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道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彩灯
格格拉知道他说的届时一同作战指的是什么。冥河有灵,因为本体优势,开启灵智后直接悟得水之道意,这些年来依靠水下的灵魂提供的信仰之力强化自身。实力已经深不可测。
水下的世界其实是半真实半虚假的世界,那些不幸落入冥河或者祈求投个好胎的灵魂其实到了水底。
他们居住在冥河创造的“世界”里,那里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打打杀杀。
这些灵魂们知道这都是“水神”给予他们,于是所有灵魂都信仰着“水神”。
一般情况下,人是不可以吸收信仰之力来修行的,未成仙的身体无法直接吸收信仰之力。
但冥河的情况特殊,它是水之灵,但又因为生在冥域,产生了变异,夺天地之造化,成为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物种——冥水之灵。
这条冥河一直想飞升,但处于谨慎,它不断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刚才它提到的一同作战的要求,就是要格格拉在它飞升时与仙为敌,给它争取一丝机会。
“你知道他不会只来这里一次的,而且我很快就能凝聚道身了。”冥河提醒道。
“好,我答应你。那若是你输了呢?”格格拉知道现在是有求于人,为了给韩纷把以后的路铺平,他只能去答应一些自己不情愿的条件。
“我输了?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输了,我就给借他我的本命之水供他感悟,为期八年。”
“十年!”
“好,成交。”
“如果他成功出来,我带他去对岸走一走,但到时候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斗笠身影说道。
格格拉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对方表现的极为诚恳,可越是这样就越能说明问题。
“什么忙?”出于谨慎,格格拉还是问了一句。虽然觉得以冥河的这个修为和年岁不应该太无耻,多少要顾及些面子的,可想到对方的本体是冥水之灵,可能根本就不把面子当回事,于是格格拉决定问清楚。
“助我飞升。”斗笠身影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我赢了赌约也要帮你打架,输了还得打?”要不是格格拉戴着面具,就能看到他脸上精彩的表情变换。
“理论上是这样的。”这次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高,而是降低了些,看来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虚的。
“那我和你打这个赌的意义在哪?”
“你赢了,你的传人就可以参悟我的本命之水。”斗笠身影完不知道脸为何物,耐心地解释着。
“你给他参悟本命之水,作为回报我要帮助你飞升对吧?”格格拉决定今天非要和它把这事捋清楚。
“是啊。”
“那我忙都帮了,这跟赌约有什么关系?”
“可以不赌,等他出来以后,我给他本命之水,你帮我的忙,双赢!”
“那你之前那副信誓旦旦说他上不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格格拉此刻特别想爆一句粗口。
“他修炼了你的紫幻,我无法催眠他,怎么可能上不来。”斗笠身影的声音流露着几分鄙夷。
“那你还赌!!!!?”格格拉这么好的脾气都被冥河给气完
“看来套路用的还不是那么熟练,人类的东西还挺复杂的。”斗笠身影在那自言自语,总结着失败经验。
“我在听呢!”格格拉瞪了它一眼,提醒道。
旁边的女子掩嘴轻笑,斗笠身影突然把头转向她,“打个赌吧。”
“……”
————
水下世界里,韩纷将小女孩送回府上,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侍卫对韩纷表达了感谢,并且第一时间去通报家主。
家主和家主夫人相伴走出来,对韩纷表示感谢。
韩纷一一回礼,脸上笑容灿烂。
他心想,不就是顺手送她回家么?不至于这么夸张的感谢吧。总觉得有些过了头。
“敢问小友以何为业?亦或是在读书?”
“无业游民,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韩纷回答完有些疑惑,总感觉来到这里以后就不断地忽略掉什么东西,但又说不上来。
“小友师从何处?”
“师从下学院宛道乾先生。”韩纷说出口随即自己懵了一下,他甚至都没听过出自自己口中的那个什么下学院和名字。
“原来是宛道乾的学生,今日一见果然德才兼备,不知小友可否有兴趣做鄙人小女的启蒙老师。”家主盛情邀请道。
韩纷一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做,现在有个赚钱的营生也不赖,于是就应下来。
……
“你刚才是不是干涉了水底世界的进度?”格格拉突然看向斗笠身影。
“我的地盘我做主。”冥河知道自己理屈,索性耍起了无赖。
“你不能干涉韩纷的正常进度,否则他去往水下世界的意义就不大了。”格格拉知道冥河想帮助韩纷让他尽快上来,这样它就能合理地借出本命之水,然后让格格拉帮自己的忙。
它刚才控制韩纷说了一句话,正是那句韩纷自己都没听懂自己说了什么的那句。有了这突兀的一出,韩纷就会更快产生怀疑,那么距离他道破真相,浮出水面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好了,我已经安抚过他的内心了,进度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冥河只好耐心解释道。
“总之,不要再插手。”格格拉冷哼一声,没有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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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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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回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嗓音,一个身穿红色广袖儒裙的小女孩跑来。
“注意脚下,慢点跑。”韩纷正在院中阅读书经,听到声音后抬头向大门看去。
“先生,猜猜我今天怎么样。”小女孩腾的一下坐在韩纷对面的石凳上,急匆匆问道。
“应该还不错。”韩纷故作思索状。
“何止,我向学堂的先生推荐了韩先生,他们说想见见你。”小女孩本想给韩纷一个惊喜,可根本藏不住事。
“他们?”韩纷注意到小女孩的用词,知道她一定是给所有先生都介绍了一遍自己。
“是的,我以后要去学堂读书,先生你就不能继续教我了,但我不想让先生失业。”小女孩说完捂嘴笑了笑,似乎做这种事情很害羞。
