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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徐鸣辰

    易巧倩尚自介怀天志帮弟子在青楼撞见刘嘉名之事,这当儿闻听此语,便即娇蛮轻哼,出言嘲弄道:“我才不陪你下山逛青楼呢。”话到后来,便即指向姚蓁蓁,接着续道:“你领她去。”话音刚落,程鸿渐正色说道:“巧倩,你不该这般使性儿,还不快道个歉。”

    易巧倩瞧他犹似兄长出言约束,登感满腹委屈,竟自气鼓鼓地道:“好啊,平素不管我怎生欺负你,你都会迁就我,现下竟为旁人跟我凶,我讨厌你”说话间,不由眼圈泛红,竟自落下泪来。程鸿渐心头一紧,说道:“我我不是要跟你凶的”

    刘嘉名嘴角轻撇,随后倜傥撩拨巧倩面颊,自得一笑,道:“到底还是我好些,你也犯不着为他生气,不是还有我嘛。”易巧倩顿足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罢,转身便走。程鸿渐望着易巧倩哀伤神色,心下登时慌了,颤声脱口道:“你别走”

    易巧倩哪里肯听他的话,反而走得愈发快了,程鸿渐心下暗道:“巧倩妹妹适才着实不该那般言语,可我也该好生相劝才是。”转而又向姚蓁蓁道:“我替巧倩妹妹赔不是,其实她也蛮可怜的,小妹妹莫要往心里去,你若是恼她,便打我出气吧。”姚蓁蓁摇首浅笑,说道:“没事,我不怪易姐姐。”程鸿渐道:“那我替她多谢你了,我得先行离开,巧倩妹妹这个时候需要人陪她”姚蓁蓁嫣然颔首道:“小哥哥快去吧,要不她会愈发难受的。”话音刚落,程鸿渐当即应承一声,便追巧倩去了。

    刘嘉名只道上天眷顾,当下故作长叹,说道:“说到底受委屈的还是好妹子你呀,鸿渐这傻小子着实偏袒。”姚蓁蓁道:“我受不受委屈,跟你有甚干系。”刘嘉名打个哈哈,道:“天上地下没你这般娇俏可人的,我只消少了丝毫留心在意,便会难熬得紧哪。”话到后来,竟自捂住胸口,接着续道:“难熬,难熬,好生难熬哟,看来我还是少了那么一丝丝在意。”姚蓁蓁轻笑观之,随后说道:“我可不愿睬你,这便要到校场去啦。”

    刘嘉名不由伸出手来,正要牵她衣袂,又唯恐佳人不悦,当下只得将手收回,接着说道:“好妹子怎么又提不睬我,莫非觉得我去过青楼,还跟尉迟德开教唆,这才要你没有通过文试你要是当真这般想,那可着实冤枉我了,我怎会舍得好妹子离开总坛”他虽欲为九霄神教立下大功,可正当儿着实满心不舍,不由甚是懊悔先前教唆尉迟德开之事。

    姚蓁蓁并不理会对方言语,当即说道:“易姐姐心里难受,你干吗不去追她”刘嘉名故作叹息,道:“易巧倩我又不是没劝,可她硬是误会我去过青楼,这才被人家讨厌了,我只好先由得她去,再说我更该陪你才是。”姚蓁蓁道:“那我更讨厌你,委实不要你陪。”

    刘嘉名虽遭拒绝,却依旧按耐不住心花怒放,当下手捂胸口,半开玩笑道:“我这般惦记你,蓁蓁好妹子伤得我心好痛哟。”说




第70章 文试波澜此起伏(4)
    第七十章

    文试波澜此起伏(4)

    程鸿渐心肠愈发软了,当下好言相劝道:“是我不好,不过蓁蓁并没得罪你,而你竟说出那些话来,这么做可不好。”易巧倩道:“我偏说了,她爱怎的便怎的。”程鸿渐道:“那小妹妹并未怪你,还怕你愈发难过,要我来好生陪你呢。”

