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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敢接我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哈默

    这可吓了开青山一跳,他拦下应三刀手里的碗,可是已经不剩多少酒了。

    “哎呀,你怎么喝这么多,这酒性很烈的!”开青山急忙说。

    应三刀只觉得一道火焰从口腔一路燃烧到胃里,顿时浑身难受起来,气息好似都躁动,他把这碗猛然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溅,他抱住开青山,哭了起来。

    “三刀……你怎么了没事,二哥在这……二哥在这……”开青山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安慰着。

    应三刀又难受又委屈,哭了半晌,好受了些,气息也调匀了,他跌坐在石头上,开始诉说和许远分开之后的事。

    他如何遇见了谭老二,如何听闻了延平庄,如何遇见了步染,如何赶去了火煌门,如何的修行,如何遭遇了罗老狗,如何整个山门都被封印……

    说着,应三刀坐也不稳,开青山扶住他,惊异地说:“你是说师父的师门——也就是我们的师门是火煌门,竟被封印了”

    开青山从翠林城一路赶来,也端的是辛苦难杂,可是不曾想还没到达师门,竟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是了是了……湛伯伯说,要我去南山找大师伯……大师伯会救我们,可是大师伯在哪儿呢二哥你说,南山在哪呢”应三刀悲哀地说。

    开青山也是难过,可是见应三刀如此,他不得不劝慰:“没事,二哥虽也没听说过,但是咱一起找,总能找到的。”

    应三刀看着开青山,哭着说:“小染,小染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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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行途
    应三刀慌然扶住桌子,问:“二哥……二哥杀了多少人”

    “杀人哦……我说的杀进去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硬闯过来了而已。”开青山见应三刀误会,解释说。

    “啊……”应三刀松了口气,他想象不到眼前的二哥沾满血污的模样。

    虽然他自己已经沾染了血污……

    “他们不放我过去,我在周遭转悠半天,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那城墙高宽,而且后方都有重兵把守。也许有什么地方可以偷溜进去,可是我没那耐心了。”开青山回忆着,“晚上,我就去找守城的兵谈,我说我要过去,他们说什么除非从他们刀上迈过去,我一看他们刀都别在腰上,我说你这样叫我怎么迈,他们就‘噌’的一下把刀拔出来,我就从刀上迈过去了。”

    应三刀啼笑皆非:“二哥,他们那是放狠话,意思就是不让你过去。”

    “是吗怪不得我一迈过去他们脸色都变了,一个个围上来就想给我拼命,可是他们哪能打过我”开青山恍然大悟,然后得意地说。

    “后来呢你怎么过来的”应三刀问。

    “我夺来了一口他们的钢刀,那钢刀有这么厚!”开青山给他比划着,“我双手一用力,就给掰弯了,然后扔了回去。哈哈,你觉想不到他们那痴呆的表情,他们集合了几人一同用力,都没法把那弯弯的刀刃掰动半分。我就对他们说,我若真想过去,他们也拦不住我,不如就这样放了我过去,你们也不会如此为难。”

    “他们便放你过去了”

    “哼,有这么简单,我就不会记到现在了,我记得那领头的小头领,个头不高吧,人倒硬气,说什么只要他活着就不能让我过去,你说他这不是找死么”开青山愤愤地说。

    “啊……是啊……”应三刀却觉得这人死都不顾,仍要尽到自己守城的职责,实在令人钦佩。

    开青山看到应三刀的神色,说:“你敬佩他,我难道不是我就抽了旁边一人的刀,一下劈到他的面前,二哥的速度你可以想象吧哼,这人竟然眼都不眨。”他连连摇头。

    “真是个汉子啊……”应三刀感慨。

    “话是这样,可是这人不让我过去,真是心烦,我一急,把他从城墙上扔下去了。”开青山说。

    “啊那城墙有多高”

    “几层楼这么高吧。”开青山回忆着。

    “那他……”

    “下面是河。”开青山笑着说,“他们的头头掉水里了,一慌乱,我从另一边直接跳了下去,我跳下去的那边下面可是实打实的土地,他们都以为我摔死了,其实我一落地,就立刻找个角落藏起来了。”

    “是这样啊。”应三刀听完笑着说。

    “实在有趣,我当时并没有马上离开,听得他们顺着梯子赶下来之后找寻不见我,发出的高低惊呼声,真是差点让我笑出声来。”开青山大笑着说。

    想象出当时的境况,应三刀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笑了一阵,开青山继续说:“我摸黑走着小路,这城墙后面,全是兵营,我一路贴着墙边走,小心翼翼,可是那些军兵实在灵感,还是发觉了我。”

