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酒馆

    “但是这些行为完全没有意义，恕我直言，赫尔大人您觉得是在为魔女们谋取一个更好的未来我的眼中，只觉得你愚蠢的行为在让她们一个个的送命。”白夜徐徐说道，“您难道不清楚造成魔女现状的本质原因么刺杀了一名首脑，还有千千万万的候补者会顶替而上。您除了葬送姐妹们的生命外，一无是处。”

    “咝——”赫尔竭力忍住暴怒的情绪，白夜的一番话是在否定恶灵之眼，这比与她们为敌的某些人更加让人难受，不过她还是强忍着动手的冲动，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难以理解，可我还是觉得恶灵之眼的做法是错误的，是走向灭亡的。对于一个一定会失败的盟友，我难道还要去和她们合作么”白夜冷静地说着，他其实能够理解赫尔的行为。

    面对对自己一切的剥削，她能选择勇于反抗就已经颇为不凡，要让她静心思考如何去解决这么一个世纪问题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呵，难道馆主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束手就擒忍受他们对我们的残害，凌辱，乃至生命的剥夺”赫尔不气反笑，她难以理解白夜的思维，只能将自己的思想贯彻到底，“您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我们六人都是从魔女监狱中逃脱出来的，也许这个地方在您的耳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场所，但对所有魔女来说——它是噩梦。”

    “一个能毁灭你一切的噩梦。所以我从那里出来后，我就决定了一定要打




第十五章 怀疑和思绪
    白夜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然而此刻他的内心是波涛汹涌的，零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那种冲击感差点就让他想直接逃离这里。

    芯片快速的翻阅着那堆他定义为垃圾的记忆文件，利维尔公爵这五个字很快就被搜索到了。

    奥克莱斯王国，寒霜领地领主，利维尔家族的现任家主，也是白夜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白夜利维尔，利维尔公爵的三子，婢女所生。在家族中的地位远远无法和出生显赫的大哥、二姐和三妹相提并论，郁郁不得志后离家出走，实际上记忆里显示这位三少爷好吃懒做、贪慕美色，凭借自己手头上的权力与利维尔家族的背景在寒霜领地无恶不作。

    同时他也渴望着能在父亲眼中与众不同，羡慕其他兄弟姐妹的实权，想要暗中作出一番大事业未来可以在争夺公爵之位上有所依仗。事实是他完全失败了，除了成为一名远近皆知的花花公子外一无是处。

    尤其让白夜震惊的是，这位不着调的贵族少爷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收集魔女，将她们调教成低贱的女奴供自己享乐。仗着利维尔家族的势力，他暗中囚禁了两名魔女，并以侍女的名义伪装她们带在身侧。

    一般而言，一旦被发现是魔女，必然会被抓捕送往魔女监狱永久囚禁，也只有利维尔家族这般庞大的势力才可能让这个贵族少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留下个别魔女在身边。

    “这家伙......”白夜心中无比懊恼，一开始接触这具身体时他受不了满脑子的风花雪月记忆而强行让芯片将他的记忆全部封存，没料到在一堆垃圾中居然还藏有这么重要的东西。

    关键是这个二货花花公子显然是把享乐作为主要记忆，甚至连家族以及家人有关的讯息都被置后放置了，导致白夜没能第一时间收集到这些有用的讯息。

    啊，还真是严重的失策。

    “而且，馆主自从苏醒以后整个人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零见他没有反应，继续微笑着说道，“零并没有和馆主深入接触过，不过目前来看，无论从哪一方面，‘你们’似乎都不是同一个人。”

    白夜身体猛地一震，不过芯片并未提示零存在任何的恶意，也就是说她只是在针对事情进行分析，没有人会在得知他人要刺杀自己父亲时还能无动于衷，甚至去配合她们。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也许是那场古怪的仪式造成的，不过我自己可没有什么感觉。”白夜迅速想好说辞，无论解释有没有用，直接了当的承认必然是最愚蠢的行为，“实话说，她们要杀死我的父亲，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零歪了歪脑袋，顺手取下了鬼面具，依旧是那张百看不厌的精致容颜，苍白中带有异样的美感，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真实的表情。

