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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皇英熙

    天九眼睛亮亮的,惊喜道:“不愧是殿下啊,我天字辈师兄弟的确是按照排行取名的,大师兄天一,二师兄天二,三师兄天三,四师兄……”

    “停停停!”子媆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可莫要再说下去了,怕是等到这场宴会结束,你也说不完吧。”

    天九十分谦逊地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天字辈师兄弟,统共就我们九个。”

    “那你是最小的了,”子媆说,“罗雍门这门派我也未曾听说过,除了你天字辈众仙,还有什么辈的,说来让我听听,看看我认不认识。”

    “没啦。”

    “什么没啦”

    “就是没有了啊,只有天字辈的。”

    宋白泽一脸不可置信:“那也就是说,你这门派,加上你师父,才刚刚十个人吗”

    天九点头。

    “这也太小了吧,怪不得我没听说过。”

    子媆这一通嚎叫声音可不小,引得周围众仙妖纷纷侧目,但那天九却不见丝毫尴尬。

    他一字一句道:“师父说了,我们虽是小门小派,但也有小门小派的好处,比如……”

    他抓了抓头发,似是在思索什么好处。

    流荒与子媆觉得他极为有趣,便齐齐问道:“比如什么”

    “哦,有了,”他一拍手掌,“小门小派就算在外面得罪了人,没准人家看我们人少,便也不好意思灭我们满门。”

    这下不止流荒子媆宋白泽哈哈大笑,平素不怎么爱笑的覃沐和君怀也觉得好笑不已。

    青衣想笑,又怕不礼貌,便一直忍着。

    流荒笑道:“你师父倒也真是个奇人。”

    “师父听到殿下夸他,定会十分高兴。”

    夸

    这好像不算夸吧。

    这孩子咋有点好赖话分不明白呢。

    “你且说说,你师父是谁啊。”流荒道。

    “我师父是白丁仙人。”

    “白丁仙人是我想的那个白丁吗”

    “不知殿下想的是哪个白丁”

    “白色的白,目不识丁的丁。”

    “正是这个白丁。”

    这下轮到流荒愣了,她原本不过是打趣一下,却不想竟是真的白丁。

    总算知道为何天九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好赖话不分了。

    别人都是藏拙,这白丁仙人倒也实诚,竟然以此为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这说话的本领是你师父教的吧”

    “殿下真是聪慧异常,正是家师所教。”

    “你们这说话方式真是仙侠界内的一朵奇葩。”

    天九听见这话,却莫名有些骄傲。

    “我师父说了,我们小门小派,最要学会一样本领,就是得会说话,会说话方能不惹麻烦不招仇恨,也唯有这样,才好生存。”

    子媆乐了:“你师父真厉害。”

    “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姑娘肯告诉我否”

    “你这小仙,话还没说利索呢,就想学着到处采花”宋白泽在一旁奸笑。

    “啊”

    “啊什么啊,你好歹是有修为的仙,难道闻不出她身上的味道”

    “闻到了啊,姑娘全身上下都是香喷喷的。”

    子媆老脸一红。

    竟被一个小她十几万岁的小仙给撩了。

    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

    “天九,方才殿下说,不多不少大你个十四五万岁,就是当你的太祖奶奶也是当得起的,眼下,这话,我也说一遍,你可服气吗”

    “服气,姑娘说的话,我都服气。”

    “还不错,孺子可教,既如此,且叫声太祖奶奶与我听听吧。”

    流荒笑骂她:“又不正经了。”

    “不行,我不能叫。”天九一脸纠结。

    “为何不能叫”

    天九看向青衣,一字一句地分析:“殿下身边坐着的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爽朗孤举,温……”

    “停!听你说原因呢,谁听你夸人了”

    “姑娘见谅,这就言归正传,”天九细细说道,“殿下身旁这位公子虽然是个凡人,与殿下差着极大的辈分,可不还是照常相爱,也没听这位公子叫殿下太祖奶奶,所以,我当然不能叫姑娘你太祖奶奶了。”

    嗯

    流荒:“……”

    青衣:“……”

    子媆:“……”

    这话说的,一语双关啊!

    这绝对是天九有史以来说过的最有水平的一句话了。

    借流荒与青衣的关系暗指了自己对子媆的心思,说明了为何不能叫太祖奶奶。

    流荒暗戳戳地想,他俩真的有那么明显吗叫人一眼看出来很相爱

    讲真,登徒子浪荡子弟,子媆见过的绝对不在少数。

    但天九这一番话,竟未叫她感到半点轻浮。

    真是病得不清。

    定是天九这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叫她联系不到登徒子的身上。

    半天,她才怒道:“说什么呢你,再乱说




第八十七章 好人限定卡
    良久,流荒才答道:“因为……你在乎的是他爱不爱你,而我在乎的是,我爱不爱他。”

    汶私身子一愣,半天才苦笑道:“殿下对那凡人用情至深。”

    “我不知道。”流荒这样说,事实上,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汶私口中的用情至深与她所理解的用情至深是不是一回事。

    “殿下不知道”

    “对,我真的不知道。”

    “那为何……你要选择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他。”

    汶私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问了一个傻问题,方才在宴会上,我又不是没看到你们两个的恩爱,竟还是要问。”

    “恩爱”流荒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因为,她是真的没怎么感觉出来对青衣有多恩爱。

    “殿下是在与我说笑么您看那凡人的时候,眼睛里都会带着光,旁人如何看不出来您对他的喜欢。”

