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小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梅无情
“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又到我家来了”
方彦景不善的眼锋,扫了一下屋里一众衙役,他老子才走了两天,这些虾兵蟹将就敢欺负到他们家门上了,这茶凉的太快了点吧!
“方少爷别误会,咱们这是公务在身,特来府上查问一下,还请方少爷配合一下。”范豹向方彦景抱拳,微微欠了欠身以是对方家的恭敬。
“公务,什么公务”方彦景问道。
“今天清晨有人来府衙报案,在神烈山下发现七个死人,在下和弟兄就去看了看,结果里面有两和人在下刚好认识。”
范豹不急不缓地说着案情,方彦景皱着眉,他不知道这样的案子,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他不去追查凶手,来这里干什么
“然后呢”
范豹看着一脸厌烦无比的方彦景,一会儿等他说完了,看这位大少爷还能如此的淡定不,他说道:“那两个人是你们府上的谢锃谢镪兄弟,所以在下来府上问一下,两天前,府上派他们兄弟俩去做什么了”
“你说什么”方彦景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他又确认的问了一下。
范豹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方彦景这次清醒了,“两天前……”
方彦景把嘴巴闭上,两天前他老子不会是又让人去杀刘文轩了吧所以他老子才会在夜里突然暴毙的。
方彦景的心在往下沉,身子也在变冷,好像他的身子一下子掉进冰水里了。
“下人去干什么,我表兄怎会知道,把管家叫来问一下就好了。”
方彦景正在愣怔间,曹嵛由小斯推着轮椅从后堂出来,他冲着范豹拱拱手,说道:“在下曹嵛,他是我表兄。”
“失敬失敬。”范豹也拱了一下手。
“来人,去把管家找来。”
曹嵛也不看方彦景,就直接吩咐下人。
“对对……”方彦景醒过神来,应和着曹嵛的话。
没多大会儿,方宝贵就被找了来,知道是问谢氏兄弟,他躬着身子说道:“两三日前就没见过他们两个人了,实在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范豹又找了几个和谢氏弟兄相熟的人,盘问了一番,见几个人说法大致相同,也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
范豹说了句:“打扰了。”就带着众衙役走了。
方彦景等人都走了,颓然的坐进椅子里,说道:“不会是,我爹又让人去杀刘文轩,也不知道他怎么样的,他也让人把我爹杀了。”
“让人去刘文轩家打听一下,看看刘文轩如何了。”曹嵛说道。
刘文轩在床上躺了两天,实在躺不住了,王语嫣劝他就在屋里走走就好,先不要出去,外面阴天下雨也不好出去,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受风了就不好了。
刘文轩很听话的待在屋子里,王语嫣拿着绣花绷子,陪他待在屋子里说话,连翘和甘草坐在小兀子上,拿着几根彩绳跟雨墨学着打络子。
两个小丫头编几下就要问问旁边的雨墨,接下来该怎么编,王语嫣索性放下绣花绷子,也拿了一根绳子耐心的教起她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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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动作
京城秦王府,夜雨将那鳞次栉比的殿宇,隐没在雨幕里,原本已经不再烧炭火的屋子,又重新烧起了炭火,因为黄河以北的地方,连日的降雨,本已仲春的天气,突然变的比早春还要冷上几分。
秦王端木睿珩坐在烧了三四个炭盆的书房里,他的手里捏着薛铭宇的一封信,上面说刘文轩二月二十五被刺成重伤,二月二十六方翰暴毙在小妾房里,死因不详。
这两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明天的朝堂上,又要为谁做江宁知府而争论不休了。
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端木睿珩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那里的嵇敏,问道:“派去跟踪白显的那两个人,还没有消息吗”
嵇敏答道:“没有,也许信鸽在路上遇到阻碍了吧。”
端木睿珩将信纸放到桌案上,手指扣在信纸上,有一下没一下无声的敲击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写好的奏章。
这份奏章已经放在这里有小半年了,他没有递呈给皇上是有点犹豫不决,这是他在高淳县遇刺后让人写的,是一本参奏兵部侍郎马进山的奏章,里面有大量的证据证明马进山挪用军备银子,用以拉拢一些三四品的官员投到三皇子的门下。
