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皇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乃颜当然并不知道,连他自己,也都在铁穆耳的算计之内。真金。这会儿正在为杀不杀他而犹豫。
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张嘴泄露秘密。眼下铁穆耳他们已经出城去,要让他们还活着的消息成为绝密,那就只有让乃颜、朱大统领还有那五百禁卫全部都变成死人!
”皇上,如何了”
真金再回到寝殿里,在里面已经穿好衣服来回踱步的伯蓝也怯赤忙跑到他的身边,问他。
真金轻轻点头,道:”铁穆耳他带着咱们最后的尊严和希望去了。”
”这就好,这就好。”
伯蓝也怯赤脸上满是喜色,说着脑袋伏在真金怀里。”这样,咱们也能安心的去那宋国……平平稳稳度过此生了。”
”那也得那宋帝能让我们活着才行啊……”真金叹道。
他到底是不太了解赵洞庭的。只知道,以前的亡国之君鲜少有能寿终正寝的。
他们只要还活着,便是种隐患。若赵洞庭肚量胸怀稍微小些,便都会让他真金悄无声息的死去。
翌日的中都。
三皇子铁穆耳行刺皇上,数十位大臣受到牵连,于深夜时被带出城去斩首的事情便传得沸沸扬扬。
准确的说是从昨夜起便已经在开始传了。
当然有骂铁穆耳的。
只却也有许多打心眼里佩服他的。这些人,都是对真金投降持以嗤之以鼻态度的。
当今皇上太懦弱。三皇子这般的才是真正的勇士。
只可惜,三皇子没能够成功。若不然。三皇子得到城内众勇士的支持,说不定还能杀出城去。
再回到草原上去,难道这些宋军还能追过去不成
估摸着,在中都城的那些蒙古人里。佩服铁穆耳的,绝对比骂他的要多得多。
真金也就将”铁穆耳”葬入皇陵还能博两句好话,懦弱归懦弱,但总算还是宅心仁厚。给了三皇子最后的体面。
赵大成功的没让飞龙军沾上这件事情。
铁穆耳等人的事,从头至尾飞龙军都没有参与。城中舆论,也自然没牵扯上飞龙军。
这让他沾沾自喜。
在得知西城门的守卫禀报那些禁卫已经将铁穆耳等人的遗体全部带回城后,他并没有去深思回味此事。因为他从开始就没怀疑铁穆耳是假行刺,当然也就不会怀疑真金是假赐死铁穆耳等人。
这大概就是命运。
是铁穆耳的命,也是他赵大的命。
铁穆耳两百余人离开中都,这时候已经在匆匆赶往大草原的途中,各个都是风尘仆仆。但脸上却带着喜色。
自由是最珍贵的,尤其是对他们这些还怀有雄心的人而言。
他们此时是振奋的。
与其留在中都城内做个只能等待命运降临的木偶。当然远不如随着三皇子再回祖地。或许过若干年,他们这些人能够再创造个泱泱帝国出来。
再不济。能够让孛尔之斤氏继续繁荣昌盛下去。他们便也是这个家族的功臣。
蔡州。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文天祥和陈文龙也率领着禁军将士们往北行了。
他们可没打算在这里等真金的旨意。
一是耽误时间,二是他们是去纳降的。哪里有等真金圣旨的道理
留给真金这么多天的准备时间,已经是足够了。想来,现在元朝境内各地也都已经知道真金决定投降的事情。
六大禁军,浩浩荡荡地向北开进。直往中都。
行进间,各个将士都是意气风发,昂首挺胸的。之前得知被抽签留下的时候,他们心里还有些可惜,不能回家过年了,现在,却是兴奋得很。
他们可是要随着军机令去元朝中都纳降的。
嘿!
