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的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集祈
“最开始的时候,李昱涵就跟我说过,陪练这种职业可是充满了高危高风险的职业,能够脱坑就尽早脱坑,要不然就只会被恐怖泥潭越拉越深,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徐逸溪笑了笑,点点头觉得死党的话非常有道理。虽然听起来感觉到有些扯淡,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之前我总觉得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死党他说的那么严重,跟你陪练也算是尽了一个朋友的责任,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能够厚着脸皮一直找我进行陪练。”
“我那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墨凝摇头,“那个时候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学校里面最不受欢迎的那一个,没有遇上你这个小弟之前,每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去训练室练习,一个人看着街边被点亮的路灯回家,一个人早起去学校。”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的,我有时候倒挺喜欢一个人的。”徐逸溪撇撇嘴。
他在女人离开之后就一直是一个人,那个时候死党虽然在他身边,但是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掏心窝子的程度。所以他还不知道女人提着行李箱离开,老爹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挚友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郁郁寡欢,还以为是因为认识了魔王殿下,被授命为专属陪练的缘故才会整天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一个人就意味着……无趣和孤独。”墨凝垂下头看看手中的拳靶,笑容苦涩。“过去我第一次接触到跆拳道的时候,老师就说我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一个学生,并且不断鼓励我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知道那种鼓励对于我这种不起眼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毒药吗就像是吃下了跟美国队长一样强化身体的血清一样,完全就是让我坚持和继续下去的最大动力。”
“所以你的意思算是……被你那个无良的老师……忽悠瘸了”徐逸溪想起了墨凝口中的老师是何许人也,不就是那个用死缠难打的招数最终得到了自己喜欢男孩子的‘芳心’,并且还想将这种近乎于无耻的方法传授给自己这个弟子。
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弟子!
“忽悠瘸了”墨凝对于这种有深意的梗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那你这个小弟买不买拐啊瘸子陪拐杖,可是绝配啊!”
“但是瘸子再怎么说都是拿着拐杖的,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说
第二百七十五幕 怂逼还是勇者
或许这就是隐藏在内心之中的好奇,是人性之中的一部分。
就像是街道上莫名地出现了骚乱,不管怎么样,你总想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哪怕这跟你没有丝毫的关联,但是当你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总会有种莫名的心安。
在姐姐这件事上也是这样,他对于这种只会出现在梦中的身影充满了向往,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孩,自己那些阴影的画面和在耳边不停回荡的安慰话语,到底是对方再怎样的情况下说出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着这仅留下的蛛丝马迹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要是一直不在这件事情上行动的话,徐逸溪觉得自己那颗在感情上不会跳动的心会一直不跳动,像块顽石一样,彻底地沉寂下去。
“要是……最后找到你姐姐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身影,你……会伤心吗”墨凝试探性地问。
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她想到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或者说是一个确定的答案。她知道自己喜欢徐逸溪,但是却觉得自己从没有资格或者权利说出这何种话。明明过去是一个一直欺负对方的恶霸形象,结果在突然之间说什么喜欢对方这种话。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徐逸溪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喜欢她,因为你这种人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害羞说不出口。你不跟你那个死党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不管对方怎么做都不让你心里面生起半分的涟漪。”墨凝接着说,“所以……要是你找到你姐姐的时候,发现她身边有别人的影子,你会怎么做”她猛地抬起头,墨色的眼睛宛如镜湖。
“我……我”徐逸溪他自己似乎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他喜欢那个梦中的姐姐这种事情是不假,但是要是真的想墨凝说的那样,对方身边早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甚至都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地步,自己这个……没有任何名分的弟弟,到底应该做什么呢
是犯怂一样地给对方于祝福,还是……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打爆对方婚车的车轴呢
他呆呆地瘫坐在原地,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无法给出回答。
“我……不知道。”沉默了许久,徐逸溪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虽然我喜欢那个只出现在梦中的姐姐不假,但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说出……喜欢这种字眼。你也知道的,过去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就算是现在那个妹妹,我对她也只能算是……”他挠挠头,似乎在寻找着字眼形容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模棱两可一样,不能说讨厌,但是也远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
“而那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甚至都没有想好跟她见面的时候会说什么,就连……她是不是真正存在,她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人物这种最基础的问题,我现在心里面都没有底。虽然我一直坚信她是真实存在过的,并且跟我的过去有过深深的关联。”
