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当暴君赵洞庭颖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贰蛋
在南宋境内,几乎各州各府都有这样的花魁大会,而且年年都会举办,早已成为盛事。
那些个待嫁闺中的小姐们,想要找个金龟婿的民间女子们,还有那些青楼中的神女们,不论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还是卖艺又卖身的红倌儿,都不愿放过这样名声大显的机会。若是有幸被百晓生纳入百花榜,那便有数不尽的青年俊彦会如飞蛾扑火般来追求她们。
秀林堡内。
慕容豪这两日神清气爽,已邀好几个好友,打算在花魁大会时去挑几个娇媚女子。
此时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坐在房内,各自搂着面首,正说些风花雪月的龌龊事,不时发笑。
门外忽有仆人喊他,“少堡主,堡主让您去书房见他。”
慕容豪正说得高兴,闻言不快道:“什么事”
那仆人只道:“小人并不知晓。”
慕容豪无奈,他向来对父亲惧怕得很,只得让弟兄们先聊着,自己跟着佣人去了慕容川的书房里。正自纳闷父亲找他是什么事,慕容川已是问道:“豪儿,听闻你这些日子常常去韵锦的院子,可是把她的处子之身给夺了”
说起这事,慕容豪有些不好意思,“那贱婢性子刚烈,孩儿还未得手。”
这些天来他可谓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得到韵锦,不过却迟迟攻不破韵锦用匕首自残那关。
当然,他若用些下作手段,想要得手也容易。只是素来春风得意的慕容大公子在和韵锦的斗智斗勇中,竟是尝到以前从未尝过的趣味,觉得这样也挺有趣,打定主意定要让韵锦自愿献身,是以也并没有用那些下作手段。
对那些言听计从的侍女们,他倒是觉得没什么趣了。
慕容川闻言,微有诧异,随即喜道:“如此也好,既然她处子之身还未破,那便安排她去参加花魁大会吧!现如今小皇帝也到该纳妃的年纪了,以那贱婢的姿色,若是夺得花魁,说不定有机会被选入宫中,到时候兴许能为我们创造刺杀小皇帝的机会。阿里海牙那边已是对我们颇为不满,我们但凡有丝毫机会都要把握。”
“父亲!”
慕容豪顿时急了,“派别的女人去不行吗”
他现在心里可谓是后悔不迭,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霸王硬上弓将韵锦的身子给夺了。
慕容川瞧他这样,没好气道:“堡内未必还有比那贱婢更出色的女子”
花魁大会也不光光是看姿色,还有琴棋书画女工等,都是女子们争奇斗艳必须要会的本事。南宋的公子哥们口味叼的很,可不是光姿色出众就能受到他们青睐的。不会琴棋书画,也就难以和大家闺秀搭上边。
当然,就是单以姿色论,秀林堡也没人能够和韵锦媲美。
慕容豪满心不舍,“这……这……”
还没想好措辞,慕容川却是已经挥手道:“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你不可再去找她。”
慕容豪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却不敢冲自己的父亲发火,闷闷走了出去。
慕容川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微微摇头,然后也起身出门,直接往后边韵锦的院子去了。
82.诡骗韵锦
梨树下,韵锦穿着月白色的纱裙静静立着。
她便似这梨树,有种说不出的寂寞气息。院中梨花年年繁簇,可孤立院中,又有得几人观赏
韵锦常常暗自神伤,自己空有才艺,却出不去这秀林堡牢笼,和这老梨树,实在没什么区别。
难道自己也得像这梨树般,在这院落中红颜消逝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纵是危险,也愿飞蛾扑火。
院门又被推开,她浑身瞬间紧绷,以为又是慕容豪那虚伪的放浪子,看过去,才愕然发现是慕容豪。
这更是让她心如死灰,难道他也……
她痛恨自己生出这么姣好的容貌。这对父子,都是独狼猛兽。
慕容川见到韵锦眉宇间的忧郁,心中也是不禁荡漾,不过他到底年纪摆在这里,兀自将心中的那些龌龊想法排出脑海去,柔声对韵锦问道:“丫头,这些日子来在院中过得可好”
他这副故作关怀的样子,更是让得韵锦生厌。在她看来,慕容川父子两都是在是虚伪至极。
稍稍躬身,她淡淡道:“还好。”
慕容川倒没多想,叹息着道:“还好就好。本堡主过来,是有个不幸的消息要说给你听,你哥哥小五随老夫去宫中进献至宝鱼肠剑,被那小皇帝……斩杀了。”
韵锦的脸色瞬间煞白,啊的一声,泪水淌出眼来,竟是晕厥过去。