那些回去过年的家伙们,这辈子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么
这可是能吹一辈子牛的事。
回去的那些家伙,才是亏了。
1999.一封密信
夜。
嘉定府善济会会长殷寒九府内。
想他区区善济会会长,在嘉定府不过是个寻常至极的官,但这府邸却是奢华得很。夜里都是张灯结彩,极尽绚烂之色。
宽敞的屋内埋着地龙,暖烘烘如夏。此时觥筹交错,笑语满堂。
有穿着薄纱的妙龄女子在屋内翩翩起舞。如群蝶纷飞。若隐若现间,正是最诱人的光景。
旁边两侧坐在榻后的人虽在举杯,虽在交谈,但眼神总是离不开这些美人。
坐在左侧最上首位置的那人说:”素闻殷会长府邸内别有洞天,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是想不信都不行了。只可惜。到今日才得以领会呀……”
”少尹大人恕罪!”
年纪已经算是老迈的殷寒九连道:”卑职位卑言轻,自问远不及少尹大人您尊贵,以前……哪敢冒然请少尹大人您来府上饮宴啊……”
”是啊。少尹大人可莫要怪罪咱们会长才好啊,咱们会长常常对我们说要请少尹大人您来呢!”
”少尹大人要体谅咱们会长啊……”
有几个人都忙帮着殷寒九说话。
这少尹大人,自是那收了殷寒九不少好处的何少尹。
他以前也收过善济会的好处,几乎是逢年过节都有,算是例钱。但他并没有往心里去,直到上回收了殷寒九的羊脂玉观音等宝物,才知道善济会实在是富得流油。
如此,他便有意和善济会这些人亲近起来。
而善济会本就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殷寒九等人瞧着这何少尹有意亲近,自是知趣,好处接连不断的以各种名目送到他的手上。
善济会的财大气粗将何少尹都惊得不轻。于是短短数日,便已经有十足的狼狈为奸的架势。
此时他们所处的这间屋子是在地下,是殷寒九弄得地下宫殿。他府邸内侍女数十人,在外是侍女,到这宫殿里。便是舞女。
非是最亲近的人,他当然不会带到这里面来。只要这宫殿传出去,就够他殷寒九把地牢给坐穿的。
如今把何少尹请来,是觉得和何少尹之间的牵连已经足够深。再者,也是手里拿捏的把柄已经足够让他笃定何少尹不会敢”背叛”他。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何少尹从他们这里拿好处,也就坐死在他们的船上,别想再轻易下去。
”玩笑,玩笑而已。”
何少尹拱拱手,对周围人道。然后又对殷寒九说:”本官的意思,只是想让殷会长以后多多请本官来这样的妙处才是。”
”自然。”
殷寒九连道:”少尹大人尽可把这里的当作自己的家便是。若是瞧中这些庸脂俗粉了……呵呵……”
”啧啧。”
何少尹砸吧嘴道:”殷会长语出惊人啊,如此美人都是庸脂俗粉,那本官可是没见过什么美人咯……”
说这话时,他眼神有意无意瞥向正中间那领舞的舞女。
殷寒九如今早已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练成了七窍玲珑心和火眼金睛。对中间那舞女道:”少尹大人如此夸你,还不快快给少尹大人敬酒”
舞曲罢了。
中间舞女不算是久经风月的人,但在这地宫久了,也懂眼色。端着酒杯媚笑嫣然的上去,敬酒时,如丝绸般的很是顺滑的顺势钻进了何少尹的怀中。
其余人看着这幕,只是笑着。
也不知,若是嘉定府的人们知道善济会的这些人拿着他们的善款在如此挥霍,会生出如何的滔天怒火。
到深夜时,何少尹才摇摇晃晃从殷寒九府邸后面离开。刚出门便坐进轿子里。
轿子如阴魂鬼轿般在悄无人烟的街道上穿梭而过,往何少尹自己的府邸。
何少尹在轿子里还是回味无穷的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是白当这些年少尹了,竟然还不如这些善济会的家伙们会享受。
”老爷。”
才刚到府邸。进门,府中的管家出现在何少尹的面前。
何少尹心情大好,脸上自然而然带着笑。道:”这时还未休息,等着老爷我回来,何事啊”
管家的脸色却是难看,道:”刚刚有人送信来了。是从那来的。”
何少尹脸上笑容微微僵住,”莫非又要有什么动静”
酒意全无。
他快步向着府邸内走去,最后到自己的书房里。
这书房是他的重地。府中除去这管家外,便是连他的夫人、孩子,都不许到他的书法里来。
管家已经把信摆在书桌上了。
信封上署的地址是--春华街何府。
这是个富商之家。其家家主和何少尹是叔伯兄弟,且关系颇为亲近。
但何少尹拆这封信时,神情却是凝重的。这绝不像是拆自己堂兄的信该有的模样。
”哗!”
