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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皇英熙

    “是不是就等我说这句话呢”

    青衣摇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好,你当初明明拒绝了我,却还会考虑到我会不会难过,这是你的善良,荒儿,与你鬼王的身份无关,与你喜不喜欢我也无关。”

    “哎,青衣,你喜欢我吗”她突然问道。

    “喜欢,你想象不到的喜欢。”青衣眸光深情又专一。

    “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便希望你好好的,越来越好,可我也喜欢大荒,喜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灵,我希望大荒越来越好,我希望惊弭剑永远都尘封于剑鞘之中,我希望大荒永远宁静,没有战乱,没有鲜血……你能明白吗”

    青衣抓着她的手,神色郑重:“我都明白!”

    “不,”流荒笑,“你只是明白我现在陈述的这件事情和期冀,但你不会真正明白与大荒共生是什么感觉,我由它孕育而出,看着它裂开河道,拔出高山,看着它由金黄色的沙海变成一片苍翠的草原,看着它孕育出更多更有趣更鲜活的生命,那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但生灵多了,便会引起战乱,引起祸患,引起厮杀,引起鲜血,我见过它千疮百孔的样子,见过它被天雷劈成一片焦黑的样子,见过它被鲜血染红的样子……除了保护它,捍卫它,为它而战,我想不出更好的爱它的方式,我与它生死与共!”

    青衣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一字一句道:“我与你生死与共!”

    啊!多么美妙的声音!

    我与你生死与共!

    还有什么情话,什么承诺,能比这一句更动听呢

    我不只是爱你,不只是陪在你身边,而是……我要与你生死与共,我誓死捍卫你,保护你,为你而战!

    相爱,不需要说很多话,一句足矣!

    有什么比让我为你而战更能表达我对你的爱呢

    流荒与青衣紧紧相拥在一起,两颗跳动着的心脏靠在一起,一下一下,你不需要表达什么,因为我都懂,我靠在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

    西海龙宫——比岳堂。

    宋白泽他们三个,跟在子阮和天九的后面,隐了身形掩了声息,依旧做贼心虚得紧。

    找了块大石头悄咪咪地躲在后面才算是放下了点心。

    他仨猫着腰使劲挤着往石头缝里钻,宋白泽在最前头,君怀和覃沐分站在他两边,于是乎……

    为了那么点石头缝,他三个开始疯抢了起来。

    宋白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君怀和覃沐十分不爽,于是一边一个,差点将宋白泽给挤成石头馅儿的馅饼,真是格外的惨……

    “覃沐,你踩到我的脚了!”宋白泽不满地抱怨。

    “你一块石头怕啥疼”覃沐毫不留情地嘲讽。

    君怀在一旁默默看戏,趁着他俩不留神,跻身前去,暂时占领了那块得天独厚的最佳偷窥位置。

    嗯,只是暂时。

    外敌当前,岂能窝里反乎

    于是,这对夜鬼兄弟顿时就同仇敌忾起来!

    一边一个,架着君怀的胳膊就给扔到了一边去。

    可怜君怀生怕自己落地声音太大,赶紧拿手撑地,才躲过了那一遭。

    宋白泽与覃沐笑得一脸奸诈和幸灾乐祸!

    君怀朝他俩做了个你给我等着的手势,又配合口型:“算你狠!”

    宋白泽和覃沐捂着肚子强忍笑意,憋得脸色都红润了。

    真是闲的!

    这哪里有半点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家伙的样子!

    君怀突然反应过来,他已经掩了声息,隐了身形,还怕个鸟的被发现!

    真是跟宋白泽这家伙待久了,不仅智商低了,连行为都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了!

    只见他朝他俩挑衅一下,大大咧咧地找了一块绝佳场地,往那一坐,光明正大地“偷窥”了起来。

    宋白泽一拍脑门,真是傻了,躲这么严实干啥跟谁还能看见他似的。

    这么一想,便觉得君怀那家伙实在是不顺眼极了!

