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捅穿这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四柳
尤八怔怔站在那里,不知道这位小爷叔说的是啥意思。
而刘匡义和徐定坤两人的神情却是陡然一变,他们都是看过原慈亲手捉妖的人。
“小爷叔,这里真的有妖怪啊”
刘匡义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问道,这两天这位有志革命的热血青年,他的世界观算是彻底被颠覆了,只是这世间妖怪的数量会不会太多了一些,怎么好像随处都能碰到啊!
“小爷叔,找到你要找的那个妖人了要不要我再去调些人手来”
徐定坤则是马上恢复了冷静,凝声问原慈道。
“不用,我们先进这里面坐坐吧。”
原慈摇了摇头,指着边上一座五层来高秀雅的楼阁道,这座木楼不管是气派程度,还是门前站着的那几名女子的水准,在整条歆生路上都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刘匡义望了一眼尤八。
尤八连忙狗腿地当先带路,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讨好道:
“小爷叔真是好眼光,这就是小的刚才说的这歆生路上,生意最好的两座青楼之一,名为春醉楼,里面的那些苏州小娘,称的上是艳压湘楚。”
而还没等他进门,里面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就带着一股熏人的香风迎了出来,亲热地扯着尤八的胳膊。
“原来是尤大爷大驾光临,奴家可是老远就您朝这边走来了,话说您老人家可是很久没来看望我们家的小香翠了,怎么样,今天还是给您安排甲六房,然后再让小香翠先来陪您喝几杯。”
尤八在哥老会中只是一个小头目,地位和刘匡义,徐定坤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在歆生路,大智门车站这一带,那可是跺一跺脚,附近几条街都会震动的大人物,是不折不扣的地头蛇。
就算这些青楼的身后,也站着一些本地的势力,但尤八代表的可是整个长江流域的第一大帮哥老会,至少像这老鸨这样的人是绝不敢得罪,而只会千般奉承,万般讨好。
此时那风韵犹存的老鸨,早就把自己半拉身子挂在了尤八的身上,胸前一对大奶紧紧贴着这猥琐汉子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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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帮小爷叔抢女人
春醉楼五楼的走廊上,自原慈说出那句话后,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逛窑子,当然要点姑娘,这本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可刘匡义和徐定坤两人,怎么就觉着这么不对味呢。
小爷叔,您看去不像是这种人啊!
那些姑娘已经娇笑着走进了天字一号房,屋内传来了男子们的调笑声。
而刘匡义几人却尴尬的站在天字二号房的门口,只有原慈一脸坦然地走进了屋中,等着刘匡义他们将自己要的那个姑娘给叫来。
“还不赶紧去将金宝儿给大爷们带过来。”
尤八偷偷望了刘匡义和徐定坤两人的脸色,接着催促那老鸨道。
原慈刚才看中的那女子,尤八倒是认识的,名字叫做金宝儿,是这座春醉楼的花魁,就算在整条歆生路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头牌,听说这小娘们在床上妙趣横生,让人一试难忘。
咱们这位来历不明的小爷叔,眼光是真准。
而那个老鸨,此时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苍白,浑身打着颤,畏畏缩缩地道:
“奴家不敢啊!”
尤八眉头皱了一下,自己都已经将三公子和徐大爷的身份告诉这老鸨了,凭哥老会这块金字招牌,有这两位爷给她撑腰,这死老鸨居然还不敢去那房间中叫人
“那天字一号房中,坐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张玉山张大公子。”
当老鸨说出这个名字时,走廊内同时响起了三声“啊”。
尤八的脸色顿时也变得有些难看,而刘匡义和徐定坤则是对视了一眼。
因为张玉山这个名字,他们三人都是知道的。
张玉山,武汉第一大粮商张高庭的长子。
而在这样的时代,能够做粮食生意并做到了整个武汉乃至湘楚之地最大的规模,自然不是普通的商贾人家。
像张高庭,就还有另外一重身份,是上任湖广总督张之洞的本家兄弟,有这样的身份庇护,他家的生意自然在两湖之地畅通无阻,而且这张家和租界里那些洋大人的关系也很好,所以张香帅虽然已于前年病逝,但张家的生意却并没受太大的影响。
而这位张玉山张大公子,则是武汉三镇地界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身份地位绝不会弱于刘匡义。
“三公子,怎么办!”
