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宋朝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他最是沉稳,办事滴水不漏。有条不紊。什么事交给他办,赵洞庭都能够放心。
听着赵洞庭的话,陈文龙当即上前两步,揖礼道:”请皇上示下。”
赵洞庭道:”虽然我朝大军已经拿下许多根据地,且留下将士驻扎,但其城内终究还是处于没有官吏治理的状态。以后那些降卒要派往各地开垦荒田,少不得当地府衙的配合。所以朕想让你前往前线,重整府衙。朕,会让吏部左侍郎,以及兵部、水利部和农业部的右侍郎随同你去。根据地内百废待兴,最先要做的,就是重建府衙,保障民生。”
陈文龙并没有多说,直接道:”臣领旨。”
赵洞庭知道他不会拒绝,有些歉疚又道:”这趟定然得辛劳陈副国务令你了。”
陈文龙现在的岁数并不年轻了,其实他也不愿意再让他这样的老臣长途奔波。但是,除去陈文龙,却也不知道该派谁去才好。
诸如钟健、希逸那些青壮派官员,终究还是没有跻身到各省正副令这个级别。
而去前线建立府衙,却又非得这样级别的大员去坐镇不可。
直到准备离开御书房的时候,陈文龙才问赵洞庭,”皇上,那根据地内那些府衙内的官员们……”
赵洞庭轻笑道:”朕既然已经派遣吏部左侍郎陪同你去,那你们两人商量着办吧!朕会着令军情处配合你们,若是那些降臣中有能力不俗却亲民爱民者,让其延任旧职,甚至提拔也不是不可以。其余的,便由副国务令你吏部左侍郎从民间挑选、亦或是从国内抽调,州府级别以下的官员,副国务令你无需向朕请示。”
”是。”
陈文龙轻轻点头,这才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1548.有心无力
夜。
突然的暴雨侵袭了大理皇城,让得这个最是气候宜人的地方被浓浓的烟雨笼罩起来。
原来的皇宫此时已经成为了大理路府衙,偌大的皇宫被划分为节度使府、安抚使府等等许多个区域。
但挂着大理路节度使之职的段实仍旧还是居住在自己以前的那个寝宫之内。
此时的他凭窗而立,静静听着屋外雨打绿叶窸窣的声音。
五年了。
转眼间,距离段麒麟被杀,大理全境称臣就已经过去将近的五年的时间。
在这五年时间里。有着最纯正大理段氏血脉的段实老老实实做个傀儡,从未有过任何异样的举动,但真要计较起来,心里大概还是有些不甘的。
这泱泱大理原本是他们段氏的地盘,他应该是这里的皇,而不是名义上的节度使。实际上的应声虫。
看着窗外发呆良久,虽然看起来还不算年迈,但实际年岁也就到六十的段实忽的回头。向着床上的妻子看去。
他这位原配妻子出自大理名门,乃是原朝中元老、最宁府总管燕巍昂的次女。
自十六岁那年便嫁给他为妃,至今以有四十年的时间。始终都是和段实相敬如宾,也有过曾经如胶似漆的时候。
虽然这辈子只给段实生了两个女儿,但因其父是燕巍昂,段实又始终没能爬到皇帝的位置上,是以倒也没有换妃的举动。
只除去她外,又另外纳了两位侧妃,再有共计十余位小妾而已。
这算不得什么。
如段实这样的”王爷”,鲜少有家里就只有一个正妃的。
再姣好的女子,也会有年老色衰的时候。而男人总是有些新鲜劲的,王妃对段实纳妃也从未有过任何阻拦。
其实至今,他们两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王妃年轻时颇有姿色,是大理境内颇具名气的大家闺秀,但到四十岁往后。也只能算是徐娘半老。
这样的她自是没法和那些正值如花妙龄的府中小妾相提并论。
但就在两年前,已经沦为大理路节度使的段实却又忽的搬回到她的屋里居住。
府中的那些小妾有的直接被他打发出去,还有的虽然留在府中,但他却也鲜少再去宠幸。
这当然并非是什么历经世间繁华后的大彻大悟。而是段实年轻时风流无度,到这个年纪已是感觉到什么叫做有心无力。
夜里抱着那些妙龄小妾,想做什么,也做不到。饱受着那种煎熬却又无可奈何的段实难免心中对这位备受冷落的王妃生出些许愧疚之色来。
这辈子陪伴他时间最长的终究还是这位结发之妻。
索性他搬回到王妃的房间里居住。
虽然搂着这样年纪的王妃并没有搂着那些小妾那样舒坦,但起码不必再要经历那样有心无力的煎熬。
看着床上已经失去年轻时光鲜动人容貌的王妃,段实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轻轻叹息了声,向着床边走去。
燕巍昂都已经于三年前病逝,对他段氏忠心耿耿的重臣越来越少,他在这大理的话语权也是越来越低了。
