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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品易温了一杯杏仁奶送到娘娘手中。

    端木徳淑接过来,喝了一口,刚刚好,突然开口道:“品易,吹首曲子吧。”

    戏珠放下手里为娘娘做的秋衫,开口道:“娘娘,都冒着太阳赶路呢,外面还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将士,您唯恐别人不知道您会享受吗”

    “本宫还要弹个琴呢!”

    戏珠闻言继续做针线。

    品易笑笑,取下挂在车壁上的玉笛:“奴才献丑了。”

    轻扬的笛音随着窗内的寒冰之气溢出,不紧不慢,空灵洒意,多了一份安抚人心的你宁静之感。

    戏珠说那句话也没有别的意思,护送的人到了补给的驿站自然有镇西王的补助,何况护主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她就是觉得娘娘今日心情好的太快,看不惯让主子心情好的快的那个人罢了。

    戏珠抖开葡萄绿的外衫,上面绣了几片葡萄的叶子,压着几缕藤蔓,觉得还是绣上几颗葡萄会好些,又低头开始忙碌。

    “你差不多些就好了,本宫又不是小孩子的时候,成天穿些瓜瓜果果的做什么。”

    “回娘娘,这是家衫,又不是让娘娘见客穿的。”

    端木徳淑心想,你什么时候也有道理。把迎枕放在榻的一侧,躺了下去,闭上眼……

    ……

    “皇上,皇上,你看着妾身抓到了什么——”伴随着清脆的铃音,肖玉颜穿着一身利落的红色骑装跑进来,额头上有些汗渍,脚腕上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声响,头发高高的挽起,没有一丝装饰,漂亮的眼睛散发着单纯的求表扬的期待。

    徐子智见她进来,停了嘴边的话,推开一步,让开皇上身旁的位置,站在清明殿的立柱旁,神色散漫。

    肖玉颜欢快的跑到皇上身边,邀功的抱着怀里纯白的小兔子:“可不可爱”

    宗之毅看着她的笑容,伸手拍拍她怀里的兔子:“可爱。”

    肖玉颜顿时笑了,笑容不染一丝尘垢世故,仿佛是时间最纯美的一朵花,眼睛随时准备要笑成一弯月让人捧在手心里,就看你的手心够不够温暖盛不盛的下这碗月露。

    肖玉颜爱笑,所有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永远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不弯而弯的眼睛,还有眼睛里闪着的对所有事情的热情和期待,相处过后,便宠溺与她面对所有新奇事物慢半拍的可爱反应。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所见都是善意的你,所想都是美好的,眼由心生,你看着她便觉得凡尘俗物都离你而去,只剩娴静的美好。

    徐子智形容她有一双至纯至清的眼睛,当然这话不是他主动说的,是文臣聚在一起为哄皇上高兴吹捧肖姑娘的话,他们吹捧还不够硬拉着徐相开口,徐子智给了这四个字。

    肖玉颜笑眯眯的腻着皇上,目光柔和的看着怀里的兔子,小心翼翼的低下头亲亲它,目光里盈满温柔。

    宗之毅摸摸她的头:“傻气。”

    徐子智没兴趣看什么戏码:“微臣告退。”

    宗之毅挥挥手,准了,看向身边的人:“你也出去,朕忙完了去找你。”

    肖玉颜点点头,眼睛里都是对小兔子的温柔,都没有来得及赏给皇上一眼,叮叮当当的抱着自己的兔子跑了。

    徐子智看着十六七岁的肖姑娘,十分满足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不禁怀疑自己就要入土了。

    诫谄走过来,低声在相爷耳边道:“娘娘的车队,明天中午到。”

    “怎么是明天,不是今晚”

    徐子智皱眉,他算着今晚就该到,到了才好。徐子智看眼刚才某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冷笑,有时候什么都是天意,不用他做什么也有人能跳出来给她添堵,端木徳淑,你这是把老天都得罪了吧!

    徐子智心情甚是不错的敲着手里的骨扇,不枉他提醒皇上还有装病这一招。

    此时这位肖姑娘,可正是皇上心头宝的时候:暧昧不清,又掌骨之中,不急着吃,而且人又是真的单纯无知,沉迷于‘爱宠’时,都要忘了还有皇上这么一个人需要讨好,还真是清丽脱俗的一个人啊。端木徳淑,你有时候还真的是时运不济呀。

    诫谄心想,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对,还有,他有些不看好这个姑娘,一点心机都不没有,能笼络住皇上人单纯没什么,真傻就没用了吧,挖个坑都不知道跳的。

    诫谄不管这些:“本来计划是明天早上,但娘娘的队伍行至泸水的时候车轮陷了一下,娘娘正好在休息,又是后轮,好像磕到了娘娘的头。”