    易巧倩原本舒畅了些,这当儿闻听此语,便即起身嗔道:“好哇,原来你是听了人家的话才来关心我,谁要她来可怜。”话音刚落,正欲转身离去,程鸿渐赶忙握住对方手腕,关切说道:“我我害怕你难受,这才要跟着你,不是小妹妹要我来我才来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这般待她,况且况且”话到后来,登感语滞,随之暗忖:“我若跟她提夫子教我们以礼待人,只怕她又要难过了”

    易巧倩瞧鸿渐忧心之状,登感心中一甜,当下破涕为笑,说道:“好了,好了,真是个呆子,这话都说不明白。要是天志帮的那位娇小姐不许你来寻我,你才不会管我呢。”程鸿渐竟自脱口道:“那小妹妹和善得紧,你不要将她想得那般坏。”

    易巧倩不由撅起小嘴儿,愤愤地道:“那位娇小姐这也好那也好,偏生是我不好,你老是帮人家说话,一点都不在乎我。”话到后来,复又呜咽一声,几欲落下泪来。

    程鸿渐赶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巧倩妹妹你千万不要难过,我最怕你难过,你难过起来,我也不好受的。”易巧倩问道:“你干吗这样”

    程鸿渐苦思冥想,生怕再说出惹对方不高兴的话,可他天生不会哄骗女孩子,只得如实说道:“嗯这个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刚入太学时,咱俩便常在一处,这几年你一直陪着我,而那回我受伤的时候,也是你守在我床边,你待我好,关心我,有时虽然爱使性子,可是”

    易巧倩闻听此语,当即娇嗔道:“好哇,原来在你眼里我是个任性的小妮子,瞧我怎生收拾你!”话音刚落,伸手便抓他腋下痒痒肉,程鸿渐忍俊躲闪,随即相求道:“是我不会说话,巧倩妹妹饶了我吧。”易巧倩笑道:“我偏不,瞧我怎样罚你。”说罢,不由痴恨满怀,竟而娇蛮嗔笑着戏耍捉弄,不在话下。

    文试中失利的弟子已然齐聚总坛校场,其数目足有五六百人。轩辕齐光命人在校场正首安置两处座位,随后郑重相邀天志帮大小姐姚蓁蓁并列而坐,任义及轩辕派正一品长老均在那二人身后坐了,而派中正二品高手尊奉掌门号令,在校场中来回游走,杜绝新进弟子彼此抄袭,刚刚闻知此事的江湖豪杰纷至沓来,将那校场团团围定,端的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募地里鸣锣一响,尉迟德开高声说道:“掌门有令,本派要落试的新进弟子重考一次,题目仍是原先的三道试题,要是有哪位弟子所做的文章写得够好,便可通过文试。不过本长老觉得,先前虽给三个时辰,可你们已然答过一遍,此番便只给一个时辰,还请列位新进弟子当即作答。”轩辕齐光微一蹙眉,可观瞧师叔话已出口,便并未拂逆其意。

    诸多新进弟子登时犯起难来,毕竟他们先前并未通过文试,可要另行写出三篇截然不同的文章,却也难上加难,便只得在自己原来所写的基础上稍作改动。有些弟子虽重新琢磨,可终究写不出多少篇幅来,不由抱怨自身没有先见之明,如若早知今日,便该买下三篇上好的文章了。尉迟德开待得鸣锣复又响起,当即站起身来,高声叫道:“时辰已至,快将那些试卷收上来。”

    总坛正二品高手应命收卷,轩辕齐光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本掌门怀疑文试不公,方才要没有通过的新进弟子重新考上一回。这些文章无论何人尽可观瞧,大伙亦可查阅先前文试中的试卷,替本派找寻不公之处。”说罢,便命总坛弟子将先前文试的试卷搬了上来,任凭诸人翻阅。

    江湖群雄中虽有好些人物不识大字,却也有些通晓文墨之辈,



第71章 文试波澜此起伏(5)
    第七十一章

    文试波澜此起伏(5)

