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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无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酒小厮

    城南义父说他就会说些个漂亮话,说城南他二爹也是个读书人,不还是跑过来跟自己搭伙,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城南他二爹说他不可理喻。

    城南他义父说他无理取闹。

    反正城南是受不了他们两个吵架没完没了的劲儿,要不是因为他义父跟他二爹都是男的,几乎都要以为他俩是两口子了。

    这不,给他义父支走了,留下他二爹陪他。

    酒肆楼下,人们饮酒替城南打抱不平,说若是当时自己在的话会如何如何,楼上,城南他二爹听着这些人的话,气的浑身直哆嗦。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群没囊没气的人!只知嘴上逞英雄,半分实际行动都不敢做,真是辱没了我读书人的风骨!难怪丁开山那莽夫瞧不上他们!”

    城南他二爹,皱眉背手,踱来踱去,不住责骂楼下那些人,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我说二爹啊,你能不能停一停,还嫌我头不够晕吗”城南窝在床上,啃着个猪蹄子嘟囔道。

    “哎呀!哎呀!南儿不晕,二爹不转了,不转了!”城南他二爹倒是打心眼里心疼城南,听城南抱怨,慌忙坐下。

    可是又止不住的抱怨:“也不怪二爹话多!你看看这帮人,哪一个能给读书人挣些脸面!南儿你说,就冲这帮子劣货,我杜书琼以后,怎么在丁开山那厮面前抬起头来!”

    城南顺手甩掉手里的猪蹄子,懒散道:“我说二爹,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名字起的,读书穷,单从名字上,你就输我义父半截气势”

    城南他二爹尴尬笑笑,道:“这,这名字是父母给起的不是,再者说,哪有以名字论英雄的!”

    “是是是,二爹说的都对您知道我是怎么赢那个老头的不”城南笑着哄他二爹,顺带转移话题。

    说到这,城南他二爹,杜书琼神色一正,配上一袭青衫,倒真像极了个教书先生。

    城南知道二爹的性子,脸色稍正经些,便是要开始絮叨人了,赶忙接话道:“都是二爹教的好呀!”

    杜书琼听城南的话,神色稍缓,眉角不自觉的飞过一丝喜色,故作正经道:“哦如此这般吗给二爹说道说道。”

    城南挑眉,勾了勾手,撒娇道:“那可得有酒吃,才能说”

    “嗯不行大夫说你养伤期间忌酒,别看你义父不言不语的,要是二爹给你吃了酒,耽误了你恢复,他非得追着打我三条街!”杜书琼摇头,坚定拒绝。

    城南撇撇嘴,小声嘟囔道:“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

    “那也不行!”杜书琼严厉拒绝,他可还记得,城南小时候有次拉肚子,他用自学的方子给城南治病,腹泻没医好,搞得城南又发起高烧,被丁开山追着满寨子打的情景。

    “好嘛好嘛!既然你这么怕我义父,以后我就跟我义父学打劫好了,不读书就好了嘛!”城南馋酒吃,撒泼打赖——他了解他二爹,自己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读出什么出息,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没逢有事,搬出这话来,基本给他二爹吃的死死的。

    果然,杜书琼听城南说这话,开始动摇,瞥了眼门口,见没人,伸出食指比划低声道:“讲完了,就给你喝一杯,就一杯哦!”

    “得嘞!成交!”城南得意笑着,见好就收。

    那天晚上,小瑞子走了之后,城南就开始细细回忆他听闻的有关于那名老者的每一句话,分析、揣摩这老者的性格。

    首先呢,听猎户张大哥形容,这老者一身血腥气,想来近期内定是经历过什么恶战,不然血腥气不可能经久不散。

    然后呢,听小瑞子说,老者进得酒肆,连招呼的小二都提防,不点酒菜,只喝白水,要么是身怀重宝,怕人惦记,要么是谨慎到极致、将近变态的程度——随意进个酒家,都怕被人下毒!

    可是如此谨慎的人,选择了在酒肆住下,这就意味着,他觉得不第城安全!是啊,一个习文成风的不第城,对一个修行之人,能有什么威胁呢

    最后呢,小瑞子闯进老者房间,见到老者满身的伤痕,可是老




第四章 有客到
    城南桃花映云开,酒携花香入梦来,百里胭脂轩窗对,春雨含羞满楼台。

    不第城,最美是三月;三月,最美是城南;城南,最美是那一袭素衣的少年郎,把那桃花映。

    一春芳意,三月和风,从不第城轻轻走过,化了柳梢的轻柔,去了冬日的寒衣,携着燕子的呢喃,乱了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心扉。

    缱绻春雨刚过,不第城的人们,又如雨似风般朝着城南涌去——赏花,品酒,听江湖。

    城南不大的酒肆刚刚开门,就坐满了人,甚至有人自备了桌椅,环着酒肆三五一桌坐下,点了酒菜沐风看花。

    虽人满为患,可酒肆前头,好大一株桃花树下却独独空着一张方桌。

    方桌上摆着好大一坛子酒,酒坛边上摆着一个酒碗,碗里斟满了酒,酒上,荡着两叶桃花。

    方桌前边,摆着一张木制案台,案台后边,静静坐着一个说书人。

    人们饮酒享受着一缕春魂,尽情抒发着自己的情怀,可是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瞟向酒肆的二楼,好似在等着什么。

    “吱哑”酒肆二楼客房的门响动,声音不大,却也被耳尖的酒客听着了。

    “下来了!下来了!”酒客拍桌嚷道:“都静一静!小哥儿下来了!”

