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猛人

    大宋京城所在隶属开封府，下辖十六县，其中开封和祥符两县将京城包含在其中，都是赤县，所以吕端这个知县比寻常知县七品要高两级，却是六品官，而且因为是在京城地界上，权力不小，也是被记在皇帝心中的，王光是五品也不过比吕端高了两级，可若论权力和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其实还比不过吕端。

    吕端做事向来稳重，亲力亲为，可非常珍惜自己“羽毛”，一旦发现王光滥伤无辜，便果断抽身而退，因为他知道，朝中御史台的那帮人巴不得有人犯错，一不小心便会被人弹劾。

    这几天王光和李明等人都住在向阳镇王家院子里面。第四天一大早，王光还没有起床，就听见祥符县的县尉李明在外面禀报:“王大人，贼人将信投到院子里了……”

    王光心中一惊，连忙穿上衣服打开门，就见李明拿着一封信函，站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李明立刻说道:“是开门的家丁发现的，他早上去开大门时看到这封信塞在门缝里面，也不知道贼人在什么时间塞到里面的。”

    王光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你们县捕快不是在门口设了暗哨吗难道没有发现”

    李明一脸的尴尬:“下官惭愧，充当暗哨的两名捕快竟然没有任何察觉……”

    “两个废物。”王光叱骂一声，伸手接过那封信，连忙打开看了起来。

    信封里面就一张便条，上面用很难看的字迹写着一行字:“偶得虎纹玉佩一枚，王大人若是有意，今日午时将一百两黄金，放在镇子北口大槐树上。等我拿到银子，自会将此玉佩物归原主。”

    “这虎纹玉佩是我大哥身上佩戴之物……”王光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对方既然是求财，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塞到门缝，而且隐忍了三日才来信，说明这些贼人不好对付，而且给人的感觉还是一个团伙，人数可能不少。

    “王大人，要不先按照贼人之意，在镇子北口大槐树上放一百两黄金。”李明是祥符县尉，本来就负责一县治安，又是在天子脚下，在职责之内还是有些能力的。

    王光叹了口气，说道，“只能先这样了，若是能够抓住来拿金子的贼人，便是大的突破……”

    李明看着字迹，想要通过字迹追查，可发现这明显是用左手或者右手有意改变字迹所写，而所用纸张是最普通的宣纸，更无从查起。

    “就怕对方贪得无厌，这一百两黄金或许只是




第二十六章 入京城
    王光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眉头紧紧蹙起，半响之后，寒声道:“我大哥他们被劫走之前李彪还派了一个人过来，说不定就是来打探路线和确定我大哥他们所在位置。所以，李县尉，麻烦你去一趟京城从县牢里面将那李彪给我提到这里来，我亲自盯着，再给那李彪来一遍酷刑，说不定从其嘴里面还能挖到新的线索。”

    李明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不好拒绝，答应一声，便去安排。

    ……

    ……

    王家院子位于镇子上地段最好的主街上，这里商铺和小商贩不少，黄知轩这几天跟着老娘一边出入这一片，给自家寻找合适店铺的同时，一直暗中盯着王家院子。

    快中午的时候见三天前被送到京城祥符县大牢的李彪，竟然又被带到王家大院中，顿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起来。

    前几天得知吕端离开了向阳镇之后，黄知轩长松了一口气，这位名传千古的名相即使还只是一名六品知县，给他的压力也不小。

    可这几天王光竟然一口气将身形与丑女装扮的大汉相似的男子抓了十几个，这让他心中更是认定王光此人跋扈的性格，知道对方在事情没有新的进展，恼怒之下用不了多久就会扩大范围，盯上自已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也是他一直暗中盯着王家大院的原因。