    且说任义早欲行篡权之举,只因其自身武功及势力尚且远不及姚素封,平素才未妄动,更不敢行专横之举,此番姚素封欲送独生爱女拜入轩辕派总坛,任义心中固然不愿,却也不敢违背其意,只好亲自提领大群本帮弟子护卫姚蓁蓁到得总坛。

    这当儿变故忽至,任义静观其变,姚蓁蓁命帮众莫要出言辱及轩辕派,随后说道:“尉迟长老真是高看我啦,我连红榜都没发下来,便能像神仙似的猜到小哥哥会踩到我的试卷,之后还能为我出头。我若是真那般能掐会算,还会过不了文试吗”

    骆王孙闻听此语,便即纵声大笑道:“原来堂堂的监院长老这般会讲笑话,老夫佩服,佩服。”吕母正色接口道:“当时我可瞧见了,分明是尉迟长老与任副帮主恶斗之际,双方真气裹夹起诸多试卷,而姚大小姐的同伴无意间发现了那张试卷,这才将事情讲了出来,哪里是天志帮有意赖你们轩辕派。”

    尉迟德开环顾四周,眼见群雄私底下议论纷纷,登时涨得满脸通红,竟自强词夺理道:“本长老怀疑程鸿渐跟姚大小姐事先商量好了。”

    轩辕齐光适才从旁观瞧,并未有甚言语,这当儿愈发知晓孰是孰非,随即正色说道:“师叔此言差矣,我瞧姚大小姐的试卷未必没被换过。”尉迟德开急道:“掌门”

    轩辕齐光不待师叔将话说出,便朝校场诸人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此番文试收卷之人在派中皆是正八品,而这些人亦有保管试卷之责,本掌门已命人将他们分别关押。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辰时初刻,本派会将收卷考官带到天都宫中会审,还望诸位英雄做个见证。”

    总坛弟子早已遵从轩辕齐光之命,将数位在考场收卷之人分别关押起来,轩辕齐光已然猜到此次文试定有蹊跷,便要心虚者在牢中独自熬过漫漫长夜,再行盘查之举。这当儿月黑风高,总坛中两名青年弟子看守着牢房大门,不敢有丝毫懈怠,吴俊驰拎着个食盒,正朝那看守大牢的弟子走去。那两名弟子瞧见此人,赶忙上前行礼,躬身说道:“拜见吴副都讲。”吴俊驰摆了摆手,道:“本都讲刚被掌门降了职,往后不可这般称呼了。”他话虽如此,神色间依旧甚显趾高气扬。

    其中一名弟子忙陪笑脸,接着说道:“吴副都讲说得哪里话,谁不知您舅舅是本派监院长老,他老人家在派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想来要不了多久,正六品都讲的位子迟早都是您的。”

    吴俊驰与说话这人并不甚熟,只晓得对方姓齐,可他当下闻听这些言语,登感志得意满,便即自得笑道:“你倒是会说话,我要进去拜会好友薛竞,快领本都讲瞧他去。”话到后来,竟自长叹一声,接着续道:“他此番收个卷子,便平白受到牵连,我这做好兄弟的心里头着实过意不去,要给他送点酒菜来。”说着,便朝那两名弟子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姓齐的弟子道:“好说,好说。只不过我们得瞧下这食盒,还请吴副都讲行个方便。”

    吴俊驰耳听对方复又口称自己为副都讲,心下顿生不悦,又瞧对方要检查食盒,当即斥责道:“好你个姓齐的,竟然连本都讲也信不过。”

    姓齐的弟子赶忙赔笑道:“我们不信谁也不敢不信您哪,只不过头段时间,本派曾将两个欲要绑架天志帮大小姐的魔教妖人关入了这大牢之中,可便在当天夜里又来了两个魔教妖人扮作咱们总坛弟子,竟言及您舅舅要提审牢里的囚徒。小人们虽觉那二人面生,可又觉得本派毕竟人多,认不齐全也是寻常。再说哪个不晓事的敢怠慢尉迟长老,这才被妖人所惑,瞧着他们将同伙救走了。”吴俊驰打个哈哈,自得说道:“你倒懂事,我舅舅自是不可怠慢。”

