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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敢接我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哈默

    应三刀说:“我师父要我去那里。”

    “现在又是战乱时分,更加凶险,而且去往郓阳城要绕过咱这片山脉,从四五座山间穿过去,那更是难上加难,你这样小的年纪,你师父怎么这样安排,”葛老板劝他说,“你还是想想别去了。”

    “谢谢葛老板,您是好心人,可是我不去不行,我必须得去。”应三刀声音也不高,但是十分坚定。

    那林姓汉子和葛老板对视一眼,都摇摇头,那葛老板说:“行吧小兄弟,你既然这样,那就多加小心。”

    这时伙计将马匹牵来,交与应三刀,他又向葛老板道谢,要走时,又转身问:“老板你是否听说过我们和辛夷国中间的山脉里出了三把刀”

    “三把刀”葛老板疑惑说,“不知是我孤陋寡闻,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不曾听说。”那姓林的汉子也摇头,他走南闯北,见识更加宽广,近来从未听说过什么刀,还是在那山脉中,“不过近来要去山里发财的人很多,有没有什么我们没听说过的宝贝出来,也不确定。”

    葛老板也点头同意。

    应三刀失落的回身,只觉得天下只有自己晓得这三把刀的事。

    &




第十四章 再遇
    应三刀牵了马,在街上慢慢走着,只是城内人多,不能上马。

    不一会儿出了城门,土路开阔,应三刀看着比自己高两头的大马,抬起脚来竟够不着马镫,这下搞得他面红耳赤,看了看四周无人,应三刀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奋力一跃,不曾想跳的很高,竟一下翻过了马儿,摔到了另一侧地面上,尘埃四扬。

    虽然搞的狼狈,但是应三刀兴奋的翻起身来,直比划了自己刚才跳的多高,那实在是惊人的高度。

    “这能跳这样高,爬树都是小意思了。”他美滋滋的想,只想起来小时候爬那颗大树却怎么也爬不到最顶的郁闷。

    知道自己能跳这样高,肯定是师父传给自己的那什么玄乎东西,应三刀开心的转悠两圈,打量了这马儿的高度,这次屏气凝神,轻轻一跳,稳稳的落在了马鞍了,摇晃两下抓稳了缰绳,定下身来,他才发觉自己已经成功坐在马背上了。

    “哈哈哈,好马儿,快快跑!”应三刀也不懂怎么吆喝,只抓住缰绳就是乱甩,但这两匹马实在乖巧,被他骑着的那匹开始小碎步的跑起来了,另一匹随后跟上了。

    马儿颠簸,应三刀乱晃,他实在没感受过这样好玩的事情,只是开怀大笑,在马背上张牙舞爪,那马也越跑越快,逐渐变成了大踏步的奔驰,应三刀几次险些倒下来,也不敢得意了,只是伏在马背上免得摔下去。

    旁边树叶已经成了黄金色,风一吹,有的打着旋落下来,有的还在树枝上飞舞,那不肯离去的叶子像对着落地而去的叶子挥手告别,却被这奔驰的好马路过带来一阵的旋风吹散了形。

    秋风虽然凉,但吹在身上实在清爽舒服,应三刀坐在大马上,只觉得心情舒畅,此刻大有一种天下之大任我去得的势头。

    路上宽广无人,他正到处张望,却看到前面一辆马车在路旁停着,好似有人要上车。

    再近了一些,应三刀发现是比自己年纪大一些的孩子要上马车,他顿时心里一紧,想起了自己当时出村的时候。

    当时他摸着路出了村,但是一片迷茫,只觉得到处都是路,却不知道路都通往哪里,正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辆马车在他面前停下了,一个和蔼的老人问他要去哪,要不要搭他的车。

    他想到当时那和蔼的面孔,便抓紧了手中的缰绳,谁曾想那样慈眉善目的老人竟是做着买卖人口的勾当,竟把自己卖到那样的洞穴去……

    那简直是噩梦般的经历。

    他正回想着,马便经过了那马车,随意一回头,应三刀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那马车的主人,正是刚才应三刀心里念着的人口贩子!

    “谭老二!”一声带着些稚音的怒喝从那老头头顶响起,直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十五六岁的青年正调转马头,对自己怒目而视。

    虽然不记得这是谁,但是谭老二亏心事做的不少,自然隐约猜到什么事,他手发哆嗦但却麻利的快速解下了车厢的拉绳,随便拉了马车前的一匹马就翻身上去,他的动作实在是快,主要巧在应三刀刚骑马,调转的总是不利索。

    只听那谭老二抽了一下鞭子,竟然让这老头骑马飞奔离去了!