    并且在这期间他还抽空去拜访了一次周子博，给周广发免费作了一副画，算是让对方欠自己一个人情。

    因为黄知轩知道，有一件事情要是让王光知道，对方很可能会立刻对自己采取行动。

    那天他从春香楼出来的时候，被四名地痞堵在巷子里面，被一名黑衣剑客救了，之前王光只是拷问李彪提供假线索的事情，眼下重新将李彪提过来，李彪在酷刑之下，便可能将所有消息不管有没有用都会说出去，这件事情被说出去的可能性不小。

    心中念头转动，黄知轩将老娘拉到无人处，低声将这件事情说了，不过他始终没有说自己和丑女毁尸灭迹的事情，只是分析了一下王光会无差别的报复。

    曹韵寒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但她思考片刻，立刻说道:“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是你与那卫国公府二公子石保吉约定的最后一天，你立刻去京城卫国公府。”

    黄知轩没想到老娘如此冷静和果断，不过一想五年前陈桥兵变的那天，老娘能够带着自己从京城果断离开，此时有这样的反应也再正常不过了。

    事实上老娘所说也是黄知轩所想的，但他岂能将老娘一个人丢下，肃然道:“我和那周子博关系不错，前天已经和周家说好了，娘你现在去周家躲起来，否则我绝不放心丢下娘你一个人在家。”

    五年的艰苦岁月早就让曹韵寒没有了任何矫情和所谓面子，而且她很清楚顾忌着面子问题在一些时候是多么的愚蠢，毫不犹豫的立刻便答应下来，直接去了周家。

    看着老娘从周家大院里面进去，黄知轩长松了口气，先是找到黑娃和猴子，将两人叫着，准备三人一起去京城。

    黄知轩这样做自然不是无的放矢，前几天黑娃和猴子帮他在大街上羞辱了王进才，那王光首要目标是自己，找不到自己之后，说不定就会牵怒于黑娃和猴子，当日两人不顾危险提着棍子来帮他，黄知轩岂能不考虑他们的安危。

    三个人匆匆来到镇子北口，为了赶时间，黄知轩果断在镇口的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没有雇佣马夫，交了押金，车马行在京城自有存车点。

    猴子和黑娃家里面是帮着人拉货的，经常帮父亲赶马车，马夫便由他



第二十七章 卫国公府
    全长不下于五十里，高足有五丈的墙体，将大宋京城保护在里面，这其中可是有足足八十多万人，如此大的人口密度，即使放在后世也是堪比二三线城市了。

    “这就是大宋京城，大宋立国才五年，虽然有前面后周打下的基础，但天下一统之气象已经彰显无疑了。”

    黄知轩心中忍不住暗忖不已，双眸中赞叹之色更是毫不掩饰。

    黑娃和猴子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他们也要隔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来一次京城，眼睛中也有兴奋之色。

    黄知轩的记忆中，原来的黄知轩长这么大来过三次京城，但说实话，对于现在黄知轩来说，虽然眼前的东京城的确雄伟，但比之后世的西安、南京城墙还是要逊色一些，更不能跟明代重新修筑的万里长城相比，所以黄知轩的惊讶更多的是因为城外的繁荣程度。

    如果是小桥流水的自然野趣，或是园林亭台的精制秀美，反而会让黄知轩赞不绝口。没办法，这两种景致在后世越来越少。而单从建筑规模和雄伟程度来说，这个时代和后世远不能相比的。

    不过眼前的东京城墙，并不是后世的那种拆了后又重建或者修复过的水泥仿古城墙，处处透着古意，自有一国京都的厚重和雍容之感。

    就在城壕内侧，城墙根下，有一圈五尺高的矮墙，黄知轩记得这叫羊马墙。

    羊马墙与城墙之间的狭窄空间中，拥挤着一群群的羊、马，还有猪等牲畜，这是羊马墙得名的由来。

    从京城附近一两百里的州县赶来的牲畜，朝廷有规定，不能入城，就在城下贩卖交割。

    平日里，羊马墙只是放置要贩卖的牲畜，充作市场。如果到了战时，羊马墙的作用则更为巨大。

    有了羊马墙辅助，城墙不再单薄，而是与城壕、羊马墙合为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城中的士兵都可以下到羊马墙后，与城头上的守兵组成上下两重防御。

