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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双面宰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狄青阳

    饶士诠便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们的次辅陆望大人了。这些日子,朝中上上下下都在说着陆大人金殿救驾的事呢。公主想必也听说了。”

    赤月淡淡地说道,“这是自然的。我这耳朵里,也经常是陆大人长,陆大人短的。由不得人不记住。你说是吗,流光”她的侍女流光低低地答应了一声,也偷偷抬眼看了看陆望。

    陆望心里“咯噔”一声,垂手肃立一旁,平静地开口说道,“公主这是在取笑微臣了。如果要说贵,天下谁能贵的过皇帝陛下与公主殿下。陆望一介臣子,更不敢自称新贵。就算听到这个词,也让微臣脸颊发烫,背上出汗。微臣向公主请罪。”

    赤月看着一脸诚恳的陆望,说道,“很好,知进退,有章法,不愧是陆家玉山。”陆望立即行礼拜谢。赤月眼珠一转,问道,“不过你刚才的话我也有些听不懂了。还要请教。”陆望连忙道,“不敢。请公主赐问。”

    “你说这天下,没有贵的过皇帝和我的。”赤月说道,“那么,到底是皇帝陛下贵,还是我更贵一些呢”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不由得一阵紧张。因为此话暗含机锋,几乎是无法回答了。无论怎么回答,都会陷入一个死循环。

    如果说皇帝刘义豫的身份更贵重呢,这无疑是得罪了赤月公主。不仅不是实情,而且显得失礼,更重要的是,等于是公开与赤月公主划清界限,表明自己是刘义豫的死忠了。那今后在朝堂上,必然会遭到赤月的挤压。

    而如果说赤月公主的身份更贵重,那就显得过于阿谀奉承,不仅与名义上的皇帝至尊地位相抵触,有背伦常,也会传到刘义豫耳中,在朝堂上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因此众人都感到背上冒冷汗,特别是刘义豫嫡系的饶士诠父子,靠抱刘义豫大腿上位的柴朗和梅乾也是心里七上八下,暗自心惊,生怕被赤月点名回答这个问题。

    李念真也暗地里为陆望捏了一把汗,但脸上不得不做出事不关己的样来。陆宽也揪着心,一脸担忧地看着陆望。

    陆望不慌不忙地做了个揖,脸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说道,“俗话说天无二日,人无二主。所以有些不明事理的人见了皇帝与公主同时临朝,便不晓得其中的道理。”赤月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倒是说说其中的道理。”

    整理了衣裳,陆望便坐在凳子上,缓缓说道,“皇帝陛下与公主殿下便如同日月并临,同掌天下。日为阳,是皇帝陛下,月为阴,是公主殿下。敢问人间,有一天是没有日月的吗可见,皇帝陛下与公主殿下,就如同日月二圣,共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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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金腰带
    陆望看了那金腰带,却吃了一惊。他望向赤月,赤月笑吟吟地看着他。达勒说道,“陆大人喜欢这件礼物吗”陆望连忙说道,“这件礼物太贵重,微臣愧不敢当。”

    赤月说道,“果然陆大人认出了它的来历,所以如此推辞。不过既然是我决定要送的,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收下吧。”同席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腰带究竟是什么来历,让赤月如此看重,并赏赐给陆望。

    见陆望低头不语,赤月知道他并不愿开口夸耀,因此就说道,“这腰带是我父王当年征战白狄部族时,从白狄王那里所得到,因此他格外看重这个战利品。父王有言,这条腰带为他带来吉祥,见证他击败白狄,一统赤狄,代表了他的赫赫战功。因此,他誓言,得此金腰带者有见他不拜的权利,而且与各部族头领平起平坐。”

    众人都一脸诧异,看来这金腰带竟是狄王权力的象征,能得到说明狄王的认可和信任,相当荣耀。只是,狄王为什么要让赤月把金腰带赐给陆望呢

    饶士诠见赤月如此推崇这条金腰带,并且说出它的来历,便对陆望说道,“真是恭喜陆大人了。看来陆大人与狄王有旧,早就相识,才能得到如此信任和赏识啊。”

    陆望开口说道,“我与狄王素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我只是知道一些狄国风俗,也听过这金腰带的故事,因此颇知来历。至于狄王为何如此厚爱,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赤月微微一笑,又瞟了瞟在场的众人,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父王认为,只有你才有资格得到这条金腰带。”陆望略微皱一皱眉,心想,赤月这是要把他捧上去,再架起来,引起刘义豫的猜忌和同僚的妒忌,逼陆望只能去赤月那里寻找靠山,投靠狄人在朝中立足。