最开始的时候,徐逸溪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了一个姐姐,毕竟他一丁点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都没有,甚至都想不起自己过去到底跟她发过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么久没有喜欢的人而新生孤独想象了一个姐姐
第二百七十六幕 演出前的徘徊
徐逸溪站在人声鼎沸的幕后,身上的厚重的礼服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更让他喘不过气的是周围像是沸水一般的沸腾声,来来往往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焦急,仿佛要是不赶紧就会被整个世界的洪流所吞噬一般。
而他这个王子殿下只是呆呆地蹲坐在角落里,身上的的湛蓝色长袍也像是拖把一样拖在地上,完全没有一副王子殿下应有的贵气逼人模样,倒像是刚刚被喜欢的女友甩掉的失恋青年,皱巴巴的小脸充满了悲情男主应该有的脸色。
他并没有想到正式演出的日子会来的这么快,跟没有想到魔女妹妹会对他说出某些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话语。其实这种话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的时候,他就听魔女说过要在正式演出那一天给他一个惊喜。
这种惊喜在他看来多半只有惊没有喜,之前听墨凝说过,说在这一天魔女恐怕会做出某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当时的他还只是觉得这多半是自家青梅竹马的想象,毕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魔女会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笑话了,从她宣布是自己女友的那一天,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就像是被揭穿的司马昭之心,让徐逸溪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的不怀好意。
之前他还在天平的中间不断来回犹豫,有时候也会想要是真的跟自己这个妹妹发生了某些禁忌的恋情之后,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面对老家伙和他的新婚妻子呢明明在老家伙离开的时候,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个新妹妹,结果……自己照顾照顾着就从兄妹变成了情侣,这要怎么解释才能够让他相信自己这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意外呢
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会相信是个意外,而是个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而他现在就被这个漩涡深深吸引其中。
他微微地叹气,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墨凝口中的阴谋和魔女妹妹所谓的惊喜。
“徐逸溪……你到底应该怎么做呢”他皱着眉头盯着头顶的灯光,像是看到了通往天国的通道一样素白。
“哥……徐逸溪……你在这里干什么”提着厚重的红色裙摆的少女挪动着小碎步就化妆室中走出,粉红色的小脸像是初春时节的樱花。“我们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台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坐在休息室里面等待演出的开始”她挑动着柳眉,似乎不明白自家哥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拥挤的的过道之中,像个在街边乞讨的混混一样。
“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他勉强地挤出释然的笑容,对着自己这个妹妹点点头,将身边的折叠小凳展开,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想不明白”夏梦涵提着裙裾,缓缓地坐下。“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啊,等到了时候一切自然会明白的。”
“但是……总觉得自己要是想不明白的话,就不敢继续向前迈出接下来的一步。”徐逸溪说,他现在就在魔女和姐姐之间来回犹豫,像是个……贪婪的商人一样,哪一边都不愿意放弃,哪一边都想要得
第二百七十七幕 喜欢就要说出来
“这种人听起来很不错,但说的难听点就是……不对任何事情抱有希望,因为经历过绝望,就觉得只要不抱希望就不会跟之前一样……感觉到被世界抛弃。”徐逸溪耸耸肩,“就跟我一样,之前也被女孩子高过白,也伤过不知道多少女孩子的心,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伤心的那一天。”
墨凝的问题他想过很久,虽然他嘴上说着考虑那种问题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连姐姐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就在想自己找到她的时候身边会有另一个身影了。但是……就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样,一旦被打开,就难以被轻易关闭。
整个夜晚他都在问自己,自己到底会不会像过去的死党一样莫名地犯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从眼前离开。
“所以哥哥昨天就在想自己被喜欢的女孩子所拒绝的画面”夏梦涵轻声笑笑,跟听到了某种可笑的笑话一般。“也对啊,俗话不是说,天道有轮回,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所以拒绝了不知道多少少女心意的哥哥也会担心自己被拒绝。”
“是啊,明明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自己却还会产生这样莫名其妙的担心。”
“那……”墨凝的小手紧了紧,纤细的手指在徐逸溪的手心滑动。“哥哥你到底喜欢谁呢”她歪着脑袋探过头,小声地问。
“明明哥哥现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脑袋里却还在想着其他的女孩子,这可跟我们之前约定不相符哦!”她晃动着另一只手的指头,对于徐逸溪现在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有着我不能够喜欢上别人的规定哦”徐逸溪轻声笑笑,对于这种充满了轻松意味的对话方式……感觉还不赖。“上面只是说过你这个乱说话的妹妹不能够喜欢上别人,并且我作为甲方可是有权利随时解除契约的,只有我甩掉你的份儿,哪有你质疑我的份儿!”他哼哼几声,对于魔女的问话表示反驳。
“那……随时随地拥有解约权的哥哥能不能说下……哥哥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一家的大家闺秀啊好让我这个妹妹也见识一下未来的嫂子是什么样的”她晃动着徐逸溪的胳膊,眨巴的大眼睛中带着祈求的意味。
对于哥哥喜欢女孩这种事情她之前怀疑过自家哥哥的青梅竹马——墨凝,但是后来她这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哥哥对于这个青梅竹马似乎只有着深深的畏惧。就算他们现在的关系逐渐缓和了起来,但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是会让哥哥敬而远之。
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家哥哥喜欢的女孩不会是墨凝,更不会是自己。要是是自己的话,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在自家女友面前说喜欢另一个女孩子,这可是要被柴刀成人彘的节奏啊!
