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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皇英熙

    巨连虽是古兽中的力量之最,但因为自身体积体重的原因,行动速度往往跟不上自己的反应能力,除去这一点,他的耐心也古兽中最差的,力量十分容易暴走,打起架来虽然几乎无敌,却也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数天以来的横行霸道让巨连骄傲异常,突如其来的束缚令它十分愤怒,暴走的力量萦绕其周身,眼见着它从房舍大小暴涨成了山丘一般,狂躁不堪地想要冲破众天兵的布下的天罗地网。

    它吨位极重,力气极大,每行一步,地面便摇晃一下,每跳一下,周围便如山崩一般隆隆作响。

    众天兵在其上方被巨连巨大的力道扯得身形不稳,有些体弱的一个撑不住,便从空中掉落下去。

    最可怜的还是离巨连最近的妖军,巨连身形大变之时几乎都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全被压在了其身下,伤亡十分惨重。

    不得已,流荒只好叫君怀率昼鬼过来支援,天族阵法得以继续,且比之前精进许多,宋白泽、君怀与僡迟三足并立,各守一边,组成了坚不可摧的三脚架,将巨连又重新困住。

    巨连是个一根筋且没脑子的巨兽,稍微一刺激下便会拼力与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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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教化
    宋白泽重生后第一次见流荒祭剑惊弭,顿时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了。他早就想亲眼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惊弭和寒邪,却碍于不太好意思,一直没有跟流荒辛吾提过。

    流荒将剑收回,问道:“小泽,怎么了”

    宋白泽嘿嘿一笑,问道:“殿下,可否借你惊弭剑一看。”

    流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将惊弭递给了他。

    “以前倒也没见过对我的惊弭有多上心,今日是怎么了?”

    宋白泽掌心抚过惊弭剑剑身,说道:“我未破山的时候,便听闻惊弭寒邪两把举世神剑,今日得以见到惊弭大显神威,我真是……激动异常!”

    流荒笑他:“你想见它,直接同我说便是,哪里用得着绕这么大个弯子”

    说完,流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枭衍拿她的惊弭当烧火棍使的时候从来没有跟她打过什么招呼,许是与她也经常这样干有关,荒鬼向来不把宝物当宝物看的脾性似乎是一模一样的。

    可如今他想看一眼惊弭竟都要思量半天,到底,也是和记忆并未完全恢复是有关的。

    换了身体,便再也产生不了血脉之间的共鸣了。

    他们血脉里的那点亲近,就如同一杯过期的水,再不和以前一样了。

    汶私走过来说道:“巨连被降,此番多亏了各位。”

    “哪里话”,流荒说道,“若不是你们妖族接连不断的攻击,转移了巨连的注意力,想来要收服它,还需要耗不少的力气。”

    汶私说道:“妖族在此战中占什么位置倒无关紧要,只是,经此一役,可能证明我妖族与巨连一事无关”

    流荒道:“此事,不好说,且不论你们妖族,在场的包括我们鬼族、天族在内的各族皆有被怀疑的可能,并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断定与谁有关,或与谁无关。”

    汶私见她这般说,心中稍稍放宽了些心,还好这个夜王是个明事理的。

    “修行皆不易,你们妖族这次伤亡比较惨重,也是我不想看到的,尸首便由你们带回去,他们的身后事便交于我鬼族了。”

    “汶私替妖族谢过夜王殿下。”说罢,便朝流荒行了个谢礼。

    流荒上千虚浮了她一把,说道:“分内之事,不必多礼。”

    她又道:“巨连我带去天宫,交由天帝陛下处理,你可有什么意见么”

    汶私自是巴不得巨连能离他们能远一点,忙笑道:“巨连是殿下收服,自是殿下说了算了,再者,妖界本就受陛下管理,交于天族,也是应当的。”

    天宫。

    辛吾说道:“你的心里装了太多仁慈。”

    流荒一笑,说道:“什么仁慈不仁慈的。”

    “在我面前就不要伪装了,那人从未现身,显然,是已经放弃了巨连这颗棋子,既如此,它是死是活,便也没什么所谓了。当时巨连气力几乎耗尽,又被天罗地网的阵法束缚着,你完全可以将它杀了,可你没有,还将其收于惊弭剑内,你说,这不是仁慈,还能是什么”

