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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阳的修仙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丸丕四

    镇妖牌引出的事情太大,涉及巫族、十万大山的门派、穆青等修真家族,几乎明里暗里的势力都有牵扯,这不是宁初阳一个小散修能管的,但是也不妨碍她凑个热闹。

    但是,就目前的状况的来说,休整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不仅仅是因为骆菀菀的伤势,萧遥筑基匆忙,境界还没有稳固,宁初阳遇到了宁初琦,却是以一种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的结局,因此,她也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四人在一处悬崖开了洞府,各自一间修炼石室,养伤的养伤,修炼的修炼,炼丹的炼丹。

    此时的宁初阳坐在石室中,打开了那个香囊里的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地名:秦国泽州。

    她心里清楚,这应该就是自己的两个弟弟和三叔的所在之地。琦儿一直没有去,宁初阳理解她。当年的危难关头,那一次选择,还是给宁初琦留下了伤痕,谁也不愿意自己被放弃,何况还是被自己的血脉亲人。

    或许是宁初阳自己修了道,也或许是她当年只顾着活命没来得及怨恨。如今,自己有了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想恨想怨也恨不起来,怨不起来了。

    她习惯了凡事依靠自己,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因此,她没有期望,努力变强。掌握自己的命和自由,是宁初阳修真的目的。

    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亲人,宁初阳不想后悔,她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好好告个别,然后再回当年的竹林看看亲人,或许,这会是她最后一次回来了。

    以后的路,宁初阳说不准,但有一点她是坚信的,作为修士的宁初阳,只会越走越远,好好告过别,宁初阳也可以无牵无挂的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他们四人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三个月了。期间,他们四人一次也没见过,各自在石室修炼。今日,他们四人聚在一起,是因为宁初阳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大家陪我找我妹妹,真的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大家,我本来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散修,能有幸认识你们,真的是我修炼以来最大的幸运。如今,镇妖牌的事我们也插了一脚,十万大山在不远的将来绝对会兴起巨浪,更需要我们大家提升自己的实力。我接下来还有点私事,等这些琐事一结束,我就马上闭关,这次不到筑基绝不出关。你们呢有何打算”

    宁初阳已经想好了,为了貔貅,丹霞宗绝对是要去一趟的到时候,就不得不再踏入十万大山的地界。

    镇妖牌事情一出,宁初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现在时机不成熟,宁初阳还是想先提升自己的实力。

    “自然是你在哪我在哪,你可是我道侣。”云子倾首先开口,时刻不忘师父的交代。

    “宁姐姐,我就想跟着你。”骆菀菀不结巴以后,开朗了许多,事事以宁初阳为先。

    只要萧遥的重点放在了云子倾口中的“道侣”上,他第一次听说原来宁初阳和云子倾是这种关系,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点说不清到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道侣你们……”

    宁初阳也是无力解释,云子倾又是倔强的性子。

    “嗯!对的!她




第五十一章:谁家儿郎
    泽州在秦国统一之前属于四国之一的东岳。岳国在四国之间存在感极低,武力强不过楚国,财力富不过梁国,领土占地比不过秦国。

    所以,岳国一直是被人忽略的。但是,岳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景美人雅,崇尚风流,是许多文人墨客,名家大家的圣地。

    泽州也是一个受文人雅客欢迎的地方,这里盛产作画用的上等油烟墨。所谓墨“坚而有光,黝而能润,舐笔不胶,入纸不晕。”说得就是这油烟墨。因此,秦国统一以后,泽州也成了不少著名画师的向往之所。

    宁初阳和云子倾一踏入泽州地界,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墨香味。泽州的构造很是雅致,街道两旁是处处可见的竹林青松,城内各处衔接的是小桥流水。

    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门前或多或少都种着赏心悦目的花,颜色不杂,搭配得当。绿瓦红墙,小径通幽,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宁初阳深吸了一口气,浓浓的墨香夹杂着淡雅的花香,莫名的,就有一种让人宁心静气的感觉。泽州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宁初阳也不知道自己要寻找的人究竟在何方

    不过,不论在哪里,消息最灵敏的或许不一定是有钱有势的富人,但绝对瞒不过混迹市井的乞丐帮子。

    宁初阳来之前也打听过,在泽州,齐姓是大姓,外姓人并不多,因此,只要自己的三叔还是用本姓并且就在这泽州城内的话,还是比较好打听的。

    于是,宁初阳也不耽误,直接带着云子倾就去泽州城乞丐最多的地方。泽州就是泽州,有身为历史文化名城的气韵,就连乞丐们聚集的地方都显得有几分雅致。

    青砖铺成的地面上,有一棵巨大的百年榕树,树下不少大大小小的乞丐席地而坐,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们的位置并不杂乱,有着明显的排列。

