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穿越成皇上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只曹枕簟却并未瞧他,只是拿起桌上最后那个烤土豆。坐下去,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着。
齐武烈又将目光收了回去。
赵迪傻傻看着面前的土豆十几秒钟,不敢置信道:”这……是给我的”
曹枕簟横他道:”爱吃不吃,不吃就扔出去喂狗便是。”
”吃,吃。”
赵迪忙不迭说道,脸上还腆出笑容来,”枕簟你给我买的,我怎么能不吃呢!就算买一百个,我也能吃下去。”
这两日来。齐武烈等人都没有对他露出杀心,已然让他放心下去了。
这位世子殿下又逐渐有些暴露本性的迹象。
土豆都不大,不过是那么几口的事情。几人都没吃过这巴陵这边的独特做法,只觉得香味凝韵,粉而不沾,三两口便就吃下肚去,还觉得意犹未尽。
”啊……”
”啊……枕……淡菇凉……”
赵迪是打蛇随棍上的赖皮性子,腆着笑脸想邀着曹枕簟再去买些过来。才刚张嘴说话。凉风进嘴,却觉得舌头麻了。
麻里边还带着丝丝的疼痛。
他没在意。只觉得应该是辣的。从草原回来的他现在还并没有完全习惯大宋这边从美洲那引进过来的辣椒。
”我没……再去……”
”啊……唔……”
然而再往下说,那话音却是越来越难吐出口。舌头也是越来越麻,短短时间便没了知觉。
这直将赵迪吓傻了,张着嘴。指着自己的嘴里,啊啊的叫唤着。脸上已然竟是惊惧。
哑了并不致命,但是对于正常人而言,突然哑了还是很难接受的事情。这种焦急。谁都会有。
齐武烈几人都是齐齐变了些颜色。
赵迪的身份太不简单,可不能在这里出什么问题。
齐武烈连忙伸手搭住赵迪的左手,听他脉象。只没两秒,就微皱起眉头来。
他瞧了眼曹枕簟,继而又看向徐福兴,道:”徐老弟你是郎中,你来给他瞧瞧是怎么回事。”
赵迪眼中已经满是慌乱了,张着嘴啊啊叫着。
徐福兴稍微犹豫。终究还是起身,沿着桌子走到了赵迪的旁边。”把舌头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赵迪不那么相信徐福兴。但此时心慌意乱,还是将舌头伸出来。
徐福兴眼眸深处猛然凝缩。
齐武烈和两位长老。乃至于无名都看不出来赵迪是什么情况,但他当然是看得出来的。
曹枕簟可是他的弟子,她会的那些医方、药方、秘方,哪个不是他传授的
而其中能让人至哑的,不过那么寥寥数种而已。碾碎以后像是辣椒粉的,就更只有一种了。
他看到赵迪舌头上还残留的”辣椒粉”,再回想到刚刚那些土豆。这刹那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他不能说。
这刻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曹枕簟,怕引起齐武烈等人怀疑。
这贼子是健王世子!丫头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哪怕是皇上,也不见得就会护着。
”瞧不出来。”
细细瞧了两分钟,徐福兴摇头,道:”可能是什么急症,不如快些找城里的郎中来看看吧!”
而这两分钟的时间过来,赵迪舌头上残留的那些”辣椒粉”已经都不见了。纵是城里郎中来了,也不可能再瞧得出什么端倪来。
2041.佛魔参半
”你去请郎中来。”
齐武烈对一长老说道。继而眼神冷冰冰看向曹枕簟,”枕簟姑娘,接下来的日子你便老老实实呆在我们身边吧……”
他当然不是那么好蒙骗的人。
赵迪才刚刚吃过曹枕簟买回来的烤土豆就变成这样子,摆明是曹枕簟做的手脚。不然好端端的没理由突然就哑掉。
再者曹枕簟突然对赵迪这个恨之入骨的家伙改变态度,这也不正常。
更重要的是,齐武烈知道曹枕簟和徐福兴学过医术。学医的。要做到这点并不困难。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想不明白这些。在江湖上能够混到齐武烈这个层次的,谁都是火眼金睛,老谋深算,不然很难活到现在。
且不说他,在座的。不管是无名还是两位紫荆山庄长老,再有徐福兴,其实谁心里都清楚十有**是曹枕簟搞的鬼。
也就是这赵迪到底如何安排处置。还得看赵洞庭的态度。是以齐武烈和无名暂且都没有说要将曹枕簟怎么样。
他们也知道赵洞庭看重徐福兴和曹枕簟,到底最后会站在哪边还很难说。只是心里叹息,这小丫头这回真正是把自己逼上了没法回头的地步,同时也逼到皇上了。
原本可以善了的事情,现在大概再也没有善了的可能。即便赵迪的哑巴被治好,身为健王世子的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此时,赵迪就已经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曹枕簟,神色疯狂的叫唤着什么。那凶狠的眼神中,尽是杀意。
曹枕簟却也倔强,并不狡辩什么,只就这样看着赵迪。对齐武烈刚刚的话也置若罔闻。
”庄主。”
徐福兴倒是急了,连道:”我家丫头善良纯真,这绝不会是她做的手脚啊!庄主您要明鉴啊!”
