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穿越成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他走到其中一间屋门口,敲了敲门,对里面喊道:”父亲。”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约莫两分钟,门被打开。有个中年面孔带着倦容出现在年轻人面前,”你去哪了”
年轻人道:”您让我盯着那殷寒九的家,我昨夜看到他家有人匆匆出城,觉得不对劲就追出去了。刚回来。”
”哦”
中年人稍微动容,”可有什么收获”
年轻人从怀中掏出封信来,道:”从他身上搜到这封信,你看看!”
他的脸色颇为凝重,显然是已经看过这封信上内容的。
2005.有力证据
中年人接过信,边拆边问:”是殷寒九要送出去的信莫不是求助的”
年轻人凝重点头。
中年人脸上露出几分好奇来,嘀咕道:”他不过是区区善济会会长,我还真有点好奇他在朝中还有什么大靠山……”
打开信。刚看,却也是脸色大变。
他目光如电,再度看向年轻人,”这真是从殷寒九府中出来的”
年轻人苦笑。”父亲您看上面署名啊……”
他知道父亲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信上牵扯那人实在太过惊人。父亲不得不慎重。但仍觉得有些古怪。
中年人匆匆将信从头到尾看完,拧着眉,沉默不语起来。
年轻人瞧他半晌不说话,道:”父亲,咱们是不是先将这事传上去”
”传!”
中年人好似这时才回过神来,道:”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信传到皇城去!不,你亲自去!务必亲手交到总管手中。”
说到这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那送信的人你是怎么处置的”
年轻人道:”我只是佯装强人将他打晕,然后就将他扔在那没管了……”
”嘶……”
中年人倒吸口凉气。喃喃道:”如此怕是打草惊蛇了……”
但他倒也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儿子。毕竟,那个人的确不好怎么处置,只是个送信的而已,总不能将其杀了。
现在只希望这不会引起殷寒九什么警觉才好。
只再想想,貌似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封信传到皇城去后,便不是区区的殷寒九能够在中间斡旋的了。
全都看朝廷、看皇上会不会有调查那个人的打算。
中年人将信交回到年轻人手里,道:”事不宜迟,你稍作休息,便立刻出发吧!”
”嗯!”
年轻人接过信,径直往屋外去。
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出门去。深深叹息了声。缓缓坐下身去,便又发起了呆。
他直到这会儿都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
殷寒九那封信里牵扯到的人身份太特殊了,只希望不是真的才好。
但这种事情,又怎会有假难道殷寒九还能故意捏造出这种信来不成
也不知道朝廷和皇上到时候会如何选择呢……
”不行!”
中年人嘴里猛地喊出声,然后起身向着屋外走去。他步伐极快,很快便到四海镖局的门口。
不过刚踏出门,又在守门人诧异疑惑的眼神中收回了脚步。然后一言不发,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是军情处暗堂的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虽然惊人,但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府尹大人。
如今想要盯着军情处的人越来越多。非是极为特殊的时期,决不能轻易让人起疑。
就在去年,总管萱雪曾经下达密令,各地军情处暗探均不得暴露身份。但凡有被人看穿身份的,务必自行辞退,否则将会以军法从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非是战争或是关系到大宋利害的特殊事件,现在几个军情处的探子敢冒着暴露身份的凶险行事的
消息肯定是得传给府尹大人。不过还是得按部就班才行。
……
画面再回到律法局。
律法、监察两局还在对那些善济会的人进行着盘问。尤其是春娇,仍在遭受着着重对待。
反倒是对于殷寒九,审问的两个衙役并没有对他步步紧逼。谁都瞧得出来这是只老麻雀,非是铁证如山,不会低头。
春娇才是最合适的突破口。
至于善济会其余的那些人,除去汪副会长以外,其余都算不得关键人物。
也许能从他们身上查出些端倪来,但只怕很难将善济会的罪名坐实。现在要查的可是整个善济会。而不是个别人。
夜色愈发深了。
除去这律法局,周围的地方都早已经是悄无声息。
蔡坤和莘密达两人已经碰面商议过数次。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现在已经过了府尹大人交代的时间。每分每秒,府尹大人的不满都在增加。而案情。始终没有什么突破。
他们是知道红娘子性格的,这是位真正的铁娘子。不会给他们将太多理由的机会。只会认为他们是能力不够。
而且这事也的确没什么好解释的,是律法局和监察局办事不利。
善济会这些人异口同声,消息也肯定是从他们这走漏除去的。因为除去他们,便只有府尹大人知道这事了。
只现在,也不是查内奸的时候。
数次商议的结果,仍然只是从现有的资料中,争取找到能够用得上的线索作为突破口。
那些从善济会个人家中搜出来的东西现在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全部都检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得不说善济会的人在殷寒九的交代下,将首尾都处理得很是干净。家里财产转移出去的速度也是神速。
只有从善济会衙门里搬过来的资料还有小部分没有检查完。
之前的,也都没起到太多作用,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漏洞,没法作为突破口。
而总账本和仓库这两大最值得推敲的地方,也全部都被善济会的人推卸给”洪灾”了。
”大人!”
