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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毕乘风

    古飞看得直吞口水,暗道:“上次听苍生他们说那个拥有‘三生媚魂’的女人,笑一笑就把他们迷倒时俺还不信,现在俺算是信了,要是她冲俺一笑,估计俺,我也得爬到她脚下去了。”

    那小蝴蝶得意飞上古飞的鼻子,一只小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古飞鼻子道:“无知小妖,叫你嚣张,看我不把你拉去喂了小白。”

    古飞这才看清这蝴蝶小人也长得貌美如仙,五官精致之极,又瞧见他在自己鼻子上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心中虽不服气,手脚却被捆得不能动弹,只得鼓气吹向小人。

    古飞本想把小蝴蝶吹飞,不料那小人站得到紧,只可怜她身上那未着针线的衣物,一下子散了出去,惊得那小人“哎呀!”一声飞了开。

    古飞只觉眼前春光一现,顿时大笑道:“哈哈,光屁股的小。。。呜呃!”话到一半,幸灾乐祸的古飞就被一只玉脚踩进了土里。

    只听那小蝴蝶悲愤道:“姐姐,使劲踩,踩死这小淫贼!”

    另一个声音道:“不用你说,这小贼竟敢闯进轩辕冢,还敢在本姑娘面前大发淫威,看我不把他踩成肉饼喂小白。”

    古飞听到黄衫女子的声音时便知道自己要倒大霉,这怨毒的口气,活脱一个被自己偷了鸡蛋又吃了鸡的老太婆。

    “咔咔吱吱”的声音响起,古飞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断掉的时候,又有一女人声音道:“蔺儿,不可造次,把他带到帝庭来,你三位叔伯和我都在这里。”

    古飞后背上的那只脚的主人听到这话,小声怒道:“干吗要把这杀千刀的小贼带去帝庭”却又不敢违抗,只得又狠狠的踩了几脚,才把古飞拎了起来。

    那小蝴蝶更是忿忿不平:“为什么要带他去帝厅哼,我去找萦姨评理去。”说着便飞走了。

    古飞刚要再观瞧红衣女子,脑后便重重挨了一下,昏死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一下便看到了后准,他忙扑了过去道:“你小子跑哪去了丢下大哥我被两个女魔头折磨得死去活来。”

    后准还未开口,就听旁边一声音道:“小贼妖,你喊谁女魔头”

    另一个声音道:“小妖贼,竟敢诬陷姑奶奶折磨你,那我这就折磨折磨你。”

    古飞一转头,这才发现那个红衣黄纱的女子和那蝴蝶小人也在,他忙躲在后准身后,仗着后准的威势道:“你们两个小贼婆,小婆贼,敢踩后羿后人的结拜大哥,看我义弟不把你们做成人肉蝴蝶烧给我做下酒菜。”

    眼见一场口水大战就要打起来,却听一老者咳嗽一声道:“蔺儿,不得无理,古飞,你也消消怨气,都不要吵了!”

    古飞还要顶撞几句,却发现那说话的老者身后站着一铁塔似的大汉,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吓得他把话又吞了回去,这才打量起众人来。

    说话的老人身材修长,白发白须,怎么看都像画中的神仙人物,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老者身后站着一个铁塔似的大汉,浑身鼓起来的肌肉像是要把衣服撑破一般,两只大虎眼恶恨恨的盯着古飞,吓得古飞缩着脖子把目光移向大汉身边的一对俊秀男女。

    从站的位置看,这对男女不是夫妻也是情人,男的俊俏英爽,女的美丽多情,要是往京城一站,真羡慕死无数男男女女。那女子见古飞打量自己,冲古飞回以一笑,顿时让古飞感到一种儿时在母亲怀里才有的温暖。

    这对俊俏男女的下手便是那红衫女子,那只小蝴蝶坐在红衫女子肩上,冲着古飞指手划脚的做着各种威胁鄙视的姿势,只是古飞看不大清,还以为她在跳舞。

    后准微微一笑,指着那黄衫女子道:“这位小姐乃是轩辕黄帝第十九女,芳名轩辕蔺。”

    古飞闻听,大惊道:“轩辕黄帝那不是几千年前的人啊,那这女的不就是传说中的千年老妖了吗怎么还这么年轻漂亮是不是每年都要吃个漂亮女子才养得这么漂亮的”

