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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徐鸣辰

    蓁蓁未及言语,柳依依颇不耐烦道:“轩辕派的猪狗们果然都是自私自利之徒,现下便瞧着老娘将这些人千刀万剐吧!”说罢,仗剑托起施不凡的下颚,鄙夷啐道:“你身子老哆嗦个甚,看来这伙人里面数你最怕死,老娘正好先剁了你。”话音刚落,高举长剑便要砍下,刘秀当即断喝,接着续道:“我们同意换俘便是!”

    吴俊驰当即斥道:“你简直因小失大,几个轩辕弟子岂能抵得过王匡这份天大的功劳你不想要,老子还想要。”邓禹质问道:“王匡是鸿渐跟那位姑娘联手擒获,跟你有甚干系”耿弇又道:“再说师父不在,理应听我们几员副将的,莫非你敢抗命”

    吴俊驰又见寇恂、朱鲔虽未言语,却已目光不善,当下只得悻悻说道:“反正我拗不过你们,不过旁人可未必跟你们犯傻。”

    刘秀到得姚蓁蓁面前,拱手相求道:“那些俘虏中,既有我和鸿渐的生死兄弟,亦有鸿渐师尊,还望姑娘念在鸿渐的份上,放过王匡吧。”

    姚蓁蓁佯作沉吟,随后指着王匡道:“可这家伙已知晓我要袭取襄阳了,这般放他回去,我还怎么打襄阳啊”这番话说得甚轻,唯有在她左近方能听清,刘秀又道:“姑娘手下全是骑兵,只要你撇下我们,王匡所领步兵依旧追不上来,您自可领兵奇袭襄阳。”姚蓁蓁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便瞧在小哥哥的面子上放王匡回去,之后我便带上他奇袭襄阳去啦,而你们莫要怪我不够义气。”王匡心道:“他娘的,这小妮子要不是为了情郎,断不会放我回去,本宫被放回后,得赶紧驰援襄阳才行。”他素来目空一切,这当儿却不由生出妒意来。

    姚蓁蓁瞧了下王匡神色,随后望向敌军,高声说道:“对面的人听着,我们可以换人,不过你们得将大军撤得远远的,不然我便将这家伙的脑袋还给你们。”

    朱离灭心道:“待得将殿下救回,我再追剿不迟。”言念及此,便命官军人马后撤二十里,却同刘嘉名将炎天、幽天两部精锐教众留下,这伙人固然不多,却尽皆有些本领。待得大军撤走后,朱离灭纵声招呼道:“大军都撤了,赶快还回殿下。”姚蓁蓁高声说道:“先将那些人的绳子解了,咱们再一起放人。”

    姚蓁蓁见魔教中人将轩辕派三十余人的绳索悉数解开,方才解开王匡穴道,任其自行离去,双方战俘重获自由,均欲赶快回到己方




第118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1)
    第一百一十八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1)

    邓禹正自布置撤退,当他瞧见吴俊驰拔腿便跑,登感心中有气,便即追上强行抓住其左臂,随即斥道:“你好歹是从六品,且又尚未受伤,怎好意思先行撤了。”

    吴俊驰双目顿生凶光,竟自恶狠狠道:“去你娘的!”说话间,便催动右手所握判官笔上的机关,使笔尖疾射而出,直取对方咽喉。邓禹侧身避过,随手拿住连接笔头的铁链,提膝猛撞对方小腹,又以所握铁链迅捷缚住吴俊驰双手,出言呼喝道:“要旁人先撤。”话音刚落,便即运足劲力,将其抛给魔教众人。

    吴俊驰倒在地上,眼见一名魔教教徒挥刀砍来,直惊得他打滚儿避过,又以“扫堂腿”绊倒那人,赶忙使个“鲤鱼打挺”纵身跃起,他腕上所缚铁链甚细,当下不及思忖,便将那铁链绷断,随后又觉手中仅存单笔,欲要脱困便愈发艰难了,竟自追悔不已。

    邓禹观瞧对方直咧嘴,模样甚显狼狈,便即开怀大笑,转而抄起腰间折扇,连毙魔教中人,接着向同门高呼道:“大伙快撤,吴副都讲愿陪我顶着!”

