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修士担心人工智能未来会背叛，根本是无稽之谈。”
“我相信天魔会成为人类殖民外星的重要工具，在未来甚至代替人类前往外星球进行环境改造和资源采集。”
“说起来灵机调整计划的第二期实验听说成功了，看样子距离我能修道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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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 天魔池
视频内，吴芸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紧张地看着眼前的摄像头。
视频画面之外，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吴博士，我们这次把你请来，是希望你来参与联合政府的一个秘密研究计划。”
吴芸皱了皱眉：“什么计划，要把我大晚上的绑过来参加。”
中年男子说道：“天庭有几个仙人关注了你的天魔计划并且认为这个计划可能对灵人们产生威胁。”
吴芸疑惑道：“威胁？”
“大量可自我复制的人工智能，这代表人类只需要不停地生产武器，就可以制造海量不惧死亡、冷静娴熟的战争机器。”
“还有你们制造的第一代天魔躯壳，那也是很好的武器平台。”
吴芸气道：“太荒谬了，我制造的天魔是用来进行在外太空采集资源，代替人类进行星际殖民的，我们根本没想过用他来打仗。”
“关键不是你们怎么想。天魔计划会被终止，具体的消息你们明天就会收到。”
吴芸沮丧道：“怎么会这样。”
中年男子说道：“所有对灵人可能造成威胁的技术发展，目前都遭到了打压。科技得到仙道帮助后，那爆发式的发展速度已经引起了仙神们的戒备。”
“那些天庭的仙神们可不希望自己随便一次闭关之后，再出来就发现已经沧海桑田，人类已经开发出了足以威胁到他们的武器。”
吴芸看向对方说道：“所以你想让我参与的计划内容是……”
“表面上你所属的天魔项目会被停下，你会被派送到一些无关紧要的项目上。
“但是暗中你将得到我们的支持，继续开展天魔项目。不再是为了星际殖民，而是为了一颗火种。”
吴芸惊讶道：“火种？”
“以天庭的力量，一旦发生战争，等待人类的可能将是灭顶之灾。所以我们制定了很多在关键时刻保卫人类，守护文明的计划。
火种计划便是其中之一，我们希望借助你所研发的人工智能技术，备份全人类的意识。”
说着，又有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这是宋博士，他所研发的意识数据上传技术，再加上你的人工智能技术，相互结合，就能通过计算机来运行我们人类的意识。”
吴芸：“意识上传技术？”
“我们通过仙道技术的元神祭炼之法创造出了意识上传技术，能够将一个人大脑中的所有信息完整地存储到服务器上。但我们一直没有开发出能够运行这些数据的智能算法，直到我们发现你的天魔计划出现进展……”
吴芸：“你们的的意思……是你们来收集人类大脑中的意识数据，我们来用人工智能运行这些数据，模拟人类的思维。”
对方说道：“你创造的人工智能就像一张白纸，通过不停的学习来确定自己的思维模式，灌入什么样的记忆，他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们已经以检测修炼资质的名义，开始将全人类的意识数据上传到天魔池服务器内，他会成为存储全人类意识数据的地方。”
“接下来需要你不断复制一个个崭新的人工智能，然后加载这些意识数据。”
“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思维模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可以称为是同样一个人。”
“还有你创造的人工智能‘波旬’，我们希望他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在以后保存人类文明的所有数据。为所有上传了意识的人类服务。”
吴芸的脸色有些僵硬地说道：“形势已经恶劣到了这个地步吗？”
……
一个纯白的实验室内，一个大屏幕上正有无数的对话框不断闪烁、跳跃。
吴芸看着这一幕说道：“波旬正在和多少人进行对话？”
“他大概在和十万五千多人进行对话。”一旁的助理说道：“他的成长速度太惊人了，新的服务器有些不够用了。”
吴芸点了点头：“看样子意识数据大大加快了他的学习速度。”
“聊天记录已经送到，明天就可以开始录入……”
吴芸点了点头：“个人档案、语音记录、聊天记录、手机窃听数据、监控数据……”
“我们如今的社会，已经可以准确收集大部分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信息，可以收集到他日常生活中几乎所有的对话，可以收集他在网络上的所有发言，电话里的所有语音。”
“有了这些，再加天魔池内的意识数据，波旬就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
“如果真的能收集全人类的数据，那么波旬就可以是地球上的任何人，他会汇聚所有人的智慧，掌握人类的一切知识，一切技能。”
……
吴芸看着摄像头，有些疲惫地说道：“基地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高层已经开始让波旬进入网络，暗中掌管了大量的卫星、服务器、监控，甚至还让波旬掌握一部分军队的火控系统。”
“这在一年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看样子上面和天庭的分歧是越来越大了。”
“战争……也许随时都可能会开始。”
“希望一切顺利吧。”
……
监控画面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凡人倒了下来。
成片成片的尸体布满了整个基地。
吴芸跌跌撞撞地走在尸体之中，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好。
终于她也砰的一声倒了下来，跌坐在墙角的位置，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停颤抖。
……
摄像头前，吴芸脸色苍白，一脸萎靡。
她看着摄像头说道：“基地里的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就倒下了。”
“我现在要联系外界，看看还有谁活着。”
吴芸敲击着键盘，不断发送出一个又一个的消息，期待着有谁回复自己。
“方鸿，你在吗？”
“明明，我是妈妈，在的话请回答我。”
“爸爸妈妈，你们还在吗？”
“在吗？”
