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皇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雪夜归
只见山阜峻秀,川泽广远,城市里人烟稠集,车马骈驰,店肆林立,买卖兴隆。
可见古代的山东早就是一方物产丰饶,百姓富足的风水宝地。
第一次和朱棣他没有任何军务缠身,一路出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我觉得格外的轻松和舒适,而且远离京都,越离越远,越远越好。
我和他在古老的官道上并马飞驰时,热风吹来,遮阳面纱拂在我的脸上,我的心都是极其愉悦的。
到了夜里投宿小店,他再教我一些基本的剑术,我偶尔与他对练一下,剑光闪闪,倒很是旖旎无限。
这日已近傍晚,彩霞满天。
耳畔传来一阵湍急的流水声,很快就见一条大河水流奔腾,堤岸两边绿柳成荫,河水清澈,正浩浩荡荡地流向远方,阳光照在水面上,粼粼一片。
远山、河流、绿树、碧草,还有那蜿蜒远去的道路,在夕阳下全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朱棣道这是京杭运河,我们已到了兖州。
京杭运河这就是闻名暇耳的中国古代最长的人工开凿的运河
我不禁勒住马绳举目观望,只见运河里船帆林立,水波粼粼,运河两边是肥沃而广阔的田庄,堤岸边葱茏的绿柳掩映下的岸边是数排整齐的栈库,堤岸上绿意茵茵还坐着、行着三三五五的行人。
栈库后露出一片的农舍的屋脊和烟囱。那里正是镇河和运河的汇流处。有一处码头上停靠着一艘大帆船,三个庄客正在往船上搬运硕大的草包。
我们奔马行走的官道约有四五里是沿着运河走的,一路可见不少运货的骡车来往码头,一片繁忙昌盛的景象。
我不由赞叹这真是一个好地方。
朱棣勒住马绳道:“嗯,这里一向旱涝不作,鱼米果鲜,应季而出,岁岁五谷丰登,还有运河漕运之利,
南商北贾,奔走往来,齐王皇弟的封地果然是个富饶之州。”
我不由奇道:“那齐王的封地为什么不在这滨临运河、水陆发达的兖州,而在青州”
朱棣望着那繁忙的运河两岸,道:“兖州是孔子故里,曾是父皇封给皇弟朱檀的。朱檀皇弟从小就诗采横溢,十三岁到兖州就藩鲁王后,来兖州后更是深受圣人文气的熏陶,日渐沉湎于诗词书画,还热衷于收藏古代名人的字画。这还没什么,没想到后来受到方术之士蛊惑,服食金石丹药,结果毒发伤了眼睛。父皇其实一直对有才的皇子偏爱有加,虽然父皇也相信丹药,但他从不迷信丹药,所以父皇得知此事,极为厌恶,道他‘位尊而德薄’、‘好乐怠政’、‘外内从乱’。没两年,他又因服用丹药死于封地。父皇将他的谥号也定为‘荒’,所以被称鲁荒王。当时齐王刚被封到青州,所以兖州就没有再封。”
哦,原来如此。果然龙生九子,个个不同。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不觉得暮霭沉下来,我们下了官道,一路山峦起伏,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集镇上,只见四周群山险恶,令人望而生畏。
我们俩纵马驰骋,山路上车辚马萧,除偶尔穿出林间的挑柴的樵夫外,并不见商贾行人,更不见村舍农家。
我们策马飞驰,前面山道通向一道幽深山谷,过了山脊,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向深谷飞马驰进。
山谷里树林密密,荒寂阴凉,头顶松柏阴翳,森林婆娑,本来就晦暗不明的山道顿时变得更暗淡了。
正在往前行时,只见前面有一行马车车仗正急急赶路,几辆青蓬双辕的马车夹在其中摇摇晃晃、缓缓而行。
前后都有人一路骑马护送车仗西行,骑马护卫之人都身挂利剑,车仗最前有两精干护卫弯弓搭在鞍座前马之上,狼牙箭于皮蘭中吱吱作响。