    “之后呢”

    “我没有办法,一路杀了出来。”

    这次应三刀不会把这个杀想成那个杀了,开青山继续说:“他们围住我,我随手举起一人就扔出去砸到一片,这样边走边砸,也没人能拦得住我。我就这样一路闯了出去。”

    “他们没有追赶”

    “追,恐怕现在那里还留有我的画像,不过天色黑暗,当时又匆急,他们画的一点不像。”开青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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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决定
    “那……那二哥如何进去的”应三刀问。

    “进去我可进不去,我在晋涌庄绕了半天,打听来这封宫大都,对出入的人查的极严。可是这又是辛夷国经济的命脉,贸易人流非常旺盛,不知他们如何的筛查,对这样庞大的人群进行检查。”开青山说,“我当天没有赶路,找了户农家借住一晚。唉,我就是从那里认识的小楼。”

    “小楼一定很漂亮吧。”应三刀笑着说。

    “漂亮,漂亮,而且很勤劳,也很温柔,”开青山回想起来,脸上现出恬柔的笑容来,“我也干农活长大的,见她忙里忙外,就帮忙,她说很羡慕我,出身农家,却可以跋山涉海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是啊……我们去想去的地方……”应三刀说着,他想起自己也是从村子里闯出来,不觉间竟然走了这么远。

    “我对她说,只要自己努力,去哪里都去得成。”开青山叹息着,“可是小楼对我说,她爹娘早已给她找好了人家,明年就要过嫁了。”

    “小楼多大了”

    “十六了,在咱那儿也差不多吧,姑娘们这个年纪都嫁人了。”

    “我确实不太晓得。”

    “我晓得,我大姐,便是十五岁那年,虽说是嫁人,其实是当时家里揭不开锅……找了个家境好些的,也免了受些苦。”开青山说。

    “小楼也是如此”

    “小楼是被一个有钱人家看上了,那男的已经有了媳妇,年纪也不小,小楼从未见过他面,哪里来的感情嫁去了不知是好是坏。我跟小楼说,遵循自己心里想的,别管那么多,”开青山站起身来,“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时小楼的表情又像是哭,也像是笑,她说,男人哪能懂得她们的苦。我是个男人,小楼说我不懂她的苦,我也说不出什么。”

    应三刀说不出话来,只叹息一声。

    “我在她家里多呆了两天。”开青山说,“我晓得去大都打听消息是紧要的事情,可是我……我就是想呆两天……我想只是几天的话,也许不打紧……”

    “小楼很高兴,她每天与我一起去捡柴,她洗衣服时,我就给她挑水,她摘野菜时,我就做些小陷阱捕捉兔子獐子什么的,她的父母见了不怎么高兴,可是我有钱,我有钱,他们就不会撵我走。”开青山走到门口,“有一天晚上,我刨完地回来,在他们屋子外听见小楼的父母在和她说话,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小楼和她爹娘吵架,我想去劝,可是我知道我进去只会让他们吵的更厉害,所以我只是在外面听。”

    开青山继续说:“后来小楼很大声的喊着:‘我不要嫁给那个人!’便跑了出来,她说她再也不想回去,我能劝她什么呢我说你跟我一起走吧,我这么说。可是我懂什么呢当天晚上小楼睡在了柴禾堆里,我只有身上这点破衣服,全给她盖上了也是冷,你看,我连让她不受冻都做不到,我还说什么跟我走,唉。”

    开青山长长的叹息,应三刀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了情意,心里不由得替他感到难过。

    “当天晚上我就一直坐在柴禾堆旁边,心里想着事儿,一点也不困,这时候,我突



第七十章 往事
    茂密的森林中,两道人影疾行着,他们交错在大树间,偶尔猛然一跃,跳上高高的树干,几个跳跃间,便又落在地面,无尽的黑暗与杂乱的横错树干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啪”的一声,两人轻轻落在一颗树的树干上。

    “三刀,你的成长真令我感到惊讶。”开青山摇头说。

    “可惜二哥没有到过师门,如果师兄们指点你几下,你定然比我厉害多了。二哥自己一路闯荡,现在如此运用气息,这才让我惊讶呢。”应三刀笑着说。

    开青山握了握拳头:“这股力量是叫什么‘气息’么这就像流转在我体内的血液一般……”