将信抖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何少尹脸上已是变色。
其后又耐着性子详看数遍。脸色更是难看至极,眯着眼睛道:”早知如此,便不应该收他们的好处!这下,却是有些难办了。”
”老爷,发生何事了”
管家在旁边问道。
何少尹道:”中枢内阁有旨到,让监察、律法两局严查善济会之事。”
”这……”
管家也是色变,”老爷您这两日,可是和他们走得有些近啊……”
”也不知道这些混蛋是不是知道要出事,故意拉拢本官下水,想要本官保住他们!”
何少尹脸上满是阴霾,说着,忽的摆摆手。对管家道:”你先下去吧!”
管家没敢多说半句,向着屋外走去。他知道老爷这是要想对策了,老爷想事的时候。最是喜欢安静。
以前老爷也遇过不少挫折,都是在这书房里自己静静想出来的对策,最终也都得以化险为夷。
直到快接近黎明时分。何少尹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没有回卧房去休息,而是吩咐在外边候着的管家备轿,趁着夜色还浓。又往殷寒九的府邸去了。
等他到殷寒九的府邸时,不再年轻的殷寒九自是已经睡了。
何少尹很是不客气的让下人将他叫醒。
殷寒九不敢有什么怒气,被叫起来后在客房接待何少尹,还笑吟吟的,”不知少尹大人有何要事急于见我,呵呵,来人传信让我去您府中见您便是了嘛!”
”让你见我”
何少尹冷着脸道:”我现在来见你都是冒着风险,让你见我,那是自寻死路!你死到临头了,你知不知道”
殷寒九赫然色变。
2000.各怀鬼胎(上)
”还请少尹大人明示。”殷寒九连说。
何少尹道:”本官刚刚得到可靠的消息,中枢内阁已有旨意下达,让监察、律法两局联合查你们善济会。”
”中枢内阁!”
殷寒九蹭的站起身来,脸色再变。
单是这个名词。就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中枢内阁是什么
那是整个大宋仅次于皇上的权威衙门!
同时也是皇上发号施令的渠道之一。
这可能是中枢内阁的意思,也可能是当今皇上的意思。
而不管是哪种,这嘉定府都没人敢保他们善济会,绝对会将他们给查个底朝天。
殷寒九脸色一变再变。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再由青变煞白。好半晌才勉强稳住心神,问何少尹道:”少尹大人可知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这倒是让何少尹有些意外,也对殷寒九刮目相看。
来之前他已经细细想过殷寒九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可能是求他救命,甚至是可能不惜撕破脸逼迫他救命。
倒没想,这殷寒九居然最先问的是何时发生的事。
这份儿冷静,仅仅做个善济会会长,还真有些屈才了。
莫不是这殷寒九还有别的门路
何少尹不禁暗自留个心眼,将原本想好的那些说辞都压在心中,只道:”本官也不知具体什么时间。但应该还不长。不过,殷会长你也得快快做准备才是,你们这善济会……”
他没把话说全。
现在的善济会可是千疮百孔,绝对是经不起查的。
”少尹大人勿慌。”
没曾想,殷寒九倒是安抚起他来,道:”做账已经来不及,咱们便把账本烧了便是。呵,来个死无对证,他们最多也就办我个渎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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