数个青衣丫鬟、侍从、家奴还有一上了年纪、面容清癯的驼背老管家一起在马车车仗两侧紧紧相随,有位身着青衣长袍之人执长剑骑着一匹俊马更是紧随其后。
暗色沉沉,一行家奴挂着灯笼举着火把,一路匆匆前行,显然这不是官宦之家也是富庶之人。
我们的马匹在后,林道弯曲狭窄一时无法越过,我们只好暂时踯躅跟后,哪知道前面马匹随从不断回头观望,林密风响,他们灯笼闪烁,照耀到他们脸上一片机警神色,车夫啪啪连甩了几鞭,一幅急于摆脱我们的样子,我突然醒悟原来竟把我们当山贼了,我和朱棣互看了一眼,我不觉好笑,朱棣瞅住了一点空隙,扬马飞驰而过,我也连忙纵马跟去,将那行马仗远远抛在了身后。
正转密林行道之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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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清风运河
朱棣连忙上前扶住,道:“小事不值一提,老夫人不要受到惊吓才是。幸亏陈大人两位护卫武功高强,我们虽及时赶到,却也并没有帮到什么。”
说话间,那些贼人面露不屑之色,虽已为囚笼,但却毫无怯色。
朱棣看了一下道:“陈大人,这群贼人从其攻击的情形看来,竟无一人在行,想来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细细想,这伙人恐并非是专一打家劫舍的响马。”
陈瑄闻言,向那火光里被抓的贼人看了看,想了下应道:“义士说的很有些道理,恐怕真的不是专一的劫匪。”
朱棣思虑了片刻,道:“陈大人,你们的人受伤的怎样”
陈瑄道:“除两名护卫受了点轻伤和老管家受了点伤,其余都不妨碍。倒是他们死了一人,受伤严重。”
朱棣道:“不知道陈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些山贼”
陈瑄道:“只能将他们绑缚送至官府,打劫越货之罪官府定会重惩。”
朱棣沉吟了一下道:“在下有个不请之请,看陈大人是否海纳”
陈瑄听了,赶紧抱拳道:“义士请讲。”
朱棣道:“我见这些山贼实际上面容愁苦,衣衫破旧,也并非象是真正的山贼,想是生活所迫,或另有隐情,若真是打家劫舍的山贼,恐怕他们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
陈瑄思量瞬间,不禁点点头。一时有家奴们在窃窃私语,受伤的山贼低头不语。
朱棣道:“不知道陈大人是否能宽大为怀,放他们一马,只要他们改邪归正,不再行贼为寇,就既往不咎,不知……”
他话未说完,那满头银发的老夫人已抢道:“就依壮士说的。瑄儿,将他们全部放走,我也看到他们不象是山贼,倒象是落魄穷家,可怜见的,若不是为生计,谁又会安逸的生活不过,来这深山老林落草为寇。”
数个已被五花大绑的山贼听到,竟然泪水涟涟而下,几个为首的壮汉竟跪下道:“谢谢老夫人,我们本来都是这山下的良民,只因我们这几家本有数条小船只可跑点漕运维持点老小生计,哪知这兖州漕运近年被那富绅土豪刘聪林一人把持,不仅处处排挤我们,还要我们向他交保护费。我们上告官府,官府不仅不管,反而还称我们干扰了漕运,借机收了我们的货船,我们都是全家老小无处生计,一愤之下才上山为寇,却不想今日又丢了黄家二小子性命!……”
说着,七尺汉子在风中泪水婆娑、泣不成声,周围也是一片哭泣声。
朱棣肃然道:“当今圣上已在应天府紫禁城午门专设了‘登闻鼓’,凡士农工商或者官吏,有大冤及机密重情,皆可敲鼓。且圣上最恨官府欺压百姓,你们可以上京告