    他伸手一拉,拽住了覃沐的袍绣。

    口型示意道:“走




第九十三章 我想离开
    便宜师父也有便宜师父的好啊,改日他定要去好生去拜访一下,毕竟……整个大荒,也就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不会有那种突兀的不适感。

    宋白泽是个极聪明极懂人情的家伙。

    他知道君怀对他其实是好意,所有人对他都只有好意,当即笑道:“没事,不就是点记忆,丢了便丢了罢。”

    他想的,别人不一定能动,即便他能洞察人心。

    因着自己无息之体的缘故,任凭谁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感知到他内心的一分一毫,以前他相当骄傲,相当嘚瑟,可如今……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有种满腔寂寞无一人能理解的苦闷。

    真是矫情死了,一点都不像他。

    你看,就算你是大罗金仙,心里一旦装下了割舍不掉的东西,就会变得很脆弱,我们将其称之为软肋。

    他宋白泽!

    有软肋了!

    辛吾,你知道他如今也有软肋了吗

    那个风华正茂,潇洒狂肆的家伙,也有软肋了呢。

    君怀忽然拽他一把,宋白泽恍然回神。

    “怎么了”

    “看,”君怀指了指子阮和天九,“这俩有情况。”

    “什么情况”

    “咱家子阮何时这般模样过,你看她那满脸娇羞,要我说,这个天九也真是个厉害的,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将子阮给逗成这样。”

    宋白泽正沉浸于自己的伤心事中,跟踪和偷窥虽然是他挑的头,当下却是再没有了半点兴趣。

    至于子阮和天九为何这么聊得来,他也不想再知道了。

    一垂眸,眼光刚好触到了他脖子上挂的那只锁踪铃,一时间,心里又酸了起来。

    你就是怕我跑是不是

    从一开始,你就铁了心的认定我是枭衍。

    辛吾啊辛吾,你真是个顶好的痴心汉!

    这只铃铛,一开始戴的时候,也没啥感觉,现在真是越想越委屈。

    给别人的东西,凭什么挂在我脖子上,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是不是

    这么一想,手掌就附在了那铃铛上,五指一抓,将那铃铛给拽了下来。

    老子不要了!

    一狠心,便看也不看地给丢到了一边。

    没了这铃铛,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找不到我,老子随随便便就能躲得你远远的。

    远在天宫的辛吾眼眸狠狠一缩!

    心里产生的不安和恐惧几乎将他吞噬。

    他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同样的失去,他不能忍受第二次,绝对不能!

    宋白泽……

    宋白泽……

    我不允许你出任何事端!

    绝不允许!

    不就是去了趟西海,能遇上什么事

    走的时候明明还笑得像朵花,他明明……

    辛吾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西海!他必须去趟西海!

    被海风一吹,他才感觉到脸上有点凉,摸了一把,才发觉,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宋白泽,你要是敢凭空消失你就试试!”

    其实,他本可以直接发一道密令找寻宋白泽的下落的,速度一定要比他现在跑西海快得多。

    辛吾此时的状态最能诠释什么叫做关心则乱,尽管不愿相信,他心里还有有一种可怕的直觉——锁踪铃,一定是被宋白泽亲手摘下的!

    他身边有流荒,有君怀,但凡出了事,不会没有人告诉他,他急切地想确认到底是什么让宋白泽摘下那铃铛。

    辛吾向来敏锐,杀伐,果断。

    宋白泽总是心事重重,他也不是毫无察觉!

    他就不该放他来西海!