    宁初阳俩人一进入,就立马引起了乞丐们的骚动,他们虽然穿着有布丁的破旧衣服,头发看起来也乱糟糟的,但是脸上,手指甲缝间并不脏。

    宁初阳他们穿越正在睡觉的人群,一直往里走,就在这时。两个乞丐拦在两人身前,宁初阳心领神会,拿出一袋银子递过去,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收下银子。

    “寻人还是探事”其中一个矮个子扫了一眼宁初阳两人问道。

    “寻人。”宁初阳也没想到他们这么爽快。

    “可有信物或是讯息”那个矮个子面色无常,看来这种事十分常见。

    “只知姓名。”

    “留下姓名和定金,三日之内自会有人给你送去消息。”

    宁初阳留下了三人的名字以及一袋银子,就带着云子倾走了。

    “他们靠谱吗连住址都不问一下,怎么给我们送消息”云子倾有些怀疑那些乞丐的能力。

    “只怕我们俩一进这泽州城内,他们就知道来了两个外乡人了,你放心吧。”宁初阳笑了笑。

    宁初阳他们走后,那个矮个子乞丐拿着宁初阳给的纸条,脸上神色莫名。过了一会,他绕到了最中心的大树下,恭敬的给一个阖眼假寐老乞丐递上了纸条。

    老乞丐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随意一瞟,瞬间坐直了身体,他满是皱纹的脸一脸深思,眉间像是打结了一般。

    “派个弟子去给二爷递信,照实说就成。”过了一会,他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吩咐那个矮个子乞丐。

    “那三日后……”

    “看二爷的意思。”

    “是。”

    此时,在泽州城最大的地下赌场。赌场内,人声鼎沸,赌徒们聚集在一起,红着眼睛粗着脖子喊大喊小。

    而最大的一张桌子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那个年轻男子打着赤膊,露出古铜色精壮的上身。只见他一脚踩在赌桌上,右手一捞,骰盅被他绚烂的手法摇得噼里啪啦得响。突然,他猛地往桌上一扣。

    “买大买小“男子嘴角一勾,痞痞一笑,斜着眼睛问对面输得眼红的胖子。

    “大!还是大!”胖子咬牙,浑身冒虚汗,不停地拿宽大的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就在男子要开骰盅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挤进了人群,凑在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男子脸色一变,一把捞起桌上的外衣,看都不看赌桌一眼,拨开人群就走了出去。

    “喂!你认输了还没开呢!!你别走!”胖子有些着急地想越过桌子拉住他。男子利落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签好借条!七日之内我派人上门收账!”男子说着,就消失在了赌场内。

    胖子低头,抖着手揭开了骰盅,四周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胖子脱力坐在椅子上,一脸的颓唐。

    又说出了赌场的男子。他一边走一边穿衣服,快速的穿戴整齐,挑眉看着一旁的小厮问道:“爷看起来怎么样”

    “您还是换件衣服吧。”小厮皱着眉,不赞同的说。

    “我哥几时进城”

    “大爷派人来报,应是酉时进城。”

    “行!那爷先回去梳洗。赌坊的银子你盯紧了,可别忘了收账!”

    “您就放心吧。对了!二爷,今日南区的小乞丐说有要事要见您,您看”

    “这几日我哥回来,肯定又要唠叨我,有什么事让他跟你说。走了~”

    宁初阳和云子倾悠闲的走在街上,时不时尝一尝特色小吃。修真以来,这样平和的日子似乎跟宁初阳相距甚远,如今走在人群中,闻着久违的人间烟火,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听说了吗安王爷遇刺了。”

    “哎怎么回事”

    “听说是楚国的余孽,陛下震怒,大将军掌皇都兵权,难辞其咎,上书请辞。好几个月不上朝了。”

    “那安王爷”

    “嘘……我只跟你说,听我在皇都的亲戚说,安王爷已经不行了,国师也回天乏术。”

    “哎,真是乱啊。”

    宁初阳听着街边茶摊上两个人的对话,也想到了琦儿。不知道,现在的她怎么样了。

    “宁姐姐!我们尝尝那个吧!”云子倾一扯宁初阳的衣袖,打断了她的思绪万千。

    日落时分,泽州一座古朴的宅院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小厮奴婢步履匆忙,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