    吴俊驰虽觉恼火,却又不敢上前相拼,便在这当儿,施不凡摆脱魔教纠缠,正欲夺路逃遁,吴俊驰当即起脚踢中对方臀上承扶穴,使其腿上一软,愤懑呼喝道:“师父还没撤,你又跑个甚!”

    吴俊驰强拉施不凡与敌苦战良久,忽闻一名女子断喝道:“拿命来!”其音甚为凄厉,正是柳依依挺剑攻上。吴俊驰观此情形,只得硬起头皮,架起单笔倾力抵挡。

    朱离灭冲上前去牵制轩辕众人之初,柳依依便欲攻上,却被刘嘉名以保护王匡的名义留下,及至王匡后撤,刘嘉名忖度姚蓁蓁已然驾车远去,又瞧吴俊驰被邓禹挡住无法逃遁,朱离灭手下部众有所消耗,方才命柳依依攻上,生擒吴俊驰。

    柳依依尤其怨怼轩辕派尉迟德开,同其外甥交手,自是毫不留情,她本可一剑取下对方性命,却只仗剑削下吴俊驰的肉来,竟是要将其千刀万剐。两人交手数合,吴俊驰身上已被砍数剑,不过那厮只求苟全性命,自无暇顾及身上疼痛。

    吴俊驰正感绝望,刘嘉名提着施不凡,勒令柳依依道:“抓活的!”柳依依虽极为不愿,却看在秦妙红的情面上,只得谨遵刘嘉名调遣,悻悻地封住吴俊驰穴道,将其掷给对方,转而猛攻邓禹。刘嘉名心道:“我毕竟被程鸿渐砍伤了腿,这当儿既已擒获两人,倒也不必继续相拼了,且由柳依依替我厮杀吧。”

    朱离灭与刘秀、耿弇、寇恂、朱鲔四人复又战平,心中骂道:“他娘的,要是单打独斗这群鼠辈怎能及我。”便在这当儿,邓禹纵声高呼道:“弟兄们快撤。”言下语气略显慌乱,他的武功虽较吴俊驰高出甚多,却也并非柳依依对手,左支右绌渐落下风,不由得暗嗔自己平素只重文事,并未如何修炼武功,不然以自身悟性,早该将师父武功学全,也不至这般被动了。

    如此这般过得须臾,柳依依长剑疾刺,正中邓禹肩头,朱鲔闻听爱徒嘶叫,登时心下一慌,所使招数顿现破绽,而朱离灭的武功早已炉火纯青,朱鲔破绽虽微,朱离灭却能乘隙逮住,扬脚踢中其胸。

    朱鲔只觉肋骨喀喇一下,料想定然断了,当下站立不稳,便要栽倒,朱离灭复又举掌下劈,直扑对方面门,



第119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2)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2)

    邓禹知晓刘秀顾全大局,不过他又觉得自身并无过错,当即说道:“小弟也是着恼吴俊驰是个卑鄙小人,派中人物敢怒不敢言,方才要使些手段,除掉这个祸根。”刘秀语重心长道:“世间小人素来无法尽除,况且吴俊驰虽有小过,却尚未有甚大罪,如此这般,倒不必除之而后快。该当以正压邪,迫使其不敢造作,赏罚分明,要他们为正道大业尽力施为。要是仅凭好恶而定生杀,或许会将这等人推给敌方。咱们兄弟身为副将,须有海纳百川的胸怀,方可创下功业,不然想要推翻暴政,便更显遥遥无期了。”

    朱鲔见刘秀说话之态抑扬顿挫,隐现王者气象,不由心下暗忖:“刘师侄平素并不怎生显山露水,真没料到他的谈吐绝非常人可比,先前着实小觑了。”言念及此,便向邓禹道:“刘师侄所言有理,现下为大局着想,本派中人理应精诚团结,而你如此行径,岂不助了官军及魔教”