    那车厢里的人和将要上车的人都着急又纳闷,纷纷喊着那老头,但谭老二一味猛冲实在是快,一溜烟竟然很远了。

    “谭老二!你停下!你做的这些好事!”应三刀怒极了,他只觉得脑袋里有声音在嗡嗡的响,说话都失去了条理。

    “你坑害了多少人,你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暴怒之下,他双手使劲一提,竟将马儿勒的直立起来,那马在疼痛之下,发足狂奔,撵着谭老二就窜了去。

    谭老二一辈子都在赶车,马术了得,只见他身子微倾,那马直如闪电一般划过土路,应三刀哪能追赶得上,虽然他也骑得好马,但与谭老二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喝!”应三刀见怎么催促这马儿都行不快,竟然双手放开了缰绳,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马的速度着实不慢,他双脚一着地便狠狠摔倒,借势打了个滚,仿佛觉不到疼痛,应三刀站起身来就发足狂奔,要用人的脚去赶那



第十五章 冤孽
    不知奔了多久,拐过了好几条小路,谭老二终于在一偏僻小院前停了下来,只见这小院破落不堪,他下马后拿树枝狠抽了那马儿屁股一下,见那马跑的远了,进了院,反手关上了摇摇欲坠的木条钉成的大门。

    他又四处张望一番,进了一间小土屋里,那门也是破旧了,插了门闩谭老二也不放心,又把桌子橱子都堵在了门口,这放下心来。

    还没等他松口气儿,突然听到屋顶上一声嗒哒声,谭老二唬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忙安慰自己说:“是鸟儿落在屋顶了,是鸟儿……”可是怎么解释自己都不信。

    “你还要藏吗。”令谭老二绝望的声音响起来了,他慢慢瘫坐在地上,只听轰隆一声,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瓦片纷纷砸下,尘土飞扬。

    应三刀身上仿佛着了火,面堂一片通红,身上的破烂衣裳无风自动,一阵莫名的威势压的谭老二喘不过气儿来。

    “饶了我吧……饶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不是自己干的是有人,有人告诉我……他们厉害的很他们拐的更多人……你去杀他们吧……大爷……”谭老二有气无力的喃喃着说。

    “他们是谁”应三刀一步一步的靠近,眼睛里也一片火红。

    “他们……他们在翠林城西……他们有个大房子他们叫那儿是延平庄……你饶了我我带你去……”谭老二不断求饶。

    “他们该死,可是你也该死!”应三刀双手拎起来这老头,他的皮肤火红滚烫,却在这时慢慢溢出来了淡淡的红色雾气。

    这雾气缠绕着应三刀,向着谭老二蔓延去。

    “我该死……我该死……我早该死了……”谭老二扑棱着脚,模糊不清的说。

    那红色雾气仿佛有生命般张牙舞爪,在应三刀上方好像凝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凶兽模样,不断向着谭老二咆哮。

    “嘿嘿……嘿嘿……”谭老二不再挣扎了,却在嘴角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支吾了两声,就没有动静了。

    那雾气像嚎叫了一声,向着屋顶螺旋而去,却又一打旋,如水流般全吸回了应三刀的体内。

    “嗯”应三刀眼睛从血红色渐渐褪去,如大梦初醒般惊恐的张望着周围的一切,“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儿”

    谭老二没有生气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了墙上,应三刀头痛欲裂,又心惊胆战,过了一会儿,刚才的记忆全都潮水般涌过来了。

    他记起来刚才遇见谭老二之后,身体里炙热难耐,烧烤的他身子趴了下去,过了会又觉得浑身酸软,只想着到处蹦,到处窜,到处爬。

    他抬起头来看到谭老二骑着马远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那力量让他想要咆哮出声,只是轻轻一跃,他竟然跳到了一颗大树的最顶的那根粗树枝上。

    血红的眸子看着谭老二离去的方向,又是一跃,竟又跳到另一颗大树的树枝上,这样蹦去,他的速度却比那鸟儿还要快了!

    是了,他一切都想起了,他看着眼前的谭老二,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应三刀只觉得胃里翻腾,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腔冲到大脑,直接使他跪在了地上。

    应三刀低声说:“我杀的是坏人,他该死,我该杀……”他不断这样念叨,可是他的脑袋像是空了,嘴里虽然这样念叨,心里却一个声音总是说:“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他是坏人,但是为什么非要我来杀……”应三刀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趴在地上,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这样睡过去。

    在半睡半醒之间,他似乎听到几声微弱的呼唤。

    应三刀惊醒,抬起头来,却见谭老二仍耷拉着头靠在墙上,他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竟然是在不远处的小床上。

    “小伙子,你过来一下。”这屋子阴暗,那小床又是在角落,应三刀一时没有看到上面有人,待他靠近了,才发现那儿躺着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面容枯槁,被子外的双手如枯树枝一般。

    “孩子,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呢……”那老太太问。

    “我……我……”应三刀被这样一问,又是一阵难受从心底涌来。

    “你不用这样难过,这样就很好。”这老太太笑了一下。

    应三刀突然反应过来,在这小屋里,又是一老太太,他惊得一身冷汗,难道……

    “是啊,”这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是那老头的老伴。”

