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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皇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天英、天富军在这里全军覆没。他们有太多太多的将士都被打成了筛子,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也不在少数。

    这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血淋淋的凄惨场面。

    这些孤魂都不言不语,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苏泉荡。

    苏泉荡不知道自己在重重的人群中愣了多久,直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

    在床上坐起的苏泉荡脸上尽是汗水,呼哧呼哧穿着粗气,眼眸瞪得大大的,还遗留着浓浓的恐惧。

    他见惯了厮杀,但那些孤魂,何方松、金灏、姜修他们那种带着怨毒的眼神,真比累累的白骨,比血淋淋的肚肠还要吓人。

    “苏帅,你没事吧”

    有建康保卫处的供奉也在苏泉荡这帅帐里睡着,因为苏泉荡这些微的响动就被惊醒。看着苏泉荡,问道。

    他这已经不是头次见到苏泉荡这般从梦中惊醒,最近几个月,苏泉荡这是常有的事,几乎是隔三差五就会做回噩梦。

    苏泉荡咽了口口水,摆摆手道:“我没事,继续睡吧”

    说罢又躺下去,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帐篷里只有依稀的烛火光芒。

    苏泉荡虽然躺着,但双眼却是始终睁着,再也睡不着了。双眸深处,在烛火中好似有异样的光芒闪烁。

    他没法忘记梦中的那些画面,现在只要闭上眼,就觉得那些阵亡的将士们就站在自己床边似的。这让他根本不敢闭眼。

    作为元帅,他应该为神仙岭战役承担最大的责任。这些将士,都是因为他而死的。

    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苏泉荡猛地起身,点亮帐篷里的所有烛台,走到了沙盘旁。

    他盯着沙盘,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凝聚在沙盘上那代表开封府的小小城池上。

    元屋企和之前宋城内的元军全部都驻扎在开封府,唯有将开封府攻破,才能让那些阵亡的将士们安息。




1784.救国之法
    夜深。

    元中都皇宫中深处。

    这是连寻常禁卫都不得接近的禁地。仅有极少数知道,这里便是那被无数太监尊称为“老师”的老太监住处。

    这会儿本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却有人出现在这院外。正是当今的元皇帝真金。

    他仅仅带着自己两个随身的老太监相随。

    到院门口,便是连两个老太监都驻足。

    他们两个是宫中鲜有的几个知道孔元洲些许底细的人,心里明白,那“老师”绝非只是辈分极高那么简单。

    因为在宫里,太监哪怕辈分再高,纵是被称作“千岁”,也不能让皇上主动来见他。而且是在这深夜。

    真金独自进院。

    院里除去几盏麻石灯座,再有几处篱笆,便别无他物。

    屋外挂有灯笼数盏。

    屋内也有油灯,只是颇为昏暗。

    真金就是得知这院内有灯,这才知道孔元洲已经回来的,连忙前来拜见。要不然,怕都不知道孔元洲已经回来。

    “老祖宗,真金求见。”

    到屋门口,真金对着里面躬身说道。

    屋门无风自开,里面传出来孔元洲的声音,“进来吧”

    竟好似有些叹息。

    真金态度极是谦卑地走进屋去,刚进屋,便又跪倒在地上,“真金叩见老祖宗”

    然后又是被孔元洲以内气隔空扶起。

    孔元洲没让他坐,真金也就不坐,些微弓着身子道:“老祖宗,您回来了”

    孔元洲盘膝坐在床上,瞥了眼面前只似后辈而不死皇上的真金,道:“这一路我虽走马观花,但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你这吧”

    真金道:“回老祖宗,真金还未收到任何消息。”

    他当然知道孔元洲说的是什么。定然是老祖宗到大宋之事。

    这让真金暗喜。

    既然老祖宗都说有“消息”,那肯定是老祖宗在宋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儿来了。

    “既然还没传到你这,那我便先跟你说罢,也免得你日日牵挂着这事。”

    孔元洲微微眯起眼睛,慢悠悠道:“自离宫后我便直往宋国皇宫,在宋皇宫内连败他武鼎堂数十高手。且告诫那宋帝,让他好自为之。我想,在没有找到应对我的办法之前,那宋帝应是会约束军队,不敢再让他前线军队对我们大元再度发起进攻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真金闻言瞬间激动起来,忙又跪倒在地上,“真金代大元千千万万百姓叩谢老祖宗!”