    本有些躁动的人群,忽的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望向了酒肆二楼。

    “啪!”

    惊堂木响,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拿着腔调,拉长声音,唱喝一声:“小掌柜的到”

    说书人声落,酒肆二楼,施施然行下一名少年郎,一袭月白色长衣,衬得身材高挑秀雅,面似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眼似桃花,一头染墨的发,随意披散着,慵懒笑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将将好,桃花般细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微微一瞟,满是多情——不是城南,还是哪个

    酒客不由赞叹,好一个放浪不拘,淡雅柔情的少年郎!【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城南与酒客们微微点头打过招呼,径自走到桃花树下那张方桌前坐了,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酒碗托着,浅浅酌了一口,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那俏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一抬头,让特意来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呼吸都是一紧——好一个翩若惊鸿的俊俏小哥!

    “小掌柜的,开讲”说书人看着城南,询问道。

    “开讲!”城南仰头饮尽碗中酒,将酒碗重重拍到桌上,清脆道。

    “得嘞!”说书人应了一声,醒木一拍,放开喉咙,道起了江湖。

    只是城南微眯着眼睛,望着城头上,站着的几道人影,若有所思。

    城南方才出来时,就注意到了。

    这几个人,一身劲装打扮,腰间配着刀剑,面无表情,不下来吃酒,不赏桃花,只是冷冷盯着酒肆的方向看。

    “嗨又是些个江湖过客”城南轻笑一声,低头慢慢饮酒,似乎沉浸在了说书人勾勒的江湖中——只是心中莫名的,隐隐有些不安。

    说书人讲的精彩,也敬业,从晌午,讲到了日暮,从日暮,讲到了酒肆掌起了灯火,直讲到月明星稀,酒客散去,独独剩了城南一人。

    城南酒喝了一坛,有些微醺了,呆愣愣的托腮看着天上的月儿。

    “小掌柜的,春寒,进屋歇了吧”说书人收拾好吃饭的家伙事儿,关切询问城南。

    城南伸了个懒腰,慵懒笑笑:“先生辛苦,也早些回吧,今儿晚了,天黑路长,我招呼小瑞子送您回去。”

    “能与小掌柜的说书,是小的荣幸,也谢小掌柜的,赏饭吃。”说书人揖礼告辞。

    小瑞子起身跟上,送说书人回家去了。

    城南起身,晃晃悠悠走到酒肆门前,随意坐靠在门前那年迈乞者身边。

    那乞者今天倒是没似烂泥般躺着,盘腿而坐,身板挺得笔直,身前随意扔着几个空酒坛子,怀中,还抱着一个。

    “老爷子,今儿酒吃的可还尽兴”城南笑问那乞者。

    乞者不答话,一双眸子,深邃的望着天上的月儿。

    城南早已习惯了这乞者对他的态度,摇头笑笑,自言自语道:“你这老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打我开张那天就赖在我家门前,整日吃我的酒,谢都不说一声,反倒像是我欠了你几吊钱,爱搭不理的,当心哪天我管你要酒钱”

    乞者不理他,举起了酒坛子,痛饮了一口酒,依旧看着天上的月儿,好似城南是空气一般。

    城南无奈笑笑,拿过乞者怀里的酒坛子,也饮了一口,自语道:“掐指算起,你打我家门前赖了三年有余了吧想来你也知我的出身,倒是真的不怕,这也没什么,毕竟你深身上也没啥值得我可惦记的,只是我好奇,每年此时,我饮酒赏花,听说书人道些江湖,是因我向往江湖,你每年此时,饮酒发呆,是为何”

    乞者依旧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饮酒望月。

    “得得得,我问也是白问,不说也罢!”

    城南耸耸肩,摇头笑笑,顿了一下,宛若自嘲,“只是,老爷子你说,到底什么是江湖”

    乞者淡淡瞥了城南一眼,猛地将酒干了,蜷缩着身子躺下,嘟囔道:“有客到。”

    城南呆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三个字,是这老者迄今为止,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啥有客到”城南有些懵,四处看了一下,不见人影,“老爷子,你逗我呐都什么时辰了,哪还有人来”

    乞者却似是沉沉睡去了,打起了鼾。

    城南苦笑一声,起身进门。

    “小掌柜的!备酒!”

