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子是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唉……”
赵洞庭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女子,也不见是怜意顿生。
这刹那他忘记这副躯体的年纪,抬手摸了摸韵锦的脑袋,道:“若是你愿意,以后将朕当成哥哥就是。”说着,他不由分说拉起韵锦柔若无骨的手,笑道:“走,哥哥带你放焰火去。”
韵锦怔住,随即破涕为笑。这瞬间,美艳不可方物。
或许她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是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但做赵洞庭的金丝雀,她愿意。
颖儿瞧着,笑得更甜。
后来,在赵洞庭寝宫外放焰火的人越来越多,连杨淑妃和赵昺都被拉来。
怕是谁也想不到,南宋朝廷仅剩的最后几位皇族,竟是会在这深宫中如小孩般嬉戏,笑得天真浪漫。
赵洞庭让太监架好篝火,又教他们烧烤,让得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这寝宫外的广场里来。御膳房的厨子,伺候他寝宫和杨淑妃、赵昺寝宫的太监宫女、赵大、赵虎兄弟,甚至还有在宫内值班的岳鹏等人也被拉来。
后来,赵洞庭记起向东阳并无家眷,又差人去将他请了来。
这夜,这里没有君臣,只有庆祝过年的一群普通人。
焰火不断。
篝火越稍越旺。
空气中逐渐飘香四溢。
赵洞庭左手牵着哈哈大笑的乐舞,右手牵着时哭时笑的韵锦,大群人手牵手围着圈,围着篝火跳起了篝火舞。
看着杨淑妃她们手忙脚乱地学习自己教她们的舞步,赵洞庭的心终于不再那么寂寞。
这里,就是他的家。
南宋,就是他的家。
97.人间地狱
遂溪县。
南宋府州分为京府、次府、辅州、雄州、望州、紧州、上州、中州、下州九等。雷州偏居一隅,只是属于下州。原本有海康、遂溪、徐闻三县,于开宝四年并入海康县,是以,雷州又别名海康郡。
只是遂溪县和徐闻县仍保留下来,仍是雷州境内仅次于海康的县镇。
至于其余的那些依附于三县的城、寨、关、堡、场等百姓聚集地,充其量只能算是镇子。
以往,海盗最多攻打这些镇子,已算是胆大包天,多数时候都是劫掠村落。可今天,却是有无数海盗从沿岸登陆,然后直袭濉溪县而去,夜色中影影绰绰,怕是得有输千近万人之众。
而这个时候,遂溪县内还沉浸在年关的喜庆之中。
遂溪县城上空,焰火不断绽放。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小孩子成群结队,挨家挨户地讨着糖吃。讨着了,便又欢呼着往下一家跑去,个个兜里都是满满的糖果,嘴里也是塞得鼓鼓囊囊的。
守城的只剩十余个孤苦伶仃的老卒。
他们个个手里捏着酒葫芦,望着夜色中的繁华,神色稍有落寞,互相调笑几句,举葫示意,稍做安慰。
有个老卒骂骂咧咧,“他娘的,这清冷的天,又是过年,老子家人全死光了,没得家回,哪怕去窑子里找个窑姐耍耍,也算是过个好年了。可又得在这里守城门,真他娘的晦气。”
“你就得了吧你,老子在县里当差十多年了,哪年不是我们这些人除夕夜守城再熬熬,等接班的过来了,咱们再去敲开窑子的门,好生乐呵乐呵。老子今年的军饷可还留着不少。”他不远处的一老卒说道。
“那感情好,今儿个就你老王请兄弟们了啊!”
“滚犊子吧!”
一众老卒哄笑起来。
他们都是可怜人,无家可归,只能以军营为家。不过,在这个年代,像他们这样的可怜人可谓数不胜数。到得逢年过节,能到窑子里去搂个白白胖胖的大奶娘们睡觉,对他们来说已是顶天幸福的事。
甚至,不少这样的老卒在窑子里还有固定的姘头。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和那些**的窑姐却是有不少话题的。至于去那些什么阁,什么楼,里面的红倌儿、清倌人的容貌身段自然不是低等窑姐可比,但那种地方,却也不是他们能够去得起的。
这年头,当兵也就是捞口饭吃而已。
今年皇恩浩荡,减税加饷,才能多剩几个银钱,往年一年到头更是难胜几个铜板。
“嗖嗖!”