    这条金腰带到底收不收呢陆望沉思着。不,不能收。在赤月、刘义豫、西蜀这三方势力之间,他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如果彻底倒向赤月或刘义豫,都会引起他方的猜忌和打击,无法最大限度保存自己力量,为刘允中的反攻做准备。而西蜀那边,更要小心行事,不让别有用心的人嗅出他与刘允中联系的蛛丝马迹。

    如果收了赤月的金腰带,就等于公开表明自己投向了赤月,必然会引起刘义豫的防备。而赤月,也正是想拉拢自己,才以这种方式,在众人面前逼自己表态。

    陆望站起身,恭敬地对赤月说道,“公主,微臣没有尺寸之地的战功,只不过在大军入城时,侥幸献上罪臣陆显,才蒙公主看重。在我看来,攻城掠地,这头功有一人臣愿意举荐。”

    “哦是谁”赤月眯着眼睛问道。陆望说道,“首辅饶士诠大人。”赤月有些惊讶,问道,“你有何依据如果依你之言,饶大人也并未上过战马杀敌。”陆望说道,“攻城掠地为下,运筹谋划为上。饶大人谋略深广,大军攻城拔寨,饶大人为军师,贡献了诸多计谋,该立头功,当之无愧。”

    赤月听了,沉吟不语。本来是想把陆望从刘义豫那边争取过来的,因此让他早点站队,表明立场,绝了他的后路,好让他一心一意地跟着狄人干。没想到他来一个借花献佛,把这个金腰带扔到饶士诠那儿。

    而饶士诠是刘义豫的铁杆亲信,拉拢他也是无用,还会引起刘义豫反扑。如果就像陆望所提议的那样,把金腰带给了饶士诠,那赤月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赤月有些为难,达勒问道,“听说陆大人与饶大人的公子饶尚书之前在宫门前有些不愉快,而陆大人现在却请公主把金腰带赐给饶大人,真是胸怀宽广啊。”一番话说的饶弥午脸上有些发红,陆望倒是神色自若。

    饶士诠连忙说道,“老朽哪里经得起陆大人一番谬赞,不敢当不敢当啊。自然是皇帝陛下与公主天威神武,大军才能所向披靡。这金腰带既然如此珍贵,我是万万不敢接受的。陆大人开玩笑,真是开玩笑。”

    赤月见饶士诠倒也识相,自己主动推辞,便也借坡下驴,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谦让,我就暂时先寄放着这条金腰带吧。陆大人,早晚还是会系在你的腰上的哦。”

    陆望打了个哈哈,心想,别说是金腰带银腰带,就是一座金山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了你们这些狄人卖命。

    散席时,陆望故意走得慢了些,李念真也慢吞吞地落在后面。两人擦肩而过时,李念真轻轻地说了声,“我三日后来。”陆望会意,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便各自扬长而去了。

    ***

    三日后,京城名公子、当朝红人户部侍郎李念真大摇大摆地乘着一顶华丽的紫盖大轿招摇过市,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轿夫神气十足地停在曲江坊一扇华丽的大门前。几个衣着华丽的仆人恭敬地上前掀开轿帘。李念真摇着折扇,穿着华丽的锦袍,缓缓地下了轿。原来,这是闻名城中的“庆胜赌坊”。李公子是来这儿怡情了。

    穿过一重重的院落,李念真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几个漠无表情的黑衣人把他领进一个房间,打开一扇机关,一个地道口就在暗门后缓缓呈现。早已等候在此的陆宽举着火把,对李念真说道,“李公子,少爷已经在等你了。”李念真点点头,神情凝重地与陆宽一起向幽深的地道走去。地道的尽头就是陆望的新居——赵合章旧宅。

    陆望果然已经在房间里等候。见到李念真从暗门里钻出来,他上前一把抓住李念



第60章 是孽?是缘?
    西蜀的气候格外闷湿。韦朝云在范元吉府中的后花园中焦虑地踱着步,时而望着一池湖水发怔。短短几个月间,她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跌落到地狱。

    当初得知陆望从青旻山回京都,韦朝云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关若飞带来的口信,陆望同意见她,她更是快乐地要飞起来了。从凉州拼命地向京都赶,只为了早日见到心上人。至今未嫁的朝云随母亲回凉州后,面对踏破门槛的追求者就算不肯松口,任母亲苦口婆心地劝告,也无济于事。