端木睿珩从江宁府回来后让人查出来的,他先是让人去查吴命活的来历,查出来的结果让他的心冷了大半,他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那个吴命活竟然是慧贵妃派去刺杀的人。
一个深宫里的妇人,居然和江湖人士有联系,可见深墙大院也没办法阻止贪心的人,想要争夺天下的心。
继续深查下去,才发现慧贵妃的父亲,马进山也参与其中。
马进山用挪用来的军备银子,为慧贵妃在江湖上,招募了几名的江湖游侠儿,用以威逼恐吓暗杀那些不肯服从他们的大臣。
可是,端木睿珩不明白的是,从小到大都对爱护有加的慧贵妃,为什么要找人杀他呢
是为了三哥吗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三哥争什么。
九岁时,端木睿珩的母亲去世,那时的他感觉天都塌了,病了两月有余也不见好转,慧贵妃就把他接去了,她的长寿宫,悉心照料了他半个多月,至此后他都住在长寿宫里,直到三年前才封爵分府出来。
在几个弟兄中,他和三哥端木睿侑最是亲厚,也是和只大他几个月的三哥一起玩到大的,有这样的情分在,他从没和三哥红过脸,比起其他兄弟都要亲近许多。
端木睿珩不知道慧贵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起了杀心的,他当时看到那些证据时候就心凉了。
端木睿珩又把这份奏章又看了一遍,无声的叹息了一声,只能说天下这块儿肉太诱人了。
他将奏章递过去给了嵇敏,说道:“找个人把这个送到太子的桌案上,不要把你自己牵扯进去,也不要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嵇敏躬身接了过来,说道:“主子放心,属下知道轻重。”
嵇敏说完就转身退了出来,沿着游廊来到班房,屋里几个相熟的人,看他进来都笑着问他,秦王有什么吩咐没,有的话他们也好着手去办理。
“主子没什么事儿,这不放我一天假,让我出去松快松快。”嵇敏笑呵呵和几人拱手见礼。
嵇敏走到桌子旁,提起上面的茶壶倒了一碗,一手端起茶碗来,转身看向几人,大口喝了两大口,又用左手的茶壶给自己又满上了一碗。
“这样啊!那你要去哪儿玩耍呢那个凝香院新来了一个叫艳红的姑娘,那小模样长的,啧啧……”
一个长有络腮胡子的侍卫,摇晃着脑袋,端起一个茶碗吸溜了一口,幸福的吧唧了两下大嘴巴。
另一个年纪不大的侍卫,哈哈笑起来了,笑着说道:“胡子兄这可是经验之谈呐!敏大哥一定要去瞧瞧啊,哈哈……”
“嗯好,我这就去瞧瞧那个艳红姑娘去。”说着,嵇敏也哈哈的笑起来了,他把茶碗里的水一口喝干了。
第一二八章 运用
唐娴也不推辞,伸手就接过去了,问道:“大哥还没吃饭吧今天做的擀面条还有一些,给大哥煮上两碗如何”
“好,多放些盐。”嵇敏点头应道。
“知道了。”
唐娴笑着应了,转身拿着伞去了灶间。
嵇敏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屋里一张平板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嵇敏走到桌子边上,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张白纸,拿出怀里的奏章放在上面,想了一下,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银票,和奏章一起包起来又放进怀里。
翌日清晨,嵇敏带着九岁的周达海出了门,东拐西绕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条街,最后进了一家酒肆。
今天早上雨就停了,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起来。
“大哥,我们不是吃过饭了吗”周达海看了一下周围的食客。
“我带你吃点儿好的。”嵇敏说道
“姐姐知道了会生气的。”周达海的眼睛亮了。
“不告诉她就好了。”
嵇敏拉着周达海就在门口的桌子边上坐下,店家就上前问他吃些什么,嵇敏要了一盘白切肉一盘花生米和两个烧饼。
“大哥,这些肉可以吃完吗”
周达海两只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
“可以,吃吧。”
周达海闻言就拿筷子,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塞的嘴巴鼓鼓的。
嵇敏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街的斜对面,那里是太子府的侧门的院墙,墙很高,门在墙上就显得小了。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个合适的人,把那份奏章带进太子府里去。
他扭头看看周达海,说道:“慢点儿吃,不用急,我们还要在这里坐一阵子呢。”
“噢,好。”
周达海伸出的筷子往边儿上伸去,夹了一粒儿花生米放进嘴巴里。
时间在等待中慢慢过去,饭吃的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
没有看到想要找的人,嵇敏又要了两碗茶水,坐到未时过了,才带周达海走出酒肆,拐了一个弯,走在了太子府的正街上。
看着那高大门楼,大门上的铺首衔环,门前两个高大威猛的石狮子,和门前的金甲兵士,无不彰显着不可侵犯的权威。