哥哥是她在世上唯一依恋的人,她如何受得这种刺激
慕容川见她晕倒,忙跑过去,用内气给韵锦推拿按穴。
不多时,韵锦终于悠悠醒转过来,眼神呆呆地瞧着梨树,除去浓烈的悲伤,再无其他情绪。
现在的她,实在已是心如死灰。连哥哥都死了,自己苟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哥哥还活着,她早就不愿还活在这世上,面对那些人面兽心的禽兽了。
她知道,这种事情慕容川不会故意骗他。
忽地,她将匕首从袖中拿出来,往自己的心口捅去。活在院中的梨,经不得风吹雨打。
韵锦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自己,只是个弱女子而已。哥哥死了,自己倒不如寻个解脱,免得被这满室的奸狼给糟蹋。
但是慕容川反应极快,她的匕首还未刺到心口,就被慕容川夺了去,“你这是做什么”
韵锦只是默默流泪,没有说话。
慕容川活数十年,算得上是狡诈如狐,很快明白韵锦心中的想法,叹息道:“本堡主知道你伤心过度,想要跟着你哥哥而去,但你就不想着为你哥哥报仇么你哥哥在朝堂之上被杀,最后被抛尸荒野,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能留下,你想他就这般死不瞑目”
韵锦听到这话,眼中终于泛出些神采来,“皇上为何要杀我哥哥”
慕容川深深叹息着,“这事说来话长,你哥哥随着朝廷军队去海上剿灭海盗,机缘巧合得到至宝鱼肠剑,回来便找到老夫,请求老夫带他进宫去将鱼肠剑献给皇上。老夫问他为何要去,他说……当初你们家惨遭灭门,说是元贼奸细所为,实际上是以前的谢太皇太后命宫中禁卫所为。”
他将小五、韵锦养在秀林堡这么久,自是早已旁敲侧击出两人的身世。
韵锦和小五本名姓郑,父亲是曾经南宋的会稽县尉郑虎臣。因杀死贾似道而名垂天下,后被陈宜中所害。这其中缘由,实是贾似道曾对陈宜中有恩,而天下人又认为郑虎臣杀死贾似道是受陈宜中指使,陈宜中十足小人,沽名钓誉,是以将郑虎臣入狱并且杀害,以示自己和杀贾似道之事无关。
其实,郑虎臣杀贾似道,是因为他的父亲原越州制服郑埙是被贾似道陷害导致客死他乡。
这些事情,并未传扬天下,慕容川不清楚,但他想必韵锦也不清楚,是以随意捏造。
他要的,只是韵锦去参加花魁大会,若能入宫,帮他刺杀赵洞庭而已。
慕容川这等人行事,唯利是图,是没有什么良心的。
说着他竟是假惺惺挤出两滴泪来,“可叹你家中满门忠烈,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宋朝无道,你哥哥执意要借此机会刺杀皇帝,以报家仇。老夫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见小五说得可怜,实在于心不忍,就带他去了,可惜那皇帝竟是穿着护身甲,你哥哥没能杀死他,老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唉,老夫对不住你,早知如此,定然不会带着小五冒然去皇宫刺杀那小皇帝的。”
韵锦咬着嘴唇,眼神逐渐变得冷冽。
慕容川为控制他们的思想,常常派人在他们这些奴隶的耳旁说南宋朝廷的坏话,韵锦也只当南宋朝廷当真昏庸无道,不疑有他。此时听得慕容川这么说,只想着自己的全家是被朝廷所杀,哥哥又因刺杀那狗皇帝而死,自己虽然娇弱,但淌着家族的血液,又如何能这般去死
她心中的仇恨火焰逐渐燃烧起来,竟然让得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娇弱,只是眉宇间落寞更甚。
慕容川眼中闪过得逞之色,接着又道:“你以后孤苦伶仃的,便就在老夫这秀林堡中安然住着吧……”
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他用得炉火纯青,引以为傲的伎俩。
韵锦听他没有再说别的,更是不疑有他,流着泪站起来跪倒在地,“求堡主帮我。”
慕容川道:“帮你什么你该不会让老夫帮你去杀那小皇帝吧”
韵锦叩头在地,没有说话。
慕容川踱步道:“你这实在是为难老夫,小五已死,连带着秀林堡都差点受到牵连,你让老夫如何再帮你而且,老夫又有什么本事帮你”
韵锦道:“只要堡主帮我接近皇帝即可,小女子定不会连累秀林堡。堡主大恩,来世做牛做马以为回报。”
说罢,她的额头又是重重扣在地上。
慕容川见状连忙将韵锦拉起来,看着她额头血迹,眼角微微抽搐,道:“你且让老夫想想。”
他很清楚,要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热切,反而会引起韵锦怀疑。毕竟小五刺杀赵洞庭的事情颇为笼统,真要细想起来,韵锦难免也不会发现其中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他想要的,就是让韵锦认为他不是来劝她刺杀大宋皇帝的,他言语中,没有透漏半分自己也想要杀大宋皇帝的意思。
