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李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中渡劫
李客看着李白越来越懂事,欣慰地点点头。
“我也出去了,圆未师父,厨房在哪我为你们做几个菜。”芸娘道。
“在后院,劳烦夫人。”圆未行礼。
李白和芸娘把时间留给了这三个人,二十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
圆未和尚道:“我们也去后院,那有一小片竹林,少有人来,我们去那儿。”
三人去了竹林,就那么席地而坐。坐谈一会儿,芸娘端上一道菜来,是初春时节刚出的笋,最是鲜嫩。
圆未和尚夸道:“二嫂真是个贤惠女子,”
芸娘听了夸奖温柔地笑笑,又回去做菜了。
圆未和尚像是试探一样问李客:“大嫂呢”
李客看着圆未,道:“月儿走了。”
“什么”圆未和尚手中筷子掉了下来。圆未的脸颤动着,两行清泪流出来,“月儿姐死了。”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想当初大嫂最照顾你这个小弟了。”赵蕤低垂下头。
兄弟三人喝着酒,说起往事,有时大哭有时大笑……
李白转转悠悠,来到了眉山,他想找一找杂毛,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初春时节,山中四处散发着绿色的萌芽。竹子长出新的嫩叶,生机盎然。山间起了轻雾,笼罩在竹林中。
李白突然听见若无若有的歌声从远方传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李白顺着歌声走了过去,只见一人拿着酒坛边拍边喝,疯疯癫癫地往前走着。走近了看,这人穿着青衣,披头散发,好像几天没洗,面色微红,鼻梁挺直,像是西域的人,离近了闻到一身酒味,显然喝了不少。李白看着他震惊了!
“王八!”
那人听见看见李白,两眼朦胧打量着李白:“你……是谁怎么骂人”
李白从震惊中醒过来,行礼:“在下李白。”
“李白”那人一听有点兴奋,“那个作诗得罪了章家,被章家灭了门,又把章家带着北川匪灭了的李白”
李白听着这绕口令似的话,说得像是笑话一般,像极了黄八路的语气,不由气上心头来,没好气地说:“正是。”
“哈哈别生气,”那人凑上来,“我可是早有耳闻,对你很佩服的。”
李白嫌弃地往后一站:“你是喝了多少酒,我也爱喝酒也没像你这样。”
那人傻嘿嘿着,晃悠着身子,突然转过身撅起屁股大喊:“丹丘生,丹丘生!你师父背着你收的那个徒弟来啦!”
“丹丘生,”李白想起师父留下的信中提到两个师兄,二师兄便是丹丘生!不过,背着他收的徒弟是什么意思
那人哈哈大笑,“你师父那个老道,喜新厌旧,背着你收个新徒弟还让你以后罩着他,丹丘生,说你就是个老妈子命,还不信,笑死我了。”
那人转过头来,两眼盯着李白:“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你二师兄去,他还想躲着你,命是能躲掉的么”
“二师兄为什么躲着我”李白觉得这人不靠谱。
“因为他觉得不如你,”那人走在前面,“你师父说他收的最得
第二十二章 比试
元丹丘笑着问:“师弟跟着师父学了些什么为兄虽然愚笨,但好歹跟着师父的时日长了些,想必能指点师弟一二。日后走出去,也不会坠了师父的名头。”
李白反问:“师兄又学了什么师兄可知道师父的名头他老人家很少提及,非亲近之人不告诉的。”
元丹丘愣了一下,伪笑着说:“我当然知道,师父大名无人不知。师弟莫非不知”
李白笑眯眯地回答:“自然知道。”
元丹丘咳嗽两声:“来,师弟,露两手给为兄看看,师父究竟教了什么东西。”
李白思索道:“师父教的东西太多,我也不知道从何处露两手。”
元丹丘又噎了一下,笑着说:“师弟随意施展。”心里炸了锅,行啊老头,教我五年就教了点道经和卜算术,剑术还是我死乞白赖求着教的。
“师兄不如和我比比剑术”李白问。“师父教了您五年,想必师兄的剑术一定纯厚。”
元丹丘闷了半响,心想这师弟好歹跟着师父灭了北川匪,剑术应该还不错,不如比一个他不会的。他尴尬地笑着说:“我剑术不精。”