周达海有些害怕走这条街,他紧挨着嵇敏的身子,手紧紧拉着他的袖子,害怕的大气儿都不敢喘。
好不容易走出那条街,周达海深吸两口气,说道:“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从那里走了。”
嵇敏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说,把他送到离家很近的一条街上,就让他自己回去了。
嵇敏又跑了一趟凝香院,在那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就回了秦王府。
嵇敏见了秦王,把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说了一下。
端木睿珩不急不缓的说道:“不用急,这个要找一个稳妥的人,不要让人知道是你送出去的就行了。”
“是,属下知道了。”嵇敏躬身应道。
“这会儿没事,你下去吧。”端木睿珩又低头看手里的书去了。
“是。”
嵇敏出了门,在廊檐下站了站,就往外面走,路上遇见那个络腮胡的胡子兄,他笑着打趣嵇敏,“艳红姑娘可好”
“哎,别提了,我在那里等了一个个多时辰也没见到人。”
嵇敏笑呵呵的和他说着话,一同回了班房。
……
嵇敏给周达海夹一筷子青菜,示意让他吃了。
周达海在心里撇撇嘴儿,有肉不让吃非要他吃菜,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可他的脸上可不敢流露出来,低头把青菜吃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嵇敏大哥怎么了,带他来这里两三回了,他不知道嵇敏大哥老看着那个门做什么,他知道那个门是太子府的角门,那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周达海也偷眼瞧了一下那个门,那个门口站着六个人,走路的人都绕开他们走,能离多远就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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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生变
两个长随一前一后跑了出去,追着周达海跑进巷子里去了。
跑进去他们就傻眼了,巷子的尽头是一堵快两人高的墙,是个被堵死的巷子,两人对望了一眼,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这是活见鬼了!
一个小孩子还能飞了不成!
曾进把奏章又看了一下,就赶紧放进怀里去了,一抬头,就看见两个长随一脸灰败的走回来。
“大人,没追上,那里面是个死路,两边都是高墙,也不知道那个小子跑哪里去了。”一个长随躬身说道。
这两个长随跟了他多年,他相信他们的话,他在想那个孩子去哪了,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曾进紧抿着唇,眉毛皱起,那个孩子可能是被高手劫去了,看来不是一个人想要这份折子了,这事儿要赶紧禀报给太子知道,让太子早做决断才好。
“走,我们回去。”曾进转身迈步向着太子府的那个角门走去。
端木睿鹰快速翻看着手里的折子,合起来又翻来复去的看了看外皮,抬起头看对面的曾进,说道:“这是哪里来的”
曾进面有得色的说道:“在后街上从一个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要不是被我捡到,还不知道落入谁人手里呢!”
“一个孩子”端木睿鹰皱眉。
“是,依我所见,应该是有人指使那个孩子,把这份奏章交到什么人手上。
有可能是要送给朝中的哪位大臣也未可知!”曾进抬手捋着不长的胡子,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
曾进的意思是,让太子先别人之前,把奏章送到皇上的龙案前,如果让别人先一步送到圣上的眼前,那这份大功劳可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扳倒马进山,太子可以举荐一位新的兵部侍郎,也可以增加太子对兵部的掌控。
下午,太子端木睿鹰去见了皇上,把那份奏章原样呈了上去,皇帝看完后就拍案而起,立即让人拿了马进山,抄没全部家私,其家人全都收监待查,慧贵妃禁足在长寿宫里不得外出。
隔天,朝堂上就看到了刑部的审讯案卷,案卷上有挪用多少军备银子,收买了哪些朝中的大臣,都细细的写的清晰明了。
马进山刚开始还抵死不认,随后他就看到了那份奏章,上面详细的写了他挪用了多少银子,都用到哪里了,都给了哪些朝中的大臣,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不容置疑。
皇帝当时就批了斩监后,随即又发一道令几方都惊讶的圣旨,调霸州总兵牛韧进兵部,任侍郎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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