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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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搬家
    进了院子，又到了晚饭时间，虽然十三位宫女感觉吃恩公家的饭有些不好意思，但曹韵寒还是将她们留下吃饭，只是香竹之前做的饭是不够的，宫女们便帮着香竹，一群人一起下手，很快丰盛的饭菜便做好了。

    待用过饭之后，黄知轩抽空也将十三个美女的来历给曹韵寒说了，见十三个宫女还没有走的意思，可就算是留宿自己家也住不下啊，黄知轩心想这是赖上了自己还是咋的。

    “诸位姑娘有何打算。”黄知轩看着十三个宫女好几次欲言又止，便主动问道。

    扑腾！

    十三个宫女又给黄知轩跪下了，齐声道“奴婢愿给恩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请恩公收留。”

    “当牛做马……这是想让我骑啊！”黄知轩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嘴里面问道“你们如今已经是自由身，为何不回到各自家中父母身边。”

    黄知轩这一句话问出来，十三个宫女的眼睛顿时红了，有一些更是梨花带雨，伤心痛苦的哭了出来。

    曹韵寒和香竹同时叹了口气，前者瞪了一眼黄知轩，一一将十三个宫女扶起来，道“这件事情我做主了，你们便留在我们黄家吧！只是眼下阿轩刚刚当官封爵，陛下赐的府邸在春天才能动工修建，家里也不缺银钱，但这小院住不下这么多人。”

    黄知轩听老娘这样一说，略一思索便明白十三个宫女为何不回家了。

    这其中固然有给他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以报恩的想法，但也是因为她们无法回家。

    宫女在皇宫中虽然是奴婢，但她们并不是奴籍，她们有着特殊的宫籍，而且她们可不是寻常平民家的女儿，最差的也是镇子上周广发这样的豪绅人家的女儿。

    自汉以来，考虑到宫女是宫中皇族贴身人物，忠心非常重要，所以历朝历代宫女都是从天下间各地基层官员、小贵族和豪绅家中遴选的。这些人家的父母也愿意将女儿送进宫中，万一被陛下临幸，成为皇帝的女人便可以凭女而贵，身份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成为大宋真正的上层。

    这十三个宫女同样如此，其中不乏有出身地方大族和官宦家中，只是有些是庶出的丫头，被家族送进了宫中。

    而让她们被逐出宫中的那件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严重到她们的回到家中很可能会被家族嫌弃、埋怨、怪罪的程度。

    当然，让他们不想现在就回家的主要原因还不是这个，而是他们进过皇城司的大牢。

    在古代，凡是进过大牢的女人，便代表着没有了明节和清白，这是人们约定俗成的看法，不管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或者没有经历什么，人们都会这样去看被关进过大牢中的女人，所以在古代很多女人只要进了大牢，不等案子审判清楚便自杀的比比皆是，更何况她们进的是比寻常大牢更加恐怖的皇城司大牢。

    一个人整天生活在闲言碎语和带着嫌弃、讥讽的眼光之中，即使是在后世那般开放的世风之下，也有人会精神上受不了而自杀，更何况是这个女人非常注重名节的时代。

    所以她们从皇城司出来之后，并没有选择各回各家，各奔东西，而是选择抱团取暖，并且来找黄知轩。

    黄知轩与赤身且狼狈不堪的她们在一起待了两个多时辰，黄知轩自始至终对她们表现出的尊重，给了她们很深的印象，而且她们深切的感受到黄知轩是真的对她们没有任何嫌弃之心，再加上对黄知轩的感恩之心，所以便决定投奔黄知轩。

    只是来到黄知轩家里，发现这位在皇城司总管赵冈面前都很威风的阳武县子家太小了，十三个姑娘便有了担忧，心想这么多人都没处住去，所以便一直拖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不知道怎么办，直到黄知轩主动开口。

    老娘已经答应，黄知轩还能怎么着，正愁着晚上怎么住的时候，听说了黄知轩家里面来了十三个美丽姑娘，且已经想到这一点的周子博上门了，黄知轩也不客气，直接同意十三个姑娘今晚上去周家暂住一晚上。

    “周兄，还有一件事情你帮我打听一下”黄知轩想起苏麻离青，便感到心中一片火热，颇有些迫不及待。

    周子博巴不得能够帮黄知轩做事，精神一振，问道“县子不要客气，尽管吩咐。”

    “你帮我打听一下，京城附近有没有瓷器作坊要出手转让的。”黄知轩这几天纠正了几次，周子博和黑娃、猴子不同，坚持尊卑有别，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任其而去。

    周子博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想了一下，说道“天下瓷器以汝窑烧制的品质最好，这京城的瓷器作坊出产瓷器质量却是普通货色，县子若是想作瓷器生意，恐怕前景不太好。”

    黄知轩笑道“无妨，周兄只要帮我打听京城附近谁家瓷器作坊有转手出让的就行了。”

