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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扎纸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点江山

    刘垚并不惊讶他能够放出来,没有事实证据,二十四小时之内,不管什么因素,都不能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见到陆羽之后,刘垚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你挺喜欢多管闲事儿啊”陆羽呵呵一笑道。

    刘垚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把钱退给我,纸扎我不要了。”陆羽说明了来历。

    刘垚本就没有收他钱的意思,将定金如数退还之后,他看着陆羽,道:“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只要是杀了人,总有一天都会付出代价的!”

    是的,刘垚还没有忘记,他曾经也是警校当中的一员。

    陆羽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身呵呵一笑,道:“是吗那杀人的要是不是人怎么办”

    刘垚闻言顿时愣住,陆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扎纸店。

    这件事情警方接手之后,刘垚便也不再怎么去问,林夕是木易派过来调查这件案子的负责人,现在出了命案,需要在镇上待一些日子,所以最近就比较频繁的往刘垚的店里跑。

    渐渐的天气转热,刘垚的生意变得平淡,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便经常的跟林夕一块出去溜达溜达,谈天说地的。

    陈英杰在前段时间就已经离开了镇上,所以平日里,只有张喜一个人在店里守着。

    这天午后,林夕约刘垚一块出去溜达的时候,张喜一个人在店里看店,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左顾右盼的来到了扎纸店内。

    进店之后,他贼眉鼠眼的往后瞧了瞧,看到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就趴在收银台边上,拍了拍张喜,道:“嘿,兄弟!”

    张喜正在研究小件纸扎,抬头看了看这个人,面生并不认识,以为是来了什么顾客,立刻起身,抬头道:“你好。”

    来客不问,这是扎纸店的规矩。

    此人看了看张喜,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又谨慎的看了看身后,压低声音,对张喜说道:“兄弟,收吗”

    “收什么”张喜有些懵逼,看了看男子手上拿着的东西。

    男子拍了拍手中的东西,挑眉道:“好宝贝,刚出来的,收的话开个价。”

    “你拿的什么东西不是来做纸扎的”张喜更纳闷了,不知道面前这个人要做什么。

    若是陈英杰和袁瞎子两个人其中一个在这儿,就知道这人拿的是刚从土里面挖出来的明器,一看这人的扮相和说法的方式,就是土耗子。

    但张喜根本不知道,也没有了解过这一行,所以很费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男子皱眉看了一眼张喜,道:“你不是老板”

    “老板不在,找我一样,到底啥事儿啊”张喜不解的问道。

    &




第一百九十七章、一单生意
    张凡递给刘垚的东西,是一个看起来黑不溜秋的,类似石头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看起来平平无奇,略微有些反光,刘垚并不知道这东西的涌出,有些迷糊的看着张凡,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

    “您不是去过泰国吗泰国佛牌了解过吗”张凡开口问道。

    刘垚一愣,随即点点头,道:“知道,但这个东西是什么”

    “做泰国佛牌的原材料,您看看,是不是真的”张凡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刘垚说道。

    刘垚愣了愣,他见过泰国佛牌,大多外面包裹着水晶或者其他东西,**裸的原材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泰国佛牌的制作,必须使用泥土,因为泰国人信奉土地是人类的母亲,所以不能用其他任何的原材料。

    手中的这个东西,是泥土

    但又有些不像,摸在手中的感觉,有一些滑腻腻的,似乎是掺杂了什么油之类的东西。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刘垚不解的冲张凡问道。

    张凡道:“前些日子,我无意间得到的,据听说,您跟泰国的田七有些联系,所以想请您帮个忙,让他帮忙找个高人,替我做一块佛牌。”

    刘垚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这个男子说,他和田七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一般,如果就因为这事儿找田七,估计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想到此,刘垚摇摇头,道:“我和田总也只见过一次而已,根本不熟,你找别人吧,这事儿我办不了啊!”

    “放心,我会付报酬的!”张凡说着就从衣服里拿出了钱包。

    刘垚顿时摆手,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帮不了,这没有办法!”