    轩辕蔺听了,气得柳眉倒数,一张红润的小脸好似要滴出血来,连耳边垂着的鬓发也飘舞了起来。只听旗展声响,一道七彩宝光自轩辕蔺怀中飞出,直取古飞。后准忙散出一物敌住七彩宝光。

    古飞先是一惊,又见九道火光自后准祭出的宝物中飞出,敌住七彩宝光,便也不再害怕,竟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后准拦住。

    只听后准道:“轩辕姑娘,我这义兄不大会说话,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仙子海涵。”

     




第四节 慧者十类
    古飞见水蝶放出的水虽如江涌一般不断,大厅内却再也没了变化,时间不长便看烦了,他拉了拉后准问道:“他们说这是轩辕冢,难不成真的是轩辕黄帝的坟墓那三男一女又是什么人怎么那个黄帝的女儿还得听他们的话”

    后准略一思索,觉得告诉古飞这些并无不妥,便道:“的确是轩辕冢,但黄帝乃上古大神,不可能身死,这邙山的轩辕冢乃是黄帝囚禁蚩尤之首和其部署魑魅魉魍的地方,不过想不到这里竟有逐鹿大战中居功甚伟而后被封为‘轩辕三公’的三位前辈和第一位‘雨师’在此,更甚的是还有轩辕黄帝的亲生女儿,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你别在那大发感慨了,赶紧和俺,和我说说什么是‘轩辕三公’还有‘雨师’是不是就是和‘风伯’并称的那个第一位是什么意思难道雨师也有很多”

    “当初轩辕黄帝斩蚩尤后,‘风伯’‘雨师’等众人先后降服,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妇人便是‘雨师’曲萦,也是身为‘轩辕三公’之一的‘御皇’用忧的妻子。 她是蚩尤封赦的‘雨师’,却也被诸神认可。在她之后还有其他被封赦为‘雨师’之人,有黄帝封赦的,还有天庭封赦的,不过‘雨师’之位,起于曲萦。”

    未等后准说完,古飞插话道:“玉皇难道是玉皇大帝我的天啊,玉皇大帝原来就是他!一会儿俺得去巴结巴结他,没准能混个神仙做做。”

    “不是玉皇大帝,是驾御的御,用忧前辈乃是驾御爪兽羽禽的高手,当初他就是以百鸟请命感动了‘雨师’,停下了数十天的大雨。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仙界传诵至今的动人故事。”

    “故事俺,我最爱听故事了,快讲给我听!”

    后准看了看水蝶,见她丝毫没挺下来的意思,便道:“传说‘御皇’用忧孤言少语,不爱群居,只和猛兽祥禽为伍。他终日乘坐在一个巨大的鸿雁之上,只有参拜黄帝时才落到人间来。

    在逐鹿大战中,蚩尤以‘风伯’‘雨师’下雨蓄水以攻黄帝,黄帝请女魃于东荒止雨,双方坚持不下,却苦了各族百姓。大水淹没了村庄,烈火烧着了森林,人族无以为家,鸟兽无以为巢。‘

    御皇’用忧不忍看下去,便孤身前往敌营去劝说风伯雨师。见到雨师,御皇招来了数百种祥鸟以舞姿诉说着苍天之苦,大地之痛,又以鱼虾上演了一场场生离死别,妻离子散。一时间,鱼虾浮江,哀鸿遍野。雨师深受感动,又爱怜御皇不顾性命也要为民请命的真情,遂停了大雨,随御皇而去。有人曾做诗称赞这段佳话。”

    后准停了一下,轻轻念道:“落雁只因雨师媚,止水是为御皇情。”

    “落雁只因雨师媚,止水是为御皇情。”古飞默默念道,“虽然我不懂诗,不过这两句诗倒也让俺也觉得精彩。不过这故事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不等后准回答,他又问道,“那其他两位是不是也有精彩的故事”

    后准心中暗笑,他自是知道天地中有许多能查探三界的宝物和神通,不过他也没和古飞解释,只道:“恩,三公之首就是那白须长者,就连玉皇大帝也尊称他为‘法祖’。黄帝曾说‘文不及风后,武不及力牧,法不及仙随,唯德厚也。’‘法祖’仙随,在当时便已能翻手托山,覆手遮天。

