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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乱世异闻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参公公千岁

    青云恭敬的从柴夫人手里




第46章 必须留下的人
    桑维翰知道,事情大条了……

    看柴夫人的样子,只怕是不管他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死,可是她病死那是她不幸运,现在自尽而死却是生生的表达出了「被桑维翰逼死」的意思。

    桑维翰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无论是官还是民,都对自己流露出非常愤怒的眼神,柴叔平和柴伯清放声大哭,刘琛光直接昏了过去。

    幸好家里还有两个靠谱的人,魏仁浦和王仁裕带着柴四喜等人把门口的红绸喜字撕下来,然后再把柴夫人和刘琛光抬回家里,最后把柴家的大门重重的关上。

    堵在门口的白家人最先灰溜溜的逃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白家是桑维翰的帮凶,先不问桑维翰能不能向他们兑现当初的承诺,首要任务大概是接下来应该如何在人民群众如汪洋大海一样的愤怒中保护自己。

    白家人早就秀逗了的脑子直到大难临头,才想起来自己不光是桑维翰利用砍向柴夫人的一把大刀,也是桑维翰的替罪羊,只要把罪责都往白家身上一推,凭借官家对桑维翰的倚重,这位宰相八成是毫发无损。

    但是白家可就不一样了,且不说桑维翰会不会为了自己干净把柴家灭口,刘知远和郭威就是为了做面子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什么也别说了……这场豪赌,我们赔光了我们的全部……”白思源的伯父说:“我留下来接受惩罚与愤怒,其他的人分批次快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告诉别人你们心中的目的地。”

    要说这白家也的确是有过人之处,和老鼠搬家一样,第二天白家大宅就已经是空空荡荡,只剩下白思源的伯父独自坐在主屋。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剑,默默等待是否有金吾卫来闯进自己大门,他存着一番侥幸心理但并不想死,如果没人找他,那他还可以侥幸活下去。

    “娘她原来早就算好了,昨天那么笃定说要我出嫁,今天还说她也会走……”柴伯清一边哭一边烧着纸钱说:“我不能嫁人,我要守着母亲……”

    “姐,你必须嫁。这是母亲用命给我们争出的活路,你忍心看母亲的生命白白流逝吗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如果有人用你的生命威胁我,你宁愿死也不要我屈服,母亲也是这么想的!”柴叔平咬着牙说:“不然,我们在汴梁呆一天,桑相公他们就能用我们来牵制刘相公和爹爹一天。”

    “娘都死了,我们还管他干嘛如果不是他冷酷无情,娘根本不会死!我恨他!我恨他!!”柴伯清的脸被憋的通红,从喉咙里生生挤出了声音。

    高保融看着柴伯清穿着一身白衣,浑身颤抖的背影,心被揪的一阵一阵的疼,他的小媳妇儿明明还没有长大成人,却要无端遭受这样的苦痛,忍不住用手轻轻抚住柴伯清的消瘦的肩膀,小声安慰她:“我们不走,我们不走,我和你一起守着娘……”

    “我也恨他啊,姐姐……”柴叔平撇了一眼跑出来添乱撒狗粮的高保融,非常坚定的说:“相信娘也恨他,不过娘宁可死,也绝不向桑相公屈服,我们绝不能堕了娘的名声,我们绝不能让桑维翰如愿以偿!娘为什么不屈服,她相信爹不来救我们的理由,你知道的北方的契丹人磨刀霍霍,一旦他们南下一路打草谷,砍杀中原手无寸铁的百姓和砍瓜切菜一样。我不知道爹心里怎么想,但我坚信他和刘相公在北方拼死也要挡住契丹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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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柴夫人故意留下的漏洞
    三天以后,柴家的大门再次缓缓的打开,柴夫人的出殡队伍在前,柴伯清的送嫁队伍在后,两支队伍合并成为一支队伍流水一遍缓缓的走出了柴家大门。

    汴梁城的百姓纷纷夹道围观,有的穷人受恩于柴夫人的救济,哭着相送。有的是世家官员富商之类的人,敬佩郭威夫妇一心为了中原,宁折不屈的精神纷纷在路边搭灵棚路祭,这个汴梁城都是一片哭声。

    柴夫人没有生儿子,因此年幼的柴叔平作为最小的孩子,走在最前面摔碗,撒钱,而柴伯清和高保融两人缓缓扶灵而行。刘琛光让人搀着走了几段路,就不得不坐上了轿子,作为一个肚子老大的孕妇,没有人挑刘琛光的礼仪。

