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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珺YS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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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骚乱后,云霄殿安静下来。

    “符修,你这是何意”天帝问道。

    “陛下,烛龙之火突然化龙,此事超出所有人意料,谁也怪不了,若真要怪便怪我吧!是我提的意。”一向嘻嘻哈哈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符修神君,此刻却一脸严肃的力保云泽,他顿了顿,“豫州城虽被烛龙之火所焚,可那十几万条人命却与烛龙之火没太大关系,凡界有人修行妖道,以人的血肉为引炼制血珠提升修为,便是他们趁机作乱。”

    “哦”竟有此事天帝瞅了瞅云泽,想来这下到真有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了。天帝对待云泽的态度素来严肃,可终究是对他抱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期望,若云泽真因这事而被处死,难保他不会心痛。

    “云泽你速去凡尘,带上飞鹏、灵阕将军,重建豫州城,斩了火龙,带回烛龙之火。”

    “是,父皇。”

    九华山,清秋阁内,此时场面有些尴尬。

    “我说姜老,你怎么会想出这种对策,




第四十八章:驱魔符
    清晨,太阳刚刚冒出山尖,余辉拉长了流云宫宫殿的影子,就连它旁边那矮了半截的偏殿也被拉得老长老长。

    偏殿外鸟雀叽叽喳喳,花飘树摇,露珠低垂,一派生机盎然。铜镜内,照出一副俏生生的模样,狭长的双眼,剑眉飞入两鬓,鼻梁高挺,唇瓣薄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了来,一时竟让人难以分辨这是男是女,是俊是美。

    阑月缓缓伸手捂住半边脸,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笑得百媚众生。随即,她将青丝尽数挽起,扎得高且利落,发间不落半支朱钗,作男子装扮。

    偏殿外,候着两个奴仆,她们家的蓝公子很是奇怪,每每晨起都会挥退众人,洗漱穿衣梳头一应事务从不假他人之手,事事亲力亲为,以至于白淑仪好心叫来照顾他的人整日无事可做,个个游手好闲。

    蓝公子在这皇宫里显得格格不入,皇宫里有两种人,主子和奴婢,但显然蓝公子是第三种人,他也算是主子却不需要什么奴婢,长此以往,蓝公子的古怪性格成了宫里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人说蓝公子可真是清秀得特别,让人看着舒服;有人说蓝公子举止怪异,与白淑仪关系匪浅,有些不明不白;有人说蓝公子虽面上清秀,可到底是个乡野小子,只是攀了白淑仪这只高枝,一跃成了人中龙凤。

    这第三种说辞自然是针对他于人前人后不带半个奴仆的习惯,皇宫里可以用来比较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一个最直白最常见的比较就是自己身后的奴仆,奴仆多的自然身份高贵,反之则身份一般。蓝栎是白淑仪的远房表亲,无依无靠最后投奔她,这身份不高不低,全看白淑仪身价如何。

    白淑仪虽只被封了个淑仪,可其风头却隐隐盖过了皇贵妃,卫王对她颇为宠爱,要不是碍于她前朝皇妃的身份,如今早有更高层次的封号了。

    时间滴溜溜跑去,流云宫偏殿内,铜镜前的阑月还在照镜子,仿佛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直到宫人唤他用饭了。此时的她又是一身男装,她凝神细思,阑月这名字怕是要很久用不上了。

    “呵,这男人扮得久了,竟不想换回来了。”阑月左手杵着梳妆台,右手把玩着骨扇,唇瓣轻起,自言自语,“蓝栎哈哈哈,但愿简道长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

    “蓝公子,该用膳了。”宫人再次唤道,蓝栎皱眉喝到:“听到了,听到了,本公子不聋。”语气十成十的不耐烦,宫人脚底一哆嗦,吓得赶紧退了下去。

    用膳的地方就在偏殿一个小亭子里,四处帷幔翻飞,清风袭来,惬意无比。蓝栎远远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皱眉,心道:“这女人老是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也不避避嫌,真叫人头疼。”牢骚归牢骚,他还是很快迎了上去。

    “母亲又来陪我用膳,可别让卫王知道,生了疑惑。”蓝栎半笑道,眉宇间全是喜色。

    “豫州城出了大事,皇上正犯愁呢!”此言之意在明白不过了,豫州城出了大事,作为九州之主的卫王自然不能闲坐着,如今他日理万机,哪里还顾得上瞅着后宫这点事

    “可即便是这样,母亲也需小心谨慎,莫要被有心人抓了把柄。”