    “是吗我只是好奇馆主为什么会同意和那个女人打赌。她们没有任何价值，没有财富，就算您喜欢魔女们的**，这样的东西通过金币可以购买到无数件，不是么”零帮助白夜一起收拾东西，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言论，“在我眼中，她们只是不合格的商品罢了，并不值得馆主承认的赌注吧。”

    白夜同样取下了鬼面具，目光灼灼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仆。原来她仅仅是在以商业交易的目光去看待这一次的赌约，同时在她的认知中似乎自己并不在意父亲的生死只不过有些“不合理”。

    不合理让零去下意识思考原因，但她没有深层次的去联想白夜担心的东西。

    仔细回想过来，零确实像是一杯白开水，芯片说她可能并非人类，这样的感觉......

    白夜甩了甩脑袋，看来自己很多的考虑都是多余的，女仆还在那边等着自己的答案，他却有点乏味了，和她解释她真的能够明白吗实际上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价值并不一定需要去量化。

    而且影响一件事物价值的因素有太多太多，单纯去追求合理与最工整的答案，这本事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吧。

    “啊，这个月的营业时间似乎已经结束了，你之前说过女皇那边会有月末结算吧。”白夜极为“熟练”的扯开了话题，也许这种方法对其他人没用，不过对零却异常管用。

    她眨了眨眼睛，扯了扯有些反卷的裙摆，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是的，明天我就会带您去女皇那里。还有，渣滓馆主您的视线还可以更加露骨一些么”

    “啊哈哈......”白夜连忙移开窥视零裙摆下美好风光的视线，用常用的傻笑套路遮掩过去，果然听到“渣滓馆主”四个字才会有种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感觉呐。

    当他回过神来，零已经独自一人回了房间，他也快步走上二楼，这里有一整排的房间，除了尽头的书房和奥术法阵外，位于走廊首端与末端的分别是他的主卧与零的房间，其余都是客房。

    白夜的房门口挂着他精心设计的铭牌——“英勇善良帅气潇洒的馆主房间”，配上从书房里学来的花纹雕刻手法，他很满意这个小东西，不过却被零给无情嘲笑过。

    打开房门，熟悉的水晶吊灯和壁炉让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将身体狠狠抛向了柔软的红木圆床上，疲惫感一**的侵袭而来，感觉都快舒服得陷进去了。

    窗外传来细微的风雪声，能通过重重屏障传递到他的耳中，可见外面的风雪有多么惊人。白夜咂了咂舌，挣扎着起身来到书桌边，他点起微黄的油灯，铺开了一张羊皮纸，思绪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首先，这肯定不是一场游戏或者梦境。”他这么呢喃着，在羊皮纸上写下了“真实”二字，然后是黯雅大陆、人类、其他种族、自由者酒馆、魔女以及超自然力量体系，还有并不发达的文明建设与社会形态。

    略微思考了下，他又写下了科技两个字，然后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芯片可以储存知识以及分析模型，甚至能进行简单的思辨与逻辑推演，但是事实证明芯片对于情绪这种生物独有的特质完全无法把控。

    所以面对错综复杂的事物分析，他必须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先进行简单的问题描述，然后写下已知的所有讯息，接着是合理的演算推理，最后的总结合并倒是可以通过芯片完成。



第十六章 奖励结算和升级
    “渣滓馆主，您打算睡到什么时候”零那温润而甜腻的声音突然从耳边钻入，伴随着丝丝粘粘的热气，让白夜瞬间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啊......不是休息日吗让我多睡一会儿吧。”白夜翻了个身，实在不想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他微眯着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夜睡得太晚了，他那差劲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咻！

    零嗤笑着打了一个响指，盖在他身上厚厚的棉被一瞬间就飞舞到了空中。白夜打了个冷颤，猛地坐起身对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连珠炮般回答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起来还不行么你这样做，万一感冒了多麻烦”