    邓禹虽觉不服,却不愿违拗刘秀、朱鲔,当下只得说道:“大哥教训得极是,我往后忍耐便是了。”耿弇笑道:“二哥已经知错,这事便到此为止吧,反正那吴俊驰已被擒获,咱们说再多那厮也回不来了。”刘秀道:“我这便暗中跟随敌军,只要吴副都讲未死,定要伺机救他出来。”邓禹急道:“大哥别去,其中凶险小弟不用多说了,纵然能救那厮出来,我看他也不会领情。”刘秀淡然说道:“我未曾想过要他心存感激,但求无愧于心。”

    邓禹观瞧刘秀主意已定,不由轻叹一声,道:“既是如此,咱们同去,也好相互照应。”耿弇、寇恂亦欲同往,刘秀说道:“二弟跟朱总管身上有伤,应在此好生将养,我与三弟同去即可,四弟留下看顾你们。”耿弇道:“都听大哥吩咐便是。”

    刘秀交待完毕,便领耿弇寻那王匡大军,营救同门去了,而王匡正领大军转道向西,驰援襄阳,眼见途中尽是马蹄印记,便即催促大军行得更急,竟自心下暗忖:“求老天护佑本宫救下襄阳,再将姚蓁蓁捉来纳她为妻,只要能够如愿,本宫定会重塑荆州全境神像,广建神宫。”

    姚蓁蓁将所携丹药喂予怀中的小哥哥,又望着他尚自昏迷,并无半点起色,惟觉檀郎犹似火炉般烫得吓人,不禁忧心如焚,随之关切寻思:“小哥哥的身子这般烫,总得寻处有水的地方,为他降温才好。”

    马车疾驰,蓁蓁终于闻听前头流水潺潺,便赶忙招呼驾车的婢女,随即说道:“快到潭边停下。”

    那婢女将车停至潭边,姚蓁蓁相搀鸿渐下得车来,竟自环顾四周,但瞧左近山水相依,清幽僻静,正是疗伤的好地方,便即施展轻功,扶他跃入潭中,随后抱稳鸿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接着正欲双手运劲,鸿渐却犹似软泥般向旁便栽。姚蓁蓁赶忙扶住,随之倒吸凉气,当下为防檀郎复又栽倒,便以左手紧握鸿渐臂膀,又以单掌运劲抵向其背。

    那侍女正将锦帕浸入水中,姚蓁蓁竟自收回玉手,吩咐那侍女道:“过会子我若有不测,还要劳烦你带小哥哥去寻他的好兄弟,求他们全力施救。”

    且说那侍女乃是谭媛养女,名唤谭娟,谭媛见她同蓁蓁年齿相仿,又经多年调教,便命她承下己职,尽忠侍奉小姐。这当儿谭娟闻听此语,不由双眉



第120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3)
    第一百二十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3)

    蓁蓁双掌所压乃是鸿渐任脉之上华盖、膻中两处要穴,她朝此二穴运功,正是要内力灌注于整条任脉,如此既可催人生阴抗阳,又可凭内力护住伤者心肺,实是明智举动。

    诳惑幻象中,火海汹涌,热浪滔天,那条火龙登时暴怒,天地间的热浪几乎全部向那纤柔的小妮子涌去,蓁蓁虽倾力施为,火焰依旧顺其双臂延伸,直教她深觉炙烤难熬。

    姚蓁蓁胸口剧痛,不禁秀眉颦蹙,平添无限娇怜,委实促人动容,谭娟望着蓁蓁愈发难挨的神色,正欲开口制止其再运内力,蓁蓁竟自手捂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来,显是已然力竭。

    “大小姐!”谭娟不由惊呼,姚蓁蓁低低地道:“我没事”正说话间,便将鸿渐揽入怀中,黯然呜咽,晶莹的泪水满含伤情,划过玉人桃腮,谭娟触景伤怀,亦随啜泣,正是:离情殇来多愁苦,一寸化作万千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唯有缠绵无绝处。