    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张凡。

    张凡见刘垚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的将东西收回,然后道:“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不过,我来这儿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我们村一家人过世了,托我过来,弄一套纸扎回去。”

    “这个可以。”有生意上门,刘垚自然应允下来。

    问了一下张凡,丧者的死因和住址,却发现死者是被精神病给砍死的。

    据张凡说,死者是个老头,他儿子结婚夜里当天,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糊涂了,竟然喝多了酒,爬上了儿媳妇的床,被儿子给撞见,发疯似的直接到厨房拿菜刀给砍死了。

    不仅仅砍死了老头,还砍伤了不少来送礼的宾客,闹得鸡犬不宁,现在儿子被警察给抓走了,儿媳妇回了娘家。

    家里只剩下了老太婆一个人,但是毕竟人死了,丧事还是要办一下,所以就想着来我这里,做一套纸扎。

    被人杀死的丧者,定然带有一定的怨气,巧的是,之前陆羽在

    刘垚这里置办的纸扎正好能够用上,需要的别的纸扎,刘垚可以现场去做。

    于是,刘垚让张喜把纸扎装车,然后带好扎纸用的东西,关好店门,便跟在张凡的后面,前往丧者家。

    刘垚和张喜坐在后面的山轮车上,看着前面张凡开的红色牧马人,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车好几十万,张凡定然是个做大生意的人,不然没有这个手笔。

    不过张凡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言语谈吐,并不像是有钱人的做派,刘垚只觉得他应该是比较低调,财不外漏。

    张凡所在的村子不近,从白镇出发之后一直走了近半个小时,顺着国道的一个岔口拐进去,便进了村子。

    这村子在国道口,快要靠近县城,所以比白镇显得更加繁华一些。

    张凡直接将刘垚他们领到了丧者的家里,随后又自己把



第一百九十八章、以死明志
    这个叫做渠义的男子,不管不顾的砸了一通之后,跟发疯似的指着在场的所有人,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妹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嫁到你们张家来,受这样的委屈,名声被外界传的恶心至极,我今儿砸了也就砸了,你们报警吧,警察只要不判死我,我出来了之后还他妈砸!慢慢整吧,埋了我他妈也得把这狗日的棺材挖出来鞭尸!”

    张家这边的亲戚,都被渠义带过来的亲朋好友给拦住了,现在又听到渠义这一通说,顿时一个叫唤的都没有,张二伟的脸色通红,但也没有再说话反驳。

    渠义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之后,瞪眼看到了刘垚,随即一脚踢翻刘垚前面的一个破烂纸扎,指着刘垚骂道:“什么样的钱你都赚为这种狗日的做纸扎,你也不怕天收了你!”

    刘垚眉头一皱,但看到渠义满脸通红,说话中带着酒气,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便没有开口。

    “赶紧给我滚蛋!都给我滚蛋!”

    渠义大骂着,手中拿着锄头,一锄头直接干到了棺材上面,说话间,就要把棺材刨开。

    此时,张二伟冲进了厨房,出来之后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推开挡在面前的众人,站在渠义的身后,咬牙骂道:“我爹就算再畜生,人都已经死了,你来这儿闹也就算了,你要是真把棺材给砸了,我拼死也要砍死你!”

    看他说话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渠义虽说喝了酒,也不是个**,冷冷的看着张二伟,用手指了指,然后拖着锄头,便离开了张家。

    他所来的亲朋好友便也跟着散去,院子里面顿时空荡荡的,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张家人。

    朱翠云好似完全看不到一半,双目无神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也不流泪。

    张二伟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心中羞愤难当,转身走进厨房,把菜刀放下。

    但是就在他刚刚走出厨房的时候,一个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朱翠云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猛然撞在了棺材角上面。

    “砰!”的一声闷响,朱翠云整个人的身子都倒在了地上,头部顿时流血,整个人闭上了眼睛。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张二伟在厨房门口愣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撕心裂肺的哀嚎着,跑到朱翠云的身边,想要捂住朱翠云流血的头部,却怎么捂都捂不住。

    “快打120,快啊!”张二伟冲着旁边的人喊道,附近的人连忙打电话,随即找来止血的东西,和厚厚的棉被,捂住了朱翠莲的脑袋。

    但为时已晚,朱翠云在撞棺材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身子已经开始僵硬了。

    朱翠云还是去世了,六七十岁的她,本身就已经很脆弱,肯定受不了这么大

    的撞击。

    人要是一心寻死,怎么救都是枉然。

    刘垚目睹了这一切,其实想一想,他也能理解朱翠云的行为。

    自己的老伴晚年晚节不保,做出了传遍十里八乡的,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杀死了。

    儿子为了这事儿坐了牢,本来娶到家的儿媳妇也走了,儿媳妇的娘家人,又过来闹腾。

    张老汉是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但是她活在世上,只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眼光和责骂,所以她也受不了了,便想着一死终了,什么事情也不再与自己无关,不再去经历这些糟心的事情。