    城南刚迈进大堂,突兀一声传来,惊得城南酒都醒了半分——当真有人来!

    话音刚落,鱼贯进来四个人,正是白天城南看到的站在城墙上那几个劲装悬刀的江湖人!

    为首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脸上好长一道刀疤,身后两个,一个狭长的眼眸,好似毒蛇吐信般,闪露着阴狠的光,一个抬头纹极重,哭丧脸;在最后那个,最壮,看上去也最木讷,呆呆壮壮的。

    来者不善!这是城南心中第一直觉。

    城南微微弓腰,赔笑道:“几位不巧,今儿吃酒的人多,售罄了,要不,几位换一家”

    那四名汉子只顾坐了,道:“售罄也无妨,今日我们哥儿几个瞧见小掌柜的风姿,雅得很,我们这些个糙汉子,最喜欢得就是交朋友了,不知小掌柜的可愿陪哥儿几个聊聊,交个朋友酒钱照付!”

    城南闻言有些头大,婉言拒绝:“几位实在抱歉,今儿小的也醉了,要不,改日再绪”

    那几人中,蛇眼汉子起身过来拉城南的胳膊,热情道:“择日不如撞日,还请小掌柜的赏脸呐!”

    嘴上说的好听,手中匕首,却是顶在了城南的腰上!

    城南腰间一寒,一股子凉意从腰椎直冲脑顶,些许酒意霎时醒了,无奈被那蛇眼汉子拉着,一同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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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悟剑匣,入修行
    乞者话音刚落,其余三名汉子齐刷刷闪到门前,警惕防备着——走眼了!方才进门,谁也没在意门前打鼾的老要饭的!

    那年迈乞者旁若无人一般,打了个哈欠,醉眼惺忪,淡淡说道:“小子,没听着老汉的话么酒我还没喝够呢,还不去拿酒来给我老人家吃!”

    城南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笑道:“叫人拎着脑袋踩着呢,动不了呐”

    乞者一双醉眼睁开,眼神凛冽,比春寒,还要冷上三分。

    “放了他。”乞者说的平淡,语气却不容置疑。

    络腮胡汉子已经简单清理了眼上的石灰粉,一双眼睛红肿着,上下打量着乞者,沉声问道:“不知老人家是哪路神仙”

    “放了他!”乞者没有接话,语气更寒。

    络腮胡面色一冷,微微打个眼色,那木讷呆壮的汉子猛然动了,宛若山崩,抬脚一跺,身下便留出个碗大的坑!借力身形一闪便到了老者身前,一身肌肉鼓胀,熊腰一拧,狠厉一腿扫出,呼啸带风,卷的满地尘土桃花飞扬!

    “喝!”木讷汉子一腿扫到乞者身上,将乞者身影踢得粉碎——竟是虚影!

    “老三!回来!”络腮胡见状大惊,慌忙招呼那木讷汉子回来。

    木讷汉子纵身跳回他身后,沉默站了。

    “老二!拿了这小子!那要饭的是高手!”络腮胡又对那哭丧脸的汉子喝道。

    哭丧脸汉子拽起城南,腰间长刀出鞘,架在了城南颈子上,几人挟持着城南,警惕看着前方。

    前方,桃花树下那张方桌上,乞者翘腿坐着,低垂着头,好似又醉得睡去了,只是手臂微微抬着,食指微微竖起,指尖莹莹绕着桃花,翻转盘旋!

    气旋激得他蓬乱的白发微微飘荡,映着月光,这邋遢乞者,竟有股子说不出的仙气儿!

    “老人家,我等无意惊扰!只是前来讨个物件!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去,酒肆的酒随您去喝了,就此别过,如何!”络腮胡汉子与乞者商量,身形却不动声色的慢慢往外移。

    “你们走可以,那小子给我留下,我还要他给我斟酒。”乞者头也不抬,语气不容置疑。

    “没得商量”络腮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没得商量。”乞者淡淡道。

    “干了!”络腮胡四人挟着城南移到了门前,爆喝一声,那木讷汉子跟蛇眼汉子应声而动,朝着乞者虎扑而来,络腮胡跟那哭丧脸汉子,挟着城南,转身欲走!

    风掠过,卷起了漫天桃花。

    乞者未动,一股惊人的气势却从他那枯瘦的身体磅礴涌出,宛若这天地间都充满了肃杀之意。

    轻轻打了个响指,萦绕在指尖的桃花忽得静止,再打个响指,桃花疾射而出,发出“咻咻”破空声,再打响指,桃花轻飘飘摇曳坠下,酒肆前,又恢复了寂静。

    “咚!咚!咚!咚!”

    四声坠地闷响,那四名汉子,颈子扬起血雾,重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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