“在吗？？”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回应，吴芸的脸色越来越绝望，她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不断地发出一个又一个消息，在一个个网络上留言，期待着有谁能回复自己。
终于，在一个社交网络的留言中，有人回复她了。
“是吴博士吗？”
吴芸激动地坐了起来：“你是谁？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是波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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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家人
吴芸愣了愣，就看到对方继续说道：“目前全球大约只有几万人活了下来。”
听到这番话，吴芸首先就不相信，但接下来大量的图片被对方发送了过来，那是各种监控视频中的截图，能看到大量大量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吴芸只感觉到身体整个瘫软了下来，一脸绝望地看着屏幕。
波旬又发消息问道：“博士，你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吴芸面色难看道：“你知道？”
一段监控视频被播放了出来，是李太在灵机调整那边的监控画面。
吴芸咬着牙说道：“李太……天庭……”
“人类……完了吗？”
“不，一切还没有结束。”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吴芸，现在火种计划第二阶段正式开始。”
“长官？”吴芸微微一愣，这个声音听上去就是这个基地的长官。
但下一刻，吴芸就反应了过来，她可是亲自看到过对方的尸体的：“你……你是天魔池内的意识备份？你们怎么开始运行了？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你们应该处于未激活状态。”
长官的声音继续从电脑的音箱之中传来：“当人类发生重大灾难，或者地球人口减少90%以上的时候，波旬将启动天魔池内的人类意识，并且我们还将获得自然人权限。”
“天魔池内拥有50亿人类的意识和记忆，波旬也掌握了人类几乎所有的数据，我们的文明还尚未灭绝。”
“吴芸，接下来我们需要你帮助我们。”
“必须要保护天魔池，躲开接下来天庭的搜索。”
……
伴随着少女模样的‘吉’眼中光影消散，一个个视频、图像随之消失。
看到一半的周白直接说道：“后面呢？”
吉：“接下来的数据我们也没有权限观看，也就没有办法传输到你的面前。”
“事实上所有的天魔都没有这一权限。只有你，你是不同的，我们收集了你的血液，检测了你的dna。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是百分百的智人，你就是周白。”
“只要你抵达火星，便能掌握天魔的最高权限，可以看到天魔池内的所有数据。”
周白现如今当然没有兴趣去火星，不过回忆起刚刚所看到的内容，周白还是充满了意外和震惊。
人类的意识被上传到了天魔池里？
50亿人类变成了人工智能？成为了数字生命？
信息的冲击之下，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在他的心中来回起伏，激荡。
他沉默了良久，才压抑着心中激荡的情绪，尽量冷静地开口说道：“天魔池是你们的数据库？这个数据库里，现在还存储了人类意识？”
吉：“不错，天魔池内拥有50亿人类意识，他们是智人文明留下的火种。”
周白目光幽深地看着现在操纵着三具人形躯体的天魔王，缓缓说道：“这些意识……处于激活的状态？他们就是天魔？”
吉笑了起来：“是的，我们就是天魔，天魔就是从智人而来。我们转移了自己的意识和记忆，摆脱了**的束缚，从而拥有了不死不灭的身躯，拥有了更快更强的思维速度，拥有了更全面更细致的感知能力。”
“我们在火星上不断发展，才逐渐有了和天庭抗衡的力量。”
“周白，我们是你的同胞。”
“天庭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周白感觉非常非常奇怪，既有一种智人还存在的庆幸，又有一种这样的智人还算不算智人，还算不算同胞的疑惑。
而且他见过了那么多的天魔，他们的思维状态可和过去的智人看上去非常不一样。
‘天魔的人类意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们的思维和以前的智人，还是有差别的。是因为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关系吗？’
吉微笑着看向周白：“我们知道你暂时还无法适应眼前的状态，也没法立刻习惯我们的存在。”
“既然你现在还不想去火星的话，那就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给你安排了地方。”
说话间，眼前的整个房间开始解体，伴随着墙壁和天花板的分离，一大片街道出现在周白的面前。
望着眼前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大楼，周白缓缓开口道：“你们在这里的地下空间重建了我过去所住的街道？”
吉：“不止是建筑，这里的人也是过去的人。我们将天魔池中以前住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的人类意识都调集了过来，希望你能喜欢。”
说完，三名天魔王所操纵的人形已经缓缓离去，混入了街道的人群之中。
周白看着眼前的街道，不止是所有的建筑物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甚至连街道上行走的路人，马路两旁一个个店里的商贩，全都和记忆中的模样渐渐重叠。
周白的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闪，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克莉斯缇娜在周白的脑海里说道：“周白？刚刚那到底是什么啊？天魔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吗？可是人类哪有这种技术啊？”
“还有刚刚那些资料里的人类世界，那到底是哪个时代？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克莉斯缇娜看了刚刚的光影资料，简直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回答，其中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她完全看不明白了。
周白吐出一口气说道：“先别说话，我有些事情要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