    “咳咳”便在这当儿,鸿渐忽而轻咳,蓁蓁闻听此音,立时转悲为喜,当下忙捧水洗去自身唇上血迹,轻轻唤道:“小哥哥快醒醒”其音发颤,难以自制。

    程鸿渐强睁双眼,随之瞧见蓁蓁犹如泪人,便即心中生怜,强笑说道:“我好多了小妹妹再哭便不美了”

    姚蓁蓁瞧檀郎喘息艰难,便为其轻抚胸口,谭娟全没好气道:“你小子倒好了,瞧瞧将我家大小姐连累成什么样,平素帮里天大的事小姐都谈笑视之,而你却要我家小姐为你哭得那般难过,而且刚才她为了救你都”

    “好啦好啦,我们在水里也泡得够了,小哥哥虚弱得紧,今日便到那处洞穴歇息吧。”姚蓁蓁不待对方说完,便即笑吟吟地指向前方洞穴,打断了谭娟言语。谭娟心念小姐内伤颇重,定难再运轻功,当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替小姐扶着少侠。”

    车中的小灰狐早已跃将下来,欲要相随渐蓁,而那小红狐尚自跛着脚,在车辕之上徘徊张望,蓁蓁观此情形,登时心生怜惜,便单手将受伤小狐抱入怀中,领谭娟相搀鸿渐,朝那洞中走去。

    渐蓁及谭娟入得洞中,但瞧中部蜿蜒,天然形成了内外两室,三人步入内室安顿,谭娟说道:“我去给小姐弄些吃食。”姚蓁蓁道:“你顺便将马车藏好,以防有敌人追来。”

    谭娟应承着离开了,洞中比翼相携,满是乐融之意,蓁蓁嫣然笑道:“这谭娟本是个孤儿,被我谭姨收养了六年,便跟她一样刀子嘴,小哥哥身受重伤,她竟还说了些重话,不过她俩心地蛮好的。”程鸿渐莞尔一笑,道:“谭娟说得没错,都怪我连累小妹妹担惊受怕,我的伤好多了,不要难过了,我想要你快活的。”蓁蓁挽起鸿渐胳膊,将头轻靠在他的胸前,怡然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的,这么不爱惜自己,要人家怎生快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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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4)
    第一百二十一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4)

    姚蓁蓁也不言及那些会使人忧心之事,当下只提趣事,但瞧佳人嘻嘻一笑,明眸善睐,嫣然说道:“我这武功唤作弄玉引凤舞,是我瞧过萧史弄玉的典故,不禁触事生情,欲要闹着玩儿,方才编排出来的。”

    程鸿渐闻言称奇,接着说道:“我先前只晓得依照易经、医理以及书画之类可以开创武功,原来依照典故竟也能如此。”姚蓁蓁笑道:“我是依照典故中的意境想出的,便如有人会根据故事来编舞蹈一样。”程鸿渐问道:“不知那故事是怎生讲的”

    姚蓁蓁观瞧鸿渐愿听,便即欣然说道:“春秋时期,秦穆公并国二十,力挫强大的晋国,终于称霸天下。那秦穆公有个爱女唤作弄玉,人家长得极是好看,而且尤擅音律,在九州可是绝无仅有呢。”程鸿渐痴望怀中的小妹妹酒窝沁甜透盈香,不禁酣然暗忖:“弄玉生得再好看,再擅长音律,也定然不及我的小妹妹”

    鸿渐正自如此欣然遐思,姚蓁蓁接着续道:“秦穆公为弄玉建了座名唤凤楼的楼阁,楼前有座高台唤作凤台。弄玉便住在凤楼里,总拿爹爹送的玉笙吹奏,人们都夸赞那乐曲如同凤鸣。弄玉十五岁那年,穆公问她想寻什么样的夫君,你猜弄玉怎生说的”说话间,笑盈盈地凝望鸿渐。鸿渐沉吟半晌,随后莞尔一笑,道:“嗯这我倒真想不出来了”

    姚蓁蓁道:“弄玉说要寻个善笙人,能够伴她彼此唱和,那样的人便可以做他夫君啦,至于旁人是不会合她心意的。”程鸿渐忽而笑道:“这可糟了,小妹妹笛子吹得好,可我还半点不会呢。”姚蓁蓁闻言忍俊,随之恬静半晌,悠悠地道:“弄玉的情哥哥也不吹笙”说话间,双颊泛红,更添无限娇娜。

