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世繁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尹木希
踉跄的脚步艰难地向前迈着,南墙冷漠地看着前方,“现在可以收起你的法术了吧!”
冰冷、愤怒、无助充斥在这个小女人身上,身体就像被无数刀子戳了一般,摇摇欲坠,却又强忍着疼痛向前走着。
痛,真的很痛,心绞得都快透不过气了!
“南墙!”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若是平时,她定是开心不已,此时却觉得异常讽刺。
“别碰我,不需要!”欲伸过来的手,被这一声厉喝悬在了半空。
她恨他为了厉玲珑杀死了小暖,她怨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她更恨自己明明可以救小暖,却因为犹豫错过了救小暖的机会。
脑中天真烂漫的笑容极力地讽刺着自己,喉间只觉一股猩红的味道喷涌而出,溅在了门外的青石板上。
“你,我送你回去吧!”此时的莫尘第一次见到南墙如此失魂落魄、哀恸凄然的状态,心里隐隐不舍和心疼。
身旁的厉玲珑则是一脸得逞的模样,听到莫尘要送她回去,眸子很快闪过嫉妒,捂着脖颈装出一副极度虚弱的样子。
“莫尘哥哥,我有点头晕,脖子好痛啊,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说着,便将头往莫尘身上靠。
南墙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淡然疏离,此时的她根本不愿与莫尘有再多交集。
“不需要!你还是好好照顾你的玲珑妹妹吧!”寒而生疏,恨不得身后二人立刻消失在眼前。
走了几步,南墙侧了侧头,“安置好你的玲珑妹妹后,有时间去大理寺一趟,或许太子殿下正需要你!”
虽然心里对莫尘是非常怨恨的,但她还是想为小暖做最后一件事,那就为他母亲报仇,蜥蜴精害得他母亲不能转世,才让小暖有了轻生的念头,最后带着绝望无助而去。
放心不下南墙的莫尘,总觉得这次她与平常不一样,冷漠地让他有点不安,安静地让他不适。安顿好厉玲珑后,任凭她如何挽留,莫尘还是朝着南墙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其实厉玲珑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包括之前的下毒,他也知道她是故意给自己下毒来冤枉南墙,这次烫伤手的事件,无疑是再次重演。
只是他是有意纵容厉玲珑的胡闹,小时候的她单纯善良,为何长大了却怀了这么多不好的心思。
在厉玲珑质问南墙为何要烫伤她的时候,莫尘是故意站在厉玲珑身边,借着场面混乱,小暖必会现身。
一心捉鬼的他没想到,小暖与南墙竟处得如此好,为小暖说话,将她护在身后,甚至为了小暖,不惜与他大打出手。
拐过巷
子,莫尘却只觉得眼睛火辣地很,一身紫衣的女子趴在身着黑色蟒袍的齐澈肩上。
继续往前走的动力一下子消散了,手指不禁攥紧,眉头紧拧,愤然转身消失在了巷口。
“墙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齐澈柔声地轻抚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子,眼神满是疼惜,这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南墙缓缓从齐澈的怀中抽出。刚从厉府走出,迎头便碰上了齐澈,一句“我在!”彻底将她失控的情绪释放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趴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
“没有人欺负我,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每次与齐澈眼神对视,南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排斥,像极了从前的祁澈。
“墙儿,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去吧!”见南墙转身离去,齐澈焦急地踱到了南墙身侧,关切地看着这个满目悲伤的女子。
南墙怔怔地看着齐澈,他都能看出自己情绪的失常,陪着自己,而那人却还在厉府陪着他的玲珑妹妹,真是可笑,自己这趟回来,又在心上剜了一刀。
“酒,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酒,能让人一喝就忘记事情的!”明知道自己千杯不醉,南墙还是想着用酒来麻痹自己的脆弱的神经。
看着南墙生无可恋的状态,齐澈只是想着一切办法来满足她的要求,她要喝酒,那就带她喝酒去!
“你要喝酒是吧,我带你!”说罢,抓起南墙的手便朝着一处酒坊走去。
“小二,上两壶忘忧酒,一醉解千愁那种!”齐澈带着南墙来到了一处酒坊,酒坊设计得很雅致,用帘子隔成了几个小房间,房间的正前方都留出了一个长廊,长廊前便是人工挖成的小泉池,池上飘着朵朵莲花,伴着地咚的流水声。
齐澈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拿起小二送过来的酒味南墙斟了一杯,“这地方安静,不会影响你喝酒的心情!”
一杯怎够南墙直接从齐澈手中拿过斟酒的酒壶饮入口中。“这酒味道不错!”