李白作出不解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师兄不必藏拙,师父一定是教了师兄其他好东西。”
元丹丘试探着问:“师父可曾教过师弟卜算之术。”
“教了一点。”
“道经呢”
“也学了一些。”
元丹丘希冀的神情破碎,师父什么都教给他了,元丹丘失落地道:“师弟都会,我可能没什么能指点师弟的了,师弟难道还会别的吗”
李白想了想,“还有一些养鸟种草的方法,还有一些医术,还有……”
“师弟不要再说了,”元丹丘被打击的再也笑不出来,“师弟果然是全才。”
李白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道:“师兄,你卜算之术厉害吗我一直有个地方不懂。”
“什么地方”元丹丘眼睛一亮。
“你看,”李白拿出老道的小册子,“这个……”
“这是什么”元丹丘指着册子
“这是师父留下的小册子……”李白小声道。
元丹丘努力睁大眼,不让自己哭出来,强笑问:“哪里不明白”
“这个凿石见玉格1是什么意思,好不好”李白兴冲冲地问,“还有这卦词怎么解释”
“凿石穿时逢瑞玉,怪玉枯竹傍修行,鸿雁天边孤独飞,鸥鹭沙边翘一足。园林是处发春花,惟我庭前长秋菊,百年世事问如何,半子半孙相伴宿。”元丹丘念了一遍,看着李白认真求教地样子,也沉下心来解释。
“这凿石见玉命格说好也好,不好也不好。”
“这是啥意思”东岩子也凑过来问。
“凿石见玉,凿到什么时候见玉不凿怎么见玉不努力不成事,努力了也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成事,万一死之后才成事呢这就不大好。反过来,凿了就能见玉,努力了就能成事,这也不错。”
李白听了若有所思,“那后面这几句卦词呢”
“这个,”元丹丘摸摸头,“后面的我也解释不大清楚,这个一解释错了就是天差地别。或许师父能解释出来,你怎么不问问他”
李白捧着书,愣愣地看着小匡山的方向,眼角一滴泪流出来:“师父他驾鹤西游了。”
元丹丘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老头死了”元丹丘大哭出声,下嘴唇往外撇,“师父啊!”
东岩子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元丹丘,李白看着元丹丘大哭也悲伤涌入心头,泣不成声,东岩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两人哭得像孩子一样,哭了好久,哭到落下夜幕,元丹丘双眼通红,再也流不出泪来,李白呆呆地望着小匡山。
东岩子小心翼翼的,怕他们再哭,说:“你们俩哭够了吧逝者已矣,节哀啊,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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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梦
“吃屎公子好恶心。”李白厌恶着说,“我不和这种人斗诗。”
岑勋哈哈笑道:“什么吃屎公子,是刺史公子。上次丹丘生去和人家争姑娘,斗诗没斗过人家,还被羞辱了一番。”
“别胡说,我的诗怎么了”元丹丘不服。
岑勋一想起来笑得肚子就疼:“你听听,你听听,别,你自己说,你做了个啥玩意”
元丹丘心虚地扭过头去喝酒:“我不说。”
李白好奇了,什么诗能笑成这样“什么诗,快说出来听听。”
东岩子放下酒坛,拍着地面:“听好了。元丹丘,爱姑娘。为了姑娘把歌唱。姑娘姑娘大姑娘,像是天边红太阳。哈哈……我天笑死我了!”
李白嘴里的酒噗的一声喷出来,笑得满地打滚。元丹丘脸色在火光下通红,恼怒地道:“岑夫子你的诗就好了吗什么东岩把酒约美女,美女别把人不理。错了今个没明个,不如今天收彩礼。什么狗东西!好到哪去了”
李白听了捧腹大笑,快笑抽抽过去。“我的……我的天!你们两个不会作诗也不要写大白话好不好”李白心里还有一句,这特么还是在唐朝吗比现代作的诗都白话!
