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恶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至II
身后五百人齐跟而上。
一如往前,在陷入军队状态之时,他们皆是少语,唯留的,是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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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李师
如今百官正于朝堂之上等待正主,忘川洗漱好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上朝一次,顺便的说些事情。
然后却在路途中突然遇到了个女孩……
看上去是六七岁的模样。看着对方,忘川的心感觉跳了跳,太熟悉了……
六年前第一次抱起对方时才只是感到熟悉,而此刻见到那女孩却是感觉如一人。
那面前的女孩,哪怕是六年不见,但当她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却还是可以轻易的认出来。
六年前她亲自为对方取名……
一个对她来说有些久远的名字,白知书。
“你叫什么名字”
停下身,她看着那在采摘花草的女孩。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模拟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她知道,这个人她无法忽视。
哪怕可能是假的。
在许多事情上,越是无情之人,便越是固执。
有些东西,即使知道是假的,却也是想要去守护。
她知道那女孩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她多此一问。
采摘花草的女孩一愣,似乎有些惊诧居然会有人这么一问,回过头,仔细看着忘川。
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我叫白知书,你就是叔父么”
叔父
若按辈分,她应该叫自己一声姑姑,可若按其他,她确实该叫自己一声叔父。
“你如何知道我是叔父的”
蹲下身,看着那依旧与自己对视的女孩,忘川少有的笑了笑,问。
白知书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明白眼前的人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王宫之中,没有人敢这么问,所以,除了父王和母后,便只有叔父了。”
白懿于月前入忘川的“燕王城”,在这打理着一切,等的便是迎接她。跟随他来的,有其妻女。
而这一月之中,也确实不可能有人会这么问。
摸了摸女孩的头,忘川笑了笑,眼中是莫名的情绪,“若非公众场合,便不必叫我叔父了,叫我…李师吧。”
“李师”
白知书疑惑的问了问,有些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忘川却是没有立即回话。
站起身,拉过白知书的手,缓缓朝着朝堂之中走去。
“对,李师…从今天起,你便跟在我身边学习吧。”
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啊,真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情况遇见假的你……
只是,假的又如何
眼前的女孩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便够了。
时间转眼而过两天,两天中,忘川已和白懿说了将白知书留在身边的事。
白懿极其妻子自然是没有反对的,反而是极其高兴,视为那是白知书的造化。
两天之后,燕国大宴开始,天下有名之能人异士,江湖大派的掌教人,百家之所长之人皆于中原各地前来拜会,送上贺礼。
同时,秦国派使臣特地过来庆祝燕国摄政王的平安归来,同时对忘川的所为表达了敬意,送上了些奇珍异兽,稀世珍宝。
但让那些能人异士关注的却只有一柄剑。
剑无名,是用千年寒铁所打造,天下间一等一的宝剑。
对于爱剑之人来说,此剑当为无价之宝,纵是以一城换之亦是不换。
此次天下大派而来的代表当属道家为主。
道家之下,是乐府,移花宫,剑宗等等。
这些江湖大派其下的先天极多,一直独居于世间争纷之下,似乎没有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比修炼还要重要的事情。
当然,那崇尚修仙的道家不在此列。
道家讲究随心所欲不逾矩,修得自在却不逾越规矩与底线。对于他们来说,世间纷争向来是不会去理会的,但每逢异族入侵,这些隐居山上的道士却往往会持剑下山。
而在另一方面,他们是讲究以功德修道,功德,那便是行善事。
行善积德,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另一种修行。
也因
第六十八章 (章名自取)
燕国城中的设宴,放眼天下,是为几十年来所未有,其所繁荣,天下聚集人之多,亦是从未有过。
三千人击溃整个北地,这是一则足以流传后世而经久不衰的史实。
一个时辰后,忘川牵着白知书朝着宫中设宴地而去。
而那宫中的情景,或许是参加此次宴席之人永生难忘的。
放眼那天下豪杰,勋贵世家,已有大半齐聚此地。
乐府圣女亲自于宴席之中一舞,剑宗宗主亲自于那高台之上舞剑,道家传人亲设阵法……
种种的一切,却都不过那高台之上的女子的一句话。
她的话,放眼此刻在座之人,莫敢不从。
在这宴席之中,有道家的道长仙风道骨,乐府圣女倾国倾城,剑宗宗主气势凌厉,移花宫宫主的妖邪。
这天下之人各异,其气度与修为高绝,放到别处,那是贯压一世的存在。然在此刻,在那女子面前,却如陪衬。
高台正中的女子,她比道家道长更像仙,她气质空灵绝尘,淡漠的遥不可及;她亦比移花宫宫中更加妖邪,在那如仙子般的气质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妖邪;她比剑宗宗主的气势更加凌厉,甚至夹杂着霸道。更比那乐府圣女要倾国倾城。
这天下中,放眼各人,所加一起,竟是不及那高台上的女子一人。
那高台之上的女子很美,但却无一人敢于去觊觎她的美貌,或许,是因为这天下之人从心底里就觉得配不上她。
