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柠
“将军,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大概是真的喝醉了,明明在这诀别的时刻,叶安歌的口中却说出如此暧昧的话语来。
庄澜越苦笑不得,只能随着她的性子努力去猜:“因为我身材好还是武功高”
叶安歌笑了一下,然后认真地摇晃起手掌,表示庄澜越猜得都不对,嘟着嘴吃力地道:“都不是,其实多年前……我就对将军很敬仰了……战无不胜,平乱安邦……后来,我遇到了你,你从不把我当成奴才看待……我心里十分感激……可是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
因为将军给皇上写了一幅字,一幅闻名天下的字……”
“君如神明,臣作磐石,神明在上,磐石无转,永不相负。”
这幅字的分量,真重啊。
庄澜越许久没有说话,此时却忽然大声道:“难道你这才是你拒绝我的真正理由”
叶安歌却只是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将军乃是国之栋梁,我又岂敢……占为己有……”
庄澜越胸中气血翻涌,忽然伸出手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叶安歌,眼中泪光闪闪。
他们俩何止是错了时机,还错了地点,错了时间,错了身份,错了角色。
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守护的那个,今时才知道,原来叶安歌比他看得更高更远……
“桉戈,桉戈,让我最后再抱抱你,好吗”庄澜越含着泪艰难地道,他只愿换她桉戈,而不是夕颜,一如初见时那般。
叶安歌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后便渐渐放松了。
庄澜越的双手越收越紧,而后,他埋着头,在叶安歌肩头留下了一小滩泪水。
叶安歌一直站着不动,用全身的力量,去努力托住他压在肩头的重量。
而后,叶安歌忽然抽出身去,走开几步后,将手中的烈酒全部洒在了地上,一边倒一边说:
“从今往后,你我相忘于江湖,死生不复往来。”
“桉戈!”
庄澜越大吼一声,睚眦欲裂,立刻便要上前,而叶安歌早有准备,在他上前的同时立刻向后退了数尺,继续将手中的酒全部倒完后,才抬起头来,笑得戚戚然:“祭契已成,今后,我就只是安常在,而你就只是镇国将军了。”
庄澜越跪倒在地上,抓着那被酒浸湿的沙土,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叶安歌则转过了身,以一种决绝、坚定的态度,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从庄澜越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叶安歌微微仰着头,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间或有清冷的月光星辰落下,风过面颊,没有人看见她早已泪湿衣裳,悲痛欲绝。
营地,大帐内。
楚博衍默默听完探子送回来的消息,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从今以后,你不用在庄将军处当差了,回大内吧。”
“遵旨。”
“安常在呢,她可回来了”
“回皇上,常在已经回了大帐,似乎是睡下了。”
“嗯,你去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
楚博衍屏退了大内密探后,自己在帐中坐了良久,知道天蒙蒙亮了,这才缓缓走出大帐,一路来到了叶安歌的帐中。
此刻晨光熹微,叶安歌的脸上还隐隐能够看到泪痕,楚博衍看了一阵子,便伸出手去,和她放在被外的手握在了一处。
夕颜,你和庄澜越的时,朕可以当做没发生。
可是,朕想要的东西,你真的给了吗
叶安歌醒来的时候,便见楚博衍在她面前坐着,心里一惊,道:“皇上怎么来了”
叶安歌说着便要坐起来,楚博衍却挥了挥手让她不必起身,道:“昨日受了那般惊吓,好生调养不用起来了。”
叶安歌笑道:“哪里有那么虚弱。”
楚博衍却并不答话,只是让人将桌案抬了过来,在叶安歌的帐中完成了一幅画了几日的工笔山水,他不说话,叶安歌也不敢贸然开口,帐中静悄悄的。
白玉花熏中轻烟袅袅,整个帐子满是清香。
帐外风和日丽,蝶飞鸟鸣,绿意盎然,偶有微风吹来掀起宣纸的一角,叶安歌忙拿过天青冻玉的一方镇纸过去压好。
楚博衍抬头微微一笑,顺势握了一握叶安歌的手,叶安歌亦回他微笑,低头看他笔下的青山绿水孤帆远影蓝天白云,突然见画中一处褚色用得十分淡了,便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嗯。”楚博衍应了一声,并不回头,也没停下手中的笔。