御状,拦阻告御状者查实后与罪者同处。不仅如此,京都还安排有值班的御史专门管理,旦有冤民申诉敲鼓,就定要立即受理上报皇帝。圣上以民为天,只要你们说的是实情,他一定会为你们申冤作主。你们也是小有一身功夫的人,本应保家护园,却落得打家劫舍。象你们这样本是良民,再去欺凌良民,这与那些欺压你们的贪官豪绅又有什么区别这次陈大人放你们归家,不可再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了。”
两护卫上前将他们全部松绑,他们立刻纷纷跪下磕头,其中那激愤无畏之人昂头抱拳道:“谢谢两位大人不杀之恩,小人一定改恶从善,绝不再为害百姓。”
朱棣道:“你们有冤伸冤,有状诉状,即有胆沦为山贼,就更有胆赴京告御状。当今圣上一定会为你们作主。”
那些人流涕而下,将死去的同伙小心抬着,在夜色里匆匆离去。
那老夫人看着朱棣,在夜风里缓缓道:“我见这位公子爷气度不凡,非凡人气象,不知道是否能知道恩公姓名”
朱棣含笑道:“老夫人,在下和贱妻本是区区浪迹江湖之人而已,居无定所,姓名就不足挂齿了。”
“贱妻”我正眨眼间反应着这个词。
那老夫人微笑道:“义士不愿说,便罢了,日后,只要义士用得上我的瑄儿,老身担保瑄儿会为义士披肝沥胆,在所不辞!”
朱棣一笑道:“老夫人太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陈大人一见就是清正廉明的官达之人,日后可能还要仰仗陈大人。”
那老夫人微微含笑,并不说什么,陈瑄走来扶着,夜风瑟瑟,朱棣道:“老夫人请上车慢行,陈大人,我们先行一步。”
那老夫人含笑点头,我们与陈瑄抱拳而别,疾马而行。
我问道:“喂,什么叫贱妻”
那人只是在马上含笑不语,挥鞭快马纵在我前面,我紧跟在后,清彻的月光从林间密枝间倾泻下来照在他的背影上,是那么英气瀟洒。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来到宽阔的官道之上。
须臾,驰出树林到了平川便可以看到镇口的灯彩了。
进了山东看到的湖流河水就比较多,到处是各式拱桥,我们跨过一座高高的石头拱桥,便到集镇。
街市之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百姓人家大多食肉衣帛,笑语盈户。正是太平盛世,繁荣昌盛的景象。
盛夏之夜,天黑的格外迟,才夜幕降临,我们找了家干净的二层客栈住下,客栈干净雅致,我们一进客房,小店伙计立刻送了两大瓦壶凉水和两个黄砂碗,我倒了一碗,清冽甘甜,身上热气顿时净散,原来是井水。
朱棣从隔壁房间来喊我,
我们下了楼,临客栈木窗而坐,河风吹来,我探头一
第一百零七章 运河夜话
我道:“少爷,这虽只是一个运河沿岸的一个小镇,我看沿街的房舍都极显殷实阔绰,显然是这遍地都是靠做漕运水运转拨生意发大财的大商户。”
朱棣的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吃运河水利饭的固然富绰。”
“那朝廷是不是也能收到不少商税”我道。
朱棣一愣,道:“咦,你说到商税,正好我上次和户部在一起说到划拨赈灾银两时,户部说到今年灾难连连,上次安徽虫灾,后来河南黄涝,又是福建风灾,更不用说台州倭寇,国库紧张,仅赈灾这项已经快把国库掏空。国库的税赋划分为田赋、盐课和杂色收入。田赋就是农税是一大块,今年灾情严重,到处灾荒,救灾还来不及,哪还有税上交。其余的税收都不多。户部也提到商税每年不过20万两。上次在明州抗倭时,明州守军抗倭箭炮也需加强,可却无钱改进。”
我点点头,道:“是呀,国库税收农税是最主要的。若能将商税提起来就会多一些。”
朱棣想了下,道:“听他们也提到,说宋代的商税收入达千万两,南宋甚至达到了数千万两的规模,元代也有五百万两左右。”
我心里暗想,中国如果在是明朝早点发展起了商品经济,是不是中国就可以补上资本主义那个历史进程,而不会最后被强国弱肉强食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如果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不等中国发展商品经济,我的人头就已经落地了。就象海禁和重农轻商是大明朝朱元璋时代的国策。
