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扎纸先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纸点江山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赶紧走!”
袁瞎子说着,一把拉住刘垚和张喜,转身就往村口外面跑去。
但刚没走几步路,几个人站在原地就懵逼了。
前方出村子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大雾,完全封死了路口,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怎么办”刘垚扭头问道。
“闯过去!”袁瞎子冷哼一声,道:“这点小计俩,就想困住我,不自量力!”
三个人调整了一下心态,一咬牙,相互拉扯着,跑进了迷雾之中。
袁瞎子拉着刘垚,刘垚又拽着张喜,三个人呈一排,往前小跑着。
雾很大,三个人站在一排,也看不太清对方的状况,更别说能找到方向了。
“小刘,大喜,能听到我说话么”
袁瞎子喊了一声。
两个人同时应了一下,刘垚开口道:“现在怎么办,完全辨别不了方位啊!”
“别慌,慢慢走,我们就一直往前走。”袁瞎子说了一声。
刘垚左手牵着袁瞎子,右手拉着张喜,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突然,旁边的张喜开口,冲刘垚说道:“小垚,我想撒尿!”
“憋一会儿呗,出去再说。”刘垚无奈的说了一声。
“憋不住了……”
张喜说着,突然松开了刘垚的手。
刘垚顿时站定身子,拽了一把袁瞎子,喊道:“大喜哥,别乱跑!”
“怎么了”
袁瞎子慢慢靠近刘垚,两个人贴的很近之后,冲刘垚问道。
“大喜哥说他尿急,把我手给松了!”
刘垚皱眉,连续喊了几声,但都不见张喜应答。
“怎么关键时刻单刷了”袁瞎子十分生气的说了一声,接着慢慢往刚才张喜的地方走过去。
刘垚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生怕袁瞎子再在大雾里面消失了。
就在两个
第二十五章、人皮纸扎
纸扎做的人手,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刘垚的心里,确实惊了一下。
看这个纸扎人手的工艺,做这个纸扎人手的人,能够以假乱真,使得刘垚这种专业扎纸匠都看不出来,一定有着高超的扎纸技艺。
刘垚拿过人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这纸扎人手使用的纸张,摸着十分的细腻,尤其是质感,跟人的皮肤,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皮肤上面的纹理,毛孔都处理的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人皮似的。
黑色的指甲很硬,不论是摸起来,还是看起来,也像是人的手指甲。
但这层纸扎包裹着的,里面确确实实,是竹子结构。
这让刘垚对这个纸扎人手,产生了足够的兴趣,因为这种纸皮,做出来的纸扎,实在是太过精美了!
“东西你在哪捡到的”
刘垚抬头问了一下。
张喜皱眉想了想,摇头,道:“这全都是大雾的,我也看不太清楚。”
刘垚点点头,道:“算了,先不讨论这个事儿了,找一下袁老!这大雾里面,根本看不清人啊!”
“你喊一喊,兴许他能听得见。”张喜说道。
两个人就冲着大雾乱喊,最终,袁老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三人隔空传话,利用声音,慢慢的靠近在一起。
最终,刘垚和张喜两个人,竟然慢慢的走出了大雾。
但是看到面前的景象,两个人又愣住了。
走了那么久,自己竟然又站在了这个苗族村落路口的大树下面。
袁瞎子就站在树下面,看着两人。
突然,袁瞎子的脸色一变,看着刘垚,眉头紧皱,轻微的摇了摇头,给予刘垚一个提示。
刘垚看袁瞎子脸色不对,心中不太理解,刚喊了一声,袁瞎子冲他猛然摇了摇头。
到底什么情况!
刘垚心中十分的疑惑,扭头刚想问张喜,突然吓的心脏就要蹦出来了。
一个一米八多的纸人,站在了刚才张喜所在的位置上。
这个纸人看起来异常的恐怖,披头散发,脸部惨白一片,眼窝深凹,没有眼珠子,鼻子如同被削掉了一般,只漏着两个黑黑的大洞。
嘴巴的部位是被隔开,然后用黑线缝合,猛然一看,如同在呲牙咧嘴的笑着一般。
身上一身黑色的对襟丧服,双手呈八字形,直直的站在刘垚的旁边。
不,准确的来说,他的右胳膊下面,没有小手臂。
刘垚一看自己手中的纸扎人手,再一看这纸人的左手,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这特么的,自己手上拿着的手,是人家的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喜呢
刘垚回头看向后面,大雾已经消失不见,张喜躺在路旁,一动不动。
张喜在地上躺着
那刚刚跟自己说话的是谁!
面前的这个纸人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让刘垚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他突然想到,刚刚的大雾那么浓烈,以张喜来说,他怎么可能,能够清晰的找到刘垚所在的位置。
但转念一想,不对,如果刚才的人不是张喜,那自己的黄符,怎么完全对刚才的人无效
刘垚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了。
这时候,袁瞎子跑了过来,冲刘垚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大喜扶起来啊!”
刘垚回过神来,看这面前站立的纸人,纸人一动不动,身后空无一物,显然只是个纸扎而已。
忙和袁瞎子一起,把张喜从地上拉起来。
袁瞎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符,点燃之后剩余的灰烬,全都拍在了张喜的脸上。
过了一小会儿,张喜才悠悠的醒来,看到两人之后,眼睛里才有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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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奇怪的屋子
“什么!”
刘垚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袁瞎子,满脑子的震惊!
