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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孟姑姑冷着脸看她一眼,刚才在外面就听见哭了,像什么样子!

    奶娘被扫的浑身发颤。

    孟谷谷上前几步,冷哼一声,掀开小皇子脸上的手帕看了片刻,脸色难看:“提醒才人注意些,伤了脸,大家都不好看。”

    “是……是,奴婢谨记姑姑教诲……”

    “才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哭闹成这样是想让人看了笑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下次长点心。”

    “是,奴婢明白……”

    孟姑姑看眼上不得台面的奶娘,心知肚明,新雨宫这种样子,还能进什么好货色,凑着打发日子罢了。

    她在宫中多年,什么样的母亲没有见过,也轮不到她多嘴。但既然身在新雨宫,表面的样子还是要有的,若是让人看了去,问起来,想什么样子!

    奶娘看着孟姑姑离开,拍拍胸口松口气,再看看睡的一脸无辜的皇子,胆子也更大了几分,不禁一脸怨毒:“我都快被吓死了,你睡什么睡!睡什么睡!”

    “哇——”

    奶娘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慌张用手帕堵住他的嘴,确定没有一点声响才松口气。孟姑姑肯定还没走远,如果听见了她定讨不得好!还好,还好……

    ……

    樱花枝头,小桥人家,端木徳淑提起笔,慢慢的写着,她就是觉得亲王的头衔现在听起来像是与宗之毅平起平坐的兄弟,也不是说不合适,就是说谁想出的这封号。

    雷冥九回的很快,是钦天监草拟,小朝会协商,最后皇上觉得烦了,随便应了一个。应该没有妥协在里面。

    端木徳淑便放心了,毕竟若是固守派有意为之的话,宗之毅难免不会把脾气撒无辜的孩子身上,这样便好,既安抚了顽固派,也省了一些是非。

    “母后,您看什么呢”

    端木徳淑将信放在桌子上,叫他过来,语气温和的跟他说了亲王、侯爵间的封号关系,以及自己的考量:“这样一算,小礼是不是后悔没有竞争亲王了。”

    宗礼才没有,相比于亲王的封位,他更愿意待在宫中陪母后和母亲,虽然过不了几年他也会出宫建府:“若是孩儿要侯爵之位定然是自己挣来!”

    端木徳淑柔然一笑,傻孩子,你生来尊贵,长成便能封王,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那个位置,它能恩泽和给与的太多了。

    宗礼不经意间扫到桌上的信件,封皮的字迹狂放有力,行的一手好书法,想像中便是以为学富五车、胸有丘壑,有远大抱负人的笔迹,母后和朝中官员有书信往来吗他一直觉得母后不关心这些呢只是,这个人母后的人是谁呢

    戏珠装作不经意的收起书信,笑着问了大皇子午饭要吃什么。

    端木徳淑并不在意,说来也是好笑,她似乎最近才发现雷冥九也不是不通文墨,相反,他几乎每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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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徳淑微微偏头,平复呼吸:“那你还回来……”

    雷冥九立即追上去,紧紧贴合绝不放开!这几月杀的太血腥想不起不拿刀的样子,忍不住想看眼自己的女人,抱着她,心安,便能平复压抑不住的暴虐!

    其实他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他现在好想好想张开口咬住她的颈项、扯裂她的筋骨,好想,疯狂的想!

    端木徳淑轻笑,笑声柔和,痒了……

    雷冥九一场,不管不顾的压上去!风云无色……

    怒浪撕开暗哑的夜幕,冲去灼热的光明,沙漏无声,月影斜光……

    帷帐内的躁动敛在坚韧的皮囊下横冲直撞,雷冥九便知道自己跑回来是个错误,他应该缓一缓至少过了冲动的躁动期再回来见她。

    雷冥九单手摩擦着她汗水浸湿的肩头,蹭着她散发着浓郁香甜气息的脸颊,怎么都觉得贴的不够进:“因为想你……”不回里看看便心中不安。

    端木徳淑无力的转过头,闭着眼靠在他脸旁,听着他灼热的呼吸,不想说话。

    “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今晚没有宗之毅,没有家族责任,没有横跨在我们面前的所有问题。你是我的,我永远是你的,我们都彼此拥有!绝不轻易妥协!雷冥九贴着她的脸颊,心神无惧。

    ……

    “皇……皇上……”赞清瞬间惊醒,急忙从脚踏上起身,上前伺候皇上穿鞋。

    窗外夜色正浓。

    宗之毅坐在床边,梦中的事毫无根据,却又真切的惊醒了熟睡的他。

    宗之毅起身,挥退了赞清的搀扶,倒了杯闻茶,坐在椅子上无奈失笑。

    人生到了他这一步,一切起起落落、感情得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就算突然梦到端木徳淑以雷夫人的身份跪在臣子中,从他如今的权势角度来说,会兴致盎然的把梦当做夫妻之间不曾有过的另一种情趣来做,反而,更让人心思浮动。

