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中渡劫
岑勋问:“度蜜月又是什么”
李白被噎了一下,笑着咬着牙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岑勋看着李白的样子有些吓人,讪讪地笑笑,不再多问。
“白,你也快二十了吧”吴指南道。
李白警惕地问:“你也想提让我娶妻的事”
“你想多了。”吴指南道,“我是说你也该到了加冠的时候了。你这头发老是拿着带子束着也不是事,太放荡了。”
“不急,还有一年呢。”李白道,“再说这样怎么了,多方便。”
吴指南还要说什么,李白道:“别以为娶了我姐就能管我,你还早着呢!”李白一甩头走了,“收拾收拾,明日带你俩去cd府玩一玩。”
吴指南无奈地摇摇头。岑勋对元丹丘道:“走吧,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被嫌弃了,一起喝酒去吧”
元丹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和岑勋大摇大摆地走了。吴指南叹了口气,回到房中跟琰姑娘说起李白说的出游一事,琰姑娘欣然同意。
第四十九章 真情
吴指南和琰姑娘看着李白恭敬地样子,心里暖暖的。
“我们再去扬雄1旧宅如何”李白笑嘻嘻地问。
琰姑娘和吴指南无奈地看着他,李白道:“你们两个不要用看孩子的宠溺目光看着我好不好搞得我像是你们儿子一样。”
“儿子”吴指南叫道。
“滚。”李白毫不客气。
三人有说有笑,又走到了扬雄旧宅,李白看了一眼叹口气:“和司马相如的一样,荒废了。”
“以前这里也曾是无比繁华喧闹的。”吴指南感慨道。
“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繁华,没有永久的昌盛。”李白道。
两人点点头,“白,陪你玩过了,该陪陪我们去玩了吧!”琰姑娘笑着道。
“本来就是陪你们玩的,”李白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道,“走吧,去哪儿”
“峨眉山。”
李白乐不开支:“我想去那儿很久了,正好正好。”
琰姑娘和吴指南腹诽,这到底是陪你还是陪我们玩
峨眉山位于嘉州,嘉州盛行佛教,峨眉山就是佛门圣地,与五台山、普陀山、九华山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峨眉山风景秀丽,山势陡峭,别具一格。而李白一开始对峨眉山的认知还停留在峨嵋派的灭绝师太上……
三人前往峨眉山,吴指南问道:“白,司马相如和扬雄你更欣赏哪一个”
“司马相如。”李白不假思索。
“为何”
“嗯……第一,扬雄是模仿司马相如的辞赋,算是继承,而司马相如是开创者。第二,两人都写过讽刺君王铺张的辞赋,如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扬雄的《甘泉赋》,但都是明讽暗劝,规劝君王莫贪图享乐的,司马相如的规劝意味更强一些。不过扬雄后来瞧不起这样的辞赋,转而研究老庄之道,还是很有学问和作为的。但终究错的不是辞赋,是作辞赋之人。”
“说得好。”吴指南赞道。
三人边游玩边爬山,来到了峨眉山观心坡普贤寺,琰姑娘提议去拜拜佛像,“我们去拜拜佛祖吧,佛祖会带来好运的。”
李白心知琰姐姐本来是不信佛的人,明白琰姐姐想为吴指南祈福的心意,欣然同意,道:“对,圆未师父说过,要遇佛便拜,得佛祖庇佑。”
吴指南也点头同意。
三人进了寺门,倒是从外面看不出这里香客不少,很多人在院子中等着排队进香。两个和尚守在佛堂门前。
琰姑娘先是双手合十在院中的香坛前拜一拜,投下香火钱,又去买了高香。
吴指南道:“你这么隆重做什么”
琰姑娘认真地道:“心不诚佛祖是不会庇佑的。”
李白摇摇头,反正他不信这些,他信的,不过是佛教令人心静的法子。
三人好不容易排到佛堂,琰姑娘上了香,跪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诚心严肃地祈祷着,希望良人能够摆脱病患,一生平安,能让妾身与良人相守一生。