要说玩心机,韵锦这常年独处院中的小女子自然只有被慕容川牵着鼻子走的份。
其后,慕容川故意在院中绕着梨树踱步,好似在思量主意。
过不多时,他忽然轻呼出声,道:“韵锦丫头,老夫倒是有个法子,兴许能让你接近皇上。”
韵锦的眼睛始终跟着他。
慕容川缓缓道:“过两日就是花魁大会,老夫可以将你以青楼女子的身份安排进去。这等盛会,皇帝兴许会亲临,你生得这般极美,又极擅音律,若是被他瞧见,中意于你,或许会将你带回宫去。不过后头的事情,老夫就真帮不上你任何忙了,逆贼的罪名,我们秀林堡也担待不起啊……”
韵锦没有任何主意,听慕容川这么说,施礼道:“堡主大恩,韵锦已是无以为报了……”
慕容川摇头叹道,“唉,只要这天下太平就好,朝廷……唉……”
装模作样叹息两句,他又道:“小皇帝年岁尚小,到底会不会去花魁大会,能不能中意你还犹未可知。你能否为你哥哥和家人报仇,都只能听天由命。不过韵锦你可要记住,不管成功与否,你都切不可说你是秀林堡之人,要不然我们整个秀林堡都得因为你而丧命,那样老夫的罪责可就大了。”
韵锦低声泣道:“堡主放心,韵锦晓得的。就算失败,韵锦也不会说出秀林堡的。”
慕容川轻轻点头,“这样老夫就放心了,你且现在院中静养,等老夫安排妥当,再来寻你。”
说罢,他便往院子外面走去。
韵锦抬头看着梨树,好似梨树上有小五的影子,嘴里呢喃,“哥哥,韵锦定要完成你未做完的事……”
然后独自泪流。
83.花魁大会(一)
花魁大会这日,海康县内空前热闹。
还尚是拂晓时分,县内美人湖畔就已聚集无数黎民百姓,其中不乏青年俊彦。或是风度翩翩,或是锦衣玉袍,俱是神采飞扬。那些个穿着粗布的寻常汉子,却是不敢奢望那些美人们的,只是来瞧瞧热闹。
这等景象,比之当初赵洞庭刚来雷州时的盛况甚至还要更为热闹几分。
许多小贩在人群中穿梭叫卖,人群摩肩擦踵。只是最近湖畔的地方,没得点家境的人却是难以靠近。
在这里,寻常殷实人家的公子哥们带着家仆,摆张案几,吟诗作对,摆好架势,只等夜色到来。
闻名雷州的江湖出众儿郎则是负剑而立,做翩然出尘之态。
有些雷州官吏家庭的子孙坐在轿子里,却也显得和那些富贾之家还有江湖儿郎泾渭分明。
而家境更为出众的,则是泛着自家的船只,游戏湖中。有些个爱出风头,更是往岸上撒着铜钱散银,使得众人哄抢,自己则是在船上和朋友、仆人们笑得乐不可支。
他们都是雷州有名的家族的子弟,家中有人官居八品以上。
八品在整个朝廷自然算不得什么,可雷州这偏远之地,已是难得的地方要员了。要知道,便是各县县令也只是从八品而已。
数十艘精心装扮过的花船游荡在湖中,几乎已聚集这整个雷州上得台面的膏粱子弟。
如果说花魁大会的美女们是红花,那他们就是最为鲜脆的绿叶。没得他们,花魁大会都要少几分味道。
美人们的花船要到晚上才来,白天,是这些贵公子们出风头的时间。
往年,连慕容豪也没得资格划船入湖。今年,他倒是有了这个资格,得益于那块御赐大义宗门的牌匾。
只是他也不敢太出风头,花船在众船中也只能算是稀疏平常。
饶是如此,也已经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们好生羡慕,好生赞叹。
这个年代,到底还是当官的要更甚一筹。
寻常富贾之家,没得点祖上的余荫,敢擅自将船划到湖中去,还不得被那些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用竹篙给打到水里去
江湖儿郎就更不用说,他们平日里根本不被那些贵公子们看在眼里,说不得还要损上两句,说他们只是会耍些把式的武夫而已。
南宋重文轻武早已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慕容豪以武夫之身闯进这个雷州顶尖贵公子的圈子,站在船头,自然是好生春风得意,顾盼生辉。
在无数人的殷切期盼中,时间终于到得夜里。
岸边突然无数的焰火冲天而起,将整个美人湖畔都耀得通透。
小孩子们跳着脚欢呼。
湖上数十花船几乎同时凉起灯来,各色的灯笼陆续悬挂在船上。船舱前挂着两盏,上面各自写着各家的名号。
而就在这时,却是有艘船顺着南渡河支流河道缓缓而来。
这船颇大,上面盖有几间亭宇,四周以绣着各式祥瑞之兽的帆布围住,彩灯高悬,比湖中任何那艘都要奢华夺目。船头船尾各立着数名佩刀士卒,再看那嵌着族号的灯笼,上头竟然是个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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