    一个小厮站在大门口,不住地往外张望。随着叮叮咚咚的马蹄声,一架黑楠木马车驶入小厮视线。

    “来了!大爷回来了!”小厮眉开眼笑,一溜烟儿跑进院门。

    站在门口的其他小厮立刻迎上马车前,恭敬地伺候着车内的人下车。

    “怎么听到书言的声音人呢”车内的男子走了下来,看着四周问道。

    “那小子肯定是回去给二公子报信去了。”驾车的男子笑着说。

    下车的男子身着月白长衫,外面罩着御寒的墨色披风,眉眼坚毅,看上去既儒雅又英武,像一个有学问的儒将。

    男子带着一行人走进了大宅,进门的那一刻,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匾,“宁府”两个大字苍劲有力,显示着主人的不平凡。

    正厅里,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古铜色青壮年男子坐在饭桌两旁,



第五十一章:亲缘难断
    宁初珏醉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送回了房间。

    昨晚跟大哥宁初望喝了一整晚的酒,一开始还很清醒,喝到后来就人事不省了。此时的他还有点迷糊,手掌心按压着微微发疼的额头,下床洗了把脸。

    “书言!进来!”宁初珏放下手里的帕子,朝外面喊了一声。

    “爷起了可是要用膳食”书言给宁初珏递了一杯茶,温度刚好,恰好解酒。

    “你去问问高黎,看看今日大哥有何安排。”宁初珏抿了一口茶。

    “是。”说着,他就行礼告退,走了出去。

    宁初珏的小厮名叫书言,宁三郎当时想给宁初珏找个沉稳斯文的贴身亲随,就选了书言这个名字。谁曾想宁初珏本身是个跳脱的性子,连带着亲随也是一脸的活波机灵相。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仆,如今感情深厚,也没了办法。

    相反,宁初望的亲随高黎,也就是给宁初望赶车的高壮青年。宁三郎看宁初望从小持重老成,像个小大人。因此,想给他找个灵活点的小厮,到最后高黎也是个沉稳的性子,简直跟宁初望一模一样。

    宁三郎为了兄弟两人也是操碎了心。这辈子,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两兄弟身上,对宁三郎来说,宁初望和宁初珏就是他亲生的孩子。

    此时的宁初望却是早就醒来,坐在案前看着账本。高黎接到书言的话,走了进来。

    “公子,二公子问您今日有何安排”

    宁初望放下手中的账本,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就在家中陪陪三叔吧。告诉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忌我。漠北的镖局他暂时不好插手,那边油烟墨行情不大,我打算改做毛皮和马场生意,过段时间就从泽州出发启程漠北,到时候带他一起走。他也该出去走走了……”

    “这回二公子肯定高兴了。”高黎微微一笑。

    自己的弟弟自己心里清楚。宁初珏是个粗中有细的性子,两个人都很有生意头脑,不然也不会把宁三郎当初小小的一家笔墨纸砚铺子发展到如今的行业龙头。

    但是,两人各有特点。宁初珏为人精明,但不擅长与人谈判,他身上有些江湖气,要想坑他,难!但是让他去想这些弯弯绕绕需要退步的东西,他不会像宁初望一样步步为营,慢慢织网布局。

    宁初珏做暗中的生意,赌场妓院镖局他都做。宁初望做明面上的生意,本业买卖泽州的油烟墨,实则涉及字画古董,名书古籍,笔墨纸砚等等。泽州宁家虽然是个外来姓氏,根基不深,与本地大姓齐家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只要提起泽州宁家,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得知自己可以跟着哥哥出门的宁初珏正如高黎所言,乐开了花儿。年轻时的他,经常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因此宁三郎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泽州一步,时刻紧盯着他。

    宁初望走遍五湖四海,他就只能在泽州守着一方地,也不是没有想过私自离家,但是把宁三郎气得大病一场,差点没缓过来。至此,他是再也不敢走了。

    于是,得了大哥的准话,他梳洗过后就神清气爽地出门去了。

    赌场内,宁初珏坐在二楼暗房,聚精会神地看着楼下神色各异的赌徒们。此时的他,听着底下小乞丐的传话,脸色晦暗不明。

    莫非是齐家要搞什么幺蛾子还是大哥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居然有人暗中调查他们宁家

    “照实给他们送消息。”宁初珏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思考了一会说。传话的小乞丐很上道,把打听消息的两个人落脚点以及长相特点告诉了宁初珏。

    就在宁初珏绞尽脑汁思考是否有人对他们不利的时候,此时的宁府却是已经乱成一团。

    宁初阳和云子倾这三日在等消息,果不其然,在第三天的时候,宁初阳收到了消息。看着纸条上写着详细的关于泽州宁家的信息,宁初阳心里一股难言的滋味蔓延开来。宁府宁家……

    第二天一大早,宁初阳就带着云子倾前往宁府。宁初阳还是一如既往的青色烟罗裙,云子倾也依旧是蓝色道袍。没想到的是,宁初阳两人一到门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守在门口的下人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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