    周子博心中疑惑，但不敢迟疑“县子放心，此事交给我，保证给县子办好。”

    ……

    ……

    “娘，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周子博带着十三个宫女离去之后，黄知轩迫不及待的将从尼玛那里给老娘挑选的一对纯白色的蓝田玉镯拿了出来。

    曹韵寒接过玉镯，一脸的欣慰和开心，随手戴在手上，打量一番，爱不释手之意分外明显，但嘴上却道“算你个臭小子有孝心，老娘我这些年没白辛苦。”



第一百二十一章 郑王登门
    “你小子昨天冒冒失失的去找陛下献策，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水有多深如今你若是不能圆满解决这件事情，不光是陛下不会饶了你，宰相大人和开封府的那一位恐怕也不会让你好过。”石守信见黄知轩没心没肺的样子，便有些恼火，很想抽黄知轩。

    “伯父放心，小子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黄知轩一口将金黄的小米粥喝光，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干净布巾擦了一把嘴，郑重说道。

    石守信神色稍缓，但依然有些担忧，缓缓道:“阿轩，你这件事情可不光是将南唐人难住就行了，若是你的对策手段不够堂堂正正，有损国威，必然会有人弹劾你，陛下也会不喜。”

    黄知轩神情一肃，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郑重点头道:“多谢伯父提醒，小子知道怎么做了。”

    ……

    ……

    黄知轩这边刚从卫国公府出来，便在路上碰到了李丰，皇帝召他进宫问话。

    皇宫，垂拱殿。

    赵匡胤看着一脸稚嫩的少年郎，突然感觉自己昨天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黄知轩身怀大才，但毕竟是一名十五岁少年郎，而且与自己的女儿长乐公主关系亲密，少年人一心只想着不让长乐公主嫁给南唐太子，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未必就会考虑到，比如大国尊严和皇帝的面子。

    昨天黄知轩提出通过这种文斗之法让南唐人知难而退，当时赵匡胤确实是长松了一口气，颇为欣喜，但昨晚上细细想了一下，赵匡胤便觉得有些担心了。

    南唐国他不怕，他也自信那李煜迟早是他碗里面的肉，可若是在攻打蜀国时，南唐人掺和进来，便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北边的汉国和契丹很可能也会闻风而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才对南唐使团如此重视。

    但赵匡胤毕竟和唐太宗不同，后者可以将自己女儿当成礼物一样，毫不犹豫的送到敌国暂时安抚，然后等腾出手来再不顾女儿的死活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可是赵匡胤做不到。

    如果按照黄知轩所说的文斗之法顺利进行，南唐人被黄知轩准备的文斗之题难住，南唐使团没有脸再提和亲的事情，他的女儿也留在了东京，但等南唐使团离开东京城，回了南唐国之后大肆宣传，这件事情必然会传于天下……这会不会有损他大宋天子的名声还有南唐人心中不服，会不会未能起到安抚的作用，让南唐国君臣反而越加担心宋国会对他们图谋不轨。

    赵匡胤心怀担忧，郑重问道:“黄知轩，朕已经派人告诉李从善三天后便是和亲文斗之日，你有何章程”

    黄知轩早就知道赵匡胤会问这件事情，立刻说道:“回禀陛下，臣已经想好了难题，南唐国人必然难以应对。”

    赵匡胤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朕想让南唐人输得心服口服，不可有半点不服或者怨言，只有这样才能以未和亲之实起到和亲的作用。”

    黄知轩略一沉思，道:“臣对准备的文斗之题甚有信心，陛下可将题目提前告诉南唐人，给他们数日时间准备，若到时候仍然应对不上，南唐人自然心服口服。”

    赵匡胤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这倒是一个堂堂正正之法。只是……你可有把握”

    “臣有……”黄知轩本来想说自己有把握，但什么事情没有个万一呢！古人的智慧也不能轻视，所以便改口道:“臣自会尽力。”

    赵匡胤顿时怒了，冷哼道:“黄知轩，朕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必须有把握，否则朕的女儿若是嫁给南唐，朕便将你阉了，作为陪嫁一并送到南唐。”

    黄知轩一惊，愕然看着赵匡胤，两条腿中间有些冷。

    看着赵匡胤恼怒的神色，黄知轩顿时知道赵匡胤不是说着玩的，不由心中感到有些悲愤和委屈。

    是你自己既想要安抚南唐人，又不想让女儿去南唐，所以才采纳我的文斗之法，如今却将责任砸在我的头上

    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当领导的都是这个德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黄知轩还能怎么样呢只好一脸苦涩委屈的说道:“臣……有把握，陛下放心。”

    赵匡胤神色稍缓:“你现在便将文斗之法和题目写下，朕先找朝中几位饱学之士看一下，若的确无人能够应对得出来，再送给南唐人不迟，让他们多准备几日，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

    ……

    黄知轩刚刚回到府中，猴子手上拿着一份非常正式的名贴匆匆跑来，一脸激动的说道:“阿轩，有自称唐国郑王李从善的人来访，还带了两大车礼品。”