    “你这孩子,我这不怜惜你嘛!来看看你怎么了”白淑仪嗔怪道。蓝栎忙给她夹菜,道:“孩儿说错话了,孩儿自罚一杯。”蓝栎放下筷子正欲给自己满酒,白淑仪伸手挡住道:“傻,跟你玩笑呢!少喝酒一会去静灵宫,见你一身酒气,你师父还不得罚你。”

    蓝栎笑容满面,亭子内好一出母子情,其乐融融的画面到是颇为动人。

    静灵宫外,简玉芥手里篡紧一张纸符,名“驱魔符”。驱魔符顾名思义,自然是用来驱魔的,这是禅方交给她的



第四十九章:勿忘花
    “火龙现身在何处”帘子下蓝栎平复了心情,他深知即便杀了穹风烛龙之火也不会到手。

    穹风道:“在豫州城,隐于云雾中,属下也不明白它为何迟迟不肯离去。”

    “让手下的人盯紧了它,你去青、梁二州四处打探一下女娲石的下落,三大神器不能再耽搁了。”

    “是。”穹风眼前一亮,蓝栎的意思是让他不用再理会烛龙之火了,即刻启程寻找女娲石,这任务正中下怀,正合穹风之意。穹风起身退下,那张脸依旧惨白狰狞,一看就是伤得不轻的样子,其实他根本没受什么伤,出了皇城又是一派邪笑洋溢在脸上。

    来到晖崖,穹风屈膝跪坐在大青石上,双眼微闭,运功调理气息。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上前来,同穹风一般双眼赤红,显然也是一个堕入魔道的人。他叫迦叶,是昔日云明宫里的人,因其实力不俗,得到穹风的提拔,为报知遇之恩,他从此便对穹风死心塌地。

    “大人,阑月主上可有起疑”

    穹风睁开眼看到说话的人,道:“阑月这个蠢女人,急功近利,胸无谋虑,又怎会起疑”

    “大人英明。”轻飘飘一句马屁拍完,迦叶退到一旁,静静候着没准穹风过会还要吩咐点什么,跟着穹风这么久,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学了个通透,颇得穹风的喜爱。

    穹风再次闭上眼睛慢慢调息着,毕竟这些天来放了不少血,饶是他再强悍也会有受不了的时候。

    思绪逐渐飘远,一月前阑月让他屠龙取火,他答应后却阳奉阴违,屠龙取火这种事于他不见半点好处,吃力不讨好的事他穹风从来不干。以他的能力尚有与火龙一战的可能,但要真的取走烛龙之火可不是一般的勉强,再者如今烛龙之火对他没有半点效用,他也不需要继续炼血珠了,那颗万灵血珠已经够他大显身手了。

    所以他心生一计,不屠龙也不取火,他要降龙,逼它认自己作主。烛龙的传说他不是没听过,若能让上古神族臣服于自己,那是何等八面威风,届时别说天下了,恐怕那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仙界也会被自己收入囊中。

    穹风天赋不咋滴,可是胸中有计谋,满肚子的坏水,各种稀奇古怪的阴损之招层出不穷,就连降服上古神族烛龙的方法他也有,这种方法到也不是很复杂,只需以自己的血连续喂养烛龙七天,再以古符文连续加持七夜即可。过程虽简单,可烛龙毕竟不是普通凶兽,所需血液可想而知,一个人类的血别说七天,估计一个时辰不到就被吸干了。

    这个时候,万灵血珠就派上用场了。穹风自身的强悍和万灵血珠交相辉映下,又有迦叶在侧护法,七天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

    自火龙认穹风作主后,便从云雾里退了下来,随穹风一起来到晖崖,此后晖崖之巅总有龙吟咆哮之声。

    眼看阑月交代的半月之期已远远超过,穹风便将计就计,就着这副颓唐的模样跑到蓝栎面前哭诉,说是被火龙伤了。他深知蓝栎定会发怒却不一定会杀了他,留着他还能为己效力,毕竟阑月手中除了他当真没什么可用之人。