如今大理的那些青壮派官吏或是出自大宋,或是对大宋朝廷感恩戴德。他这个节度使,更是和透明人没什么两样。
只正在他正要褪去衣服睡觉的时候。门外却是有侍卫忽的扣门道:”节度使大人,姜大人来了。”
段实微怔,向着门口走去。
姜大人,自是原来的大理国舅,善阐府的总管姜夔。
虽然段麒麟兵败被杀,但为大理路境内的太平着想,这位善阐府的总管并未被正法。
他现在在大理路府衙内担任着财务厅下巡视官的职位。
这相当于是财务厅下的监察机构,只是作为普通的巡视官,显然并没有太大的权利。
姜夔在大理的话语权,远远不能再和以前还贵为善阐府总管的时候相比。
到得门外,段麒麟看到虽然打着油纸伞,但还是被雨水打湿衣襟的姜夔。
他大概是那种喝水都能够发胖的体质。这几年来生活不可能还有以前那样舒坦,但却好似是又胖了几斤。
连那把寻常的油纸伞都没法完全将他遮住。
段实直接将姜夔请去偏房,问道:”姜大人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节度使。”
姜夔先是给段实施礼。然后轻轻叹息道:”下官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节度使大人。”
段实微微挑眉,知道姜夔应该是想要说些什么,便就这么看着姜夔。
姜夔又道:”大理军区的禁军们此时已经离开大理三个月有余了吧”
段实眼中有着若有所思之色划过,道:”的确如此。刘诸温元帅率军离去多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赶到前线没有。”
姜夔走到段实旁边的客座上坐下。瞧了瞧屋外,”前两日赵大人到府城时,到下官的府邸内和下官叙了会旧。”
段实些微动容,”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姜夔嘴里说的赵大人是谁。
现在还在大理路内任职的原大理官员虽不算少,但出名的也就剩下那几个。姓赵的,只有原秀山郡总管、秀山王赵良才。
他在秀山郡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大理全境称臣以后还在秀山郡担任着监察官之职。只是现在已经退休了。
姜夔道:”赵大人不是有两个儿子么,原来都是秀山郡任职。可是后来副节度使大人主持对大理路内的官员们进行复考,让他们学习朝廷的治政知识,并对连续两年不达标的官员进行降职、三年不达标的官员进行清退处理。赵大人的两个儿子治政其实是有些才能的,但奈何如今记忆力已经不能和年轻时候相比,几年又未能达到分数,快要被剥除官位。赵大人见下官,就是想让下官给节度使大人您带句话,看看您能不能到副节度使大人那里去说几句话,求个情。”
段实微微眯起眼睛,轻笑道:”你觉得我的话,能有那么管用么”
姜夔脸色忽然变得肃然起来。贴近到段实的耳边,”那不知道王爷可否有过重新立国的心思”
段实猛地色变,幽幽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夔道:”随着赵大人他们退休。我们这些大理老臣如今在大理的话语权越来越低,或许再过个几年,我们这些人怕是连个接班的人都没有了。王爷您是皇室血脉。只要您登高一呼,我们必然奋起响应。现在刘诸温率着禁军前往元朝,各城守军内还是有些我们的人的。或许我们可以……”
不仅仅是段实不甘,其实姜夔这些原大理众臣心里又怎么可能甘心。
大宋可没有世袭罔替的说法,只要他们这些人退休,那渐渐的,他们这些人的家族也只能沦为寻常的富贵之家了。
而以往掌握重权在手的人,谁又甘心以后只具备财富,却并不具备权利呢
以前刘诸温在时,他们这些人虽是被余飞航等人不断打压,但尚且不敢有任何的异动。而现在刘诸温离开,显然是个机会。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五年过去,但原来大理派系的那些臣子显然在大理还是有些力量的。
段实听到姜夔这胆大包天的话,深深沉思起来。
他也知道这是个机会,甚至这些时日以来,连他也不止一次的泛出过这个想法。
他现在在府衙内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对女色也渐渐失去兴致,还能让他感兴趣的,就只有重新立国复辟了。
但这事看起来容易,实际上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段实心中还有着太多的疑虑。