高台上的女人,完美到让世人震撼,但却无一人能生出嫉妒,只因在那女子面前,所有的嫉妒都会化作景仰与崇拜。
待那乐府圣女一舞,剑宗宗主舞剑,道家传人布阵之后,整个宴席开始按照着一切流程进行。
但无人去在意宴席,因为这天下之人更多的,是想见一见那个让天下敬畏而恐惧的女人。
时间推移而后,整个宴席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整个宴席一直进行到了晚间方才结束。
宴席过去之后,那少有的热闹的燕王城也渐渐重归于往前的平静。
……
有些事情,唯有亲自体会,方才有着改变一切的决心。
这句话,或许可以用来形容此刻忘川的心情。
北地的六年杀戮,让她那本就冷漠的心变得更加冷漠。
但却渐渐的,从那六年间,她第一次生出了其他的想法。
这几十年所看到的一切,经历的一切,也是让她在北地六年级间第一次生出一个念头。
一个崇高但对于她来说显得可笑的念头。
曾经她的想法只是守护燕国,守护那“父亲”的一切。她要为其复仇,为那年燕王宫的一切复仇。
她成功了,放眼当年的仇敌,都已死去,所剩的,或许唯有那秦国。
但当那年,她行走于燕王城中时,那破旧的老城中乞讨的人……
那年之后,她曾行于其他地方,她见证了许多,但她却无想法……
但当于北地六年时间之中,她脑中时常回想的,却是那天下的一切。
路边冻死饿死之人,燕王城中乞讨的百姓,战场之上堆积如山的尸骸,天下各国的废墟,破旧的残骸,一副乱世景象的反照。
不知是哪一天,她突然的,想为这天下做些什么……
不再是单纯的守护一隅之地,而是去做些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情。
后来的北征,或许不止是因那之后所要到来的战争,还有国中的一切。
放眼天下政策,都是以压迫百姓为主,但她北征其主要目的,是为放缓国中粮食的垄供。
为何,那些粮食一定要充于军备
粮食不够,对啊,所以,她要抢来。
她不想再去压迫那些本就可怜的国中百姓,所以她将目的放在了北地。
此次她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做了这一举动,百姓两年之内无需纳税上供。
因为自北地所掠夺来的一切足以支撑许多年。
有些事情,唯有亲自经历,方才有着改变一切都决心。
她打过仗,甚至统领过大大小小的数百次战争,她懂得打仗的苦,亦懂得战争的残酷。
所以她亦是想改变一切,她想让这天下永无战争,她想要这天下太平……
而想要天下太平,其首要的,是世间一统。
如今,天下仅剩两国。
“李师,真的要我去做这些事情,我才不要。”
马车之内,不断的传来白知书的抗议声。
马车之内的她涨红着脸,小腿不断乱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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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正待晚风中
当人出生在这世上时便是在一直往前行进的,没有人能停住脚步,亦没有人能够后退。所有人,都是向死亡而前进着。
这世上没有谁是可以不死的,时间每流逝一点,便是世人向着死亡的脚步更近一点。
即使是可以长生的仙,有时也是无法逃脱那死亡的命运。
说到底,这众生不过是由那虚无缥缈的天道所摆布的棋子。
那天安排好了一切,世人认为自己都是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走的,却从未想过,或许这便是那上天安排的命运。
马车内的声音悠扬娇嫩,挑动心弦。
时间仿佛是无的,流逝的极快,一晃眼间,便到了忘川此行的目的地。
普通百姓的地方,田间稻野。
让白知书去做些普通百姓的农活,这无异于是挫伤她锐气的最好方法了。
从普通人做起,放下一国公主的高傲,这对她来说是一件难事,但却是最好的历练。
马车缓慢的行走,车轮滚动之声伴随着其内女孩的背诵诗文的声音,相应交织,应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融洽。
“使者,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我知道了。”
马车内的忘川抬手轻拢白知书的长发,在她喉咙间轻点几下。
“从现在起,一天之内你的声音都会是男孩的声音。”
白知书瞪了会眼,而后开口,发现果然是男孩的声音。心中顿时感觉一股惊奇,但想起接下来要面对的,却又开心不起来了。
无视白知书写在脸上的不开心,忘川拉起她的手,带她走下了马车。
此次她对外的身份,是燕国使者。
走下马车,入眼的是乡野稻田。
荒地之中栽着些许水稻,虽是稀少,但于此刻却是呈现金黄的一大片,少有几许清风吹起,大地瞬间传来些窸窣之声,天空也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
附近的村民在马车停落之际就已聚集。
都是神色间带着些惊惧,他们将姿态放的极低。
一位老者从那村民群中走出,弯下腰,尽量让声音平缓,“尊敬的燕国使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在他说这话之间,忘川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在不断检查自己言语有无失误之处。
“无事,你们且忙自己的。”
说完这话,他示意无需太过注意自己的存在。而后在村民散去后蹲下身,盯着白知书那张有些迷惘的小脸。
伸出一根手指,“现在,你自己去做自己认为自己可行的东西,别想着蒙混过关,我在这看着。”
言罢,她走上了马车,拿出了本书翻阅看着。
那是一本有些古朴的书籍,书名《纵横》。
原地踌躇了许久,白知书一张脸蛋不停变幻着颜色,直到最后眼眶有些水雾方才狠狠一咬牙。
师者,传师授道者。解弟子之不惑,指弟子之不明。
李师让自己去这么做,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思及此处,白知书抬头看向了那些耕作的农民,其中不乏与她年龄一般的孩童。
心下嘀咕这便是寻常人的生活吗
迈开脚步,白知书走到了一位耕作的百姓边,“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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