    那姓齐的弟子躬身赔笑,随后叹道:“两个魔教宵小错放了也无甚打紧,不过后来掌门尊上得知此事,竟然大为震怒,监院长老便将我从牢头贬作了看大门的。恰是这个缘故,派中还出了新规矩,不论是谁来到牢房,都要好生盘查,还望您行个方便



第72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1)
    第七十二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1)

    吴俊驰知晓牢狱中或许有人监视,便即抬高了声音,说道:“薛老弟放心吧,我去瞧过你的家人了,他们过得甚好,我还给他们送了些银钱。”他一面说着,一面瞭望门外,又从怀中掏出竹简,接着续道:“这是你内人托我捎来的书信。”薛竞将那竹简展开之际,忽见其內裹夹着一柄匕首,似在灯火之下透着丝丝寒光,使得其背心直冒凉意。

    “酒盏来喽。”薛竞闻听这话,便复又将匕首卷入竹简,那姓齐的弟子三步并作两步走,推开牢房大门,将两个酒盏放在桌案之上,接着说道:“薛书吏既得了嫂子家书,怎么不打开瞅瞅”

    吴俊驰瞧他并无离去之意,不由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厮竟敢盯老子的梢儿。”言念及此,当即呼喝道:“薛老弟有信笺,你这鸟人杵着作甚,是要瞧他家婆娘私房话,还是要老子给你敬酒”

    姓齐的弟子见他全没好气儿,又不敢出言得罪,只得讪讪一笑,说道:“小人只是怕招呼不周,要不您二位先喝着,有甚事情只管言语。”吴俊驰道:“没甚事情,你先下去。”

    那姓齐的弟子俯首出屋,待得将牢门掩住,便轻轻啐了一口,心下暗道:“什么东西,你无非仗着有个好舅舅,可恨老子既无银钱孝敬,亦无甚好门路,方才得个看守大牢的苦差事,那尉迟德开要是我齐赖的舅舅,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这姓齐的弟子名唤齐赖,他平素亦是如此自怨自艾,这当儿观瞧吴俊驰深夜前来,知晓那厮定然有些勾当,便即躲在门外墙根儿处,侧耳窃听,心下暗忖:“待我当真攥住把柄,定要得些便宜。”

    吴俊驰自晓不可提那些欠妥言语,但见他高声说道:“薛老弟,咱们一天到晚为本派操劳,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受人冤枉。你要是当真做了调换弟子试卷的事情,那便一定要认,要是没有做甚勾当,那宁可死了也不能受人冤枉。”薛竞隔得半晌,方才轻叹一声,道:“吴副都讲的意思在下明白”

    吴俊驰瞧他闪烁其词,便即轻哼一声,心下暗道:“你这厮明白是明白了,可不要到时候怂了,看来我还是得将舅舅教的言语,统统讲给他。”言念及此,竟自捶下桌案,接着说道:“没想到掌门竟然如此相待自己人,他又无甚凭证,便将你收卷之人押入大牢,老子真他娘替你心寒,你此番含冤入狱,家里头的日子可得怎么过。”薛竞闻言暗忖:“我此番如向掌门招供罪行,依照派中规矩便要住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家里便没银钱开销了。”

    吴俊驰瞧他默不作声,虽觉不大耐烦,却只得强行忍住,接着煞有介事地续道:“其实只消比对字迹,便可知晓有没有人调换过试卷,你说字迹都一样,怎会不是天志帮那小妮子写的。今日吕母那贼婆娘竟还相助天志帮血口喷人,硬说我们既能调换试卷,便能模仿旁人字迹,似这等婆娘真他娘混账!”