    只是刚才的梦中他没有称帝,原本年少时的安排统统也被人打的粉碎,那么,所有的可能的美好,在权利尽失后都成了噩梦的源头。

    他明明觉得可以的事统统不能动用,他安排好的人早已身死多年,他想牵她的手诉说这段时间的不安,却无论他做什么,都牵不到她的衣角,她好似不认识她一样慌忙躲在徐知乎身后。

    宗之毅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心头那一瞬间针扎似的失落,真切的让他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知乎!竟然不是雷冥九,他不是做梦是什么!这世间会沉迷徳淑容貌的人不在少数,但绝对不会有徐知乎。

    宗之毅觉得这些日子连轴转见徐知乎的次数太多,连做梦都把她强塞进来。

    虽然知道是梦,但想到梦中她对另一个男子笑的毫无保留,遇到危险不是想到依靠自己,而且惊恐、依恋的跑向别人,心里便万分不痛快!还有被挑衅的怒火!

    就算明知道没人敢出手,以自己如今的位置,所有心思浮动的人都要给他压着,但也不允许梦到这样的事。

    宗之毅你放下茶杯,突然开口:“取笔墨来。”

    “是。”

    ——妩墨

    朕,甚念。

    望归——

    ……

    天亮十分。

    一对老茶农夫妇,放下背篓,坐在皇福山脚下,老太婆声音粗狂:“你觉得不觉得刚才过去的人不像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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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上,宗之毅忍不住多看了徐知乎几眼,他一身玄色朝服,清冷无欲的站在那里,不急着为任何人的话语辩论,也不反驳与他不同的观点,丝毫不在乎他的地位能为他争取的一切利益,举手投足间都是所遇而安的淡然。

    宗之毅想起前不久他家发生的事,说起来他对他的妻子很好,甚至不惜为了妻子得罪了岳家,对此产生的流言蜚语也从未见他激动过分毫,让言传的人都忍不住见之不言了。

    所以,昨晚的梦完全没有根据,梦到他和她是再荒谬不过的事。

    徐知乎察觉的上方的注视,抬起头,等着宗之毅的暗示。

    宗之毅移开目光。

    徐知乎又垂下头,没什么精神,好在宗之毅不是一个喜欢在朝堂上长篇大论的君王,否则他会考虑一个月休半旬的病假。

    ……

    香炉中缓缓升起一缕青烟,庭院中的日影已经转到正午,佛堂中寂静安详,只有木鱼的声响。

    戏珠坐在小佛堂外绣着荷包,看到明珠过来,才发现到了换岗的时辰,但手里的活计还没有做完,所以也不着急离开:“品易呢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

    明珠做过来,光影打在身上,已经有些热了,便往屋檐下坐了坐:“可能外面有事,不知道他又接了什么,忙进忙出的。”

    戏珠理好线:“这都半个月没见到人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有皇后娘娘的招牌,他能有什么难事。”明珠是不担心他的:“娘娘可说了什么时候回去”皇上来信催了几次,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娘娘说明天。”戏珠说完看明珠一眼。

    明珠闻言点点头,接收的毫无压力,娘娘很在乎一些事情,虽然暗自吃了药,还是会力求月事结束后回宫,对于血脉传承,娘娘其实是放不开的,至少娘娘本意不想带着任何可能扰乱皇家子嗣传承。

    不过娘娘是不是该想想她能不能开怀,成天想些没有边际的事:“回去后差不多要住进清凉小筑了。”

    戏珠看看找到脚边的阳光:“住哪里不一样,你帮我看看这个配色怎么样”

    “都要绣完了还看什么配色。”不要开玩笑,姐妹。

    “你就帮我看看吗,或许还能补救一下。”

    ……

    端木徳淑回宫当天并没有让仪仗开路,出来的时候低调,回去的也悄无声息,福寿门外伸直没有等候的嫔妃。

    直到凤梧宫重新挂起凤杆,后宫众妃才知道皇后娘娘回宫了,并且已经回宫多时,宫内跃跃欲试争闹的气氛瞬间压下去很多。

    虽然皇后娘娘平时也不出凤梧宫,甚至很少对后宫的事指手画脚,开口过问,但越是如此,越是觉得凤梧宫就如它的占地面积一般,压在后宫每个人的心上。

    静妃瞬间觉得后宫的氛围都轻松了。

    ……

    徐修仪抚摸着肚子,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她觉得**不离十了。

    清暑见修仪娘娘眼含笑意,心中也跟着高兴,不枉娘娘前不久向皇上诚恳认错,并小心翼翼伺候,才得了一晚的机会,平时总也盼不到的子嗣,仿佛因为修仪几个月的沉寂,好运就这样来了,只要再等几天,上了脉,新雨宫便会重新焕发生机了。