    徐子智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僵。

    诫谄说着头垂的更低了,相爷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有用的:“只是磕到了一点,应该擦伤都不算,下车后把镇西王数落了一顿。”能数落镇西王,想来是没有错。

    徐子智脸色脸色难看,上次没有赐死诫谄果然是对他太过开恩。

    诫谄悄然后退一步:“奴才告退……”

    ……

    月朗星稀,天地虫鸣,端木徳淑神色娴静的坐在山顶之巅,俯瞰着脚下的渺渺人事,这个时候,其实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是所见也是山阴慢慢,原林深草。

    雷冥九猎猎生风的舞着手里的刀,惊气沙石土粒。

    端木徳淑抱着膝,下巴放下膝盖上,歪着头要看着天边的月色,她好奇与静谧的山林之巅一点也不恐怖,原来到了夜里也是这样安静,而且,有种远离人事的安宁:“你说,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雷冥九收了刀,擦擦汗,不避讳的坐在她一旁的石头上:“不出两天你就会觉得无聊了。”所以不用尴尬,你受不住的。

    端木徳淑瞥他一眼,说这人讨厌是有理由了,意境都不懂。

    “说了不要瞪我。”刚出了一身汗不挨着你。其实雷冥九真不懂,靠好米好水养出的人,没事非要感叹一下归隐山林做什么!你是能吃的下野鸡还是能咽下野兔,少了十七八中香料你会不会让肉汁入你娇贵的口:“带你去山那边看看,去不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坐着。”

    雷冥九看看周围黑漆漆的山,不过她喜欢在这里便在这里。

    端木徳淑看向他:“你别在石头上坐着了行不行。”也不怕滚下去,他若是滚下去了,她可下不了山了。

    雷冥九跳下来,席地而坐。

    端木徳淑嫌弃的看眼他不讲究的样子,但想想他的衣服坐在自己身上,到底没有把嫌弃外漏出来。

    “你等一下。”雷冥九翻身向丛林中钻去。

    端木徳淑顿时转身想喊他,又觉得走就走了,她一个人清净。

    可很快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黑森森的大山,因为能安心的人离开,漏出了它狰狞的样子。

    端木徳淑立即缩卷起自己,感觉周围刮来阴森的风向,前一刻还听的不慎清晰的狼吼声,此刻像近在眼前一样。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开始紧张,觉得前一刻安静的大山之巅,此刻就像一直能随时吞了她打怪兽,她想喊雷冥九,可以又怕招来不好的东西。

    端木徳淑越来越紧张,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一个精灵。

    端木徳淑慢慢的向后退,退到刚才雷冥九做过的石头旁,紧靠着,盯着周




105一更
    肖玉颜不解的是,是谁把这件事弄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的。

    十岁几乎到了肖家这样的家族女孩子身份敏感的时候,正是各家暗中留意长媳人选的年纪,而且,肖家又是想用女儿联姻更高家族获得更多荣耀的人家。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肖家就算发现了姐姐不是亲生的,也应该不会毫无顾忌的闹出来才对谁闹出来的呢

    肖玉颜没死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人理会她,肖母不能说不惋惜她,毕竟是她的生母,只是略显生疏和没能如意的失落,这份根本没有想过的失而复得也便成了负担。

    她长到二十岁都是在肖家后院度过,因为知道自己迟迟没有定亲让家人难堪,更是不再踏出自己的小院半步。

    后来肖家发生骤然巨变,她在逃亡的路上遇见了现在的皇上,肖玉颜想到他们曾经的相遇,抚着小兔子的手更加温柔,眼睛里的笑仿佛要从眉宇间溢出来,那时候自己狼狈不堪,他却没有嫌弃她。

    对了,这时候他的长女还没有出生吧,那个粉团团的长公主,明明长的那样漂亮可爱,却很严肃的样子,颇有皇家长公主的气势。

    小公主就是他的心头宝,他好像特别喜欢女儿,走到哪里都带着,见朝臣也带着,连南下也带着长公主面见朝臣处理公务,不知道的以为他要把江山压在他的长公主身上。

    他也是真的疼小小的长公主,时刻都不离眼,说来,自己能获救,还是长公主的功劳,若不是长公主走出来,她们也不会遇到。

    算起来还有三四年他的长公主才能出生吧,一个会对自己女儿温柔男人,自然是温润的。

    可惜好景不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死了,没有等到南下的队伍回京,没有来得及让她说一句感谢。