    陆望留在青旻山做山野村夫,一度让朝云心如死灰。她也暗暗下定决心,如果陆望一辈子不下山,不肯接受她,她就一辈子不嫁,也老死在凉州。没想到上天垂怜,让她等来了陆望下山的消息。想到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凉州到京都的道路显得那么漫长。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度接近天堂的时候,一个变故又把她从云端打下。刘义豫反了!他带着狄人的军队攻打京都,刘义谦却带着一帮近臣逃亡西蜀,弃守京都。而她的心上人,那个被称为陆家玉山的京城第一才子,却杀了他的父亲吏部尚书陆显,投降了!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望居然弑父投降!是那个温润如云、果敢坚决的陆望吗是那个清介脱俗、藐视富贵的陆望吗朝云的世界几乎要崩塌了。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然而,被阻滞在凉州去京都的道路上的朝云,等来的却是与刘允中会合的关若飞。

    关若飞带来的消息更让朝云顷刻之间跌入了地狱。若飞亲口说,陆望拒绝与他同去西蜀,反而要留在京都。他献出了父亲,投降狄人。若飞被陆望挟持着,被逼离开了陆府。失望又心痛透顶的关若飞一脸憔悴灰败,劝朝云忘了陆望,一同前去西蜀。

    昏昏沉沉的韦朝云随着范元吉一同前去西蜀避难。然而,在西蜀的范宅,她坐立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睛,陆望的脸就仿佛出现在眼前,带着倔强与忍耐,在京都的战火中若隐若现。陆望的投敌就像一根刺,在她心里拔不去。

    不行!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韦朝云咬着自己的下唇,印下了鲜明的齿印。她看着那一池碧水,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找到陆望,当面问个清楚。

    万一陆望是另有隐情,她就把陆望带回西蜀,说什么也不让他再离开自己了。如果陆望真的杀父投敌,她就亲手杀了他,再自杀。她心中的那个陆望如果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心念已决,韦朝云便跺跺脚,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个小石子,看着湖面现出了一圈圈涟漪。此去前途如何,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者能否带着陆望回来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这沉入湖底的小石子一样,投向了幽深未知的水下。

    朝云在心里暗暗谋划此去京都的路线,心里也正踌躇,要不要把自己要去京都找陆望的事告诉舅舅范元吉。如果直说,范元吉大概不会让自己独自前去。而自己那时,恐怕还会被范元吉看管起来,不准私自行动。看来,不如不辞而别,留封书信给伯父,他应该会谅解了。

    正在思绪万千之时,朝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自由习武,比一般女子又多几分洒脱。听觉灵敏的她听到这脚步声似乎来得急切,便一闪身,躲进园中一座高大的假山背后,隐身在此。

    几个侍女正急匆匆地穿过园子,手上托着几个红木托盘,放着瓜果点心等物。一个走在后面的侍女一边喘气,一边抱怨道,“哎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正堂,要绕道后花园去送这些呢”

    为首的那个侍女警惕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四周,见无外人,便用手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呵斥道,“小声点。老爷就算不想让小姐看到,才让我们避开正堂,从后花园送的。”

    那个抱怨的侍女还在那里咕咕囔囔,“来的关若飞少爷,还有上官无咎将军都是经常来往的。往常他们来,小姐也常见着,怎么这次要防得这么紧呢”那个为首的侍女不耐烦地说道,“就你嘴碎。老爷肯定有老爷的道理的。”于是一行人又匆忙而去。

    朝云知道她们口中所说的小姐就是指自己。只是听她们的口气,似乎今天关若飞与上官无咎等人来府里,舅舅范云吉特意要避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如果知道了,以韦朝云的洒脱性情,定然会见一见。这倒让朝云心里大大的起疑。舅舅在防着自己什么呢

    疑心一起,朝云便放轻脚步,悄悄地跟在这几个侍女后面。以朝云的功夫,应付这几个家中的侍女毫无问题。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倒背后有人跟随,而且正是那个她们要避开的人盯上了她们。

    朝云跟着她们一路穿来绕去,拐进了一个偏院。侍女们在一个小房间外通报后,便捧着托盘鱼贯而入。不久,她们又捧着空托盘急匆匆地走了。朝云举目四望,这个偏院她倒是很少来过,看起来也人迹罕至。伯父把他们召集到这样一个地方干什么呢