    黄知轩一脸意外，接过名帖看了看，目光一闪，忍不住嘀咕道:“这些南唐人的消息倒是灵通，这才刚刚搬进来，他们便知道了。”

    名帖后面还附着礼单，黄知轩虽然最近发了几笔横财，但看了礼单之后，依然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礼太重了。”

    “南唐人不愧是占据江南富庶之地，有钱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万两黄金（第四更）
    “黄县子和本王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何必还称‘王爷’这种见外的话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如何”李从善寒暄了几句，便一脸感慨、真诚的说道，若黄知轩只是一个正常的十五岁少年，此时定然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黄知轩笑了，为了不让气氛有些尴尬，脸上适时的表现出了一些激动之意，顺势向李从善拱手道:“小弟阿轩，见过……李兄。”

    “阿轩不要客气。”黄知轩的神色很真诚，但不知为什么，李从善感觉有些……不自在，隐隐有一种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黄知轩在旁边看戏的感觉。

    所以李从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称兄道弟，但咱俩很熟吗”黄知轩禁不住暗自腹诽，但面上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从善，好似在说:“该你说台词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

    “阿轩！昨日傍晚贵国宰相赵普特意通知为兄，说贵国皇帝陛下已经答应与我唐国和亲，但是贵国的长乐公主要设下文斗，若是文斗过关才会嫁给我国太子……这自然是一段佳话。”李从善笑了笑，忽然问道:“听闻阿轩与长乐公主关系亲密，不知是否知道文斗之题”

    李从善感觉有些别扭，显然没有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所以他绷不住了，便直接将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黄知轩脸上却突然流露出和煦真诚的微笑，看着李从善说道:“李兄！这个实在是抱歉，不便相告啊！”

    “阿轩不要急着拒绝。”李从善一脸的肃然，“若是相告一二，为兄必有重谢，再说以阿轩之才，若是在我唐国，本王可以作保荣华富贵必是在宋国数倍不止。”

    “这样啊！”黄知轩脸上满是为难之色，故作迟疑一会儿，才说道:“我大宋与贵国不同，更重务实之事，所以不会考诗词歌赋，更不会考琴棋书画。”

    李从善闻言，眉头微微蹙起，道:“不考这些，哪会考什么”

    黄知轩理所当然的说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圣人所言通五经贯六艺中的六艺。李兄张口闭口都是诗词歌赋，小弟实在是难以理解。”

    李从善顿时脸色涨红，突然发现他一直以为世间最为高雅的诗词好像真的是小道，不对，连小道好像都不如。

    “没错，黄小弟所言有理，是为兄想岔了。”李从善突然感觉前些天带着人在宋国的国宴之上，以诗词挑衅对方就是个笑话。

    黄知轩顿时流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之色，越加让李从善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南唐上下以诗词为贵，皇帝喜好诗词，擅长作诗写词之人便会被重用，甚至科举未中，只要诗词作得好便会得官，贵族和百姓也会尊重，认为是大才子，无数佳人便会抢着与其一度**，为其献身。可怎么就没有人想过圣人所言通五经贯六艺中根本就没有诗词。

    “只是这六艺包含范围颇广，黄小弟能否相告具体文斗之法”稀里糊涂的被黄知轩鄙视之后，李从善没有忘记正事。

    黄知轩一脸为难:“在贵国若是科举之题泄露是何罪”

    李从善顿时尴尬了:“为兄知道此事黄小弟冒很大的风险，为兄愿意以万两黄金买下那文斗之题。”

    黄知轩心中狂跳，好大的手笔，一万两黄金便是十万两白银，只是会不会太无耻了一些。

    “不管了，是李从善自己上门，且求着给自己送黄金的，不要白不要。”

    黄知轩略一沉思便有了决定。

    而黄知轩犹豫的过程，落在李从善的眼中，自然是另外一种猜测。

    “好，小弟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将文斗之题告诉李兄，只是做生意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黄知轩一脸痛苦，好似经历了非常困难的抉择。

    “为兄明白，为兄这就派人去取金子。”李从善心中冷笑，这黄知轩虽然是个难得的天才人物，但还不是拜倒在金钱之下，而且这小子还是嫩了点，有了今天这场交易，便算是有天大的把柄落在自己手上，以后自己以此为要挟，还不是想让他干啥就干啥。

    而以这小子的才能和在宋国皇帝心中的地位，来日宋国朝堂上必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比起与宋国完成和亲，在宋国朝中有这样一枚钉子或许才是最大的收获。

    李从善的速度很快，说完便出门去吩咐随他来的侍卫，没过多久便有人拉了一车黄金送上门。

    一万两黄金不过是五百公斤重而已，李从善此次来大宋是有备而来，带来的金银珠宝可是不少。不过这一万两黄金加上之前给黄知轩两车礼物，已经是他们带来的财宝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