叶安歌正待说话,楚博衍却突然转头,笑道:“趁着帐中没让人,快叫博衍。”
“叫朕博衍。”他又重复了一遍,笑得像个孩子,“叫了便可求朕许你一个恩赐,朕没有不准的。”
楚博衍看起来心情大好,脸上露出成人以糖果逗孩童的神情,叶安歌望着他笑,看着他浴在阳光中的侧脸,轻唤了一声:“博衍。”
楚博衍果然高兴不已,道:“你要什么恩赐”
叶安歌想了想,很是乖巧地道:“夕颜不求皇上赏赐,若皇上是在要赏,夕颜也不好拒绝……这恩赐嘛,等哪天夕颜想要了再来和皇上讨。”
“你这小狐狸崽子,这普天之下还没人敢和朕这样说话的。”楚博衍笑道。
两人就这样谈笑自若,一直到了用完午膳,叶安歌呆在帐中实在无趣得紧,便对着楚博衍请求道:“皇上,咱们出去打猎吧。”
可楚博衍一听这话,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她,“不行,你昨日遇险,该在帐中好好调养才是。”
叶安歌站在地上,转了两圈,道:“皇上,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若是一直呆在帐中,那我才是真的要憋住病来了。”
楚博衍见她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眼里都是对游猎向往的光,而且御医也说她的身子无甚大碍,终于松口道:“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随后楚博衍便带着叶安歌去挑弓,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弓,各种大小,各种型号。
叶安歌不敢说她已经有了称心的兵器,只好装模作样的在其中挑选着。
“你拉多少斤的”楚博衍也在认真地帮她挑选着,随意地问道。
“禀皇上,五十斤。”叶安歌回道。
楚博衍微微一笑,道:“朕以前也拉五十斤的,不过现在可以拉七十斤的了。”
叶安歌垂下眼睛,腹诽不已,要知道她当初为了不输给楚博衍,可是生生拿了百斤的弓来练习,将一棵好端端的柳树给射成了刺猬。
楚博衍挑了一会儿,似乎没有选到如意的,便有些遗憾地道:“这里的也就是些寻常弓箭,朕以前有一把红色的弓,正好称你,可惜却不曾带来。”
叶安歌心想:你说的那把红色小弓早就到我手里了,还装什么蒜啊。
想归想,叶安歌还是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的,只好在面上作出一副“我也很遗憾”的神情来。
“就这把吧,朕觉得不错。”楚博衍又挑了一阵,突然举起一把长弓递给叶
第一百一十七章 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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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野猪临死前的嘶吼声传远后,一声巨响从丛林深处传了过来,无数的鸟雀像是受了惊吓似的疯狂地飞向空中,大地震动,好似正有不得了的猛兽朝着这边过来。
淡淡地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一道腥风传来,树林深处隐隐露出一道黑色的巨大身影,叶安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整个胃都绞痛起来,要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恨不能弯下腰将胃都给呕出来。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熊,比她曾经在云蒙山九死一生猎杀的那只大了整整一倍。
那时的腥风血雨,千钧一发似乎还在眼前,如同噩梦般的记忆也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叶安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又拉住了旁边那人的衣襟。
楚博衍肃然回头,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叶安歌被他明亮的眸子惊了一下,这才忽然醒悟过来的这已经不是当时命悬一线,需要她去保护的楚博衍了,此刻的他是大楚至高无上的皇帝,他力气很大,箭法精准,还有这么多武将和侍卫在旁边守护着,根本不需要她去担心什么。
她刚想收回手,却被楚博衍一把拉住了。
“该是到你上场的时候了。”楚博衍忽然正色道,他目光灼灼,眼中杀气弥漫,比往昔更为炽热的光芒正在凝聚。
什么
叶安歌还没反应过来,楚博衍已经拖着她站了起来。
“猎熊!”