    薛竞心道:“你说这些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当初正是你给了我五百两纹银,要我换掉天志帮大小姐原先所写试卷,现下竟说得好似受了冤枉。”言念及此,竟自冷言冷语道:“做人颠倒黑白,便不该有甚好下场。”

    这番话正是要指桑骂槐,出言讥讽吴俊驰,可齐赖在牢房外面偷听,尚不知晓其中深意,只道薛竞当真受了冤屈。吴俊驰斜歪嘴角,鼠目微透阴森寒意,随之打个哈哈,接着说道:“本派中人凭甚要调换姚大小姐的试卷,那样一来能有甚好处,掌门竟还要详查,真他娘徒耗工夫。”薛竞心道:“前些时日,分明是你来寻我,之后言说轩辕派及天志帮



第73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2)
    第七十三章

    弃卒保将颠黑白(2)

    牢房中残简昏灯伴浊酒,寒门小吏熬长夜,齐赖领着两名看守牢房的弟子入得牢房,接着说道:“薛书吏,时辰快到了,这便随我等到天都宫去吧。”薛竞缓缓起身,正欲随众人前往,而齐赖刚好瞥见火盆中尚有残简,便要另两名看守牢房的弟子先行,随后将那残简拾起观瞧,不由面现喜色,心下竟自暗忖:“吴俊驰给薛竞家里送过银子,往后我要是有所升迁,这片残简便不给旁人了”

    辰时初刻未至,总坛正七品以上文武均在天都宫内整齐排列,静候掌门到来,此间本是派中文武议事之所,平素不许外人靠近,可这日数不尽的江湖群豪已站在大殿门外。程鸿渐已然听闻小妹妹文试之事尚无定数,便先一早赶至蓁蓁所住别院,随后陪她一同到得天都宫;谭媛本欲陪同蓁蓁,可她腿伤未愈,姚蓁蓁不愿对方颠簸,方才不允谭媛跟来;而刘嘉名唯恐文试波复又牵连自身,况且他已不知晓该当如何自处,便只得去寻易巧倩油腔滑调一番,领她到城中游玩去了。

    “掌门尊上到!”通传弟子高呼过后,宫内高手闻声齐拜道:“黄帝乘龙千古流芳,天都轩辕造福万民。”

    轩辕齐光郑重入座,接着瞧向尉迟德开,出言相询道:“本派千年以来为何要如此朝拜,师叔可否跟大伙说说”尉迟德开心下暗道:“这话还用问吗”他虽如此作想,倒也并不怠慢,当即回道:“回禀掌门,我等之所以要如此朝拜,一是为了表达向掌门的敬意;二是歌颂上古黄帝之功;三是为了彰显本派造福万民,可堪武林正道之首。”轩辕齐光道:“这话倒也不错,只是并不尽然。”转而向薛竞道:“薛竞,你也说说看。”

    薛竞眼见掌门忽而相询自己,便觉掌门此举该有深意,随即拱手回道:“属下不知,恭请掌门指点。”轩辕齐光瞧渐蓁恰在大殿门外,便即说道:“程鸿渐及姚大小姐与今日之事甚有干系,这便请他们进来吧。”渐蓁上前施礼,轩辕齐光慈和说道:“你俩不妨说说看。”

    诸多围观豪杰只道轩辕齐光入座之后,便会好生审讯起来,不料他却将话题扯到了朝拜上,登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程鸿渐回道:“弟子觉得这样参拜,是为了要大伙牢记造福万民。”

    姚蓁蓁颔首说道:“我也这般想,上古黄帝在世的时候,全心全意为老百姓着想,后来打败了可恶的蚩尤,要老百姓过上了天下太平的好日子,这才千古流芳,而轩辕派既是黄帝开创,派中先人要后辈弟子这般朝拜,自是要大伙谨记继承黄帝遗志,往后为黎民百姓造福。”

    程鸿渐生性纯善,先前听段峰讲过民间疾苦后,便萌生造福百姓的念头,这当儿有感而发,方才如此作答,而姚蓁蓁已瞧出掌门心思,便也如此答复,但瞧轩辕齐光轻叹一声,随后说道:“这二人虽是孩童,都能明白此中深意,而总坛中不知有多少老辈弟子,只将朝拜当作山呼万岁的奉迎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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