    当年蚩尤驱百万鬼兵魔将,大败黄帝。仙随前辈不惜放弃即将修成的仙法,破关而出,力挽狂澜。他仅用一只手便把百万魔兵抓起,轻易的就把他们封进了九幽之底,而后又大施法术,把黄帝的伤兵全都医治好,又去黄泉向鬼王借了十万游魂,令死去的士兵复活,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也遭到天遣,被迫入关疗伤。便是在疗伤期间,他还用托梦之法向黄帝推荐了风后、力牧。传说蚩尤一听到‘法祖’出关的消息就吃不下饭去。可以说没有仙随,逐鹿中原的也不知会是谁。”

    “俺类个娘啊!那老头竟这么厉害”

    后准继续道:“‘力耕’滂牛,也是了得,在力气方面,滂牛不输于任何一人。他曾扬言道‘天若塌下来,我也能把它举上去’,没有人怀疑他的话。

    蚩尤死后,他手下大将刑天为了给其复仇,大举攻黄帝。其人勇猛无敌,众人惧怕,唯滂牛上前道‘我必斩其首级!’而后与刑天大战数天,果斩其首。然刑天有秘法,以胸为眼,肚脐为口,仍然战意盎然。滂牛就把他举起来投入了刃谷,又搬来一座大山把刑天压在下面,这座山便命名为刑山。

    逐鹿大战后黄帝一统天下,赐封功臣。‘法祖’仙随,‘御皇’用忧,‘力耕’滂牛却不愿为官,这才被轩辕黄帝尊为‘轩辕三公’。便是轩辕的后人也要尊之敬之。”

    古飞听得入神,并未发觉后准已经讲完了,还在那沉思。后准笑了笑,他把目光投向了水蝶。只见水蝶额头已有了汗珠,倔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泪水也在眼睛里打转了,可她还是紧咬着嘴唇,一边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一边催使法力放出洛水。

    被封在了冰晶里十五年之久,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安慰她,却在她刚刚得救之后又要把她关进另一个屋子里,限制她的自由。后准感到了那份无助和恐慌,就像父亲忽然离去时,再怎么用力也抓不紧父亲那只大手时的无助,那时的他好想拉开射日弓,好想一箭射破苍天,让所有人都随他一起灰飞烟灭,就像,现在的水蝶。

    不知不觉中,射日弓已被后准拉满如月,落日箭也已上弦,散着丝丝火气的箭头竟指向了那个另他心痛的水蝶。

    避水麒现了危险,危险使得它不敢有半分举动,只有大声咆哮以提醒水蝶。水蝶却没了感觉一样,只顾一个劲的催法放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屋内的水突然消失不见了,大门口出现了四人,正是仙随等人。只见仙随左手托着一颗小水滴,边走向水蝶和后准边说道:“万灵化物,畜为之初,智开成人,智全成精,智灵为鬼,悟道升仙,异道为怪,反道为妖,掌天称神,至极成魔。后准,水蝶你们还执迷不悟,难道要成魔不成”

    后准首先醒来,发现自己失控,惊出一身冷汗。他自问经过数百年的修心,已有能力应付随时而来的心魔,不想竟轻而易举就被心魔侵占,若不是仙随出言制止自己,真不敢想象当那一箭射出后的场面。

    后准忙向仙随拜道:“多谢前辈提点之恩,晚辈受教了。”

    仙随哈哈一笑道:“后家子孙果然了得,不比这小女娃,修炼了千年,又被困数百年,还是除不了心魔。用忧老弟,还得劳烦你吹首曲子给她静静心神啊!”

    用忧并不说话,长袖一卷,露出个墨玉色的笛子来,横笛按孔,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仿若从天而降,被那墨玉色的笛子吸引过来,轻轻的,优雅的,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既平静又祥和,把时间都陶醉了,停下来为这笛声喝彩。各种祥鸟也随之而来,用最美的舞姿和着笛声,让世界万物的色彩都献了出来,给了他们。

    后准又一次感觉到了心跳,像是刚出生时那第一次的心跳,那么纯净有力,不为外物所染,他好像突然有所感悟:“不管我是神还是人,不管是我必须要尽的责任还是天命的安排,我只要人间每一个家庭都能团聚在一起听到这最美的曲子,那怕用我万年的生命来完成。”

    射日弓对后准的决心似有所感应,炫出一阵红光,在细长的弓背上显露出一行小字:日做恶,落日;天做孽,诛天。

    仙随左手托着洛河之水,右手取过射日弓,轻抚道:“世人只念后羿射日有功,却不知你为世人变成如此模样,‘日做恶,落日;天做孽,诛天。’你还是那么随心所欲,胆大妄为,你可知道你要为这十个字付出……

