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定制爱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玛丽苏有毒
“卿卿,溪坤有事离开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这等他好不好”魏陶咬牙收回目光,转头轻声安抚余卿卿。
“布莱迪为什么要跟我抢坤坤是不是他也很讨厌我所以要把我重要的人抢走让我生气。”余卿卿纠缠着十指,用力得掐出红痕。
“我太没用了,我都没来得及阻止他。我真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干不好!!重要的人一个个离开我,讨厌我!!我这种废物,还活着做什么……”
“悠悠,不要那么说自己。你怎么可能没用,你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爸爸没有你不行的,你一定不可以丢下爸爸,好不好”余国然看女儿突然激动的情绪,赶紧起身走到余卿卿身边。
一把将余卿卿揽进怀里,眉头拧紧看向宁溪坤扭动的背影,再低头看向魏陶,抿唇无声与魏陶交换了眼神。
“卿卿,你不要说这么伤害我们的话。我们需要你,你是我们重要的家人,如果你否定自己,那重视你的我们算什么”魏陶拍着余卿卿的后背,回头看向此时站在桌旁,显得格外不合时宜的严骢。
严骢眼神闪烁,定定地看着余卿卿因汹涌的情绪,而躁郁的表现。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下唇肉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心脏像是被长满刺勾的荆棘缠绕,只是跳动就血流不止。剧痛感随着每一次心脏的跳动,传达向六腑百骸。
已经不能单用一个痛字来形容,此时严骢的感觉。
她的痛苦,像是全都以十倍百倍,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想她那么难受,不希望看到她那样轻视自己。她是他们的挚宝,也是他一生不敢企及的信仰啊。
她的重要,是这个世间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可是他的信仰啊,在企盼着别人啊。
又一次,再一次……那他算什么呢信仰所不需要的信徒,算什么呢
“抱歉。”严骢嗓音沉得几乎只有气音,而且那轻颤的气息,直接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可是他不想管了,不想在意了。
魏陶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那压抑的语调,似乎是出自严骢的口。这个仿佛永远都不会出现情绪波涛的人。
“不。严总您不必道歉,这不是您的错。”魏陶抿了抿唇,压制住胸腔熊熊燃烧而起的气焰,却免不了在心里砍死了布莱迪千百回。
操作敢骚,就得挨刀。
布莱迪明显不安好心,不然怎么要把余卿卿康复的关键环节抽掉,这算什么打击报复的操作
难道那天在当着媒体群众说那句话,也是在谋害余卿卿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布莱迪心机深沉。
躺枪的布莱迪:我冤呐!
就在魏陶以为严骢在替布莱迪的行为道歉,而打算自己去把宁溪坤拉回来时,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超乎了她的预判。
“余总,您好。我是严骢,您还记得我吗”严骢勉强压下那无边延伸的痛感,嗓音低柔,小心翼翼。
像是怕自己发抖的声音被察觉,他放轻的音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舒缓悦耳。
可是宁溪坤的离开,让可以堪称暴躁的余卿卿,半点都没有感受到,那声音里的祈盼。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坤坤离开她肯定是嫌她烦了!讨厌她了!她是个招人嫌让人烦的人,所以都要离开她!全都离开她!!
既然都要离开,那她这种没人要的废物,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界上被人讨厌,招人烦
干脆死了算了!!