    可是理解归理解,毕竟刚刚活生生的人现在变成了尸体,看着也有些于心不忍。

     



第一百九十九章、老杨
    自从泰国回来之后,田七消失,刘垚便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行踪。

    此人与刘一手有关,而黑衣长袍男又警告刘垚,不要去听留一手的蛊惑,所以刘垚便不再想跟田七有其他的瓜葛。

    所以当张凡在刘垚的面前提到田七之后,刘垚愣了愣,从心里不太愿意去管这件事儿了,便摆手说道:“我跟田七不太熟悉,你这佛牌找他买的,便找他去,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张凡一愣,他本以为刘垚会对这件事情有兴趣,但现在看来,刘垚兴趣不大,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问,也只好尴尬的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刘垚出了门,上车带着张喜返回了店里。张凡突然在刘垚的面前提到田七,刘垚觉得并不是一种巧合,这人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还是小心防范的好。

    刘垚说过送与张家一套新的纸扎,也没有食言,做好之后,便让张喜送了过去。

    没想到,张喜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说是那天打砸张家老头棺材的那个渠义,上吊死在张家门口了。

    有人说是张家老头报复的,人死了变成厉鬼,迷了渠义的眼,让他来陪葬。

    众说纷纭,把这件事情传的邪乎的很,死两天了,竟然都没有人敢去接这渠义家人下葬的活,后来还是本村的一个老头,把丧事给糊里糊涂的办了。

    刘垚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渠义的死因暂且不知,但死者为大,张老头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渠义这么闹,确实不太好。

    这件事情暂且放到一边,说回林夕这边,调查案子陷入了僵局,这一宗案子仿佛没有凶手一般,现场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和指纹,像是有人刻意的打扫了一遍,但再精密的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可是这个案子,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案子被定为了悬案,林夕也结束了在白镇的调查工作,要返回市里的时候,和刘垚有些依依不舍,相拥而别。

    林夕离开一个月后,袁瞎子和陈英杰,出现在刘垚的店里。

    这一次,他们商量着,要进入最隐秘的一片山林,大兴安岭原始森林。

    因为北斗七星尾末的那颗星星的坐标,正是鸡头的最上端,大兴安岭地带。

    此时刚刚春末夏初,天气已经有了转热的迹象,此时入山,是最好的时候,不冷不热,温度比较适宜。

    而这一次,他们也带好了更加足够的装备,来抵御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人数还是他们四个,到时候会酌情,找一个向导来带路。

    他们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一号,袁瞎子算过,这一天是良辰吉日,适合出行。

    路途跋涉暂且不说,四人先是乘机到达了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刚一下机,

    就感受到了大东北的寒冷劲风。

    此时中原腹地或者南方城市大都已经热的传上单衣的时刻,位于东北最北端的齐齐哈尔,则仍旧还在裹着厚厚的衣服。

    幸好四人多有准备,穿着厚衣服,找到已经定好的酒店,欣赏了一下沿途的风景,放松了一天,然后在夜市当中,感受一下东北人民的热情。

    逍遥快活了两天,之后便赶往黑河,在本地人当中打听了一下,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进山。

    在大兴安岭山脚下,找了一个常年打猎的老猎户老杨,一行五人便进了山。



第二百章、黑谷
    刘垚有些紧张。

    他这一行人对付鬼鬼怪怪的倒是有经验。可这毕竟这里是原始森林,近些年国家又重视环境保护,野生动物恢复的不错,万一遇上老虎棕熊什么的,又这么近的距离,那将极度危险。

    转头看向老杨,却见他也向自己等人看来,神情有些古怪。刘垚诧异,不明白自己等人哪里不妥。看了看其他人,只见袁瞎子神情平静,显然不害怕什么;陈英杰一脸警惕,正一手捂着腰部,那是他这次不知哪里找来了也只手枪,挂在那里。

    张喜是最害怕的,有些发抖,见刘垚看向他,才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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