    站在刘琛光轿子外面神色木然被丫头抱着走的小男孩,是刘琛光第一个小孩柴宜哥奶娘的孩子,母子两人因为年纪合适被柴叔平选中成为刘琛光母子的替身,真正的柴宜哥现在躲在柴伯清花轿座位的藤编箱子里。

    出殡的队伍一直走到汴梁城门的时候,才发现桑维翰带着一队人马挡在城门前面。

    “怎么桑相公这是不肯让我母亲如入为安了么”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柴叔平盯着桑维翰质问到。

    “当然不敢阻挡……我是来祭拜郭大娘的……”桑维翰下马回答,一挥手让下人们捧出路祭的物品以后,又让人捧出好几颗血淋淋的人头说:“胆敢冒犯郭大娘的白家贼人趁乱潜逃”多数已经被捉拿归案,首恶白薇已经被凌迟处死,就用这些人的人头来祭奠吧。”

    围观的人突然看见这么多血淋淋的人头,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柴叔平毫无惧色的扫了几眼以后说:“桑相公很遗憾吧,现在捧在您手里的白家人的头颅,您更想捧在手里的,是我和我爹的人头吧人家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您这还没办完事就斩杀您的走狗,这以后还有人敢帮您办事儿吗”

    “呵呵,我桑维翰自认为为大晋殚精竭虑,无愧于天与地,你是个小孩,不理解我对大晋的忠心,我不怪你。可是一码归一码,郭大娘入土为安天经地义,可是您的姐姐不应该此时出嫁呀,她的母亲去世,理应在家为母亲守孝至少一年才是。”

    “我的姐姐也不愿才此时出嫁,是我们的母亲要求她在灵前出嫁的!谁能忍心违背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呢”柴叔平皱着眉头背了一下母亲的第七问,然后说:“桑相公难道要如我母亲所问,要我姐姐违背对母亲的孝心吗”

    “这姓桑的实在是管的太宽了!”一个小贩儿举着扁担大喊:“汴梁由他当家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人家愿意嫁女儿关他屁事!难道他就是王法本法吗!!”

    “之前就逼死了郭家大娘子,今天他又想逼死谁坐在宫里的官家为什么不管管他”

    桑维翰看周围愤怒的人民群众,摇了摇头说:“我当然不敢如此要求,只是您的母亲确实有在发问,问我敢不敢阻挡孝女从母命灵堂出嫁,但她并未要求她女儿灵堂出嫁呀或许她和你们说过了,可是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见呢……”

    围观群众不禁陷入了一阵沉默,虽然觉得桑维翰这么说着实有些钻空子臭不要脸,但他找的理由确实立住了。

    就知道桑维翰会过来抓这个漏洞,柴叔平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滚下了一滴眼泪,她年纪虽然小,但能看出长大以后一定么相貌极美,美人含泪自然能让更多人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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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南唐往事
    桑维翰当然知道南唐的屁事,这个叫做李昪又叫徐知诰的家伙也是个典型的三姓家奴,这人的爹确实姓李没错,不过是个泥腿子。徐知诰他爹死了以后,他娘就带着他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的在寺庙外面混日子。

    很快他娘也死了,这小孩才六岁,此时正值唐朝末期最后的岁月,大军阀杨行密正好打仗路过,顺手把这小孩捡回来收为养子。

    这个年头的人并没有那么在意血缘关系,他们认为只要是自己养大的,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反正老婆生的是不是自己的也不清楚……)因此后唐的李嗣源,后晋的石重贵,后周的柴荣等等这些最终继承皇位的后嗣都是一代目的养子。

    这或许和大家天天年年在打仗,日子过的朝不保夕有关,多养一个聪明伶俐的养子,日后自己的阵营就能多一员能征善战的猛将。

    养子不比亲儿子,这些人挑养子肯定挑聪明伶俐有天分的养,送上战场去磨砺肯定也比送亲儿子送的痛快,这或许也是这群养子后期能够陆续杀光一代目的亲儿子自己登上皇位的原因——毕竟不能成事儿的,早就死在战场和权力斗争中,坟头的草都长的比人高了……

    这个徐知诰跟了杨行密也没过上什么踏实日子,因为杨行密虽然非常喜欢他,但是很不巧的是他已经和众多妻妾生了一大堆儿子,人家都是亲兄弟,弄一个小不掉回来这不是来和大家抢肉吃么