她死了就不会碍事了,她死了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余卿卿埋着头一句话不说。一双修长匀称的腿,小幅度却快速地抖动着,带动她全身都在颤抖。
这让的举动,让三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好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就算心死也罢
“严总,如果泰…布莱迪先生不把溪坤还给卿卿的话,我们马上就会面临很大的困境。”魏陶话说得很婉转,但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明确。
魏陶说话的时候,余国然的目光也落到了严骢的身上。“这位先生,请您让您朋友把那孩子还给我家悠悠。她现在很难过。”
两个人的话,像是两块巨石,压向严骢。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
一个是余卿卿此生最好的朋友,一个是余卿卿的血亲。
都是让他在余卿卿面前没有立足之地的人。
而且余卿卿现在的状态,已经足以动摇他的立场了。他一刻都不想看到余卿卿痛苦的样子。
即使,那样做会让他受伤,让他委屈。他也不想。
宁溪坤得了准许回到余卿卿身边,像只欢欣鼓舞的小狗,猛地就窜了起来。
可人还没奔出去,手下就被布莱迪拽了个趔趄。回头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狠狠瞪着布莱迪,老大不爽。
“放手啊大叔,那个凶巴巴的大叔都说让我回去了。”宁溪坤使劲回拽,可手腕痛得都快断了,对方的钳制纹丝不动。
布莱迪警告意味十足睨向快暴跳的奶狗,缓慢而了句话才松开手。
宁溪坤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关我什么事。随你的便!哼!”
宁溪坤虽然已经满肚子惶恐,但依然倔强地表现了一个少年人的不服输。
并且很不爽地“借”走了一个三阶的魔方。
说是借,压根不曾开口的凯文埋头玩自己的,看都不看他。然后宁溪坤直接了当拿走一个。
虎狼之穴,刚逃离狼窝,又进了虎穴。不过宁溪坤才不怕这只凶巴巴的老虎。
因为卿卿姐姐在一旁,他绝对不敢造次。
想到熊医师说的,宁溪坤就不由高兴起来。抛掉脑子里听到布莱迪话,生出的不安,欢欢喜喜往回跑。
那个大叔想作妖,想跟他过不去,没门!
“姐姐,我回来啦。”小太阳散发着高热的阳光,抚慰了正深陷自责泥沼中的人,却也灼伤了另一个。
并且在很多年后,某个男人抱着自家媳妇,依然走不出熊孩子的阴影。
宁溪坤甜笑着照进了余卿卿的心里,叫偷偷回头看他的余卿卿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哼——”傲娇地扭回头,又把脑袋埋进了爸爸的胸膛,不理某只大可爱。
余卿卿的反应让宁溪坤笑得声音更加甜暖,开兴得不得了。
他的卿卿姐姐太可爱了吧。因为他没有遵守承诺,而跟他闹小孩子脾气。就像猫儿撒娇一样,太戳他萌点了。
这可是她依赖他,需要他的证明啊。
挑衅地瞟了一眼那个凶巴巴的大叔,在大叔黑色的瞳孔里触及到一股冰凉的杀意后,立马又认怂地转开眼,坐在了余卿卿身边。
拉起余卿卿的小手,小心翼翼捏了捏,宁溪坤讨好地哄道:“姐姐我错了。你要怎么才肯理坤坤呢你告诉我,我都答应你。而且我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一步,好不好”
“哼”余卿卿虽然还是轻哼,但那明显柔软的音调,说明她已经原谅了宁溪坤。
实在是太好哄了。可这也只介于宁溪坤。
严骢杵在一旁,从旁人的视角看上去,要多多余,有多多余。
他就像了一个不得人礼遇的外人,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礼貌对待都没有得到。
严骢延展到全身的痛感像是突然尽数收回,集中在了那处最脆弱敏感的位置。然后那处不堪承受如此巨大的伤害。
爆开了。
心脏一呼一吸间传来的剧痛,让严骢额头冒出冷汗,呼吸困难。
是了,她不需要他,从来都不需要。
他的自以为是,只是在一次又一次证明,他的自作多情。他从未被她需要。
她已经对又一个人那么依赖了,他连把那个小崽子短暂的剔除都不行。
他犹如一个人站在荒原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人,只有他。他知道他徒步行走,很快就会衰竭而亡。
或是因为没有水和食物,或者因为体力耗尽,或者因为受不了孤独。
总有一样,会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不甘心啊。
明明不远处就是绿洲驼羊炊烟袅袅,他想要的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即便那是海市蜃楼,幻觉他都不想管了。
已经尽展眼前,哪怕爬,他都想爬过去看看。
“余总。”严骢固执地开口,屏蔽了一切纷杂的声音干扰。