“这是忘忧酒,香甜中带着苦涩,就如人生一般,苦乐悲愁都在里面!”拿起方才给南墙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心只想将自己灌醉的南墙很快就将一壶酒给喝完了,神志依然清醒的狠,真是懊恼,想要短暂地忘记一切,为何连这点小小的奢望都不给她。顺手又拿起另外一壶饮了下去。
“墙儿,你这酒喝得太快了,你这样喝会醉的!”齐澈试图阻止南墙不要喝得太急,南墙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喝着。
“我喝不醉的,你让小二再拿几壶过来,忘忧,忘忧,我一定要喝出忘忧的感觉,将苦愁全部抛诸脑后!”南墙苦笑着说道。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世事轮回,皆
是苦愁!”许是被南墙的情绪干扰,齐澈莫名地念起了诗。
“你怎么念起诗来了,难不成我们靖王殿下心中也有苦闷事”南墙随口说着,见小二又端了两壶酒上来,顺手又拿了一壶喝起来。
齐澈苦
第325章 我是祁澈
“起来了,别犯痴了,我带你回王府吧!”南墙叹了口气,顺手拽起了齐澈的一只手,却忽得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拽到了木制的地上,齐澈整个人压了上来。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深情款款,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两个人贴的很近,温柔地酒气扑面而来,吹得人心神迷乱。
“你起来,齐澈,你喝多了!”南墙将脸别到了一边,再这么盯下去,真怕又做出方才那举动。
“墙儿,你还记不记得柳树下,你笑靥如花地唤我为小澈!”齐澈一脸憧憬地盯着身下的南墙,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南墙凌乱的发丝。
小澈柳树这两个词就像洪水一样,记忆扑面而来。重华宫内,一个翩翩少年面含笑意地朝她伸出了手。
“我喜欢你!”“墙儿,不要走,留下来当我的皇后,好不好!”“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耳边此起披伏地想起祁澈对她说的话。
南墙缓缓地将脸转到了齐澈面前,狐疑地看着对面这个南墙,一惯的深情,一如既往给人清风拂面的感觉,一对永远透着谜一样的眼睛。
“你,你是祁澈!”
祁澈嘴角微微一勾,“你终于想起我了!”语气中透着甜蜜的苦涩,他以为她真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苦心接近她,却又不敢向她表露身份,生怕她将自己推开。
“你,你怎么会怎么可能”南墙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如雾一样的男子,现在她的确不确定现在的他是否是喝醉了酒说胡话。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祁澈!”
“你先让开,我需要捋一下思路,好好想想!”南墙将齐澈一把推开,缓缓走到帘幔下,看着叮咚的泉水不断地从洞穴中流出,思绪却乱如麻。
都过去五百年了,他不可能活到现在。除非他是妖,但是从他身上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妖气,难道喝醉了酒,说胡话。
“你还记不记得小溪了,她是谁”南墙想再试探一下。
齐澈颓然地站起了身,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她是我的未来王妃,墙儿,我没有喝醉,我自始至终都是你最初见的那个祁澈!”
心猛然一抽,他真的没有喝醉,他居然是祁澈!
“你,你怎么会是祁澈,都,都过去……”
“过去五百年了,我不是应该早就化为尘土了,现在的我早就不该是祁澈,而是他的转世是吗我是祁澈,也是齐澈!”
南墙听得更加懵圈了,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前世的记忆。
“你,你为何会记得前世的记忆!”南墙讪讪地盯着齐澈说道。
“五百年了!我轮回了五世,终于在第六世等到了你,还好,我没有迷失自己,终于让我等到了你!”
“
五世你既经历了五世,为何你的前世记忆还在”凡人逝去后,由黑白无常带入地府,饮过孟婆汤后,忘记前程往事便能重新投胎,为何他却还记得前世的记忆。
“因为我忘不了你!我喝了孟婆汤,闭上眼却还是你的画面,我喝了一碗又一碗,却无论如何也挥不去你的影子,我避着自己记住你!就算孟婆汤一点点麻痹我的记忆,我却还是一点点地将它寻了回来!不可思议吧,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执着给吓住了!”
“我喝了五世的孟婆汤,只为等到你的出现!我怀揣着一世又一世的记忆,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你,等你出现,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齐澈已经将南墙逼到了墙角。
“不可能,孟婆汤再不济,就算你意念再强,也不可能起不到作用!”南墙不停摇着头,往后退着,此时的齐澈气场过去强大,南墙隐隐觉得不安。
“我知你不会信,但是你不知道,孟婆汤只对凡人有用,对于我这种有着特殊命格的人来说,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孟婆汤便不对我起作用。”
“墙儿,我终于有幸等到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齐澈忽得抓起南墙的手,动情地说着。
微微泛红的眼眶,温润的眼神变得有些霸道,过了五世,他还是像曾经那样,对于自己要的,总会想进办法得到。
“从前是我不对,这一世我定会好好待你,墙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墙将脸别到了一旁,冷漠地说道:“祁澈,都过了五世了,为什么你还没想明白,我根本就没爱过你!”