    她蹑手蹑脚地摸到墙根下,悄悄贴近那个小房间。凭着以前学过的夜行功夫,她贴着窗户,偷偷点破了窗纸,往里头瞧去。对



第61章 去京都
    范元吉说道,“二殿下这次费了大力气,从崔如意那里抢到了行动权。朝廷迁到了西蜀,文武大臣对崔氏都很不满,我们又掌握了一部分兵力,这样对刘义谦和崔如意都构成了一定压力。他们迫于二殿下的压力,才勉强同意让出这次刺杀行动的执行权。”

    关若飞问道,“二殿下为什么一定要争取去执行这个刺杀计划呢”范元吉摸着胡须,说道,“二殿下没有细说,只说让我们遵照他的意思去做。我感觉,其中大有深意。”

    上官无咎眯着眼睛,回忆道,“二殿下当时对陆望是大加青眼的,可以说是爱护有加,在朝堂上还为陆望尽力争取世子的名分。这可以是人尽皆知。”

    赵合章点头说道,“不错,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二殿下要争取陆望。不过,后来,事态的发展,大家都没想到,我更是没想到。陆望简直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了。”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上官无咎哼了一声,说道,“孩子都会长大的。人也是会变的。聪明的孩子一旦走歪了,会更可怕。更何况是大人呢。”他一边说,又一边想起了各为其主的哥哥上官无妄,脸色也有点黯然。

    关若飞急切地问道,“那二殿下真的决定要执行这个刺杀计划吗”上官无咎瞄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现在还在为那个乱臣贼子说话呢!”

    听到上官无咎的责备,关若飞脸一红,心里想到那个被陆望挟持着走出陆府大门的夜晚,既矛盾又纠结。一边是二十多年的友情,一边是家国大义。心里知道应该痛恨陆望,又对他有千丝万缕的牵挂和不舍。

    在外偷听的朝云的心更是紧紧拧着,像浸透了水的毛巾,被一点点的绞着,扭曲到变形。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京都见陆望一面。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刀下。

    范元吉叹口气,说道,“二殿下有他的考虑。他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具体的行动,由我们在京都的秘密接头点来负责。我们研究一下具体的计划,尽快执行。”

    韦朝云心中一动,连忙竖起耳朵,凝神听下去。只听得他们开始研究派刺客接头的具体时间和暗号,以及行动的具体计划。朝云一个字也不敢漏掉,把这些都记在心里。原来他们打算派往京都的刺客是刘允中手下的一个郎官,武功高强。

    而这个人到京都后,会首先到一个古玩店接头,等待机会安排刺杀。同时,这边还会派人去辅助这次行动,也同样是在古玩店接头。为免消息走漏,引起探子注意,执行刺杀的郎官会先启程去京都,助手随后出发,分批到达京都。

    朝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看来,此次前去京都,还可以趁机混进这个刺杀计划里。如果陆望真的如此不堪,卖身投靠狄人和刘义豫,便与刺客一起杀了他,为民除害。如果陆望事出有因,并非他们所说的那样卑劣,那她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他的安全,绝不让刺客得手。

    只听得房中说道刺客今夜就要动身,范元吉又交待众人说道,“这次就不留诸位大人便饭了。待会我会让仆人带各位从小门离去。因外甥女朝云在府上小住,诸多不便。也请各位守住口风。日后见了朝云,也不要说出什么闪失的话来,被她看出端倪。”

    众人知道韦朝云一心情系陆望,此事万万不可让她知晓,也都会意,便纷纷起身告辞,从便门离去。朝云心里又是感慨又是痛心。感慨的是,舅舅待自己如亲女,一心只想护着自己;痛心的是,自己所一心恋慕的人,却如不懂自己的心思,令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偷偷揩着泪,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房中。

    事态紧急,朝云也顾不上长吁短叹,而是拿出了武将世家的利落作风,取出纸笔,开始写信。这第一封信,是写给这次刺杀行动中第二拨要派去的人的,也就是那个刺客的助手。朝云自幼模仿能力很强,也写得一手好字,便常常模仿在书艺上盛名在外的舅舅范元吉的字体。

    她照着范元吉的行书风格,给此人写信,命他取消去京都的行动,暂时隐居起来待命。在朝云的计划中,此人是自己可以切入刺杀计划的关键点。只要取代了此人,去京都接头,便可以混入刺杀行动中,随时相机而动。装好书信,她用范府的专用火泥封口,这样就更加逼真,由不得他不相信是出自范元吉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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