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109葡萄下(一更)
宗之毅点点头:“既然没有意义,那受罚就是。”
肖玉颜一口血生生咽进嗓子里,虚软的手臂抓着坠儿的衣襟,眼里顿时蓄满了泪水,想掉又倔强的忍着,因为徐修仪跪在她几步外的位置,背脊挺直,她的三分错也成了十分,哭更成了懦弱没有担当的表现。
肖玉颜闭眼上,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谈什么报仇,谈什么安好,她连挑衅她的资格都没有,接近她的身份都不够,她竟然还想谈报仇!
肖玉颜突然觉得自己那样可笑,可笑的什么都不是……
宗之毅转身。
坠儿下意识的急忙开口:“皇……皇上……”她的小姐……
宗之毅没有回头,脚步坚定的离开。
徐知若跪姿依旧,宫中规矩便是规矩,若是什么人都能跳过自己的位分给皇后娘娘气受,那皇后还坐在上面做什么。
……
宗之毅走到半路,看眼通往繁星宫的方向,想了想,迈步转过去。
赞清立即上前:“皇上……”
宗之毅顿时冷眼扫过去。
赞清退后一步,让开了去路:可,太医还在宫里等着,您这……
端木徳淑做在卧室外的走廊上,手里转折刚从头顶摘下的葡萄叶子,裙子垂落在脚踝,像从夜幕中落下的一片璀璨星辰。
宗之毅站在她身后,想了想蹲下身把身上的驱虫小荷包挂在她的腰间。
端木徳淑皱眉:“不要了,这边挂了一个,而且今天外面罩了夏纱,没事的。”说着还把自己另一侧的八角荷包亮出来,晃了晃。
宗之毅见状口吻温和:“多一个也没事,里面放了清神的薄荷,试试味道喜不喜欢。”
端木徳淑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看着走廊外经过几代人打磨的园林景色。
端木徳淑等了半天,微微侧头:“你没有话要找我说”她闻到了,虽然味道很淡,但,是亭子里的野花香。
“什么”宗之毅慢慢的伸出手把她看向他的脑袋转过去,避开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样好多了。
不是来找她问话的那就不是好啦,不过:“是不是有什么味道”端木徳淑往他身上嗅嗅,
宗之毅立即后退一步。
端木徳淑茫然
宗之毅见状,急忙抓了一点什么,嗯——嗯——:“肖玉颜的事,她还是个孩子,人没有恶意,就是年龄小,做事没有分寸,慢慢教导就行了,以后有什么冲撞你的地方,别跟她一般见识。”
端木徳淑收回视线,转着手里的葡萄叶子,悠闲的数着上面的脉络在没有听见。
宗之毅松口气,又忍不住看着她,头发半挽在脑后,耳朵漏出一点点分红,颈项漂亮温柔,覆在上面还有干净的香甜之气,这身外邦进贡的新面料很适合她,华而不实的东西她向来是喜欢的。
宗之毅看了她一会,轻声开口道:“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端木徳淑慢慢的撕着手的叶子,沿着脉络,透过骨架,认真的慢慢的解开,拉出长长的一条,顿时觉得颇有成就感,于是慢慢的一条一条的摆弄好,看看那一条的络线更长。
宗之毅等了一会,还是不甘心退后一步再次提醒:“我先走了。”
端木徳淑嗯一声,神情专注的撕手里的叶子,络梗明显的地方最容易撕断了,要小心一点。
“我说我要走了!”
撕拉!断了了!