他的命令一向言简意赅。
叶安歌直觉精神都恍惚了,他的意思是要让她用这百斤的弓来猎这巨熊
不过眨眼的功夫,对面的山中霸主已经看见这边自岩石后露出的两个人,一声怒吼震得树叶纷纷坠落。
人与巨熊之间尚且隔了一段距离,叶安歌却觉得此刻地动山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它生吞活剥了。
庄澜越在队伍后面,眼见着巨熊双爪伸出,一根根尖锐的指甲如黑色的刀锋般锐利无比,它的怒火分明是朝着皇上和夕颜的那个方向去的,分明是将他们当成了夺食者,倘若……倘若有个闪失……
庄澜越心里焦急,正要现身,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那两人身形一动,一把大弓从叶安歌的背上卸了下来,转眼就握在了她双手之间,而楚博衍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左手握左手,右手握右手,那重有百斤,仿佛磐石般沉重的巨弓顿时被饱满地撑开了。
“朕的臂力能拉开七十斤的弓,而你能拉五十斤的,二人合力,难道还拉不开区区一百斤的弓吗”
他的声音,他的气息都从她的身后传来,叶安歌这才意识到,她身边站着的这位,就是在传说中已经被神化的帝王!
那一瞬间,叶安歌忽然想起邵晟元对楚博衍的一句评价——
他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不!
不是这样的!
他从未失去过勇气!
他也从未失去过万丈豪情!
无论是四皇子之乱,还是云蒙山被困,又或者在生性残暴凶猛的巨熊的利爪之下!
他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他能与任何极端的凶险相抗争。
叶安歌心中激荡,忽然就明白了方才楚博衍对她说的那句话,那些沉睡在记忆里呢过往在这一霎那全都翻涌了上来,她甚至想起那年她刚刚入宫的时候,曾经那样仰视过巍峨的宫殿和汉白玉的筑基,而那时她视为神祗的男子,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叶安歌心潮澎湃,身子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而是……
楚博衍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淡然,“别怕,朕陪着你。”
不过是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语,却在叶安歌起伏不定的心湖上点起了漫天烟花。
叶安歌只觉得耳边轰然作响,那是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却如同一道霹雳惊雷炸响在她的头顶上方!
抓住弓弦的五指猛然收紧——
好!
无论前路如何艰险困苦,我都陪你一起走下去!
“嗖”地一箭射出,风驰电掣,电闪雷鸣,百斤巨弓射出的箭果然威力无穷,直接穿胸而过,将黑熊射成了个肉串。
还没等巨熊反应过来,无数的利箭便从山石、树木后面射来,肉串瞬间变成了个巨大的刺猬。
庄澜越一人当先,飞跃而出,手起刀落,砍瓜切菜似的一下将熊头斩落在地,可怜这威风凛凛的山中之王,临终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就死得如此憋屈了。
楚博衍大笑着走出来,先是来到巨熊身躯旁转了一圈,点点头道:“怕是有八百斤了”,然后又又到被庄澜越砍下的熊颅旁,弯下腰去,敲下巨熊的四枚尖牙。
“你过来。”楚博衍对着身后尚在恍惚神游的叶安歌招招手。
叶安歌走了过去,楚博衍拉过她的手,将四枚尖牙放到她的手中,目光又远又深,道:“这个赏你,做出点像样的东西给朕。”
叶安歌小心翼翼地收了那四枚尖牙,眸光清人,许诺道:“好,我一定做出来,保管让皇上满意。”
而楚博衍没有再开口,只是淡淡地笑着,林间清风抚过他的笑脸,如一汪清泉般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那一日的伏击,以大获全胜而告终,君臣一共猎得熊王一只,豹子老虎各三只,以及无数的豺狼野狗。
叶安歌第一次参加游猎便收获颇丰,自然十分欢喜,她随着队伍兴高采烈地往回赶,刚来到营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姿态娴雅,眉眼还是那样的精致,笑容还是那样的温暖。
叶安歌看着他,却觉得一颗心仿佛落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冷得失去了感觉。
楚博衍也看见了慕容焕,奔到近前,飞身下马,双手扶起跪倒在地的慕容焕,朗声笑道:“难怪今儿一早就有喜鹊对着朕欢快地啼鸣,原来是慕容你来了。”
说着,楚博衍便拉住慕容焕的手直奔大帐而去。
直到两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也没有再出来。
群臣眼里看着,心里艳羡着,却又无可奈何,谁让慕容焕是皇上跟前的第一红人呢
可是,楚恒王原是皇上下旨留在京城镇守的官员,怎么现下却自己跑来了
“京城里情况如何”楚博衍开门见山道。
“托皇上的福,一切安好。”慕容焕行完礼之后,满脸笑容地从地上爬起来,“自皇上离京后半月来,京城一切顺利,并无丝毫乱象。”
楚博衍思索片刻,缓缓道:“这么说来,邕王和嘉王他们的余党都肃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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