    “我……我有那么喜欢他么,我感觉不到。”

    “看不见他的时候,殿下会想他么”

    “会,我会很想他。”这是件很笃定的事。

    “他若受伤,殿下可会心疼”

    “他有段时间,受过一次伤,伤得挺重,我当时还没有明白对他的心意,但见那伤口,还是忍不住揪心起来。”

    “那是因为……殿下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只是,您还不知道。”

    “或许吧。”

    “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殿下格外想带他一块去的”

    “有,我想带他去鬼境。”

    “鬼境,戒备森严,非特许者不得入内,不光如此,那里还是殿下的故乡,若不是深爱他,怎会愿意将自己的故乡给他看。”

    “我只是觉得,我与他的关系,应该让他知道我的过去。”

    汶私脸上挂着晶莹的泪:“反正不过是擦肩而过的凡人,殿下还可以选择不带他去,不跟他说,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我想带他去。”流荒回答。

    “若非极为亲近之人,殿下又怎会产生这个想法。”

    亲近之人,宋白泽是,辛吾是,覃沐是,子媆是……青衣也是。

    不同的是,青衣与他的亲近,不光可以指关系上,还指身体上的亲近。

    “其他女子若是与他有了感情上的纠葛,殿下心里可会难过”

    青衣向来自律有礼,从来都不……她忽然想起来,还是有一桩事的,那日王婶给青衣说亲,她心里面是极生气的,也就是那件事,叫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会,会生气,也会难过。”

    那日她试问青衣说他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说出这句话时,她有多害怕青衣真的会成亲。

    直到青衣说非她不娶时,她才放下心来,那一刻,她特别高兴,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特别高兴。

    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了呢,她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现在竟然格外地想抱抱青衣。

    “我喜欢他,我喜欢青衣。”声音虽小,却掷地有声。

    一切都是刚刚好,出来寻她的青衣,正巧听见这句话,当即停了脚步,天知道他有多高兴,有多想将流荒拥入怀中。

    汶私戳戳了流荒肩膀,示意她偏头去看,见是青衣长身玉立眉眼含情地站在那里。

    她便想也没想,飞身过去扑到了青衣怀中。

    呀!真好,她喜欢的人在她想他的时候,恰好出现在了她面前。

    青衣双手将她抱在怀里,笑得一脸柔情蜜意。

    汶私抬手抹了一把泪,款款向他俩走来。

    “方才听殿下说,你叫青衣。”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

    流荒挽着青衣的胳膊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忘年交,妖界的汶私公主。”

    青衣拱手道:“公主有礼。”

    “不必多礼,不过,”她话锋一转,“这次你可得好生谢谢我,若不是我,殿下也不会这么快确定自己对你有多喜欢。”

    青衣浅笑,偏头温柔地看了看流荒:“我喜欢她其实就够了。”

    汶私神色有些动容,讲真,许多无果的爱情还未来得及绽放花朵就仓促结尾,不过是欠了那句我喜欢她/他就够了。

    汶私痛苦,因为她做不到“我喜欢池昼就够了”的境界,她想获得池昼同样的爱。

    这没有什么错。

    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自己有什么错。

    汶私莞尔一笑,目光柔和:“我想我知道了。”

    青衣一脸懵懂,流荒笑笑不说话,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流荒其实是个奇怪的家伙,她说别人的时候搬运出来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很多事情她站在旁观的角度上往往能一阵见血地直击要害,反观自己的时候,就开始丈二和尚了。

    她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青衣,有多喜欢呢,她不是辛吾那样的天才,见枭衍第一面时就能确定未来是他。

    她习惯了鬼王所站的立场,习惯了从整体出发在决定与青衣在一起之前,她反反复复推敲过好多次,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也想过后果。

    好像这些卵用也没有,在王婶找上门来要与青衣说亲时,她脑子里计算着的条条道道被现实给击了个粉碎,连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月光和黑夜是肾上腺素飙升的重要因素,流荒到现在都这么以为。

    要不是那晚月光太美,挂满星子的夜幕太好看,她是绝对不可能在青衣梗着脖子红着脸说出那句除了你我谁都不娶之后,放逐自己内心不去本能地想这段爱情会有什么结果,然后伸手将青衣紧紧拥到怀中跟他说:我喜欢你。

    怪不得青衣一开始不相信她,都是那晚月光惹的祸。

    “青衣,你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是在逗你”

    青衣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

    “啊,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流荒忽然有些心疼他:“难道我以往对你是太冷漠了么”

    “若即若离,我感觉就算是拼了命也抓不住你的手。”

    流荒忽然把手伸到了他跟前,青衣会意,笑着将其抓进自己的掌心里。

    “现在呢”流荒问。

    “抓住了。”

    她扬了扬与青衣十指纠缠的手,说:“你看,我们两个的手正紧紧地握着,除非你想放手,否则谁也分不开我们,青衣,你感觉到真实了么不管你牵不牵我的手,我都在这里,不会离开你。”

    流荒很少做什么承诺,打仗的时候也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在多少时间之内结束这场战争。

    她一向直觉敏锐又稳扎稳打,从无丝毫懈怠孤妄。

    有很多她确定的事,可常年的旁观者姿态却叫她习惯了隐而不说。

    大荒鬼王,很大程度上扮演的是一个幕后统筹全局运筹帷幄的角色,她即使说出来,也都是命令,不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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