人皮纸扎这种东西,刘垚只是在祖上留下的扎纸技艺中看到过,从来没有在世上见到过。
用人皮来做纸扎,这种工艺不仅极其复杂,并且十分恶毒。
为了不使人皮褶皱,要求选用的人皮,必须在撕下之前,是有血液流通的,所以一般做这种纸扎,就是直接把活人剥皮。
而且,为了保证人皮的完整性,一刀下去之后,便不能停刀。
一个具有清醒神志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被一点点的撕下来,那种痛感,是常人完全无法理解的。
直到最后皮肤被撕干净,人也就死去了。
而因为死前遭受巨大的折磨,所以人皮上面,会有巨大的怨气。
他们再用扎纸工艺,对人皮进行加工,而这种纸扎,失败率十分之高,往往在十个人之中,最终只能做出一个成品。
也就是说,做这种纸扎,起码要害死十个无辜的人。
这种纸扎工艺,是扎纸这门行当当中,最为恶毒的存在,也只有那些为祸人间的歪门邪道,才会使用,在扎纸匠当中,属于绝对的禁术。
所以流传到现在,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纸扎。
刘垚家传的古书里面,也没有对这种纸扎有过多的记载,只是阐述了这种禁术。
一般来说,这种人皮纸扎,是那些歪门邪道,用来做各种阴损的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袁瞎子看着刘垚,十分忧虑的说道:“能做出这种纸扎的人,那门道,要比你深多了啊!”
刘垚看着面前的纸扎,身上一阵恶寒,不自觉的远离了一些,道:“这种失传已久的禁术,怎么还会有人做的出来!”
“只要是曾经出现过的东西,就会有流传,只不过有一些广为流传,有一些流传隐藏的很深罢了!”袁瞎子解释道。
“那现在怎么办”刘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着旁边的古村落,道:“咱们去村子里面,还是,想办法出去”
“进村子!说不定还有些意外收获呢!”袁瞎子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不过刘垚和张喜两个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皮纸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一听说要进村子,张喜双腿都在颤抖,他的内心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嘴唇颤抖的说道:“袁老,小垚,咱能不能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想回白镇……这儿,太特么可怕了啊!”
“我也想出去啊,但你看刚才的情形,能出的去吗”袁瞎子一摊手,十分无奈的说道。
“现在不是雾散了吗咱们现在出去不就行了……”张喜指着身前说道。
“天色已经黑了,就算我们走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出了山,万一在山里面迷路了,里面有毒的东西那么多,我看,倒不如在村子里呆着安全!”
袁瞎子说着,不在跟张喜辩解,反而是一手拿起旁边的人皮纸扎,自顾自的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张喜以一种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刘垚,刘垚耸肩,摊手道:“我也觉得,在漫山遍野上过夜,倒不如在这村子里面安全。走吧,大喜哥,跟你说了,我和袁老两个人,会保护你的嘛!”
“可是……我真的害怕……”张喜撇嘴说道。
刘垚略显无语的看着张喜,道:“得,我看呐,以后你还是多跟袁老学习学习道术,这样的话,你就会知道,有些东西,其实并没有表面上恐怖了!”
“走了走了,别磨蹭了。”
刘垚拉着张喜,跟上了袁瞎子的脚步。
…………
三个人进村以后,先是再次大致的观察了一下村子里的方位和房屋,最终
第二十七章、你带我们来干什么?!
人皮纸人被袁瞎子放在院子正中央,头朝着较宽的方向。
形似棺材的院子,中间躺着个人皮做成的纸扎,与死者入棺,几乎无异。
刘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袁瞎子点了点头,道:“这座院子,就是用来存放这种人皮纸扎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而四角的铃铛,则是用来招魂,或者说是用来镇魂的存在。院子上方没有封闭,为了防止怨气流出,便用这铃铛来压住怨气。”
袁瞎子说完,看着刘垚,道:“看来,我们确实来对地方了!”
刘垚听完袁瞎子所述,沉默良久,抬头看着袁瞎子,道:“袁老,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袁瞎子看着他。
“我们这次来四川,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们要找寻的那个阿苗姑娘,到底在哪里她跟这座苗寨,有关系么”刘垚看着袁瞎子问道。
袁瞎子觉得刘垚的眼神有些不对,不禁笑了笑,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要领我们,到这里来!”
刘垚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袁瞎子,好似要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袁瞎子一愣,皱眉道:“什么叫我领着你们到这里的咱们来这个地方,不是阴差阳错之下来的么”
“你对这里很熟悉,对么”刘垚又问。
袁瞎子看着刘垚,此时并没有回答。
旁边的张喜听着两人的对话,完全的云里雾里,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刘垚的语气有些不一样,所以便开口道:“小垚,你在说什么啊”
“我怀疑,这个地方,是他,故意引我们到这里的!”
刘垚看着袁瞎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张喜显然不懂刘垚的脑回路,便问道:“你这是说什么呐袁老不是也跟我们一样,是被迫来到这个村子里的嘛,他一路上,都没有跟我们分开过啊!”
刘垚没有吭声,目光看着袁瞎子,希望得到他的一个解释。
袁瞎子摊手,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小刘,你这平白无故的怀疑我,让我该说什么好”
“我平白无故的怀疑你”刘垚反问,道:“我只是在询问我的疑惑,请您告诉我,在大雾里面的时候,我们走散了,为什么最后大雾消失的时候,你却站在村口的路上”
“还有,一路上,我们对于野猫沟的地形都不太了解,只是凭着感觉在走,而你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帮我们指明方向,最后,我们才会到了这座苗寨村落,不是吗”
“你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熟悉到你总是想隐藏自己了解这里,却无意间会透露出你对这里的了解。对么”
刘垚接连的质问,使得袁瞎子的表情凝固,最后干笑两声,道:“小刘,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
“我太敏感了吗”刘垚反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一点,我是研究心理学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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