    “迦叶。”穹风睁开眼,果然有事要吩咐,“你让人去豫州城附近溜达溜达,若阑月传你询问火龙一事,你知道该怎么说。”

    “属下明白。”迦叶顿了顿,“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遵从阑月主上去找女娲石啊!哈哈哈……”穹风笑得诡异。女娲石确实要找,不仅阑月要找,他自己也要找,传说若将女娲石捣碎为粉末服下可成就不死之身。

    “大人如今有火龙相助,为何还要听她摆布怕她阑月作甚”

    “哼,你以为区区一条火龙便能助我夺得三界阑月身上有三大神器诸多线索,我还想靠她找到神器,如今汤谷里英招欲破鼎而出,仙界人人自危不敢与英招正面交锋,只得四处寻找神器。若我先他们一步找回三大神器,仙界中人投鼠忌器难奈我何,到时候,三界还不得由着我称王称霸。”

    “大人英明啊!”迦叶又甩出一句马屁,似乎从头到尾就只会这么一句,“只是这英招……大人也想将他放出来英招可是妖神,烛龙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英招也未必是三神器的对手,英招自然是要出来的,只是……他要出来就得为我做事,届时我能降服得了烛龙,日后便也能降服英招。”穹风说得畅快淋漓,这种展望未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天空中穹风正威风凛凛的睥睨四周,脚下跪满了来自三界形色各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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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矛头
    冰窖前,景枫伏在栏杆上看着潭水下的萧长君,思绪万千,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他杵着脑袋细思除了献祭还有没有其他的挽救措施,总之让书香献祭是万万不能的,那样的话代价太大,收效甚微。须知即便书香这样的千年书灵献祭于萧长君也只能起到保住**的作用,要想真正让她活过来,还是得等上五百年尘珠熟透才行。

    “尘珠啊尘珠。”景枫无语的念叨着,烦躁的紧,他觉得特别后悔,那日不该在姜老提取尘珠的时候冒冒失失的闯上九华山的,如果早一点或晚一点出现,或许就没有眼下这般无奈了。玄火在潭上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亦是一副伤心颓唐的模样,一人一鸟眼巴巴的望着一潭水,竟是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

    微风拂过,有琴声飘来,景枫乍一听不用猜就知道是宇文桦又在弹琴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弹琴,他可真是气定神闲,景枫在心里一阵吐槽,忽觉胸闷。紧接着,有燥热感升腾起来,热浪瞬间灌到全身,游走于四肢百骸,身子有些不受控制,投映到潭水里的人双眼赤红,景枫大惊:“这感觉…要糟!”

    这感觉太熟悉了,这一整年一直是这样,时而强烈时而微弱,倒也还忍得了。可今日有些不同,燥热感与那日在百药谷化龙的感觉似曾相识。

    景枫捂着心口冲出房门,急匆匆的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苏木一直守在门外见他这样子,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别跟过来。”景枫大喊。

    “谷主,发生什么事了你……”苏木有些焦急。

    “我无事,你就呆那儿,别过来。”

    景枫一股脑的冲下去,苏木果然没再跟来。临近九华山出口处,他调转了方向朝着一个洞跑去,这洞是他和苏木上山时就发现了的,如今居然派上用场了。

    “呃啊!”景枫终于受不了了,大叫一声,身子瞬间拉长数百倍,一条浑身黄甲鳞片,头生三只犄角的怪龙就那样横在洞里。这洞能容纳千人,并不算小,可他这么一拉长身子就显得窄之又窄,怪龙眨动着它那双金光闪闪的大眼,像两颗被囚禁的太阳,耀耀生辉却无比骇人。这副德性景枫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逐渐开始相信自己是龙的身份,至于是什么龙,他到一点不关心。那些残破的记忆碎片尽管拼凑了许久也未能真正拼出一段完整的来,索性就不思不想,任它横冲直撞。

    景枫大概是个不求上进的人,他对眼下的身份和生活都非常满意,他不想自己还有其他多余的身份,即便这个多余的身份可能是龙他也不稀罕。

    山下屏障忽然裂开个小口,三个蓝衣少年走了上来,其中两个正是那天被扒了衣服的兄弟俩。看这样子,显然是那第三个少年下山拯救了这多灾多难的兄弟俩,。

    “哎,你们看,九剑洞里怎么会有亮光啊!”三人中最小的那个叫嚷起来,其余二人也聚在一起看了过去,果然有金光在闪烁,一阵一阵的,十分怪异。

    “过去看看。”有人提议,三人大着胆子,蹑手蹑脚的爬了过去,却见金光越来越弱。

    片刻后,景枫体内的燥热感正在逐渐消退,这是好消息,说明他很快就又可以变回人形了。兴奋之余,他扭过龙头,要死不死的看到了六只眼睛齐刷刷的朝他看过来。

    “啊啊啊!!!”