    “你先别急着谢。”

    孔元洲却是摆手,“我还有些话,你可想听”

    真金道:“真金洗耳恭听。”

    孔元洲便接着道:“这一路来回,我将大元、宋国一路风景都看在眼里,说出来也不怕你心累,咱们大元虽说是数十年未逢敌手,铁骑驰骋四方,但境内却是土地贫瘠、民生贫苦。反观那宋国,短短十余年前还被我大元杀得风雨飘零,国将不国,但现在,却是兵强马壮不说,民生亦是富足。如此下去,我敢断言,纵是我大元能得四大藩国铁骑相助,就算侥幸能将这些宋军给打退回去,不出十年,不,甚至只到宋国再度积攒出出兵之力,我大元便仍是难逃灭亡之果。”

    “这”

    真金在地上露出满是震惊之色,咽了口口水,脸色些微发白道:“老祖宗,您”

    “我不是说我十年内将死。”

    孔元洲摆摆手,道:“只是我虽有极境修为,但终究是个人之力,你以为,能仗我拖延住那些宋军多长时间”

    他从床上走下来,接着道:“能等到四大藩国的大军赶到前线,且布置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宋帝打我不过,躲得过。”

    真金将脑袋叩在地上,“真金请老祖宗教导救国之法。”

    “救国”

    孔元洲慢悠悠踱着步子,道:“欲要救国,必得强国。自古以来虽有以弱胜强者,但最后独占八荒者,几无不是军最强者、民最富者,军强、民富,首在心齐,次在其政。你若要想避免被驱赶回那草原的结果,需得在全力应对宋军之时还分心出来发展民生。不仅仅只是在口头上说说汉人、蒙古人平等相待,需得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才行。大元要强盛,便决不能只是蒙古人的朝廷,而需得是大元境内的千千万万子民的朝廷才行。”

    “那些达鲁花赤,得撤了”

    孔元洲猛地止步,回头盯着真金,“你给与蒙古人的优待,也都该取消了。”

    “这”

    真金抬头,脸色尽是震惊之色。

    他实在是不敢轻易答应孔元洲这话。因为这极可能动摇大元之国本。

    大元从立国时起,便就是这样的规矩。蒙古人管汉人,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都依其出身分为数等。

    现在要是直接取消,那便等于是原有的社会阶层乱套了。

    真金道:“老祖宗,真金也知道如此才可让大元强盛。只是在此关头怕是会横生大变啊”

    “呵!”

    孔元洲轻笑,“以前你父亲也问过我这些,我和他说,他说大元正是强盛之时,若行此法,只担心会自剪羽翼。现在,你又担心会横生枝节。都快要到灭国的关头了,你这些担心还有用么怕这怕那的,何不直接向那宋帝投降,岂不省事”

    真金满脸愧疚之色,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才好。

    孔元洲又道:“那宋帝才是刚刚亲政之时,仅得雷州之地得以生息,就敢消贵族,施新政,可比你大胆得多了。”

    “真金多谢老祖宗教诲!”

    大概是被孔元洲这话给刺激到,心里实在不愿承认不如赵洞庭。真金竟是直接答应下来。

    孔元洲摆摆手,“这已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你且放手去做吧!我能助你的仅有这些,再就是保你血脉不绝是了。”

    “真金叩谢。”