端木徳淑抬头,看了他一会,见他非常执着的在她几步外站着,于是放下葡萄叶子,起身,恭敬的行礼:“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安。”
宗之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名一肚子邪火冒上来,瞬间走过去,按住她脑后的发,低头,强硬的吻了上去。
端木徳淑的诧异只有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宗之毅双手捧住她的头,转身大力把她按在走廊上的柱子上,整儿个人挤上去,使劲放肆。
端木徳淑被他挤得顿时有些呼吸不畅,而且上颚好疼:“放……唔……”
端木徳淑立即恼了!有病!顿时伸出手抱住他的颈项,张开嘴更用力的反吻过去!借着他身高的力,让自己站在走廊上的边木上,生生超过宗之毅身高,用手按住他的头,强硬的咬伤他的口腔。
不远处,戏珠已经带着边边角角值夜的人离开。
赞清站在原地没有动。
品易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赞清讽刺的看他一眼。
品易冷静的站着当没有看见,刚才如果他没有闻错的话,皇上身上除了惯用的龙涎香还有一丝血腥味,所以这场吻,不会有下文,赞清没有走就更增加了他猜测的真实性。
戏珠在外面的院子里站定,看眼旁边坐下的明珠,发现还少了一个人:“品易呢”
明珠指指里面,然后摇摇头:“赞清也在里面,只能说他们还是太嫩,一会肯定一个比一个脸红的出来,赌不赌。”
“胡闹,哪有拿主子的事打赌的!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出来”看现场和整理床务是两个概念。
明珠想想:“他们跟咱们不一样,人家是皇上跟前伺候的,我听说先帝做这种事从来不避讳身边的人,而且床幔都不落的,更别提鸳鸯浴了,为了皇上的安全,近身的人都不离的,他们估计经验丰富。”
戏珠点点头,或许吧,毕竟皇上跟皇后伺候起来是有差距的,赞清和品易应该对这些都不陌生,而且太监吗,应该没啥反应吧。
宗之毅声音渐渐粗重。
端木徳淑反身把他压在柱子上,手伸向他的衣襟。
宗之毅拦了一下,但下一刻在她的强吻中渐渐松开了本来就没有力道的手,沉迷于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冲动。
端木徳淑摸到了他身上的血迹,手指微粘端木徳淑立即收到吻到一半的脖子,低头:“你——”
宗之毅立即吻上去呼吸急促,他要她,现在。
端木徳淑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你没完了是不是,身——”
“不行,就现在——”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行,宗之毅的手迫不及待的退了她身上的衣物。
赞清立即看向品易,移开目光、非礼勿视,不是他们一等大太监该做的事,避的太明显便有窥视美色的嫌疑是忌讳,正常情况下他们是必要从隐晦的看的,避免有意外发生。
但皇后娘娘……赞清自认六根已净,也不得不说娘娘这样的美色做皇上这种事还是有些刺激,不要看的好。
品易也冷眼看着他,眼珠子挖出来也不亏他!
走廊里两人滚落在地上,端木徳淑翻身压住他:“别动——”伤成这样还敢用力,死了也活该,垂下头在他耳边道:“我来……一会就好……别急……”
半刻钟后。
明珠看眼双双看眼走出来的品易和赞清,惊讶于两人脸上竟然都看不出什么不一样,心里不禁惊叹,不愧是宫里培养出的一等太监,优秀的甩她们好几个世家贵族。
不过就是在皇后和皇上的事情上,经验不够丰富,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刚才为什么没有出来,但基本是没用的,什么事也得等里面完事再说。
赞清心里劈山捶
110二更
房里的人顿时都拘谨了三分,小动作停下来一个个站定,唯恐触了皇后娘娘的逆鳞。
赞清没有办法,顶着压力,谨慎万分的移到皇上身边,扶皇上起来。
宗之毅语气顿时软了三分,靠在床头:“我这不是没事……”
端木徳淑目光顿时扫过去:“怎么叫有事我听听!”
“……”
“还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怎么触到你的心尖尖了,让你这样不要命的过来跟本宫理论理论!”
“我没有跟你理论……”
“没有理论你放着伤不管,还有工夫去看看本宫是不是惩戒了你的心头好!你是不是觉得你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什么,我们直接给你陪葬就好了,再不然像你宫里那位一样,再找第二个皇上!”
“端木徳淑你想好自己在说什么!”
“你要是死了,你看看我是说还是做!”
“你——”宗之毅捂住肩骨,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是恼了,靠在床头,语气平静下来:“我上了药了,血已经止住了,也处理过伤口,没什么事,当时我正好在附近,你别总管那些,我是想来看看你,不是找你麻烦,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端木徳淑顿时看过去:“我要是做错什么了,你还要帮她明理了。”
“……”宗之毅干脆不说了。
端木徳淑看了他一会移开目光,过了片刻开口:“我也是气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伤口再偏离一寸,她就可以吊死在避暑之地了,谁知道宫里会不会生出小皇子还是全是小皇子!
赞清垂着头。
宗之毅明白她心里不高兴他身体不适还乱来:“我以后会注意!”