    徐修仪看着窗外铺黄的晚景,不自觉的想,会是女儿吗不是也无所谓,儿子有儿子的好,女儿目前有女儿的优势,虽然她喜欢是个皇子,可若是能生出长公主自然也好。

    所以徐知若对这一胎反而没有任何压力了,无论是什么,她相信都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是对她隐忍克制的安慰,只要她有了子嗣,量齐西雨再不敢不将她放在眼里,皇后娘娘至少也会看在皇子、公主的面子上给自己三分颜面。

    徐知若已经不盼着能与皇后娘娘如何,这后宫目前铁桶一般掌控在品易手中,谁能是皇后的对手。

    她一开始便错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与皇后娘娘撞上便是不明智的。

    再说她何须跟皇后斗,又不是对手,她就安安分分的想办法做个宠妃,等着未来皇后自己把自己的路走死了,她要确保有机会跟别人争;或者盼着皇后家那位索命一般的儿子赶快出声,败完皇后建立的所有贤良淑德,自然有人会说皇后德行有亏。

    可惜,小皇子出生太晚,否则这后宫真的没任何皇子的事了。

    徐知若神色不禁又柔和了三分,承认自己什么都不如皇后以后,反而觉得日子安逸多了,连暮光都祥和了几分。

    ……

    “我们要不要去拜见娘娘”伊依欣慰的看着长高的大皇子,眼中都是为人母的光芒,舍不得移开一刻的勉强给了瑞姐姐一点目光,有专注的看向大皇子,她的皇儿还胖了一些。

    瑞新慈爱的看着大皇子,看大皇子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出意外,她们几个人未来的养老都会落在大皇子身上,心中自然也就偏疼几分:“不必了,听下面的人说,皇上去凤梧宫了,皇后娘娘刚回来,皇上心中自然惦念。”

    “那就好,阿礼可饿了”

    ……

    洗净妆饰,便没有让人搭理面容,端木徳淑坐在殿内的长榻上,旁边金兽明铜,清香阵阵,暮色的黄昏从打开的二十四扇竖窗中照进来,柔和了殿内的气氛。

    宗之毅聊着前朝的趣事,意气风发的说起今春的成果,忍不住心中想与人分享的欢喜。

    端木徳淑笑容浅浅的听着,偶然也附和两句。

    宗之毅笑从畅快,跟嫔妃们提总觉的落了威风,和大臣们说难免显得不庄重,也就是妩墨,能分享他心中几许真切的动容,这片江山正已他想要的样子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怎么能不激动:“如果今夏不发生重大天灾,金秋一定是丰收的好年景。”

    “去年冬天开始蓄水,旱情肯定不会多严重,皇上今春又开了三路粮产地,哪家的地动能从沿海到西地的,那还不是吃人了。”

    宗之毅哈哈一笑,心中慰贴:“回来的这么匆忙,也不让人去接。”

    “又不是第一次了,总是大张旗鼓的也麻烦,我大哥不在京中,还能让臣妾父亲去接吗,像什么样子。”

    宗之毅看着她低垂的脸颊,耳朵旁一枚血滴般的红玉耳坠轻轻的慌着,趁着她颈项白净,神色恬淡,话语一直不高不低,听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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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徳淑止住了她后面的话,谁没有走错路的时候,年少时候凭着一股冲劲判断失误是难免的,事后知道改就是好的。

    徐知若能把东西陈心诚意的送上来,她便收下她这份心意,即便以后徐知若势强自己势微了,也定然是自己哪一方面没有做好,跟她怎么冲上来的没有关系,真到了那个时候,取代自己的不是徐知若也会是别人。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也给下面的姐妹们做个榜样,免得她们躲懒。”

    众妃立即起身:“臣妾等一定尽力为娘娘分忧。”红利,那就是滚不完的银子呀!就算自己在宫中用不着,可总有亲戚朋友求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手里银子多了,底气也能更足一些。

    端木徳淑是不在意这些外物的,只要天下是宗之毅的,雁国万物也就是她的,握不握紧的,并没有那些心思。

    反而是后宫的女子,都说跟了皇上是荣耀,可离开故土,不能探亲,亲朋不在身边,这份荣耀又能与谁说,当人人羡慕的身份,禁锢在一方小天地时,总有腻烦的时候。

    所以打开外面的世界,哪怕紧紧是你们一个小小的想法,一份温柔的心意,创造一份价值,得到一份除了皇上给予的另一份收获,是不是生活会精彩一些

    哪怕身份的荣耀永远不能炫耀,可一年中有机会见身生父母那一面时,除了哭泣是不是还有发自内心的激动和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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