    如今她提前遇到了他,是不是很多事都能不一样了能吗

    肖玉颜抚着手里的小兔子,并不确定,她只知道他们家后来得罪的人权大势大,不单亲生父母,就是养父母也难逃一死。

    可惜她上辈子连门也没有出过一步,这辈子又刚刚醒来,所知有限,知道的有限,分析的也有限。

    她逃亡的路上也只听到过那些人称呼那人什么世子,好似是‘木国公世子’,她当事躲在泥土里,非常害怕,听的不是很清楚。

    现在她自由一些了,能打听的也多了,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肖玉颜想到什么又笑了,不知道这次皇上的长公主能不能由她生出来,皇上这些年应该得的都是皇子,三四年后才得了女儿,自然是珍之重之的。

    肖玉颜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越发温柔:“小兔兔,你说我们会不会越来越好,每个人都好好的,平稳的过完这一生……”

    ……

    乾凉殿内。

    赞清走进来,看眼正在批折子的皇上,低声道:“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进繁星宫了,各宫的夫人、主子都在候驾。”

    宗之毅点点头,到了就好:“一路上没有什么事——”

    禀礼的小太监进来:“回皇上镇西王和戏珠姑姑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

    雷冥九是来回执的。

    戏珠奉皇后娘娘之命来看看皇上,戏珠恭敬的起身:“娘娘心中万分惦念皇上,一直要急着过来见见皇上可安好,又怕舟车劳顿冲撞了皇上,急着让奴婢先来看看皇上。”

    宗之毅点点头:“告诉你们娘娘,朕这里没有大碍,不用急着过来了,一路劳顿让端木夫人陪着皇后娘娘好好休息,朕忙完了就去看她。”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戏珠又向镇西王行了礼,退了出去。

    ……

    繁星宫内,端木徳淑遣走了所有来接驾的人,独留了母亲在身边说话:“娘,您别一见女儿就念叨行不行。”说着示意品易拆了头上的发饰,紫色的纱衣落在红黑色的檀木圆凳上。

    端木夫人瞥眼女儿,深红色的鸾凤诰命服,和头上的七凤钗環衬得她威严端庄:“我哪里唠叨你了,避暑之行你说说你折腾什么,不来,不来,到头来还不是来了。”

    “那是因为跟来这么多太医连个风寒也治不好,还要本宫亲自来侍疾。”

    端木夫人立即紧张的四下看看:“你小点声吧,说话越来越不注意了是吧!这里是繁星殿不是你的凤梧宫。”

    “我说的又不大声。”端木徳淑自己摘了耳坠:“殿里的冰都化了吗,本宫怎么觉得一点用也没有。”

    “你少找事,繁星宫本身就不热,还给您放了冰,你赶紧换了衣服去看看皇上。”

    端木徳淑看母亲一眼,突然笑了:“娘,您头上重不重,我给你一套掐丝的吧。”

    “我不见你就不戴,你操心你自己吧,明珠还不给你主子更衣,带她赶紧去见见皇上。”

    戏珠笑盈盈的走进来,给夫人请安:“奴婢见过夫人,皇上说皇后娘娘舟车劳顿,让皇后娘娘注意休息,稍晚过来看望娘娘。”

    端木徳淑摊摊眼:“看吧。”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端木夫人瞪了女儿一眼,戏珠去过就好。

    “娘怎么不把德心带来。”

    “来做什么,闯祸吗,让她在家里待着有你祖母看着也自由。”

    “嫂嫂这次随大哥回来后还走吗”

    端木夫人叹口气:“我是不想留的,你祖母也还健康,我和你爹身体也正好,不用他们在旁边侍奉,不过育儿是不走了,也到了开蒙的时候,他们去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先生。”

    “我嫂子恐怕会舍不得。”

    端木夫人闻言不客气的道:“她若是舍不得她也留下来便是,我看她舍得谁。”

    “娘,你别一提起嫂子就不耐烦的样子,当初嫂子还不是您挑的,您现在没事就找找她的麻烦,不是显得您当初也没眼光吗。”

    “我几年都见不到她一面,我不过就是嘴上说说,你也为她抱不平,我在家里不要说话了。”

    端木徳淑笑笑:“女儿的意思是,嫂子不在家,您不是还能当几年家吗,是不,尊贵的国公夫人,你这只七头凤什么时候换成八呀。”

    端木夫人脸上立即漏出笑容,若说女人呀,还不就是相夫教子诰命加身,她这些年可算是熬出透了,一品国公夫人,还是丈夫大权在握,儿女个个争气的福全人,若论荣耀,她在这皇城也是头一份了。

    尤其是皇上恩封端木府的——慕国公,更是对端木一族多年来的肯定,世袭罔替,给足了端木府颜面,自然也是借着皇后娘娘的光。

    以后她的长孙最低便是五品官员,子子孙孙只要出生都是这样的高位,这便是公侯之家人人向往的荣傲,长嫡、长孙,一出生便注定比所有人高一步:“皇上对娘娘不薄了。”

    端木徳淑笑笑:“皇上宅心仁厚,知道父亲和哥哥们的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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