”等郎中来,等郎中来就知道了。”
他连连说着。
齐武烈偏头看向他,淡漠道:”徐老弟。老夫对此并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可能,枕簟姑娘需要给那位解释。你呀,还是早些做准备吧……”
徐福兴又怎会不知道他说的那位是谁,又怎会不知道曹枕簟这么做已经将事情恶化到什么地步,悄然变色。最终,轻轻叹息了声,颓然坐下去,瞧瞧曹枕簟,再无言语。
曹枕簟就这般直勾勾看着神色狰狞、疯狂,却被另外那位长老拽着的赵迪,忽的,嘴角勾起笑容来。
她缓缓地说:”我出生时候就克死了娘亲,父亲伤痛欲绝,没两年也喝醉酒跌到河里跟着我娘亲去了。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奶奶因为我劳累成疾也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下爷爷和我相依为命。村里谁都说我是个煞星,迟早克死全家。村里谁都不愿意和我玩,那些同龄的小孩都喜欢用石头扔我,说是驱煞。爷爷不想我受欺负,带着我背井离乡,卖唱为生,我命硬,饥一顿饱一顿还是这样长大了。好不容易,因为遇到他日子要好过些,可爷爷在这个时候却也熬不住去世了。为了我,他和奶奶这辈子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果不是爷爷临死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让我好好活下去,让我去报答那个人的恩情。我真想跟着爷爷去了。我这样的煞星,大概是不应该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只他是这世上除去亲人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要用我这条回报他。”
她语速很慢,也并没有多少波动,仿佛在说的并非是自己的经历。但不知怎么的,却让人有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齐武烈、无名还有那长老都不言语。疯狂的赵迪眼神也闪烁了几下。
”可能是家人都替我去死了吧,后来我的命变好了。我又有了爷爷,他教我医术。叫我积德行善,教我以善意待天下人……”
”但是,你却让人将他的腿给斩掉了!”
”你这样的世子大概从未吃过苦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命、你的身体,不会因为你出生尊贵。而就比别人的命、别人的身体更珍贵。”
”我不怕死。如果不是不想他心痛,如果不是你到底留下了我爷爷的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说完,曹枕簟缓缓坐下去。
她沉默着,又吃起手中的烤土豆,便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武烈还有无名的眼神都落在徐福兴的脸上,徐福兴只看着曹枕簟,眼角下两道老泪流淌。
丫头的心里,终究还是存着对这命运不公的怨念啊……
也好,也好。这样的怨念总不能长年积压在心里,那会憋出病来的。
流着泪的徐福兴忽然笑起来,道:”丫头。做得好!做得好啊!哈哈!爷爷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孙女,纵是死,也值了。”
他偏头看向无名和齐武烈。道:”不用去找医生了。这种毒不致命,但只过两刻钟就彻底无解。而且这巴陵,不见得有能解这毒的郎中。”
他这等于承认毒是曹枕簟下的。
齐武烈和无名两人对视了眼。
继而。都悄然坐下去。再不言语。
赵迪依旧疯狂,对着曹枕簟和徐福兴狂吼,应是在怒骂、威胁。但他身后的长老忽的生气起来。一记掌刀打在他的后勃颈上,让他清净了。
那位离去的长老过去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才带着郎中过来。而果然不出徐福兴的预料,这郎中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哪怕知道是毒,自然也没法解。
解这种毒往往是需要对症下药的,天下可没几味能解百毒的药。有也是圣品,不是街上随便拽个郎中就能有的。
”算了。”
最终是齐武烈摆摆手让这郎中去了。