    “我不过是怜惜它好歹是头凶兽,这么死了,太过窝囊。”

    “哎”,辛吾一脸无奈,“你这般做事不喜为自己言说的脾性究竟是哪里学来的啊”

    “这有什么可说的,包括巨连在内的这数百头古兽大多心性单纯,不变善恶,所作所为皆不过是顺应着自己生存的法则,论及此,它们倒也不算做错了事,只是不堪教化,易受有心之人利用罢了,别人犯的错,若是叫它来承受了,对它哪里又公平了。”

    辛吾看着她,认真说道:“流荒,你是一位真正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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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夜难眠
    “你何必较这种真,因为不那么公平,大荒的秩序才得以安宁啊,若是考量到所有生灵的公平,那世界岂不是要乱套。”

    “倒也并非如此”,流荒说道,“我始终以为,我多做一点,被公平眷顾的生灵便会多一点。”

    辛吾叹了口气,说道:“我知你本性如此,本不该劝你,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却不得不劝你一句,若是以后的路太难走,不若就此罢手,有什么事,我能替你担着。”

    流荒笑了:“我还能同你讲什么客气么”

    接着,她又道:“我之前同那汶私说,要将巨连带回来给你处置,眼下我要带走它,你可帮我兜着点,别露馅了。”

    “放心便是”,辛吾话锋一转,“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未同你说。”

    “何事”

    “青丘国主肃宁是阿衍的救命恩人。”

    流荒脸色一变,追问道:“怎么说”

    “八千年前那场恶战,阿衍离我们而去,青丘一国向来修炼意念,国主肃宁曾耗尽六成修为寻得枭衍离去后残存世间的执念,将执念化意,寄存于太墟灵石,阿衍破山而出之时,便是大成了。”

    流荒眉毛微拧,疑惑道:“青丘国主为何要出手相助”

    “你且听我说完嘛。”

    “还怪我急咱们荒鬼里面就属你性子最慢,一句话恨不能掰成几句说。”

    辛吾哈哈笑了一声,言道:“你这个脾气啊,遇到阿衍的事就急,若不是了解你们,我怕是又要狂吃飞醋了。”

    “你看看你吧,说正事呢,总能七拐八拐到其他上面去。”

    “其实这事吧,也挺赶巧,数万年前,我与阿衍曾杀过一只作恶的虎妖,机缘巧合下从虎口里救下了一只小狐狸,便是如今的青丘国主肃宁。”

    、“你怎么不早说,上次我去青丘,压根不知道此事,与肃宁说话,可是没有客气半分。”

    “你我还不知道吗,除非气急,何时说话都是有分寸的,什么人在你这里都能讨来半分面子。再说,你嘴上不客气又能怎样,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你的后辈,整个大荒,你想横着走,谁又能说你半句不是。”

    “这般说话,仿佛我真是不讲理的了。”

    辛吾笑得一脸狡黠:“你看,我就说你是个讲理的吧。”

    自打枭衍回来,辛吾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多了,流荒看在眼里,更是看在心里。

    枭衍不记得他们了又怎样,只要回来了,便是最好的结果。

    “罢了,人间已过数月,我得回去看看。”

    辛吾朝她摆了摆手,笑道:“自知留你不住,去吧去吧。”

    云州城--青衣家中。

    流荒到时,已是晚上。

    走时是仲夏,来时已是入秋,天气转凉了。

    夏夏已是个九岁的娃儿了,身量开始向小少年方向抽长,再不是那个胖墩墩圆乎乎的小孩了。

    青衣正在夏夏房里守着,担心他夜里蹬了被子着凉。

    流荒悄无声息地站在青衣身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心道:“小六倒也会是投胎,找了青衣做哥哥,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不会照看得这样仔细。”

    青衣又替夏夏掖了掖被角,便要转身离开,一眼便瞧见了流荒站在他身后。

    竟没将他给吓一跳,流荒心里啧啧称奇。

    青衣一见她,心中欢喜得不能自已,嘴角上翘起来的笑容再没消退下去过,看得流荒都替他累。

    出了房门,青衣问道:“姑娘是何时来的”

    “好一会儿了。”