可话不出口,总如刺哽喉。
我以前老师讲到宋朝法制史时曾拿宋朝的包青天与明朝的海瑞对比过,道明朝的海瑞是极其不容易的,因为那时人人都贪,因为整个官道都很穷,所以集体贪,海瑞对付的实际上是一整个统治阶级。
而宋朝却是非常富足的朝代,官员俸禄颇丰,贪官只是一小部分,包拯对付的是小部分人。
我大胆道。“嗯,我以前听过江湖说书,早听说宋朝虽**,但却是个富得流油的朝代,就因为当时宋代的商税收入达。”
朱棣一愣道,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宋代虽然富,但整个朝廷却昏庸**,懦弱无能,对内不能平民愤,对外不能抗侵略,虽富而不强。”
我点点头,道:“对,国家也要富才能强,强需要钱来做保障,也只有农商兵工各种并重才行。”
朱棣听了,他端起一碗井水细细茗了一口,坐下来,静静听着我说。
我坐在他身边,他虽说起来是皇子,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他的皇子架子,即使在士卒面前他也非常平和,这或许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我轻摇着绢扇,道:“若国家税收不局限于农税
,将商税甚至海外贸易关税提起来,那么国库就不愁不充盈。”
“首先一个国家以农为本,国民才能丰衣足食,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有了温饱,国家才会有最基本的稳定。”
“然而国家还需富。不知道少爷记不记得在沐王府时冷副帅曾说过沐王爷说的一句话,那就是仅有农是不行的,因为农业要靠天收,天灾时常发生,难以保证收成。因此沐王爷不仅注重农业,还注重商业,他开发盐井,增加财源。(朱棣点点头)朝廷几乎每年要在往各地拨款赈灾,可若一旦遇到全国性大范围的灾难,那国家的赈灾难以维继,就会发生民不廖生,路食人肉的悲剧,最后的就是有可能会造成平民揭竿而起,王朝更替也不足为奇。”
我说完,突然意识到可能我的话里有反话,似乎是不能说的,我紧张的看了看朱棣,可他却只在听话的含义,并没有在意,他沉重的点点头。
于是我大胆的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认为不仅要有农,还要有商。最重要的是商税对比农税很稳定。王爷,有了商,才能富民,才能有钱发展工部、兵部来强国。你想,要想收商税,就要加强贸易,加强货物流通。要想流通,先通路,不仅陆路,更要发展水路,包括这河道海道还有海外贸易。路通了,四海通衢,商业发达,物流互换,物资丰富,国民生活得到改善,国家更可以收到丰厚商税,国家收到高税,才能富,才能有钱在天灾时拿出来赈灾,最重要的也是王爷最想的就是有钱发展军队的武器装备,战争之要,以国力为本,军力为器,国家才有自护根本。若国库足盈,何愁没有银两打造虎狼之师,何愁天下不定打仗要就不打,要打让邻国从此一敢言战,国家至少就能平定大几十年,国民不会生民涂炭,王爷更不会终日驰驱沙场,皇上陛下也更不会对边境安危日夜忧挂于心。”
朱棣表情一震,他沉思着。
“另外国富了,才会民强。首先皇上陛下一
第一百零八章 深山孤庙
我们连忙起身,我匆匆卷起细碎珠帘,窗外已是一层轻轻的晨雾悬浮在平静的运河中,浊浪击拍堤岸汩汩有声。远处帆樯隐隐,笛声此起彼应,粼粼的波光映着日曦闪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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