    “啊!”

    双方都被对方吓到,失声尖叫。景枫到还好,被吓程度不深,可那三位蓝衣少年却被吓得魂飞魄散,叫得夸张又癫狂,几欲晕厥。

    这种情况下,景枫几乎是瞬间恢复了人样,他怕再晚几分钟,三个少年都会齐齐吓得晕死过去。可出人意料的是,当他变回人形,那两个被扒衣服的少年当真晕厥了。景枫疑惑道:“莫非本谷主这张帅脸比三只犄角的巨龙还吓人”不可能的,景枫摇了摇头猜测两人应该是认出自己就是那天扒他们衣服偷他们令牌的人。



第五十一章:磨镜之癖
    四下里无人,简玉芥独自坐在石梯上,手里揣着一根细细的簪子,簪子另一头裹着厚厚的蓝紫色小花,花有五瓣,瓣瓣娇小玲珑,清新可爱,蓝栎说这花名叫勿忘。勿忘啊!她呢喃了一句,仔细来回摩擦着,脸上时不时荡漾着若隐若现的笑。

    自这只带花的簪子来到简玉芥身边已有五日过半,可花瓣却半点没有焉头烂尾的意思,原来竟是简玉芥日日以灵力相护,才保得勿忘花娇艳至今。如此行径就连她的贴身侍女雪衣都看不下去了,没办法,谁让她对这几朵庸常至极的小花爱不释手呢!

    勿忘花虽说名字好听,可到底也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花,在高强院落中,人人争种大红牡丹,妖艳玫瑰,寓意美丽富贵,勿忘这种小花是要被当成杂草连根拔去的。自然的,在这诺大的雍州皇城里根本找不出第二朵勿忘花。是以,简玉芥觉得它弥足珍贵,其实只要是蓝栎送她的,不论是花还是草,她都会觉得弥足珍贵。

    “咳咳。”禅方无意中走到了简玉芥殿前,见她拿了几片小花坐石梯上笑的一脸春风荡漾,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费好大劲悉心调教出来的徒弟,一个灵气十足、天赋异禀可以修仙的徒弟,如今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迷得神魂颠倒,叫他如何不大失所望

    简玉芥闻声回头,迅速收起簪子,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那日叫你试探那小子,结果如何”

    简玉芥垂下头去,不知如何作答,其实她可以撒谎说:已经试过了,可是驱魔符毫无反应,这就说明蓝栎不是妖魔,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凡人,白淑仪的亲子。然而她并不想这样说,简玉芥从小无父无母,她是禅方从死人堆里抱出来的,他待她如师如父,养活她,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这是莫大的恩情,此生无以为报,她又如何能欺骗于他呢

    “对不起,师父,我没有照做。”她把头垂得更低了。

    “为何”

    “我相信他”

    “你凭什么相信他此人看似文弱书生,实则内里高深莫测,玉芥你修仙这么久难道感觉不出来吗”禅方顿了顿,失望之情又多了几分“燕国后人流亡于民间这么久,哪个世家大族敢收养他既不是世家大族收养,那市井小民又如何能养出他这般气质”

    “师父…你这是在夸他吗”听完这大段感言,简玉芥毫不犹豫跳过重点,于表面之意曲解禅方的话,竟堪堪笑出声。

    “你……”禅方气结,“你不要胡乱曲解我的意思,蓝栎此人不简单不能留。”

    “哪里不简单了,为何不能留蓝栎自小习五书懂音律,有这一身出尘气质不足为怪。退一步讲,若我真拿驱魔符去试探他,却发现他真的只是凡人,那该如何收场此举不妥,必伤人心,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蓝栎是白淑仪的儿子,若让白淑仪知道这事,师父觉得她会怎么想我们”简玉芥长长的罗列了几个说辞,个个包庇意味十足,禅方登时气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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