从始至终,他和无名两人都没有开口让徐福兴解赵迪的毒,更没有威胁他。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过些时候,一行人从酒馆出来,背着赵迪,继续向着长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曹枕簟总不吝啬自己的善意,遇到乞丐、孤儿之类总会施舍些钱财,遇到背柴的老人,还会上去帮着背段路程。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这样的她,却是让得连齐武烈、无名这样的人,眼神都复杂起来。
依这丫头的成长经历,大概能印证那句话,不成佛,便成魔。只也不知,这此时佛魔参半的丫头,最终到底会成魔,还是会成佛。
除去徐福兴外,又有谁,能够影响到这个丫头以后的蝶变。
2042.终到中都
另一边,那驼背、矮小的健王府供奉裘雏却是根本没走巴陵这个方向。
赵序之意。是让他先到常德府,看齐武烈是否在紫荆山庄等候。若是齐武烈在紫荆山庄之中而没有前往长沙。那便能代表齐武烈对健王府颇为忌惮。可直接要人,宝贝都无需送。
而若是齐武烈不在紫荆山庄,那必是带着赵迪到长沙去了。如此,裘雏再带着宝贝前往长沙求见齐武烈也不迟。态度,也要多揣摩几分。
……
离着年关愈近。
因为赵洞庭的旨意。大宋朝廷上至国务、军机,下至各地主府、邮递衙门等等,都是愈发忙碌起来。
由学士殿和军机省分工合作印刷出来的那些抚恤信得一封封发到那些阵亡将士们的家里,这本身就是极为耗费时间和人力的事情。
虽然现在大宋境内已经有颇为完善的邮递机构,但单是分拣、传派。就已经很是繁琐了。
不过对此,并没有多少人有怨言。这除去朝廷发放了加班补贴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谁都觉得那些烈士家属应该收到这样的信。
大宋的每个人都有义务让这些烈士家属的心得到慰怀。他们的至亲是为大宋牺牲的。
这些抚恤信。从某些方面来说。比抚恤金还要更有意义。
在投送这些抚恤信的时候,不乏有邮递员们由衷夸赞朝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看似不是特别大的举措,但这种举措。却是在润物细无声般的让大宋的人心更加凝聚起来。
元中都。
也可以说,是曾经的元帝国的都城中都。
兴许是因为这座城本身拥有着特殊底蕴的缘故,虽前线打败,国君投降。但城内并没有什么慌乱迹象。百姓们一如往常过活。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元朝战败并非是灭顶之灾。
这种时刻。元朝这么多年来始终不得中原汉民之心也可见一斑了。
有许长时间不见什么动静,几乎只是维系着中都治安的元朝廷,在这日上午时分突然有了动静。
先是有数百个穿着大宋军服的大宋禁军从宫中出来。然后没两分钟,便又有皇城禁军跟着出来。如众星拱月般拱卫着一金碧辉煌的极大车撵。
车撵由九匹好无杂色的纯白大马拉着。整个车身骨架闪闪发光,竟是都由纯金打造而成。
这自是元帝真金的车撵。
而在车撵之后,跟着的是这元朝的众多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们。只此时虽声势浩大,却是个个垂头丧气。哪怕心里在笑的,表面上却也不得不装出这幅模样来。
倒不是担心即将失势的真金还能够将他们怎么样,只是若是连这般样子都不做,难免被人诟病。人嘛,总是不介意费些小力气以便省些麻烦。
当然,大多数的元朝官员的的确确此时此刻是心有戚戚的。他们的心还是系在这个朝廷上的,起码曾经是这样。
最前头的大宋禁军出南城门后便化作两排,到了道路边上。个个手中举着旗帜,威风凛凛。
赵大胸前挂着几颗闪闪发光的金、银色勋章,更是显得意气风发,喜气洋洋。
文军机令和陈副国务令领军就要到这中都城了。
半个时辰前便已经有先行使者来报,大军距离中都城已经不到十里。此时正在城外休憩,休憩两刻钟便会出发。
在城外休息,当然是给真金已经元朝的文武百官们时间。好让他们做好足够的准备。
等会儿,他们这些人可是要在这里当着无数百姓的面正式宣布向大宋称臣的。这开场戏不能潦草,至于后面到皇宫中正式接受降书、真金接受封赐,那并没有太多观众,反倒只是走个过场。
真金的金色车撵在出城门后数十米处,官道正中央缓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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