“你还知道为先生我操心,先生很感动。”韩纷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来到这里已经三年,当初的小女孩如今长大了不少。
“我记得初见时你才到我这里。”韩纷比了比自己的大腿,“现在都长到先生装满墨水的肚子了。”
“先生你好自恋。”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噔噔噔跑开了。
“父亲父亲,我给先生找了份新的营生。”
韩纷无奈笑了笑,继续看书。
……
时间再一转,四十年过去。
韩纷在学堂里当了四十年的先生,一开始他还会兴致盎然地记着自己带过多少届学生,到后来,干脆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实在是太多届了。
……
“下面应该过去了二十年了吧。”格格拉几人喝完了一壶茶,说道。
“四十年了,准确说,四十三年。”斗笠身影急忙反驳。
“你又晋升了?”格格拉震惊。
“就在不久前。你也知道,我天生就优秀。”
“……”格格拉很想反驳它,可又无话可说。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赌约一定会输?”格格拉才想到一个问题,以前它的水下世界和现实时间是一分钟等于水下世界的一年,可现在几乎呈双倍增长。
他赌了一个时辰,一百二十分钟,按照它的水下世界每人一百五十年的寿命,是合理的,可若要按照现在的比例来换算,一百二十分钟至少要二百四十年,冥河是必输的结果。
“我当然知道,但我从一开始也没想和你打赌啊。”它的声音再次流露出鄙夷。
“唉。”格格拉叹了口气,怪不得他和纵横域的韩老夫子打赌都能输,看来实力和狡诈完不成正比啊。
……
地下世界,又九十年过去。
韩纷已经是满头霜雪。
“先生,最近怎么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她总是声先至人后到,以前是因为隔着老远就开始喊,现在是因为人老了,没法再像年轻时候那么跳脱了。
韩纷独居的院子内,进来一个半头白发的老婆婆。
正是当年的千金小姑娘。
“挺好,就是静极思动,可考虑到腿脚不好,不动也罢。”韩纷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笑道。
“先生,我与你说了多少次,可你就是不愿找个人共度余生,一个人不孤单吗?”韩纷的院里有一个和她家里一样的石桌石凳,当初的小女孩依旧坐在韩纷对面,又开始催促韩纷找个人家。
“先生我何尝不想呢,可总是没有合适的,也不能将就不是?”
“怎么不能,都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是非一不二的?”老婆婆反问。
“你就是你,不论什么年岁,你都是你。”韩纷再次捋了捋胡子,发现因为长时间的不打理,根本没法把它捋顺,索性放弃。
“受教了,果然,先生什么时候都是先生。”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难道先生就想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说实话,内心的声音告诉我,不想。”
就在这时,韩纷体内突然涌起一股灵气波动——时隔了一百三十多年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那先生打算如何?”老婆婆突然感觉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先生忽然间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气质。
老婆婆没法描述这种气质,似乎它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随着紫幻的境界正式达到入门,那些被封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大脑。
韩纷重新看向那个当初的小女孩。
老婆婆只觉得先生好像发生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他的模样其实没有半点变化。
“所以,我要踏出这片天地,去看真正的风景,过我想过的生活!”
老婆婆心神俱震,她看到白发苍苍的先生突然站起身来,仰头望着天空,随即一跺脚,整个人飞升上去。
“先生!”老婆婆尖叫。
“我且去了。”
老婆婆的视线中,先生的身影伴着阳光,消失不见。
老婆婆的眼角留下一滴泪水,她已经是老眼昏花,这一流泪,眼前的景物就彻底模糊了。
待她收拾好心情,走进先生住了半辈子的屋子,一个人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她想起第一次和先生见面的场景,本来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等在外面的仆人和护卫察觉到这一次家主进去的时间有些久,于是自主进来查看情况。
“家主,你还好吧?这种事情怎么能由您来做呢,交给我们这些下人便好。对了,您的先生呢?”她的丫鬟急忙走过去抢过她手中的抹布。
“先生走了,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为先生最后做些事情。”老婆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几人不敢违逆她,躬身告退。
老婆将韩纷的住处收拾好,最后在院子里伫立了良久,才缓缓离开。
郊外,一处修建良好的墓地,老婆婆亲自将一个石碑埋好。
周围聚集着大量的人,他们静静看着,谁都不敢交头接耳。
那个跪在那里用手刨土的老奴,是这个城镇里第一家族的家主,就在她父辈的那一代,他们只是有些资产的有钱人家罢了。
他们家族凭借老奴一人,在短短五十年内成为城镇里最有资产的存在,因为老奴的家教,家族里的子弟越来越多的踏入仕途,风光无限。
现在,她们家就是这座城镇里的半边天,而老奴,是这个家族的太阳。
老奴说,她能拥有今天的一切,除了自己的努力之外,其他的都是先生所赐,如今她的先生走了。
镇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参加她先生的葬礼。
老奴在石碑上刻下韩纷二字,却没有写后面的“之墓。”
她拍拍手上的土,站起身来,面向大家。
“先生走了,但不是逝去了,而是离开了。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场葬礼。”老婆婆的声音响亮。
所有人一愣,随即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位大人物是什么意思。
“我家先生,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仙!”老奴说的掷地有声。
……
冥河水面上,韩纷突然冒出头来,拼了命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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