    ……

    ……

    城门前人虽然多，但因为城门宽广，进城的速度其实也没有慢多少，很快就轮到了黄知轩三人。

    踏进城门前，横跨濠河的宽阔石桥，东京城的南门就在眼前。

    城门顶上‘南薰门’三个大字飞檐斗拱，金碧辉煌的三重城楼压在门头，城头上角旗密布，守卫罗列，多了一些肃杀之气，但同样有着富贵和雄浑之感。

    踏入城门的那一刻，一股繁华之气扑面而来，东京城街头人山人海，摩肩擦踵，比城外自然是要热闹不少。

    和历朝历代京都大同小异，东京城也分为外郭城，内城，皇城三部分，只是比起唐时的长安城暗合《周易》六爻之理，这开封城显得有些杂乱，主干街道也规划的并不是很好。

    虽然这是第三次来到京城，但是猴子和黑娃在进了城门的瞬间，便变得有一些拘谨，黄知轩则是深吸一口气之后便神色如常。

    黄知轩深知王光随时可能派人追上来，没有多少心思逛街，直接打听路线，找到了卫国公府。猴子和黑娃跑了二十多里路来到京城，他们的父母都各自交待有事情要做，将黄知轩送到国公府之后，便各自忙去了。

    黄知轩看着眼前这座占地足有百亩的雄伟府邸，看着府门前列戟二十四架，十八名体壮



第二十八章 倚老卖老
    石保吉又愣了一下，他却是没有想到黄知轩没有丝毫低人一等的姿态，看其眼神这一拳砸的很自然，没有任何刻意装腔作势之态，禁不住心想:“这黄知轩能够作出那等绝品画作，果然不是寻常之人。”

    虽然有些意外，但石保吉并不反感，因为他是爱画之人，而在他看来，黄知轩作画之才即使与那几位作画大师相比也丝毫不差的。

    不管什么时候，有才之人总是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

    两人有说有笑的向内走去，石保吉迫不及待的说道:“黄小弟，在下娘亲此次过五十大寿，之前特意交待要将她老人家过寿时的仪容姿态画下来，我们兄弟四人各自请了作画高手同时作画，你要是能够力压其他三位作画大师，我父亲和娘亲自会有重赏，我也欠你一个人情。”

    黄知轩闻言，顿时明白以石保吉的身份之前为何会在向阳镇接受王进才的宴请了，估计是想通过王进才，将后者师父——那位有名的作画大师范宽请来作画，但后来见了自己作的画，突然改变了想法。

    此外，石保吉这一番话，也让黄知轩明白，对方为何对他今天到来如此热情了。

    老娘过五十大寿，石保吉显然也不会是闲人，将黄知轩带到一个书房，里面准备了各类作画用具，又让人上了茶水糕点，说道:“黄小弟，你先熟悉作画用的东西，这会开始有宾客上门，父亲安排我们兄弟几个在门口迎客，我要先去了，到时候会有人带你去作画，有什么需要尽管对门口的侍女说。”

    说着话，石保吉已经向门口走去，黄知轩连忙拱手道:“石兄不要客气，尽管去忙。”

    石保吉走了之后，黄知轩打量一会儿房间，便开始挑选作画所用笔和纸，然后试着作了几幅画，熟悉了一下笔墨纸砚。

    临近傍晚时分，黄知轩感觉肚子有些饿，便喝着卫国公府的上好茶水，吃了一些桌子上精致的糕点。等他吃饱肚子，便来了一名家丁客气的将他带到了一座大厅，远远的便听到有丝竹笙箫之音和说话喧闹之声。

    跟着那家丁从宴客厅的侧门进入，发现寿宴其实还没有开始，正门对着最里面的高座之上并排两个座位还空着，两边各有一排精致的檀木案几，上面已经摆满了美酒、干果和各类可口的糕点，想来等寿宴开始之后才会上菜肴。