就在众老卒哄笑时,忽有许多冷箭破空而至,但在烟花的炸响声中,这冷箭声却是几不可闻。
刚刚还在说要去窑子里找乐子的老卒正端着葫芦喝酒,葫芦忽地炸碎,箭矢顺着他的喉咙刺入,他瞪着眼,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鲜血混合着酒液从嘴里鼓出来,直愣愣往地上倒去。
同时还有几个老卒倒地。
仅剩的两个老卒眼眸瞬间瞪裂,炸开喉咙喊道:“敌袭!”
随即他们也应声而倒,被冷箭射倒在地。
僻静的城门,凄冷的夜风,十余老卒身死无人知,连他们的喊声,也被烟花炸响声盖过。
城内依旧热闹非凡,谁也不知道有海盗来袭,便是连城头上守城的士卒,都没能听到下面的喊声。
他们三五而聚,缩在城墙的角落里,或是赌钱,或是饮酒作乐。
谁能想到海盗会在除夕夜来袭
“杀呀!”
海盗群中喊杀声忽然炸响,无数的海盗从夜色中奔跑出来,顺着城门鱼贯而入。
有的刚入城门便顺着阶梯往城墙上头跑去,而更多的,则是跑向城里。
城头上的守城士卒看到忽有许多人提着兵刃冲将上来,还未联想到海贼,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可回答他们的,只有无情的刀光和箭矢。
一声声惨叫在城头响起,数十士卒几乎没能形成任何的反抗就被海盗全部屠灭。焰火的余光照着他们的脸,满是不可思议,还有对着这世间的留恋。
世间再苦,但谁也舍不得死。
城内纷乱起来。
海盗们涌入到城里,见人便砍,有群讨糖的小孩瞧见海盗,还没来得及跑,便都被砍翻在地。
那稚嫩的惊恐面孔,随着焰火时现时隐,显得有几分狰狞,但更多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啊!”
“海盗来了!”
“有海盗!”
“快跑啊!”
无数的喊叫声便如同瘟疫般以城门为起始,向着城内极速蔓延开去。
刚刚还神态悠闲欢快的遂溪县百姓们满脸慌色,惨呼着忙不迭地各自往家里跑去。
街道上被恐慌的气氛覆盖,鸡飞狗跳。
海盗们狞笑着,遇到不长眼撞上来的百姓便一刀砍翻在地。有运气好遇到娇滴滴小娘子的,便争先恐后地跑上去,抱起小娘子,就在旁边的角落里将小娘子压在身下。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遂溪县在短短的时间里,沦为了最为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遂溪县军使此时正在家里和妻妾对饮,一家老小其乐融融。
“大人!有海盗袭城!”
忽有士卒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军使愣住,随即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有多少人”
军卒咽了咽口水,“怕、怕是得有近万……”
“什么”
军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是遂溪县军队长官,而整个遂溪县守军不过两千,此时更有多数已经放假回家了。
“老爷!这、这可怎么办啊”
他的妻妾们也是慌了。
以往听闻海盗杀到哪里,哪里便是鸡犬不留,这由不得她们不慌。这可是近万个海盗啊!
军使回过神来,身子兀自摇晃几下,脸色雪白的匆匆说道:“你们且先去躲好!”
然后他便往屋外跑去。
他的正妻哭喊道:“老爷,他们有那么多人,你们如何抵抗得了啊”
军使咬着牙重重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我身为一县军长,岂有未战先逃的道理!”