1549.姜夔被撤
自大宋官吏接管这大理路以后,便在大理路全境推行了大宋的各种新政。
至今,大理路内虽然还没法和荆湖南路等那样的大宋腹地相提并论,但是较之以前的大理却也已经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宋这几年来向大理路境内输送的那些青壮派科举官员,给这片土地注射了太多的生机。
削爵、分田、学府的创建、官员选拔的改革,再到两年前明镜台的成立。都让得这大理路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大理境内的那些原来的重臣、贵族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但是百姓们却是得到实在的好处。现在,已经没谁再说去要反抗大宋,连那些佛门都已经认定大宋主治大理的事实,这些年愈发偏向于大宋。
段实若是想要重整旗鼓,能够依靠的只有他们原来那些老臣这些年暗中积攒起来的力量。
可能这股力量并不算弱。但要想推翻余飞航等人的治理,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终,段实终究还是轻轻叹息了声。道:”姜大人,你我现在已到什么年纪了”
姜夔愣道:”下官已经六十有三了。”
段实轻轻点头,”那你以为咱们要重新立国,需得多长的时间”
这个问题姜夔没法回答,这时候也看出来段实的心思,轻轻叹息,没有再答话。
段实又道:”不瞒你说,其实我这段时间以来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打算再折腾了。这件事……难成啊,大理路内如今百姓们生活的改变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是段氏血脉……呵呵……”
他苦笑起来,”但我要真是举世,闹得民不聊生,最后受万民唾弃的怕还是我。都已经是这样风烛残年的年纪。我不想再折腾了,身死是小,我不想死后还被人唾骂,说我不得好死。而且,就算咱们真的侥幸重新立国,又能怎样呢以咱们现在的力量,就算是立国,那也是千疮百孔,单凭广南西路和蜀中的守军,就足够将我们再度覆灭了……”
姜夔又是叹息,”那……便当下官什么都没有说吧!”
他心里其实未必不知道这件事情难成,只是不来和段实说说,总觉得心中不甘而已。
甚至现在段实的这番话,还让他轻轻松了口气。
既然是段实不愿意,那他也有理由说服自己。放下心中那些不甘的念头。
过不多时,姜夔便就离开了段实的寝宫。
他们两个并不知道的是,在姜夔离开的时候,也有个身影悄然从他们谈话的房间屋顶离去了。
在姜夔和段实商谈的时候,这人甚至是已经将腰间的佩剑都拔出来些许,直听到段实的回答,才又轻轻给收回去。
不多时候,同样住在这大理皇宫之内的大理路副节度使余飞航门外。
有管家匆匆走到他的门口,轻轻叩响房门,”副节度使大人。”
房间里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过两分钟,余飞航披着睡袍在屋内打开房门,出现在门口。
随着几年时间过去。以前作为社安部治安司主官的他,如今官威是越来越盛了。
在地方上为官和在皇城为官是不同的。
社安部治安司主官已经不算是小官,在社安部仅仅次于尚书和两位侍郎之下。但在大宋皇城,这样的官员太多了。
民间有这样的话,皇城街道上飘落下几片树叶来,或许就能落到几个侍郎、尚书的头上,这话不是假的。
仅仅只算是皇城之内,官阶不在治安司主官之下的。便足足有数百人之多。
而在这大理路任副节度使,算起来只是和侍郎平级,甚至较之治安司主官也高不了多少。但在这,他余飞航就是天。
他在这里有着足够的话语权,说是掌握万人生死于手中,并没有半点水分。
只如今的余飞航也是渐渐老了。
再有两年。他也到退休的年纪了。
到这样的年纪,夜里被人叫醒难免显得有些疲惫。
他打了个哈欠,微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事”
跟着他从长沙到这大理皇城来的老管家从袖袍中掏出封信,低声道:”这是军情处刚刚传过来的消息。”
”哦”
余飞航眼神微变,将信接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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