也不知道到什么时辰了。会议室里,忽有衙役带着喜色喊出声,看向在最正上方查看资料的莘密达。
莘密达偏过头,忙问道:”有线索”
那衙役持着本线装本的薄簿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莘密达面前,”大人您看这!”
他将簿子打开,在簿子里面,赫然夹着张薄薄的纸。
现如今大宋的造纸术相当先进,纸张都已经颇为白净坚韧了,这张纸虽然已些微泛黄,但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
”好!”
莘密达看过这张纸上内容,眼中便爆发出精光来。
然后又看向那簿子,道:”这簿子是谁的可清楚”
那衙役答道:”名字是簿子上写着呢,张甘!”
”好!”
莘密达又道了声好,直接拿过簿子,将纸又夹进去,”走,和本官去审审这张甘!看他如何解释!”
纸上的内容,并非是洋洋洒洒的信,只不过寥寥数十字,却可以作为相当有利的证据。
2006.二月三月
善济会的人被分开盘问,都在不同的房间里。
张甘这名字,的确是善济会一人所有。
调查到现在,莘密达当然不可能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张甘。善济会内看守仓库的普通衙役。
因为在他上面还有个主管仓库的小吏,是以之前并未将这张甘当做突破口。没曾想,现在倒是他这里出现希望。
莘密达带着人很快出现在张甘被盘问的房间外面。
他敲门道:”我是莘密达!”
屋内很快有人将门打开,对着莘密达点点头。”大人。”
这正在盘问张甘的人正是律法局的衙役。
莘密达问他:”可有什么突破”
衙役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瞧了眼里面。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都快睡着了。”
到这大半夜,的确大家都已经颇为疲惫,包括善济会的那些人在内。
莘密达并没有责怪这衙役,反倒是拍拍肩膀道;”你们辛苦了,现在让我来问问他。”
说着便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很是晦暗,只有最里面的两个角落里有两个灯盏,点着油灯。
”你是张甘”
莘密达走进去直接将簿子摔到桌子上,对着面前被锁在椅子上的人问道。
张甘已经不是个年轻人,看起来颇为苍老。怕是得有五十余岁了。
这样的人哪怕在善济会也已经没有什么前程了,怕是如此才仅仅是个看管仓库的。
而他到善济会以前,是以前嘉定府辖下某县县令府衙的衙役。
这般年纪,张甘精力不是太好了。此时已经昏昏欲睡,被莘密达的声音惊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瞄了眼莘密达,道:”就是我,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问完了放老头子我回去睡觉。”
”老头子”
”呵!”
莘密达嗤笑,意味深长道:”我倒是看你挺精壮的啊……”
接着又说:”张甘。善济会衙役,负责看守仓库。两年前进善济会,此前是峨眉县县府衙役,是也不是”
”是。”
张甘眯着眼睛显得疲惫,”这你们已经问过了,要问,就问些新鲜的吧!”
”好,那就问些新鲜的。”
莘密达从善如流。”据我们调查,你之前在峨眉县县府便是做的咱们律法这行还是咱们行内人”
”是。”
张甘变得惜字如金。
”那你应该是知法了。”
莘密达轻轻点头。紧接着猛地拍响桌子,”但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自己犯法”
张甘微微皱眉,”莘大人。这样虚张声势的手段还是不要用了吧我知道你以前是做提刑的,当年刚刚入行便是咱们这嘉定府的官,和我这样泥腿子出身的不同。我这辈子都没法爬到你这样的高度,但我干提刑这行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可不比你少。莫说我们善济会清清白白,我张甘清清白白,就算有什么龌龊,你觉得你能随随便便把就将我给吓住么”
”当然不能。”
莘密达摇摇头,将书案上的簿子拿起,”不过不知道你对这本簿子是不是还有印象”
张甘眯着眼睛瞧了眼,”当然有印象,这是我平常时记些小事的。”
说完竟然是问。”有什么问题么”
看来他完全是不记得那张纸的事了。
莘密达将簿子打开,将那张纸拿出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看你该怎么解释这张纸上的东西了。”
他慢慢将纸摊开。
而在这个时候。张甘的眼眸猛然缩起,脸色也变了许多。
他想起这张纸来了。
心跳也差点儿直接顿住。
这张纸他已经写了有一年半了。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至于他说的这本记些小事的本子,他其实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碰了。
莘密达带着冷笑抬头,”张甘,请你现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这张纸上所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月,分得银钱九十七两。
三月,分得银钱……
如此再有两月,便可以买下城西永利街甲五号宅子,将柔曦姑娘赎回家中。
莘密达又猛地拍了拍桌子,”永利街的宅子,连本官都买不起。现在已经是你的宅子吧不知你这钱是哪来的”
永利街是嘉定府内城范围内的街道。那里的宅子几乎是整个嘉定府内最贵的。
寻常人根本住不起永利街那片的宅子,能在那的,大多非富即贵。
张甘神色一变再变。
之前浑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他,此时已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他没法解释。
永利街那个宅子当然是他的,虽然他很少很少去。只是让那个柔曦姑娘住在那里。
但若是律法局要查,肯定还是能查得出来。
张甘脑海中念头电转,最终还是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纸,也不是我的。”
他在抱着最后的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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