    “姑娘怎不出声叫我”

    “没忍心。”

    “嗯”

    “方才那一幕,实在温馨,我没舍得打扰。”

    青衣不好意思笑道:“不过是寻常人家都会做之事。”

    寻常对她来说才最是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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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生辰(1)
    她与青衣相识了好几年,却没有一次是正经给他过过生辰的,要么错过了,后来拿几坛酒糊弄上,要么就不了了之。

    倒也不能怪她不上心,她们荒鬼从来不过生辰,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人过,何况她还是那种为了方便可以把别人送的礼再给别人送过去的性子。

    送礼是件麻烦事,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真是愁得她头都大了。

    不过,也不算毫无出路。

    她家阿衍是如愿堂堂主,辛吾更送礼的一把好手。

    她回来之前,该算算日子的,刚从天宫回来,竟是又要回去了。

    天宫--乾昶宫。

    流荒到的时候,发觉宋白泽也在。

    她对宋白泽说道:“这下可巧,不用特意去叫你一趟了。”

    “殿下不是刚走,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青衣要过生辰了,我这一时想不起来要送他点什么,你俩赶紧给支个招。”

    辛吾笑:“以往也没见你为了送礼这事愁过,今日是怎么了”

    “先别管这些了,我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时间这么紧张呢”,辛吾慢悠悠道,“也不急,你看看我这天宫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的,你拿走送了便是。”

    流荒咬牙道:“我怎么那么想打死你呢。”

    辛吾哈哈大笑,戏谑道:“我好不容易见你为这事急一次,当然得先叫我看足了热闹啊。”

    流荒抄起一只水杯向他扔去,被辛吾轻飘飘地接过,他道:“水杯怎么你了,你竟要砸它,这可是掌乐送过来的珍品,世间仅此一只。”

    流荒气得不想理他,奈何自己还要求他办事,平时就是欺负他欺负狠了,致使他现在见缝插针地让自己着急上火。

    宋白泽道:“殿下,青衣是个书生,你不若送他文房四宝。”

    流荒喜道:“对哈,我怎么就没想到。”

    转脸又朝辛吾道:“关键时刻,还是我们小泽靠得住,指望你,白搭。”

    辛吾摸了摸下巴,笑道:“是么原本还想将那方泸川砚台送与你呢。”

    泸川砚台!!!

    “辛吾君堂堂天帝,怎会吝惜一方小小的砚台。”

    说罢,便闪身拿了泸川砚。

    她虽不好笔墨,但这方砚台她还是知道的,虽不是仙家之物,却也不是凡品。

    泸川砚台是由泸川木特制而成,更是出自千年前木雕大师惋怀春之手,后来被画圣吴颖达所用,两位先生死后,砚台便成了后人极尽追捧的无价之宝,很多书生为表达自己对仕途功名的渴望,纷纷以泸川砚台自喻,直至现在,几乎已经神化了。

    “可还满意”辛吾问道。

    “辛吾君有心了,这方砚台甚得我心意。”

    宋白泽道:“这里还有上好的笔墨,殿下不一并给他拿去凑成一整套么”

    流荒摆摆手:“不必了,送的多了,我怕他不会收,留着下次再送吧。”

    “也好”,辛吾笑曰,“下次的礼物,不用再费脑子去想了。”

    云州城--青衣家中。

    流荒回来的时候,天还黑着,她悄悄进了房间,将砚台塞到了枕头底下,躺下睡觉了。

    做完这些,她那烦躁的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阳光已洒进了半个房间了,耳边传来阵阵的读书声,她恍惚着想到,如果生活每日都平淡如斯,倒也是件极幸福的事情。

    看这日头都快移到正南了,她竟然才刚醒来,这在以往都是不曾有过的。

    甫一出门,便见青衣从门里探出了半个身子来,他说道:“流荒姑娘,锅里给你留了饭菜,你要吃些吗”

    饥饿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但青衣好心给她留了饭,没好意思拒绝,便应了声好。

    青衣扬起唇角,说道:“姑娘等我一下。”

    说完便又钻回了房中,又紧接着出来,直奔厨房去。

    流荒这才反应过来青衣想干什么,忙说道:“别耽误了你的授课,饭菜我自己热一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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