    程鸿渐甜意顿生,又望着小妹妹皓齿蕴香气如兰,惟觉心田如被春风沁润,但瞧怀中佳人悠悠说道:“有个晚上,弄玉坐在窗边看风景,瞧见天上的月亮好大,像极了大大的玉盘,她心中欢喜,便唤侍女焚香一柱,自己拿玉笙吹起了曲子。那清扬的声音传到仙界,萧史闻听此曲,立时为之倾倒,便吹起玉箫同弄玉和鸣。当时人间还没有萧,弄玉还从没听过那样的乐曲,却觉得极为和谐,不觉停了下来,侧耳聆听从天上传来的雅奏,可对方的箫音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唯有余音袅袅,弄玉还没有见到吹奏人的样子,更没能说上话,只觉得若有所失,到了半夜才勉强就寝。”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程鸿渐误以为她心生黯然,实不知佳人已受内伤,难免有些疲乏,饶是如此鸿渐亦生无限怜惜,温言宽慰道:“你不必为那结局难过,这些传说做不得真的。”

    姚蓁蓁嫣然一笑,道:“我还没讲完哪,这故事结局极好的。”说着,复又打起精神,接着续道:“后来萧史来到弄玉梦中同她相会,临别之前又约好了中秋重会。”程鸿渐望着她意兴盎然,方才宽心,继续聆听其语。

    姚蓁蓁见小哥哥疼惜地望着自己,不禁在他怀中偎了偎,与其相拥更紧,接着续道:“弄玉醒来后,只觉夜里所梦情景那般真实,定然不是假的,便将此事告诉了他爹爹,并特遣朝中右庶长孟明到萧史提过的太华山寻访。”

    程鸿渐幼时便跟其父程濯修习历代官制,他知秦国共有四大庶长,穆公时右庶长唯有王族方能担任,且又凌驾于左庶长之上,直至商鞅变法才将右庶长化为虚职,这当儿鸿渐闻听此语,便即脱口道:“右庶长位同三公,足见弄玉甚是在意萧史。”话到后来,心下暗道:“朱佑提及七雅阁中堂主位高权重,不少江湖豪杰、达官显贵都争着讨好,而我到阁中时,小妹妹就叫她的堂主引路作陪,常堂主还乐意跟我做兄弟”姚蓁蓁笑道:“我



第122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5)
    第一百二十二章

    悱恻乐融总缘卿(5)

    程鸿渐欢喜无限,姚蓁蓁悠悠奏起玉笛,其音悠远绵长,与上次不尽相同,正如赋中神女“动雾以徐步兮,拂声之珊珊。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那般,极尽轻柔婉约,梦幻飘逸。

    程鸿渐听着听着,脑海中浮现出小妹妹身着轻纱翩翩起舞,绰约无极,纱裙飘动之际,又携来微风徐徐以及阵阵清凉。鸿渐身受重伤,原本炙热难耐,这当儿竟自舒适许多,又瞧着蓁蓁弄笛之际,朱唇轻启,玉指柔拈,惟觉宛在清逸柔云中。如此这般过得须臾,蓁蓁观瞧鸿渐酣然入梦,方才怡然睡下。

    “他娘的,追了老半天连个鬼影儿都没瞧见!要是被老子逮到,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蓁蓁忽而闻听洞外嘈杂,便即轻推鸿渐,低声说道:“有人来啦。”

    渐蓁正欲起身戒备,竟均觉晕沉沉的,随之靠于内室石墙上,伤势好似复又加重,原来身中红莲业火掌,伤势若不痊愈,盘踞在伤者体内的真气便会如烈火重燃,端的甚难应付。

    程鸿渐观瞧蓁蓁亦显虚弱,便赶忙将其扶住,关切相询道:“你受伤了”姚蓁蓁摇首浅笑道:“没有啦,那些魔教的家伙离得不远,咱俩莫要惊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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