而吴指南则默念,求求您,让我活下去,我现在还不想死。是的,他不想死,虽然他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舍与恐惧,但他的真的不想死,本来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他。
李白虽不信,但也诚心祈祷,这夫妇能够白头偕老。
三人祈祷完毕,又在寺中逛了一圈,接着登山,渐渐身子有些乏了。
琰姑娘看着吴指南满头是汗,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她拿出手帕给吴指南擦着汗。
李白觉得很肉麻,“琰姐姐,我也流汗了。”
“我给你擦。”吴指南喘着气笑着道。
“白又贫嘴了,别理他。”琰姑娘道,“白,作首诗吧。作得好就给你擦汗。”
“我早就想作诗了,这山这景,怎能不激起我的诗兴呢”李白想了想,一首诗就这么成形。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
周流试登览,绝怪安可悉
青冥倚天开,彩错疑画出。
泠然紫霞赏,果得锦囊术。
云间吟琼箫,石上弄宝瑟。
平生有微尚,欢笑自此毕。
烟容如在颜,尘累忽相失。
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
琰姑娘和吴指南听了皆拊掌称妙。李白随意地道:“这不算什么,小菜一碟。”
“夸你两句就飘飘然了。”琰姑娘笑道。
“就是。”吴指南附和。
李白笑道:“我争不过你们夫妇二人。”
“那你何时娶妻啊”琰姑娘顺势问道,“都是加冠年纪的人了,
第五十章 生死之间
琰姑娘一口一口把朱砂莲喂给吴指南,朱砂莲清暑解毒,有着奇效。李白又去寻来川贝母,研成粉混入水中,给吴指南服下。
琰姑娘和李白看着吴指南身子放松下来,面色变得正常下来,都放下心来。
李白看着琰姑娘刚才一阵忙活,脸上出着细汗,两根发丝脱离发髻,飘落下来,李白不忍地问道:“琰姐姐,不要怪我多嘴,指南兄若是真的走了怎么办”
“那我就陪着他。”琰姑娘认真道,“如果我有了他的孩子,就把他抚养长大,带着我们的孩子替他完成心愿,去游遍河山。”
李白看着这个出自风尘中的女子,见识到了她身上至情至性,骨子里对爱情的忠贞与倔强,敬佩道:“娶琰姐姐,是指南兄平生一大幸事。”
琰姑娘把发丝拢到耳后,道:“我遇见到他亦是我之幸。”琰姑娘温柔地看着吴指南,回忆起二人点滴,“堂堂的刺史公子,流恋于青楼之间,只为了博得我一笑,他用了多少法子那日你们看他在哪儿唱歌,我本来心情不好,他知道后就故意作怪。我想疏远他,因为我们两人并不般配。那日,你带他来,其实我心里很高兴。后来他变得越来越稳重,我听说了他帮助他父亲亲自处理巴西县的疫情,我认定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们二人被你故意留到岷山顶,我们袒露了彼此的心意,一切都水到渠成,那日我就知道了他的病,我不在乎和他将来如何,我只想和他马上就在一起。大不了他死了,我就随他去了。”
李白静静地听着,“我会尽我所能,让姐姐和指南兄二人长长几久久。”
“白,”琰姑娘道,“谢谢你。”
吴指南终于醒了过来,他起身看着琰姑娘愧疚地道:“都怪我,今天怕是不能登上万佛顶了。”他的声音虚弱无力。
琰姑娘笑着柔声道:“没关系,我想回家了,回去吧”
吴指南点点头,李白扶他起来。“白,谢谢你了。”吴指南道。
“朋友之间说什么谢。”李白扶住他,“走的了吗”
“可以。”吴指南动动腿道。
三人下山,李白道:“我们在普贤寺借宿一晚吧,夜黑山路难行,指南兄还虚弱着,不安全。”
“好。”琰姑娘和吴指南道。
李白扣开已经闭上的寺门,出来一个小沙弥出来问:“三位施主有何贵干”
“夜黑山路难走,我朋友身体抱恙,恳请贵寺收留我们一宿,明日下山。”李白道。
“无妨,寺中有专门为登山之人夜间留宿准备的厢房,我带你们前去。”
“多谢师父。”李白双手合十行礼。
小沙弥带他们进了寺,领着他们去了厢房,“施主就此休息,小僧回去了。”
“多谢。”三人行礼感谢。
小沙弥回礼离开,琰姑娘道:“夜深了,白,你也去休息吧。”她问吴指南,“良人也累了吧”
吴指南点点头:“白,你为我奔走求药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李白点点头:“二位去休息吧,我还不困,在寺中走一会儿,就休息了。”
两人点点头,回了自己房中。