尽管如鲠在喉,每多说一个字,喉头撕裂的痛和满嘴的腥甜告诉他,他办不到的,不要耗尽力气挣扎了。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还有什么办法打破僵局呢
用最笨拙的方式,失去体面也好,难看至极也罢。他总要做点什么啊。
死心,也要死心得彻底点不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分钟的煎熬
“余总,你家狗狗急诊那天,你和我的车差点撞上了。你还记得吗”
在心死的那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他做出了理智范围之外的判断。并且依此实践。
因为本能告诉他,不能放任自己再懦弱下去,他也不想在支点快破碎的时候,还他妈管立场和身份。
当一切真实尽在眼前,他看到她那么依赖着别人的时候,他真的不敢再放任自己这样下去。
他离彻底失去她,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仅仅只是这样,都让他觉得世界快倾覆了。他难以承受的痛苦顷刻把他淹没,他怎么敢想象,她完全隔离开他的后果
他知道,他受不了的。
他会疯的。
严骢的话几乎还原了余卿卿跟他初遇的关系。这让魏陶立马想到余卿卿第一次来店里,所说的理赔客户是什么意思。
原来,余卿卿差点撞到严骢的车。
虽然现今俩人都好好的,但魏陶难免有些后怕。而这样的情绪,余国然也有。
余卿卿不曾讲述过,她发生了车祸这回事。
“严总……”开口的魏陶歉意抬头,替余卿卿,也为自己刚刚的冒犯。她不该去猜忌严骢的用心。
魏陶话不及说完,只看到男人深蹙的眉头已经舒展开。
紧接着,严骢眉目间已经落满窗外暖光的温柔。“第二天从船街晚归,你答应过我,要和我成为朋友的。还做数吗”
三十一岁的男人,经历过人生许多起起落落,看尽繁华,也受尽磨难。
历经世界最底层苟延残喘,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鬼怪。享乐无穷尽,生死鬼门关。
这个在别人眼中跌宕起伏,精彩绝伦的故事,他有了许许多多的身份,有好有坏。
因为经历,因为这些身份,形形色色的人成为他不得以接触的过客。而后,本就薄心寡情的人,几乎被世界消磨尽了情感。
至此环绕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留在他心上的也依然是那一个。
“如果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可以重说一次。”就像漫天红霞为景的那个下午,严骢的脸上是让霞光都羞愧的笑容。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在多么痛苦的情况下,才说出这句话。
卑微乞求着另一个好似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的人。
这一刻,他像个不谙世事,一心想寻求最朴实真挚情感的少年。
这一刻他谁都不想成为。
玩转半球经济的帝王,独裁苛刻的寰宇执行总经理,网络世界的游侠y。
当维持他所有形象的唯一平衡点被打破。那只小小的天平,将无限倾斜向一方。直到把那些不重要的砝码,全都扔掉。
不要了,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如果能回到那一刻,能回去那个场景。恐慌、彷徨、狼狈算得了什么。
回归到最轻最真实的那一瞬间,他只想做他自己。成全他心里的那一点妄念。
许多年后再想起那一刻的时候,严骢依然叹服自己,他的心里承受能力原来可以那么薄弱。
严骢声音里压抑的情感几乎快喷薄而出,沙哑低沉的像是被岁月抛弃的留声机发出的,透露了太多怀念和不舍。
魏陶、余国然、宁溪坤三人,都不觉抬头看向他,心里都很微妙。
魏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乞求而悲伤的声音,让她几乎误以为。这个意气风发,冷冽漠世的男人,在渴望着余卿卿。
可是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他们就见过那两次面吧
倒是一旁的余国然活得通透。一把年纪活到现在,大风大浪和风细雨都见过太多了。
眼前这个风姿挺拔的男人,他的话语,他的情感落在自己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但余国然非常体贴地选择不点破,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
而且悠悠现在又处在这样第一个敏感时期。
只有宁溪坤不乐意了。这个凶巴巴的大叔,为什么要缠着他的卿卿要跟她做朋友
他现在是在趁人之危吗肯定是他家卿卿没答应这个凶巴巴的大叔,现在就趁他家卿卿生病,来行小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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