    真金又叩叩头,然后站起身,向着院外走去。

    进来时他眼神中有担忧、有憧憬,这时出去,眼神中有着茫然,但眼眸深处,却也是有着决绝之色。

    正如孔元洲所说,其实元朝早就是到破釜沉舟的关头了。



1785.泉荡探城
    又过去几天。

    在京兆府路的刘诸温、石开济等人,以及在山东东路的柳弘屹、黄华等人也相继在府衙内见到长沙城内派出来的使者。

    这两位使者都是出自兵部,带去的命令自是和唐侍中没什么两样,让大理、蜀中、镇国以及兴国四大保卫处准备功劳簿。

    刘诸温、柳弘屹他们在得到这命令后,都瞬间明白赵洞庭心意。

    随即也从使者嘴里得知孔元洲强闯皇宫的事。心里明白,皇上这怕不是退军,短时间内也不会再继续发兵攻元了。

    只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像苏泉荡那样的抵触情绪。

    刘诸温、石开济率军在蓝田、蓝关,后方根据地不算小,大军虽然没能进京兆府,但还算安生。

    黄华、柳弘屹在山东东路和山东西路两地更是占据有颇为广阔的根据地,城池不计其数,就更是不着急了。

    当然,这和他们的性子本来就更沉稳也有关系。他们,都已经不是苏泉荡、岳鹏那样的年级。

    要不然,黄华、柳弘屹暗中谋划这么长的时间,估计早等不到这会儿,就已经主动去找哈尔巴拉的麻烦。

    南京路主府开封府内。

    开封府自古以来都是举国有名的大城,更是北宋太祖陈桥兵变后立都之城。

    纵观整个中原大地,能够和开封府比拼底蕴的城池,也没有几个。

    元屋企和他麾下的将士便就驻扎在这里。

    自占不台神仙岭外阵亡以后,真金已经下令,着他元屋企为帅。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今算是走到人生巅峰。

    元中路军元帅,遍数整个元朝,也没几个汉人官吏能够和元屋企的地位相提并论了。

    之前占不台身边的大将巴根则成为副帅。

    是他带着占不台那些残军回来的。

    占不台阵亡了,唐福师、花元化两个人也被后无忧给杀了,元中路军亦是损失惨重,没几个能堪当大任的将领剩下。

    不过看起来岌岌可危,但元屋企这些时日以来在开封府还真是颇为自在。

    他或许并不那么在意元朝的兴衰存亡。

    他有他的生存之道,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落到哪里都能坚韧存活。这便是他最大的长处。

    投元这么长的时间,担任大官的时间也不短,元屋企该不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而且还攒下了用之不尽的财富。

    就算是宋军杀进这开封府来,他元屋企也有得是地方去。狡兔三窟,他早就安排好退路。

    纵是不能再做官,也能在民间做个富家翁,拥美在怀。以前尝过忍饥挨饿苦头的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已经很能满足了。

    既然这样,那在宋军杀进城之前,该怎样享受就怎样享受便是。

    也就是在外人面前,元屋企才会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等到夜里回房,他在美人肚皮上却是生龙活虎,快活得很,不足为外人道。

    府衙。

    元屋企坐在主位上。

    巴根陪在旁座。

    殿内还有另外十来个元军将领以及官吏,包括归德府御史万学明在内。

    看起来,殿内众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近几个月,这样的表情是他们的常态。

    自神仙岭战役后,占不台大军几乎全数覆灭,跑回来的残军加上原本元屋企镇守开封府的七万大军,总共也就十万左右。

    即便再算上这段时间以来好不容易招募到的万余士卒,也不过才十万余人。这兵力,怕是还不如宋城内的宋军多。

    以宋军的战斗力之强悍,要是强攻,这开封府被破的概率实在是大得很。

    只国内也抽调不出兵力来援助了,只有些散兵游勇,当不得什么大用。现在能够期待的,也就是四大藩国的大军。

    但元屋企、巴根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还是会到府衙议事。议论的,也就是那两件事情。

    一是宋军怎的还不攻城。

    二是四大藩国的大军何时才能赶到。

    今天又是这样。

    待众人都在殿内落座,元屋企环视过众人,道:“既然诸位都到齐了,那咱们便开始吧!”

    他看向副帅巴根,“巴副帅,昨日可有什么新的军情”

    “没有。”

    巴根答道:“宋军仍是盘踞在宋城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

    “那四大藩国的大军呢到了何处”

    巴根又问。只这回问的是开封府府尹兼南京路总管薛社。

    薛社对着元屋企拱拱手,答道:“元帅,据中都传来的消息推算,现在四大藩国大军应该在河东北路境内了。”

    “河东北路”

    巴根皱了皱眉,“那离着这开封府岂不是还远得很!他们可真是够慢的!好在是宋军不攻城,要攻城,这开封府早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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