑。
路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向母亲请示说:“我出去一下。”
谁知母亲看他的表情也如同他看自己一般,只是挥手随口答道:“去吧去吧。”
路馨觉得他们简直不可理喻,但也懒得细细思考他们的心思了。她走出了宴会厅,在一处草地蹲下,掏出了那三只父亲赠与她的蛐蛐,与它们对话。
“你说,母亲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人竟那么上心。”
蛐蛐呆滞地望着她的眼睛,问题却是回答不出来。
“你也想不出来是吗”路馨笑着戳了戳蛐蛐的脑袋,又立马变得愤怒了,“真是的,她对我和父亲都从来没有那么上心过!”
如此自言自语,许久之后,那蛐蛐竟真的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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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坛主内定个老公
做的菜馨馨都不爱吃,这可愁煞了七郎,忙修书与伏龙坛询问董璨修习厨艺的进度,得到的回复却是:身份不够,无法习得更高阶的厨艺配方。
这让因为和馨馨的关系一直无法更进一步而感到郁闷的七郎更加烦躁了。
若单是只要加入伏龙坛还好办,但若是涉及到身份尊卑,从岛众到入门弟子到成为精英弟子再到成为长老,这其中坎坷,不历经数年又怎能达到。
“唉。”
事到如今,貌似也只能由七郎亲自去到伏龙坛,凭借着太吾的身份,看能不能叫龙岛主通融一二了。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七郎离开了五仙教。
可五仙教距离伏龙坛相隔甚远,即便有良驹,也得要至少半月时间才能够到达。七郎自己倒是不在乎路途遥远,只是,出发时匆忙,食物银钱皆遗留在了五仙教,直到现在肚子饿了才发现。但想回去肯定是来不及的了,由于饥饿,宝马已经罢工,再也舍不得走出哪怕一步了。
“难道我寅七郎英明一世今天竟然要饿死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阵香味飘入了他的鼻子里。
“你闻到了吗”他惊喜地问宝马。
宝马也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不停地点着头,把头伏在地上如狗一般四处嗅寻这香味究竟是从何而发出的。七郎也学着它的动作——在东面!是肉汤的味道!
七郎朝东面望去,那是一座秀丽的山谷,谷中云雾缭绕,好似仙境。
宝马也朝东面望去,它对七郎哼了哼鼻子,示意七郎到它背上来,刚刚的颓废此刻已然不复存在。
一人一马边闻着着肉汤的香味边朝着山谷中疾驰过去,似乎在那雾气之中,肉汤已经看得见了。
可进入谷中才发现,这谷中道路错综复杂,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地。七郎也试着根据肉汤的味道来寻找道路,可根本做不到,因为这山谷之中,已被肉汤的味道环绕,无论身处何地,那肉汤的味道都一样的浓郁。
“呦!让我来看看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小子啊!”
突然,一个声音从雾气中传来。七郎回过头,却见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拖着一具重锤缓缓朝这边踏过来。”
七郎当然知道他不怀好意,只是他现在剩余的力气已经不多,实在不想再浪费在打斗上,于是拱手抱拳对来人道:“敢问阁下姓名。”
那人突然狂笑,“你一个将死之人,知我姓名做甚不过看你长得俊俏,若你肯陪姐姐我快活一时,我倒也愿意将名字告诉你。”那人边拖着锤子前行嘴角还淌出了口水。
“你……你想干嘛”七郎有些慌了,这人长着一副男人的壮硕身躯,脸上却如女孩般娇嫩,可举止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变态,鬼知道他能做出些什么。
那人却道:“干嘛当然是,吃了你啊”
他说着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重锤跟着就砸了下来,七郎慌忙抽出对刺迎战,铁器碰撞的瞬间,那重锤竟被弹飞了出去!
七郎这才发现,在打败九寒之后,自己的力量强了似乎不止一点。
七郎正这样想着,那阴阳人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你你你你是个什么怪物啊!”这下七郎才从不可思议中反应过来,他拎起了阴阳人的衣领子,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阴阳人别过了头,“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现在狂笑的人轮到七郎了,“很简单,因为,我饿了,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吃了你。”一旁的宝马也舔了舔嘴唇,仿佛它真的会吃人。
被这么一吓,那阴阳人又发出一声尖叫,浑身蜷缩在了一团,声音颤抖,“我说,我全都说!”没等七郎发问,他便自己交代了:“这
会说话的蛐蛐
“他说等我长大就回来……可长大是什么时候”
大榕树下,一个身穿五仙教圣女服饰的少女对着蛐蛐说话。
“十六岁十八岁还是说要等我成为教主,能够独当一面,他才会回来”
少女淡黄色的头发,肌肤白皙犹胜雪,双目好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又带着些懵懂,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蛐蛐们“啾啾”的叫着,少女竟好像真能听懂它们说话。
“什么!我才没有太在乎他呢,你们不要胡说!”少女嘟着小嘴气愤地嚷着,脸上却也红了一片,又喃喃道:“只是,没有他在,还挺无聊的。”继而皱起了眉头,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将手举过了头顶,“我保证!只是因为无聊才跟你们提起他!如果我有了新的玩伴的话,我就不要他了!他回来也不要他了!”
蛐蛐们仍鸣个不停,好像在说:“你就是在乎他!”
可毕竟不是人话。
少女叹了口气,她还记得,曾几何时,她是遇到过一只会说人话的“蛐蛐”的。
“馨馨呐!”那只“蛐蛐”总是这样唤她,然后会温柔地询问她说:“斗不斗蛐蛐呀”
仔细想想,好像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吧。
他当初带着三个丫鬟匆忙地来,初次见面就叫她“馨馨”,偶尔还会小声地说一些“媳妇”之类让人难以理解的词汇,成天没个正形。虽然人们都说是他打败了剑冢,他多么的了不起,他是英雄,可在与她比武之时,他却总是输得很难看。不过他似乎每次输掉后都是笑着的,“馨馨真厉害!”他会这样说。然后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会说:“馨馨呐,要不要较艺啊”或者说:“馨馨呐,你等我,我去给你炒个蛋炒饭!”但他较艺从来没赢过,炒的蛋炒饭也一般。不过回想起来,倒是一份很美好的回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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