    “等我们救出师伯他们,再去请教吧。”应三刀说。

    开青山点点头,两人看向平坦的远方。

    他们已经出了晋涌庄,穿过一片森林,来到了极偏远的一个小村子。

    来到这里,正是为了那个叫封方苑的男子。

    三天前,他们从那矮山下来,应三刀便跟随开青山去了小楼的家,路途虽不算近,可是在两人急速的奔行下还是很快到达。

    小楼的父母是根本的农民,他们本来强硬的态度在女儿无故晕倒后荡然无存,只是慌张,他们把所有希望只放在了开青山身上。

    见开青山回来,他们慌忙说:“青山,我们不逼迫小楼嫁人了,求你救救她……”

    开青山安抚一阵,和他们交谈起来。

    应三刀看向床帐帘下的小楼,出乎他意料的小楼是个娇小的姑娘,他以为勤劳懂事的小楼会很强壮。

    小楼如睡着般,呼吸均匀,实在一个睡美人。

    “七天了……”小楼的父亲佝偻着身子,靠在木头柱子上说。

    “七天”应三刀惊讶地说。

    “是的,怎么都不醒。”小楼的父亲名叫陈流水,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已经开始蔓出白发了。

    “已经这样了,孩子他爸,别瞒着他们了,青山和……和这位小兄弟……”小楼的母亲说。

    “这是三刀,我弟弟,”开青山一说,随即问,“大娘你有什么事要说”

    陈流水叹了口气,昏黄的烛火摇曳着,他顿了一会儿,开始说:“十二年前……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陈流水还很年轻,那时小楼出生四年了,但已经学会了摇摇摆摆帮家里四处搬东西,一只小碗,一只椅子,小楼常常抱着颠颠的找父亲和母亲,陈流水极其疼爱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可爱又聪明懂事的女儿。

    平常陈流水会去离家不远的田地里干活,有时小楼的母亲去临近的村子换粮食时,他便会带着小楼一同去田地。

    噩梦就是那一天。

    如往常一样,他背着小楼去了田地里,把她放在田埂上,就下地干活了。

    小楼喜欢摘蒲公英,然后吹散,自己追着四散的纯白羽毛的蒲公英跑着。【…!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腰酸背痛时,陈流水抬起头来,看到欢笑的小楼,总是会扫除了疲惫与苦痛。

    然而可爱的女儿的惊恐尖叫声仿佛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心脏。

    一瞬间他的腿脚好像软了下去,但是他又无比快速的向着小楼发出叫声的地方赶去。

    这本该是一片平坦的田地,放眼望去甚至没有多深的沟壑。

    但是自己亲爱的女儿就躺在一个深深的、散落满了尖锐石头的深坑中。

    陈流水不记得自己怎么下去的,他抱着满身血的小楼,也忘记了怎么才能哭出声,自己可爱的小女儿,四岁的女儿,此时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了心跳。

    仿佛头要裂开,胸口被千万匹马践踏一般。

    他就这样抱着,如雕塑一般在深坑中,此刻是明天,但在他眼里,是永无太阳的黑夜。

    “老头,你很难过吗。”一个声音在上方响起了。

    陈流水并没有反应。

    “喂,你听不到我说话吗”见



第七十一章 攀查
    陈流水推开窗子,外面冷风吹来,黑暗中站着一个人。

    这人隐在黑暗中,像是一个幽灵。

    这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陈流水,但是陈流水完全的回想起来六年前的噩梦,眼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老人。

    他刚才说了什么陈流水回想着,刚才隔着窗户,他并没有听清。

    “这位……这位恩公……我女儿现在还很小,才十岁,您不是说十六”他不知为何浑身涌起一阵冷气,只得这样说着。

    这老人盯着,一双手突然向陈流水掐来。

    这猛然的突变让他惊悚,可是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禁锢了他的行动,他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枯骨一般的双手不快不慢的向自己扼来。

    “师公!你怎来了这里”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顿时陈流水身上一松,那股莫名的压力一瞬消散,他瘫软了身子,后退几步,贴着墙滑坐地上。

    那老人收回双手,好似什么都没做,笑眯眯地看着那青年跑来。

    一个身着华丽的青年迈了几大步,来到老人身边,拉起他的手问:“你怎来了这里半夜找不见人。”

    那老人不说话,这青年却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陈流水,不禁皱眉询问起来。

    待陈流水将事情完全说出,这青年脸色一变,他看着老人,那老人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是笑,这青年叹了口气,与陈流水说:“这位大叔,真是对不住,可是事情到现在……这样,我给你女儿找个好人家,定然不亏待了她,不过十六岁出嫁……还劳烦您遵守。”

    这青年说话客气,可是陈流水却听得一塌糊涂,他正要说话,那青年将老人扶转过身,低声对他说:“大叔……我这师公,与你定下了约定,其实现在来说……应该可以作罢,可是我师公他……他……唉,若是你女儿十六岁不出嫁,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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