尤八小心翼翼地问刘匡义道,知道那边屋里坐着的是张玉山后,尤八很清楚这件事情自己是插不上手了。
而刘匡义则是皱了皱眉,这张玉山其实他也认识,两人以前还有点小小的过节,不过别人怕他们张家在官场和洋人那里都吃的开,不敢怎么得罪,但他刘匡义倒还真不怵张玉山。
因为他们张家有一点是被自己刘家吃的死死的,那就是张家的粮食,全靠哥老会的码头船只运送的,往日里逢年过节,可都是他们张家先上刘家来拜访的。
刘匡义叹了口气,接着迈步朝天字一号房走去,他也不想这么高调啊!
在青楼里和别人抢女人这种事情,他刘匡义这样一个上进的青年,以前还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干的出来。
但小爷叔既然已经发话了,那就只能豁出去,仗势欺人这么一回了。
在刘匡义迈步之后,徐定坤和尤八两人也连忙跟了上去,而在他们身后,那个老鸨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这是要出大事了啊!
往日里这样的客人,她们青楼是请也请不来,没想到今日却同时来了两拨,只是眼看却要打起来了,只求老天爷保佑他们下手轻点,别把整坐春醉楼给拆开了吧!
而此时刘匡义已经推开了天字一号房的房门。
屋内的欢声笑语蓦然消失了,发簪横乱,罗裳半解的姑娘们,以及抱着这些姑娘正肆意调笑的男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愕然看向这个直接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半晌之后,屋内才终于想起了一声冷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刘老三这么一个浓眉大眼,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也会来这等风月场所。”
说话的是一个居中而坐的青年,长得唇红齿白,容颜俊美,只是眉眼间的气质却有些尖刻油滑,穿着一件蓝色的湖绸长衫,在这深秋时节手中却还拿着一柄描金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不知是不是自觉
第十六章 这才是功夫
“哈哈哈哈,刘老三,这位就是小弟今天招待的贵客,俄罗斯帝国汉口领事馆的武官巴甫洛夫斯基少校,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问问他愿不愿意将金宝儿姑娘让给你。”
张玉山大笑站了起来,朝那名洋人军官迎了上去。
刘匡义望着那名穿着军服的洋人壮汉,面色铁青,心中爆了句粗口。
妈的,这次算是被张玉山这小子耍了。
就算此时面前的是湖广总督瑞澄的公子站在他面前,他刘匡义也敢跟对方掰掰手腕,毕竟如今的武汉,他们哥老会的底气,比满清官府可要更足一些。
但是洋人!
他刘匡义得罪不起,他父亲刘元甫得罪不起,湖广总督得罪不起,革命党人得罪不起,京城中的王公大臣得罪不起,皇帝也得罪不起!
今日之神州,没人得罪的起!!!
在那名俄国少校现身的时候,刘匡义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只能这样了,他准备和徐定坤转身离开。
而那俄国少校军官,在进门后发现屋中多了几名陌生人,不免也呆了一下,接着有些疑惑的问了张玉山一句话。
他说的是俄文,英文刘匡义倒是懂几句,但俄文却是一句都听不懂的。
张玉山笑着回了几句话,居然说的也是俄文,还说的颇为流利,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刘匡义,又指了那位美艳的花魁金宝儿。
然后,俄国少校的神情就变得异常愤怒。
他猛然回头,如同一头恶狼般盯着刘匡义,伸着指着刘匡义的鼻子,用生硬而蹩脚的汉语怒喝道:
“你,黄皮猴子,滚出去。”
粗壮如萝卜的手指,快要直接戳进刘匡义的眼珠中,手指上的的根根金色毛发,清晰可见,而对方的眼中闪烁着的,是深深的鄙夷和蔑视。
刘匡义的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本就是个热血而冲动的青年,
从小到大,作为哥老会龙头老大的儿子,他什么时候受到过种屈辱,这一刻,刘匡义真的想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那根手指狠狠折断。
“匡义,我们走。”
徐定坤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让原本已经捏起拳头的青年身躯微微一震,徐定坤这一拍,却是直接拍散了刘匡义原本已经提起的那股劲气。
刘匡义咬了咬牙,恶狠狠地回盯了那俄**官一眼,接着转身朝门外走去。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发生在其他国家的洋人身上,或许事情就这么算了。
然而现在站在屋中的,是一个俄国人,还是一个俄**人。
要说如今在神州大地上作威作福的这些洋人,最难商量的,最为贪婪残暴的,就是这头来自北方的这个恶熊。
这是一个虽然已进入文明社会,但大部分国民的精神依然极为野蛮的国度。