    要是个别人,也就被杨行密的儿子们弄死了,奈何徐知诰聪明机灵又乖巧,特别会讨杨行密的喜欢。于是杨行密就把徐知诰扔给自己的部将徐温去养,还给他起名徐知诰。

    徐知诰去了徐温家里,杨行密的儿子们算是消停了,不过再往后的事也不言而喻,杨行密建立了吴国,他自己的儿子一个个都不成器。最后的最后,就便宜了这个叫做徐知诰的小子。

    徐知诰当上皇帝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改回了李姓,起名叫李昪,事实证明,杨行密和徐温一起养了一头白眼狼。不过这也不好说全是人家李昪的问题,毕竟这些养父们当年也不算怀揣一颗真心。

    李昪的才干确实不小,他掌握南吴政权多年,一朝变成南唐也能坐稳江山,虎视眈眈四处兼并,实力算是南方几国之中的翘楚。

    桑维翰本没有把南唐的聊骚放在心里,但听柴叔平这么一说,内心十分的动摇,毕竟契丹爸爸有意入主中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让南唐取代了自己国家「契丹亲儿子」的位置,遭到双方的夹击,想必是大晋王朝不能承受之痛。

    柴叔平看桑维翰已经动摇了,趁热打铁的说:“南平已经截了南唐好几批准备往北走的船了,如果大晋和南平关系很好,我想南平还会继续截下去。可是桑相公一意孤行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我姐姐嫁过去南平可是一进门就要当后娘的,南平世子还有好几个弟弟等着上位呢,您把他扣在汴梁,这买卖可不怎么划算呀。况且我姐姐虽然出嫁了,可是我和我嫂子还在汴梁,长姐如母,您认为我姐姐会不顾我的安危让我姐夫肆意与大晋作对吗”

    桑维翰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觉得不要刺激南平为妙,把南平世子扣在汴梁确实容易引起南平内乱不错,不过大晋被北方的契丹牵制,南方越乱,南唐的机会就越大。

    虽然桑维翰对郭威柴夫人等人的行为非常不满,但他确实相信他们对民族大义方面绝对没有问题,这样



第49章 学不会闭麦的柴守礼
    柴守礼自从被柴家出族了以后,和黄氏俩人着实老实了一阵子,直到白家开始闹事儿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缩在自己家里暗搓搓的看热闹。柴夫人悲壮自尽,这柴守礼假装抹了几把鳄鱼的眼泪以后,就开始把主意打到了柴夫人一直打理的那些汴梁产业上。

    趁着柴家现在只有一个小孩子能动,赶紧把能夺到手里的先夺过来。

    柴守礼迈着悠闲的方步溜达进了一家绸缎铺子,店里的伙计一看这是个穿绸的大爷,当下就点头哈腰颠儿颠儿的跑过来,请他安坐给他倒茶。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柴守礼端起茶抿了一口,吩咐这个上茶的伙计说。

    伙计一听上来就叫掌柜的以为这是个大客户,眉开眼笑的一边答应着「好嘞~您稍等」一边后面账房请掌柜的出来。这伙计不认识人,但是柴家掌柜的一走出来就暗暗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柴家大爷柴守礼么,他跑来干嘛啊这也不怪人家掌柜的多心,在汴梁城里这位柴员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名声。

    掌柜的神色变幻了几下,一抹脸换了个标准营业式的微笑说:“诶呦~~~柴员外来啦!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不知道您来小店是有什么要采购的吗派人过来说一声,我们给您送过去就得了,哪值当您亲自跑一趟啊……”

    “最近有什么好货吗”柴员外垂着眼睛,一边把玩手上金镶玉的扳指,一边问。

    “嘿,您可真是来对了!我们最近从蜀地进了一批货,有几匹正红底子带织金的蜀锦漂亮极了,我给您打保票,全汴梁都找不出一样的货。”

    “既然这样,那就包了给我送家里去吧。”柴守礼转了转手里的扳指,说:“行了,那我也就该走了。”

    “柴员外,这蜀锦价格昂贵,一匹就要买一百二十贯钱,还请您先下个定金……”

    “混帐东西!还有没有王法我从自己家店铺里拿东西,还要给钱”柴守礼一拂袖子,把茶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老子现在就要解雇你!”