    到底,拿对他的信任当什么

    辛吾来西海这事,他没有声张,只单纯向敖昶发了道密令。

    敖昶急急忙忙撇下了一屋子的仙客,将夏夏交与笒钦后,跑到了后花园里侯着。

    见辛吾现身,赶紧行了个恭恭敬敬的大礼。

    辛吾心中有气,便一直不松口叫他起来,敖昶只能一直保持那个行礼的动作。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虽然知道这位天帝陛下向来冷面,但还是头一遭见他如此盛大的怒气,当下也不敢随便招惹他,跪着……便跪着罢了。

    他堂堂龙王,跪天跪地跪父母,理所应当。

    辛吾浑身低气压降到了底,双眼微眯,薄唇轻启:“本帝叫人来你这做客,你倒好,还将人给弄丢了不成”

    敖昶心里十分忐忑,又是惶恐又是不解,天宫代表辛吾来的只有君怀一个,而那君怀明明就在他这龙宫里头,也不见丢啊。

    他小心翼翼开口:“陛下,君怀将军就在宫中,没见回去。”

    辛吾一记眼刀扫过:“君怀在不在还用你说本帝问的是宋白泽。”

    敖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怪异:“原是陛下说的宋将军,可他……他不是同夜殿……”见辛吾又要发作,他急忙改口,“宋将军也在呢,未曾离开过。”

    辛吾眸子一缩,逼问道:“他在哪”

    “方才瞧见他与君怀将军和覃沐将军一同离开了大殿。”

    君怀与覃沐的气息,他感应得一清二楚,唯独没有宋白泽,但宋白泽若想在他俩眼皮子底下消失,也是桩不太可能的事。

    那么,人还在龙宫没错了。

    虽然覃沐君怀掩了声息,但辛吾的境界要比他们高出太多,故能清楚地感应到他俩的气息。

    “下去吧,”辛吾气质凌然,“本帝放你这个人你都能看不住。”

    敖昶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一边擦汗一边后怕,这天帝陛下脾气变幻莫测真是真真儿的。

    前脚刚给他送了礼,后脚就来兴师问罪,将他吓了个半死。

    不过……宋白泽与他是什么关系,竟惹得如此盛怒!

    搞不好又是个麻烦的主儿。

    宋白泽知道辛吾会来找他,有些话,他也想当着他的面说个清楚,便没有离开龙宫,而是坐等他来。

    只是,他没想到辛吾的速度竟是这样快!

    果然,那个所谓的枭衍,在他心里真是顶真的重要,这般一想,心里就跟豁出了个大口子似的,又疼又空。

    子阮正在跟天九说笑话,银铃一样的笑声蹿进辛吾的耳朵,直叫他觉得刺耳!

    平生头一遭觉得子阮这丫头吵得不行!

    由于他只掩声息,未掩身形,这般刺啦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度叫君怀觉得十分恍惚。

    看到自家陛下浑身怒气,吓得他赶紧现身膜拜。

    覃沐见此,也解了掩息咒。

    子阮惊叫道:“哎哎哎,你们什么时候在的”

    几人都不曾理她,她见气氛不对,便乖乖住了口,赶紧拉了天九跑路。

    君怀与覃沐互相交流了下眼神,也都纷纷退去。

    宋白泽看见他,没动也没说话。

    辛吾带着满身的怒气来,看见宋白泽那一刻,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什么怒气不怒气的,全都飘到了九霄云外去。

    他真是想冲上前抱抱他,狠狠地抱!

    他也真想去揪着他的衣领问问他,为什么把锁踪铃给摘了。

    但到底没有,那怒火,他不该冲着宋白泽发,那声声质问,也不该对着宋白泽说,这是他的阿衍,是他的心头肉。

    辛吾收敛起了一身凌厉,走到宋白泽面前,什么都没问,只温柔说:“走吧,我来接你回家。”

    宋白泽抬起头来看他,突然笑了:“辛吾,咱俩分开一段时间吧。”

    辛吾眼里飞快闪过了一丝痛苦,但宋白泽看到了,他心里难过,却默不作声。

    宋白泽不是那种人,他果断、干脆、有自己的思想,不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决心要离开,就不会因为什么去挽留。

    “我不回去,都给彼此留点面子,别闹得太难看。”

    “宋白泽!”辛吾突然拔高了音量,“你一句话不说就要走,连问不让我问一下理由呢你好歹跟我说一下理由吧。”

    宋白泽睫毛颤动




我不是小孩,我只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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