端木徳淑心中有气,但看着他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能说他什么,现在又不是以前,不是在战场上每次需要你冲锋陷阵:“都伤成这样了……去,让外面跪着的两个,都回去吧。”
宗之毅立即开口:“我……”
“我知道,当送你的受伤纪念,看你以后看见她们能不能长个心眼。”
我看到你就长心眼了!我用的着看她们!宗之毅靠在床头不想说话了。
端木徳淑起身:“好好休息,有时候事让赞清叫我。”
“……”
赞清看眼走出去的娘娘,再悄悄看眼不说话的皇上,心想: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
赞清心里叹口气,其实这么多日子里以来,他是不喜欢皇后的,皇后让皇上的情绪起伏的太明显,明帝该是顶天立地、有大报复可动日月的帝王,有担当可托付,而皇上就是这样的人。
可每次到了皇后这里,哪哪都不对了,显得皇上都弱威几分,在他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可以说‘卑躬屈膝’了,结果她老人家一点不照顾皇上辛苦,想冷着就冷着,换成哪个帝王吃她这一套!被惯着犹不自知!
……
端木徳淑退下衣服,保养得宜的肌肤在微升的蒸气中,顺着台阶没入浴桶中。
戏珠撩起娘娘的长发,在浴沿边垫上软枕,让娘娘靠好,发丝垂入一旁的小行水槽中。
欣玉往水槽中滴入几滴紫草精油,幽香清冽的气息顺着水雾在空气中散开,在护发香精中,宫中女医多用紫草,为了让宫中贵人的发丝柔顺光亮,但是护发配发就不下百种,但香精一味,十味中九道选用紫草,镇神压经。
戏珠指腹穿过娘娘的发丝,这是她新学的,先松精,再用指腹去尘,最后润发,她的指甲是打磨过的,确定不会伤到娘娘一根头发:“娘娘,您都让皇上住进来了何必再……”
端木徳淑闭着眼:“安分的做你手头上的事。”
戏珠闭嘴看眼娘娘脖下的红痕,又移回目光专心为娘娘润发。
明珠掀开浴室的珠帘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轻声问戏珠:“品易不在吗”
“没在外面吗”
“刚才找了他一圈,我以为他在里面没有注意,估计是去忙他的事了。”说着把信在娘娘眼前晃晃。
戏珠看到上面的几个字,顿时吓了一跳,险些没有叫出来,最后压低脑袋,只口型不出声的道:你疯了,皇上在呢!
明珠把信扔给戏珠:所以给你看,我出去受着。转身出去了。
戏珠看眼周围收拾东西的宫人们,真是服了明珠了,皇后娘娘沐浴伺候的人不下二十,你也不怕人多眼杂。
端木徳淑从水中伸出手。
戏珠的目光在娘娘低落着水滴的手臂上停了一瞬,咽咽唾沫,把信放进娘娘手里:“娘娘你的手臂……”
“不碍事。”在上面有些吃力,怕伤了他伤口,让他压了一下胳膊,估计是地上有个小石子。
那也不能是没事,不处理还泡了水,戏珠擦擦手立即打算去让人取药。
品易进来,手里拿着药膏,为娘娘系一带的时候扫了一眼,但不是很明显,不敢确认,娘娘扔茶杯的时候手顿了一下,想必是扯到了伤口。
“快点为娘娘看看——”
端木徳淑打开信,一幕几行的看完,讲信放在水上,让水一点点的浸湿纸背,墨色的字迹透过平白的水波若隐若现,端木徳淑就像没有看见,手放在木臂上想着里面的内容。
品易拿来干毛巾,一点点的沾完上面的水珠,前很很浅,甚至不如娘娘脖颈上的红痕明显,品易用棉巾沾了点药膏,覆在娘娘的伤口上。
端木徳淑疼的你看了他一眼,见他用个棉巾要来第二下,直接让他拿开,不耐烦的让他把药膏拿进,自己用手沾了一些,直接一滑涂满,用的着一点点的费时间。
品易看着娘娘坐好,重新开始想事情,再看看自己图的药膏,均匀不起,乱抹一起,忍不住想上前把药膏晕开,但触碰主子是大忌……
戏珠见状,摇摇头,主子有时候过的操,主子说这样涂就这样涂,越理她,她越事多。
品易笑笑,自然知道主子有时候不注意这些细节,刚才纯碎觉得那样费时间而已。
品易退后两步,站到一旁。
水里的纸,吃透了水分,一点点的向下垂去。
雷冥九信里没写过分的话,给她说了些刺杀的经过,还有刺客的来历,让她不要担心,这样的刺客平时在宫外能逮好几波,这次是因为避暑之地的防备有空隙让人钻了空子,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这种事,而且这批乱臣贼死一直在肃清中,所剩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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