    案几后面宾客还没有来齐，正如黄知轩所想的那样，卫国公府夫人过寿，来的都是贵人，不是勋贵便是高官。

    一边打量着宴会厅的情景，黄知轩跟着家丁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里是宴会厅左侧靠前位置，特意空了出来，摆放了四个桌案，另外三个桌案已经各有一个老者坐在后面，最右边也是距离两个高座最远的桌案空了出来，黄知轩目光一扫，便知道这里就是他今晚上要作画的位置。

    黄知轩本想给三个老头主动行礼问好，但这三个老者斜视了他一眼，一副高高在上的鸟样，他便懒得再理会他们。

    等他将笔墨纸砚依次摆在自己桌案上，并且坐在桌案后面之后，便听到旁边一个老头说道:“你是谁家的画童，如此不懂规矩，你们家主子还没有来，怎么能自己坐上去。”

    黄知轩愣在当场，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这三个老头旁边还各有一个和他年龄一般大的童子，看这样子分明是帮这三个老头磨墨打下手的。最主要的是，人家这三个画童衣着都比自己要好，怪不得人家将自己当成了画童。

    同行之间发生了误会，自己又是晚辈，黄知轩自然是要解释一下的，他也没有起身，就坐着向三位老者微微拱手，道:“三位前辈，晚辈黄知轩，并不是什么画童，是二公子请来为卫国公夫人作画的。”

    三个老头大吃一惊，互视一眼，刚才开口呵斥黄知轩的那位老者冷哼一声，说道:“简直是胡闹，竟然安排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与我等一起作画，若不是在卫国公府，老夫现在就立刻走人。”

    “就是，我等都是当今天下有名作画大师，与这小子一起作画简直是对老夫的羞辱。”

    “唉！罢了，看在卫国公府贵人的面子上，老夫今天就勉为其难，与这小子一起作画，但事后老夫一定要找三公子就此事说道说道。”

    另外两个老头也或倚老卖老，或傲慢自大的相继表态。

    黄知轩吃了一惊，一脸认真的对三个老头说道:“不想今天晚辈与三位大师同台作画，真是晚辈三生



第二十九章 黄知轩被抓了
    好在这时，场中陡然一静，黄知轩转头去看，发现大厅中的宾客已经到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屏风，将男女宾客分开落坐。而他们四位画师其实处于分界线上，不论卫国公夫人在男宾处，还是女宾处，都可以看得见，以方便他们作画。

    黄知轩还注意到在大厅外面还有更多的宾客，心想这内厅中的宾客应该都是与卫国公府关系亲密或者身份较为尊贵之辈。

    然后，黄知轩便看见一名中等身材，面如贯玉，拥有一双大耳，气质威严，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与一名气质高贵，身形高挑，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同步走了进来，先是在男宾处坐上了上座，说了一些场面话，卫国公夫人便去了女宾处。

    接下来的事情，与黄知轩没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拜寿、献礼、喝酒、赏舞，期间石保吉跑来跟他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

    黄知轩有心借卫国公府之势了断王光这个麻烦，所以今天给卫国公夫人作画极为认真，而且因为时间较长，他作画速度远快于其他三位老画师，一口气作了五幅画才停了下来。

    轻轻摆了摆有些酸痛的胳膊，黄知轩准备休息一下，突然之前带自己进来的那名家丁走了过来，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黄公子，府外有你一个叫冯树亮的少年找你，说是有急事。”

    黄知轩心中一惊，在自己作的画上面盖了一张空白的画纸，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眼三个老头作的画，心中顿时大定。

    然后他悄悄的从大厅侧门退了出来，这个门是仆从上酒菜的路线，他身上的衣服连国公府仆从都不如，根本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他离开。

    黄知轩担心黑娃和猴子遇到了什么麻烦，一路慢跑出了卫国公府，远远看见猴子焦躁不安的在外面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