说着他再是头也不回,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多时,遂溪县军营内烽火台狼烟滚滚,无数焰火冲天而起。
可在这热闹的年关中,仍有不少地方还有焰火冲天而起,也不知道,临近的军队是不是能分辨得出来这是求救的信号。
军使穿着盔甲,手持长刀,率着军营内仅剩的数百士卒匆匆往城门口赶去。
而这个时候,海盗早已是蔓延到城里。
城内各处,都是散乱的尸首。老弱妇孺,几乎无人幸免。
现在还留得性命的女人,也在被那些海盗轮番糟蹋。惨叫声早已将过年的喜庆冲散得无声无息。
谁也没想到会天降如此大祸。
便是躲在家里的人也未能幸免,这些海盗放火烧屋,进室劫掠,遇人便杀,全都已是杀红了眼。
他们猖狂的笑声,便如那魔枭的大喊声,是那般的让人悚然。
慕容川立在街道中间,手持着剑,身侧围着十来个海盗头目,嘴角笑容阴冷狰狞。
他就是回来报复的。
朝廷灭了他秀林堡,他就要灭朝廷一县来还以颜色。
还在海岛上谋划时,他便已下令,整个遂溪县鸡犬不留。
军使率着数百士卒,一路厮杀,只觉得到处都是海盗,好似杀都杀不干净。
士卒的双手早已在微微颤抖。
他们偏居雷州,以往很少这般和人搏杀过。这等惨烈的景象,更是见所未见,直让他们心中发寒。
遂溪县要完了。
有胆小的兵油子偷偷溜到角落里,脱下军服,扒下地上死尸的衣服换上,仓促逃跑。
军使红着眼睛,大刀已是卷了刃,兀自大吼:“你们这帮天杀的海盗!本使和你们拼了!”
他听闻有近万个海盗,冲出家来,就没想过能再活着回去。
偏头瞧了瞧军营烽火台上空滚滚的狼烟和焰火,他心里只想着,能够撑到援军到来就好。
可他却实在不抱有太多希望。
便是援军来了,又能有多少人……
98.毁城投名
无数的海盗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遂溪县内火光四起。
军使眼中血丝密布,举刀喝道:“为朝廷效死!”
此时还跟在他身侧的,也就剩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士卒了,有的满脸血污,仍是高喊:“杀!”
这几乎是遂溪县最后的抵抗力量了。
县城里的百姓不像周边村寨的百姓,往日里从未受到海盗侵扰,养尊处优,根本没有和海盗厮杀的胆量。纵是有练家子持着武器抵抗,也多只是在自家家门口,而且很快便被成群的海盗湮灭。
惨叫声响彻在遂溪县各处,靠近城门的数条街道已是生灵涂炭。
军使分离看啥,率着士卒浴血冲杀到主街道上时,身边仅仅只剩下数十士卒,且几乎个个带伤。
他的左臂也已被削去半截,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密布,微微颤栗着,眼睛直直看向傲然负手而立在街道中间的慕容川。
慕容川看着浑身浴血的南宋士卒,嘴角嗤笑。
“慕容川,竟是你这贼子!”
军使双眼瞪着慕容川,几乎目呲欲裂。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慕容川率领海盗来掠城。
慕容川在雷州境内交游广阔,素有义名,纵是朝廷说秀林堡密谋行刺,也有诸多人觉得荒唐,不敢全信。这军使曾见过慕容川,本来也对这事颇有怀疑,枉他以前和人交谈时,还常常夸赞秀林堡。现在看到慕容川,他内心仿佛有无尽的失望和愠怒。
慕容川瞟着军使,似乎也还记得他,微微愕然,但神色依旧淡漠,忽的将手中长剑甩了出去。
长剑穿空而过,直插在军使的胸膛里。
“贼子,你……不得好死……”
军使大刀杵在地上,至死不倒,猩红双眼始终直勾勾盯着慕容川。
“杀!”
慕容川似乎极为厌恶这眼神,冷喝一声,飞身而上,掠到军使近前,拔出长剑,一脚将军使的尸首踹倒外地,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老夫将有元军作为后盾,谁能杀我”
一众围拢在他左右的海盗头头们持着各式兵刃杀进士卒群中,大肆砍杀,狂笑不止。
慕容川立在原地,看着街上四处烧杀抢掠的海盗,眼中精光直冒,他心道:“只待元朝大军赶到,老夫便可成为一军之主,这些人,也将是本将军的精锐士卒,而不是再是乌合之众,届时在挥军海康,取那狗皇帝的性命,报我秀林之仇。”
原来,这些天他竟是已经和元朝取得联系,且达成了某种交易。
“哼,这遂溪县,就当是老夫送给朝廷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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