    等在门外的一群柴员外的走狗一瞬间就涌进了店里,把掌柜的直接按住绑了起来,捆在店门口的拴马桩上直接用马鞭抽了个半死不活。店里的伙计倒是机灵,抓着装着仓库账房钥匙的小匣子一溜烟就从后门跑了。

    柴叔平接到小伙计的报信儿,带着人坐着轿子赶到店铺里的时候,柴守礼正在烧碳火,准备用烧红的碳来逼问掌柜的库房钥匙和账本钥匙在哪里。

    “柴员外今日别来无恙”柴叔平让人落轿,走了出来轻轻的问:“怎么看我父亲在边关,母亲早逝,您就打算骑在我头上拉屎是吗”

    “哈欺负你你算老几”柴守礼这几个月别的没学会,跟着李业把汴梁能学的二流子习气学了个痛快,他读书不行,学吃喝嫖赌抽没有一样学不会的,最近又欠了一笔赌债,黄氏把着银钱不肯给他,因此这才把主意稳准狠的打到了这家绸缎铺上面,说:“这是老子自己家的事儿,你来凑什么热闹”

    “柴员外怕是过糊涂了吧这家店是我母亲的产业,不知道和您能什么关系呢”

    “你母亲也就是我妹妹,她已经去世了。你父亲本就是个赘婿,家里的钱就没他的份,因此这家店铺理应是柴荣来继承,非常不巧的是,我柴某人是柴荣的亲生父



第50章 都是冷心冷情的绝情人儿
    刘琛光的孩子满了月,柴荣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着刘琛光往北走。

    青云静静地看两人亲自收拾准备带走的东西,忧虑的问:“这样走能行吗孩子和大人都经不起舟车劳顿,受不得风……”

    “青云姐放心吧,我们往北走两天就能够和大商队汇合,他们在等着我们呢。”柴荣笑了笑说道:“汇合了以后,吃的喝的伺候的人都不会缺的,商队走的又慢,肯定没问题的。这里离汴梁城太近了,万一有个不长眼的闯过来就麻烦了,况且我看观音保在汴梁也该撑不下去了,那奶娘本就没有身孕,肚子可以假装有,时间到了总得生小孩吧”

    “不把小娘子带走吗”青云轻轻的问:“大家都走了,只剩下小娘子一个人在汴梁了。”

    “她您放心吧,她好得很,现在正在城里和舅舅打架呢。”柴荣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她要是从汴梁离开,咱们家在汴梁就再也没有一席之地了。”

    “我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妹妹啊……”刘琛光担忧的说:“她已经为我们扛了这么久的事儿了……官人,不然你先去南平接大哥儿吧……”

    “不要胡闹,大哥儿在南平是很安全的,危险的是你。”柴荣板起脸说:“眼看就要快十月了,再不走天就该冷了,下雪以后万一被石敬瑭发现,咱们连跑的跑不了!听话,我先把你送到河东去,等明年一开春就跟着商队去南平!”

    “好……我都听官人的。”刘琛光拉着柴荣的手撒娇说:“我就是心里觉得对不起妹妹嘛……爹爹已经伤了她的心,你来了也不看看她,妹妹得多伤心啊。”

    “这件事儿啊,还真的不能怪爹……”柴荣说道:“桑维翰想要用你们逼迫爹和刘相公,然而身在边疆的我们心里也很清楚,一旦失去了手里的兵权或是将士们的信任,将军的未来不过是一条死路,这事儿爹懂娘也懂。”

    “然而这次的政治危机,是由安重荣大肆挑衅契丹引起的,契丹确实有挥军南下的**,但是他们也无法承受中原人的奋力反扑,因此契丹一直在试图挑起中原的内部矛盾。安重荣这个傻子以为自己当皇帝的机会来了,第一个跳了起来振臂一呼把对契丹不满,又沉不住气的阿猫阿狗都招呼到了他的身边,为了不众叛亲离他只能继续高举反契丹的旗帜。”

    “然而契丹会用安重荣的问题来责问石敬瑭,石敬瑭和桑维翰也没有准备好和契丹拼死一搏,因此他俩只能继续安抚契丹压制安重荣,导致石敬瑭和安重荣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石敬瑭和桑维翰为了快速解决掉安重荣这个大毒瘤,需要出兵给安重荣致命一击,然而石敬瑭和桑维翰心胸狭小,觉得自己万一和安重荣或者契丹打的你死我活,刘相公会趁机发展,因此石敬瑭和桑维翰想要先限制住刘相公的发展,这才起了坏心眼要对你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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