    “你大娘您这是……你……”应三刀惊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语句。

    “我为什么不悲伤为什么不恨你”那老太太替应三刀说出来了,她一笑,看着应三刀面容纠结的样子,说:“小伙子,你多大了”

    “今年是十六了。”

    “是啊,你还小,你身强力壮的,你能跑,能笑,能到处叫,你大娘就不行了,我也跑不动,也叫不了。”那老



第十六章 潜入
    一片云彩飘过,遮住了太阳,院子里的落叶被风吹起来,飘荡到了坟墓上。

    应三刀站在墓前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老太太要说这么多次对不起,她最后让自己帮忙煎的是毒药,她只能这样做了,却怕自己也因此背上负担。

    说来也怪,一个人变作两个人,应三刀心中反而轻快了,他将门劈成两半,当做墓碑,因为不认字,这木头上仍是空的。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底下埋葬了谁呢

    那片云彩飘走了,阳光重新照下来,应三刀知道该上路了。

    虽然两匹马都不见了,但是他晓得现在自己跑步比马儿还快,其实对于身体的异象,应三刀是有些害怕的,每逢有这种担忧,师父在洞穴中的风姿就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放下心来了。

    出了门,应三刀一路急奔,向着城西赶去。

    他奔跑的速度的确快,虽然没有追赶谭老二那样的快,不过也比一般的马儿跑的快多了,在应三刀眼里,周围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了,有时前面没有了路,若是一方矮墙,他轻轻一跃就翻了过去,有时还在人家的房顶了奔驰了一段,但是怕崴了脚,他还是下来了。

    问了附近几个农民老伯,应三刀约莫知道了那延平庄的位置,只是那几位老伯提起那里都是小声起来,眼神中也透着畏惧神色。

    想到这些,应三刀更是恨的牙痒痒,那才是真正的恶端,他必须要除了这恶根才能放心去辛夷国。

    赶了一下午路,待太阳西沉,夜色将晚时,那座庄子终于出现在了应三刀眼前。

    只见那庄子气魄雄伟,依着一座小山而建,面积大的吓人,应三刀站在高树上瞧去,见里面坐落着众多的高屋大楼,铺的是石板路,花园假山样样不少,路上不少丫鬟仆人端着饭菜急匆匆的赶路,应三刀伸长脖子看了看,他们都是前往中间那最宽阔的大殿去。

    夜色降临,众多仆人出来点灯笼,应三刀藏起身来,见他们走了,就寻了一角落翻墙进去了。

    他藏在草丛中,见两个仆人过去了,才靠着墙根移动,其实应三刀想直接闯进去,他不惧人多,但是怕该找的大人物逃跑了,所以要摸清底细。

    绕过几个假山,他终于看到了那座大殿,只见那殿门大开,烛火通天,亮如白昼,里面熙熙攘攘,推杯换盏的声音不绝于耳,应三刀找了个阴暗角落,探出头去偷瞧。

    原来那殿内宽阔的堂内,正有约莫二十几个汉子在吃席,仆人们端着菜一盘盘的换着,好几盘都是动了几筷就换了下去。

    应三刀看着那香味四溢的烤鸡,拳头大的肉丸,五色的米饭,各样的菜品,不由得流下口水来,别说吃,他见都没见过这样精美的饭食,何况他从大早上到现在,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现在直饿的肚子疼。

    “武大哥您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好,就是没前几日红火了,卖的那些多了,那些挖矿的,开山的伐木的,人都没以前那么缺了,以后这生意不好做。”

    “是,别说武大哥那儿,我这西北边都不好做了,但现在做着还行。”

    “全仰靠威大哥了!”

    “是啊,要是没有威大哥,我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上混日子呢!来!敬威大哥一杯!”随即便是一阵饮酒声。

    应三刀正盯着一块深红色圆圆的肉饼看,他还在想这是什么牲畜的肉,却正好听见了上面这些话。

    “哪儿的话,那这些不还是各位兄弟自己张罗的红火,我也就牵个线,有钱大家一起赚嘛!”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应三刀连忙探出头去看,正是坐在正中首位的那汉子,见他眉毛深粗,嘴角向下,笑起来仿佛像哭,直透着一股凶悍气。

    应三刀握紧了手,想着这应该就是最主要的头儿了。他按捺住冲动,又听了下去。

    “依我看,那些地方还是对这些牲口太好,要我说啊,就别给饭吃,别让睡觉,干到累死算了,然后再往咱这边来买,这价格又便宜,我觉得可比那饭菜便宜多了!”一个调门儿挺高的声音响起,顿时堂内一片哄笑。

    “齐老弟啊,要是处处都这么干,那些牲口不全都反啦指不定拿着刀砍到这儿来拿你问命呢!”有人笑着说。

    “他们有这本事有这本事也就不傻的被卖啦!”堂内又是一阵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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