“不,我不相信!若你不爱我,为何马球场上,你会为我拉住发疯的小红马;篝火宴会上,你主动回应了我;见我溺亡之际,将我从水中救出,这些可不是普通朋友做的!”齐澈不甘地再一次逼近南墙。
南墙甩开齐澈的手,用力向外推,触到一片坚挺地胸膛,他不是闲散王爷,懒于习武,为何摸到的触感却是像是习武之人。
“靖王殿下,你误会了,马球场上我之所欲救你,是不想看着你和小溪死,至于篝火宴会上的那个吻,纯属是意外,还有我将你从水中捞出,那是为了感激你陪我一起跳河,仅此而已!”
激动难耐的心被这一通话,凉到了心里,**的火苗却渐渐燃起。
“没关系,只要我还活着,你在我身边,这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会让你爱上我!”齐澈不甘而又温情地盯着身下的女子。
“唐小溪!你将她至于何处,你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南墙回头直视着眼前说着爱她的男子,小溪将整颗心给了他,他却在这里强迫她。
 
第326章 这一世绝不放手
月亮慢慢爬上了柳梢,今晚的一切如往常一般,静谧中透着恐怖。潮湿的牢房里,不断传出鞭笞的声音和凄惨的喊叫声。
“你最好趁早将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人招出来,免受这皮外之苦!”厉关锋利的眼神像一把刀子一样,狠厉地盯着眼前这个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男子。
凌乱的头发,鼻青脸肿的脸,干燥的嘴唇下不断溢出鲜红的血,微弱地几近断了的呼吸声,艰难的吮吸着空气。
厉关是出了名的铁判官,只要在他的手中,犯人基本没能逃过的,一般不会熬过三天,犯人便会招供指认。
今日已是审问的第三天,牢中的狱卒早已见怪不怪,打着哈欠,等待凡人招呼。一股充满诡异的凉风袭来,转眼狱卒便昏倒在了地上。
厉关眉头紧锁,隐约感觉到来着不善,刚刚起身便迎面碰上白毛胡须的怪人,正欲开口说话,只见对方朝他吹了一口气,自己便如嗜睡的婴儿一般,昏睡在了地上。
白殇一脸阴恶地朝着栓着铁链的男子走近,嘴角一勾,抬起手,朝着男子挥掌而去,却见昏睡的男子猛然睁眼,露出一双凌厉深邃的眸子。
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对面的男子狠狠得拍落在地上,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面容冷峻、气势凌然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前。
“你,你是谁”白殇猝不及防地被中一掌,心里不禁充满了疑惑和挑衅,除了上次安若寺的主持难对付外,眼前这个人看来也有几下子。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你会死在我手中!”莫尘眼眉一挑,顺势又向着白殇挥过去一掌。
这一次白殇巧妙地躲过了,“小子,你口气挺狂的,那就让我爷爷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正好,最近吃的魂魄只够凑数,若得了你的,对我的法力倒会增进不少!”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命了!”说罢,莫尘挥着桃木剑与白殇在狱中打了好几个回合。
太过轻敌总是会让对方有机会击中,一向狂妄惯了的白殇没打一会,便被莫尘打得元气大损,困在金钟罩中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快放了我!”白殇开始心里发了黄,金钟罩就像魔咒一般,弄得自己的头很胀,他甚至想放下自己的架子去哀求对面这个少年。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莫尘一只手贴着金钟罩,一只手指向金钟罩输出法力。
“我只是刚好路过此处,想吸食点阳气!”白殇眼神略有闪躲,极力克制着金光对自己的伤害。
“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说出那人!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将你收了!”莫尘口中说着一些咒语,金钟罩中发出的光芒变得更加刺眼,白殇开始难受地大喊。
“住手,你快住手!我说
了,你就会放了我吗”白殇委曲求全地向莫尘投来一个卑微的眼神。
莫尘只是冷眼看了一眼他,“对,只要你说出指使之人,我便放了你!”
“好,你说话算话!是,是凌王派我来的!快,快放我出去!”
莫尘发出一声冷笑,阴鹜地看着白殇不语。
“你,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供出指使之人,你便放了我,你想反悔!”白殇隐隐觉得不祥,焦急地对着金钟罩不停地挥掌。
“别费劲了,进了金钟罩,还没有哪只妖能逃出!”莫尘冷眼旁观着罩中的白殇像只垂死的小老鼠一般,无助地敲击着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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