“什么叫大白话”两人瞪了他一眼,元丹丘举着手道:“来来,你厉害做一首诗给我们瞧瞧。”“就是就是。”改名为岑夫子的岑勋道。
李白站起身,饮了一大口酒,看着夜空上一条飘带般的银河悬挂着,又看幽静的山间在黑夜中显得无比深邃。
不由得吟诵出一首诗。
“山间无明月,
银河悬九天。
悠悠漫长夜,
何时回人间”1
元丹丘和岑勋看着李白出神的样子,火光映着他一袭白衣,神情显得有点落寞。元丹丘心虚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比我强一点。”
岑夫子也道:“也比我强一点。”
李白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一样,和两个兄弟在一起喝酒。
李白收回心思,问:“什么姑娘,能让你们两个争着作诗赢取芳心,还有刺史府公子也在。”
“一代才女,诗情无双。”元丹丘赞叹。
“长的好看,身段好。”岑夫子也夸,元丹丘鄙视地看他一眼,俗气!
“别夸了,究竟是谁”
“此人就是醉春阁头牌琰姑娘。”
“又是她”李白问,这女子真是祸水。
“你认识”岑夫子问,“果然琰姑娘声名皆知。”他与有荣焉。
“你提琰姑娘能别那么一副仰慕的表情行不行”元丹丘皱着眉鄙视。
李白对岑夫子道:“你不说我作诗得罪了章家就是为她作的诗。”
“你也追求过琰姑娘”
李白嘴角抽抽,“追求什么,那时候我才六岁。那时候章家的章元在醉春阁也作了一首诗取悦琰姑娘,关键多次挑衅我,无奈我就作了首诗,打了他的脸。与琰姑娘也因此相识,算是好友。”
“六岁你就追求姑娘,禽兽啊!”岑夫子开玩笑道。
“去!我是被逼的。我和琰姑娘只有诗友之谊,并无非分之想。”
元丹丘道:“那时候琰姑娘也才年芳二八2吧。”
“十五岁。”李白道,“刺史公子怎么也会追求琰姑娘毕竟一个是官府公子,一个出自青楼。”
“那刺史公子也算是个风流人物,自小混账惯了的,他父亲虽然是绵州刺史,但也管不了他。”
“其实我也挺混账。”岑夫子难得正经,倒在地上看着星空。
“你还知道。”元丹丘笑着说。
三人都倒在地上看着夜空璀璨,元丹丘道:“师弟,你多大”
“不满十八。”
“这里你最小,叫大哥。”
李白哼一声:“凭年纪论大小,俗气!”
“白,你写诗那么厉害,怎么不把写的诗记录下来,万一流传后世,顺带着提提我们,我们也能沾沾光。”元丹丘道。
“对啊,”元丹丘附和,“该写下来。”
李白没有说话,看着星空,这星空明灭变幻,不时一道流星像是匆匆的旅客飞驰而去。不一会儿,那两人醉了,睡过去。
 
第二十四章 输了
“白,你叫唤什么”东岩子睡眼惺忪,“我天,我身上怎么这般潮湿。”
元丹丘也醒了过来,道髻散乱,配上那白脸红唇倒添了几分慵懒之美。“白,你看看你头发,都打湿了。”
“你的也湿了,”李白束发,“你还真漂亮啊,丹丘生。”
“漂亮”元丹丘站起来,道冠歪歪扭扭,自恋地说,“不该是英俊潇洒吗”两人切一声。
“我得回去了,”东岩子突然苦着脸,“我爹得打死我,彻夜未归。”
李白幸灾乐祸笑着:“我就不怕。”
东岩子生气地瞪着他,一挥手,“没义气!也不知安慰安慰我。”
元丹丘嘴角扬起:“你们都走吧,过几日我要去一趟醉春阁。”
“嗯”东岩子不乐意了,“你这个不仗义的家伙,偷偷找琰姑娘,不行,我也去,不能给你和琰姑娘独处的机会,你去寻我。”
“我经常和她独处。”李白又蹦出一句。
两人带着杀人的目光看着李白,李白笑着说:“我还小,还小……”
“好好,”元丹丘不管李白,摇头晃脑,做着活动,问,“师弟,要不你也去”
李白思索道:“自从回来还没见过琰姑娘,行,你去大明寺寻我吧,这几日我都在那儿。”
“好。”元丹丘伸个懒腰
三人约定好,各自回去,当然,元丹丘就在竹屋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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