    未等仙随说完,射日弓红光大盛,夺人二目,似对仙随有嫌弃之意。仙随哈哈一笑道:“我到真是老糊涂了,当年的你都已能弃位舍身,现在的你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好了好了,也让我为你尽点薄力,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说罢,右手青光一现即没,射日弓背上的十个小字又是一阵金光,然后便恢复了原状,只是那些字更显苍迈有力。

    后准听得明白,忙问道:“老人家难道知道这落日弓的来历”

    仙随笑笑道:“它当年都不愿让后羿发觉它的来历,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你只要记得它一名‘落日’,一名‘诛天’就好。”

    此后,后准便把射日弓改称落日弓,射日箭改称诛天箭,也因“落日诛天”四字惹了很多麻烦,却也无怨无悔。

    单说水蝶,压在胸口多年的怨恨让她失去了理智,竟放出数百年后的洛河之水,想淹了这帝厅,却发现自己的法力毫无作用,被困时力不从心的感觉又充满心头。恼怒,恐慌,怨恨,让她彻底被心魔所乘,夺了心神。

    当她在用忧的笛声中渐渐恢复了神智时,看到百鸟在空中嬉戏的情景,水蝶终于顿悟道:“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的还未来到,眼前的美好却一直没有发现,如果一直束缚在过去或沉醉于未来,那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在,找回自己”说罢对仙随等人盈盈拜道:“多谢仙长替晚辈指明道路,我已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用忧停了笛子,祥鸟也渐渐散去,他说道:“天地多情,方育万物。又何必谢我。”

    “雨师”曲萦笑道:“你倒是多情,可上面那个小朋友不见得就有怜悯之心。”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古飞抱着横梁,口水都把前衣打湿了,还在那自语道:“哇!



第五节 前因后果
    滂牛拉着后准来到一个片树木围绕的土坡边,对后准说道:“行,就在这吧!你说那个叫杨彪的是因情入魔,他究竟是怎么入的魔”

    后准还未开口,仙随带着水蝶古飞二人也赶到了。x顶 点 滂牛大嘴一瞥,满脸的不高兴,正要说些什么。后准忙开口道:“那乃是大汉末年时候的事了,当时我还幼小...

    话还没完,古飞就喊道:“汉末你不是说你才十六岁吗...”突然,他看见滂牛的大巴掌又轮了起来,便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后准懒得和古飞解释年龄问题,他道:“汉末时我只有四岁,那时父亲也在我身边。有一日父亲把我叫到观世池旁,让我看这世间的百态。也算是有缘,竟让我看到杨彪祭刀的一幕。”

    滂牛问道:“祭刀”

    后准道:“他当时还是一人类,不过已被元无梦离弃。当时的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一把名为‘泪残’的魔刀,正以最粗俗的手法祭炼。”

    古飞插嘴问道:“刀也分十类吗”

    滂牛大嘴一撇道:“刀哪有好坏十类之分,染了魔气的兵器就是魔兵,染了仙气的就是仙兵。再多嘴我就把你拧成麻绳。”

    后准接着道:“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祭刀引起的天劫。一簌簌强大的天雷轰下,把他的四周都烧成了灰烬,而他却凭着那把刀而安然无恙。父亲都称赞道‘难得的一把好刀!’

    我对他那把刀很感兴趣,就每天跑到观世池看他的一举一动。杨彪祭炼‘泪残’不久,便出山去了豫州,他想凭泪残刀之利强抢元无梦。当时的元无梦已受父母之命嫁给了豫州刺史的儿子,膝下有一个女儿取名貂蝉。”

    “貂蝉!貂蝉”古飞张大了嘴巴,惊道。

    后准没理他接着道:“杨彪悲愤之下,一路杀进府中,直杀到元无梦面前。元无梦见他杀来,又惊又喜,正不知如何面对杨彪时,竟被失去理智的杨彪一刀杀死了。

    至今,我还记得元无梦倒下那一瞬,她眼睛里带的那种迷茫,她似乎不相信杨彪会向她挥刀,更不相信这是已成的事实,却又在转念间把所有迷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馨又坚定的笑容。她的生命随着飘飘的衣物化风而去,而她那宽容体贴的笑容永远凝固在那一瞬间。

    杨彪回过神来,也无法相信是自己杀了元无梦,他抱起元无梦尸身失声痛哭。一阵风吹来,从元无梦的怀中吹落一红色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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