李白逛着寺庙,白天逛了一圈,寺中清净,墙上挂着佛像的壁画,带着禅意。古松耸立,又添了一分古朴。
李白忽然听闻一阵琴声,顺着琴声李白转转悠悠来到一座佛堂,有一僧人正在弹着古琴。李白不觉走了进去,那僧人闻声抬头,却不想二人再次相遇。
李白施礼:“师父,我们有缘再见了。”
“果有缘分。”那僧人笑道。
“师父弹的可是梅花引”李白问道。
“不错。”
“一日两遇,师父还不肯告知法号”李白笑问。
那僧人摇摇头:“贫僧法号何足道哉,施主称我浚即可。”
“浚……”
李白道:“浚师父,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
“善。”浚又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李白仔细地听着,不禁想到了吴指南,脸现愁容。一曲奏毕,浚问:“施主为何面带忧容,可有什么烦心事”
“我有一好友,身患重病,恐怕命不久矣,他的夫人是我另外一位好朋友,我不忍看她失去良人。”李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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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冠礼
李白强颜欢笑,问:“你舍得昌隆城这些姑娘”
岑勋不好意思地道:“或许别的地方有更漂亮的。”
李白大笑道:“好好,既然这样也不错。我们自此各奔前程,都要取得一番成就才好。蜀地对我们来说太小了,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我们要在整个大唐掀起浪潮。”
“不错。”岑勋和元丹丘被李白这番话感染。元丹丘雄心万丈地道:“就在这大唐绽放出我们的光芒。”
“喝酒去!”李白道,“临走前我要好好锻炼你们的酒量,太差了你们。”
“真以为我们喝不过你”岑勋道,“以前我们不过是让着你。”
三人在酒馆喝得酩酊大醉一番。第二日,李白只身前往江油。
李白想要拜见这位县尉,瘟疫时他们一家牺牲在救疫之中,只剩下这位县尉形影相吊。
李白前往衙门,却发现江油县尉不在此间,县衙也空无一人,李白向人打听,才知道县尉把县治移到龙州南坝。
李白又去了南坝,南坝依山傍水,上方天空湛蓝,大朵大朵的白云如同棉花一般。天空下的数峰青山,潺潺的水声从中传来。李白走到里面,心想这哪里是县衙,分明是上好的隐居之所。
官厅深院,偶尔几个人面带忧愁前来,又面露喜色地出去。李白进入院中,县衙上的匾额依旧是“一心为公”四个大字。县衙上野燕筑巢,不是飞出来又飞回去。县衙里青烟袅袅,不像是县衙,反而像是道观。
李白进了县衙,发现县尉不着官服,身穿道袍,端坐在明堂上,“见过县尉大人。”
县尉下来仔细地看着李白,道:“原来是你。”
李白点点头。
两人坐在县衙堂前促膝长谈,李白问道:“当日一别,县尉怎么把治所移到了这里”
“故地令人感伤,想移到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县尉可曾后悔,让家人因为救疫而落下黄泉”
县尉长叹一声:“不后悔,我想他们也不后悔,一日为官,便要一日对得起这四个字。”县尉看向匾额,道:“旁人说我迂腐,岂知为官一世,一心坚守的就是这四个字,既然做了父母官,这就再无大家小家之分,这江油百姓便是家人,为家人造福不是理所应当只是常常愧疚难当,让妻子因为我这‘父母官’三个字长眠地下。”
李白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天下能做的这样的父母官不多了。县尉为何不接受朝廷的封赏升官,造福更多的百姓呢”
县尉流着泪:“我已经老了,有了自己的私心,我想在这儿做个道士,我想在这儿陪着他们,他们的坟墓就在这儿啊!”
李白恭敬行礼,傍晚临走前留下一首诗。
岚光深院里,傍砌水泠泠。
野燕巢官舍。溪云入古厅。
日斜孤吏过,帘卷乱峰青。
五色神仙尉,焚香读道经。
李白唏嘘不已,对做官又多了几分认知和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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