“是另一个你不认识的女孩,虽然我关于她的大部分印象都有些模糊了,但并不阻碍我对于对反的喜欢。”徐逸溪笑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女孩,然后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不管最后的结果是怎样,我都不会后悔。”他深深地吸口气,像是做了某些决定一样眼神坚定。
“所以……哥哥这是要跟人告白的节奏”夏梦涵有些丧气,明明只差一点点自己就可以就可以探知
第二百七十八幕 在后台烦心的皇后姐姐
整个舞台一片漆黑,唯有那一束光亮将小脸稚嫩的少年照亮,宛如上世纪的舞台剧,所有的地方都是黑暗,唯有演员被灯光照亮。
少年穿着华贵的礼服,红黑相间,背后披着蔚蓝如海洗的长袍,素白鹅绒毛镶边。他站在那里,像是孤独而高傲的王子,腰间的佩剑上镶嵌着精美绝伦的宝石,火红如血,湛蓝如海,每一颗都像是绝世的精品,独一无二。
“每个人生来就应该注定有一段恋情,不管是跟谁,不管对方美貌或者丑陋,就像是命运女神手中的纺织机,纤细的线另一头便是注定的人。”他深情款款地说出每一个在剧本上已经写好的字句,像是吟唱的诗人,充满了让人沉醉的诗意。“正如大家所见,我是一位邻国的王子。”他摊摊手,讲述身上的装束朝着黑暗之中的观众们进行示意,看着少年俊美的面容和梳理整齐长发,让许多台下的少女们窃窃私语暗许芳心。
舞台剧演员与观众的互动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技巧,让观众可以拥有强烈的代入感,让演出可以更加活灵活现。这也是徐逸溪在很多次的排练中学习到的新知识。
“作为王子……喜欢的女孩自然是公主,否则怎么能够配上自己这个王储身份呢”虽然徐逸溪之前看过这句台词之后,觉得这总有一种歧视平民的感觉,但是谁叫编剧不是他,而是那个对自家姐姐纠缠不休的痴女呢
在她看来,唯有这样的台词才能够将将公主的剧情给一个铺垫,让公主的出场能够更加顺理成章起来。
“所以……我听说过邻国有一位公主,名叫白雪公主,肤色如白雪,貌美如繁花,虽然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模样,但是……我觉得我要是能够遇上这位公主,这应该是我一声最为美好的邂逅。”徐逸溪继续顺着台词往下说,表情中充满了浪荡公子外出巡游遇上心意少女的期待和得意。
这就跟某些网恋即将奔现心情激动的少男少女一样,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见面之中如自己所料一般,对方都是俊男美女,跟发过来的照片一个样,质量保证童叟无欺。
虽然万事不可能那么尽善尽美,但每个人都还是希望能够世界如自己所想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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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你马上就要再次上场了,你还在这里做着干什么啊”柳茹月焦急地惊呼,看着面前表现出一点不慌的社长,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言语表达从自己内心中跑过的一批草泥马。“之前你排练的时候这样子都就算了,现在可是正式演出,你这样子悠闲真的好吗”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社长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守时严谨认真拥有优良性格的社长,现在却像是某个浪荡的混混,每个举动都带着不在意的气息,就算是现在的正式演出,她从自家社长的脸上也没有看到丝毫的慌张。
“有什么不好,我这个皇后在第一幕的时候已经登过一次场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不应该休息下”坐在柔软沙发上的少女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脸的不在意。“还有……你这个跆拳道社副社长到底是怎么能进演出后台来的明明我记得这里可是闲杂人等禁止进入的。”她挑挑眉毛,眼神慵懒如睡猫。
“什么叫做闲
第二百七十九幕 夏梦雪的犹豫
“社长你还在是否要参加比赛这件事情上犹豫吗”柳茹月轻声问。之前她就听说过自家社长提起过这件事情,那个时候的社长还犹豫不决,本以为她之后会在有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社长现在却犹豫地像个徘徊不前的懦夫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跟之前的我完全不一样”夏梦雪挑挑眉,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之前的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果断迅速,只要心中有了想法就一定会去做,不管前面有多少的艰难险阻,自己都会用尽全力去克服。从不会像现在这样……除了犹豫就是沉默,除了逃避就是不作为。”
“社长……你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情才会犹豫这么久吗”这件事情她有所耳闻,虽然不太清楚自家社长在这件事情上是怎样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对于那个弟弟的感情到底是多么地深沉。
“是啊,你很难想象我会在这种小事上犹豫和徘徊。”
“要是算是小事的话,社长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了紧张和局促的不安感了。”柳茹月轻声叹气,“所以在社长你看来,这肯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吧,明明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也为他遵守承诺了那么多年,但是到头来却……连他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想想都是件蠢到家的事情。”她轻声笑笑,对于社长这样固执的行为觉得好笑。
“我之前也想过,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坚持呢明明对方都已经这么久没有出现了,明明他就跟我约定开始就一直没有遵守过,哪怕只是一次。”夏梦雪垂着头,深深地吸气,说出口的话带着淡淡的哽噎。“但是每一次要放弃的时候,都会想起他当时忍着疼咬牙跟我说的话,那一字一句就像是刻刀一样让我一直无法忘记。”少女弯曲的骨节敲了敲玻璃的桌面,像是心跳的搏动,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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