或许是刘匡义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刺激到了他,在明明这几名神州子民准备服软的情况下,那俄国少校却似乎依然不准备放过对方。
他狞笑了一下,接着挥起巨大的拳头,一记勾拳打向了刘匡义的后脑勺。
听到脑后劲风袭来,刘匡义的反应也算迅速,立马转身双拳一错,交叉着架向了那俄国佬的巨拳,同时右腿隐蔽地弹起,踢向对方的小腹。
他刘匡义可是练过功夫的,这一下连消带打,确实干净利落。
可惜,他的功夫终究没练到登堂入室的程度,至少没练到能无视悬殊的体格力量差距的程度。
这个名字叫什么巴甫洛夫斯基的俄**人,身高起码两米开外,身躯高壮如熊,胳膊看去比刘匡义的腰还粗一些。
而刘匡义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身体在神州人中算是
第十七章 我是一位колдун
天字一号房内,紧张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顶点。
徐定坤清晰地感觉到死亡的阴影切切实实地笼罩住了自己,他的眼神中有些落寞,却没有恐惧。
自己的功夫,真的是很厉害,但再厉害,也确实打不过一把枪。
功夫,似乎真的是一种应该被淘汰的东西了,在枪炮面前,曾经让国人引以为傲的国术,渐渐日暮西山,就如现在的这个清国。
所有人的身躯都僵硬着,等待着枪响的那一刻,被动等待着一件惨事的发生,然后或者尖叫,或者悲伤,或者死亡……
就在这个时候,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再次被推开了,一个漂亮的少年神情轻松地走了进来。
这个房间内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一直在原慈的注视之下,原本就是叫个姑娘而已,在他想来,以哥老会在此地的势力,这应该是很简单的小事。
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件打生打死的麻烦事。
“没了灵气,出门前占上一卦都做不到了。”
原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接着站起身来,走出天字二号房,走过廊道,走到天字一号房的门前,推门而入。
“你是什么人,滚出去!”
张玉山见到又进来一名不速之客,顿时怒喝了一句道。
“小爷叔!”
刘匡义则是颤声叫了一句。
原慈没有和刘匡义说话,只是淡淡瞟了张玉山一眼,然后就直直朝那个金发碧眼,长的跟头熊似的洋人军官走去。
先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接着他抬头看着那个名字叫做巴甫洛夫斯基的俄国人,平静地开始陈述一个事实。
“这个世界,终究还没有完全成为你们的世界,对于某些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存在了无数年的力量来说,现在新的规则之力还不足以凌驾其上,不管是你手中拿着的东西,还是你身后的所谓国家,军队,都暂时还威胁不了拥有这种力量的人,而你现在所在的这片大地上,是那种力量的源起之地,也是根本之地,就算是如今,依然还有很多拥有这种力量的生灵存在,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并且可能还是最强大的一个。”
“而我现在,就要从你眼前带走这个女子,你可以选择开枪,也可以选择沉默,但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
原慈的这段话,是用俄语说的,说的比那张玉山要流利多了,而出身莫斯科某个小贵族家庭的巴甫洛夫斯基,甚至还能从原慈的发音中听到最纯正的宫廷腔。
原慈的俄语自然是他师父教的,除了俄语之外,朱天照还教会了他英法德日……以及某个叫非洲的大陆上许多原始部落的语言。
朱天照一直很闲,特别是近百年来,灵气越来越少,闷在山中修行再久也提升不了什么修为,所以他变得很爱往山下跑,据说跑遍了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
回来之后,朱天照自然会将他的所见所闻讲给原慈和阿朱两个听,一般这种时候,阿朱都会选择睡觉,但原慈不会,因为他也很闲,所以不但学会了那些稀奇古怪的语言,也记住了很多山下世界的事情。
只是他对于山下世界的了解,一直停留在一种很粗略层面,比如他知道如今的神州大地,气运已经陷入到了千年以来最低谷,但是刚才才清楚,原来神州已经沉沦到可以任由外人残杀自己子民的程度。
而刚才原慈说的话,巴甫洛夫斯基其实一句也没听懂,虽然原慈说的是最标准的俄语,他也知道每一个字的意思,但这些字和词语串联成语句之后,巴甫洛夫斯基就完全听不懂了。
此时这位俄国领事馆的武官,迷惑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房中,对他噼里啪啦讲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的少年,然后问了对方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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