    “感冒”零眨着水晶般的大眼睛疑惑地问了句。

    白夜连忙摇头，摆手示意没什么，伸手去拿椅子后背上的衬衣。零顺手将衣服取了过来，开始服饰他起床。

    两个人身子贴得很近，从零身上传来的好闻香味让白夜陶醉其中，被漂亮的女仆贴身服侍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这么好的福利他自然不会放过，虽说让别人帮他穿衣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他完全无法抗拒零这种难得的温柔。

    “好了。”零满意的看了眼穿戴整齐的白夜，就像是欣赏着一件自己雕琢而成的艺术品。

    白夜微笑的点了点头，准备走过去开门，只是脚步还没迈出，就感受到了从衣角处传来的强大阻力，回头看到零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他才意识到有事情忘记了。

    “知道啦，知道啦。”白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到零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实在难以把现在的女仆和平时那个毒舌无比的家伙联系在一起。

    零的反常总是在清晨这一短暂的时光会出现，那时的她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甚至会要求白夜去摸一摸她的头这么古怪的事情。

    也许在他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情景一定会觉得白夜是一个变态的女仆控，可实际上这些都是零的要求，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推算过去应该是酒馆开始正式营业以后吧。

    当然只要走出这个房门，一切又都恢复如初了。

    “渣滓馆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堪呢。”零用手微微扯了扯身后的裙摆，这种被裁短了很多的褶裙一不留神就会露出不可描述的风光，而她走在前面的时候，白夜往往会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白夜尴尬地一笑，将视线朝上方飘去，心里却是吐槽着这家伙眼睛长在脑袋后面么，为什么这都能有所察觉。

    走到熟悉的奥术法阵前，零冰凉的小手握紧了白夜，在突然炫目的白光下，一阵恍惚后他们就来到了女皇所在的房间。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女皇，依旧有着不小的震撼感。零很淑女的拉起裙摆，黑色丝袜上那一片雪白极其诱人，她对着女皇行礼后就退到了一旁。

    说话带着电子风的虚幻小萝莉在房间里飘荡，除了没有实体外，她简直就和真人一样，还会发出类似于嘲讽般的“咯咯”笑声。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先是对着零笑了笑:“辛苦了，零。服侍这个渣滓馆主一定很累吧。”

    原来“渣滓馆主”的称谓是你这里传出来的啊。白夜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毕竟只是个猪脑子，他能达到现在的程度，我已经非常开心了。”零充满恶意的毒舌惹得女皇一阵娇笑，这两个一大一小美女颇为默契的联手嘲讽了一通白夜后才开始步入正题。

    “首先，恭喜您，自由者酒馆的第二任馆主大人，您通过了第一个月的试用测试。”女皇也和零一样对着白夜行了一个屈膝礼，“现在就要开始进入结算么”

    “开始吧，不过为什么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试用测试，如果不通过的话会怎么样”白夜只觉得这个馆主的工作异常坑人，原来那个二货少爷极有可能是被她们给忽悠着当上这个馆主的吧。

    “死亡。”女皇的回答干脆利落，却是听得白夜心头一颤。紧接着在他们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本颇具魔幻色彩的虚拟红皮书。

    书的封面极其有质地感，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规整的黑色六芒星中镶嵌着一个红色饱满的圆。

    女皇伸手打开了这本红皮书，厚实的纸张上画满了各种黑白图画，淡黄色的书页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书翻页的很快，白夜基本没看到任何东西，即便使用芯片也提示无法记录。

    一页页翻过，女皇的手指终于停顿在了新的空白一页上，然后空白页上逐渐浮现出了图画与字迹，这一次白夜看清楚了。

    第一页的画面上显然是白夜、探险家瑞特以及王女莉莉安的那一日酒馆场景，画面下是一些描述性的文字。到了第二页则是海盗老海尔与瑞特的那一天的画面。

    接下来的书页让白夜的呼吸一滞，心脏也陡然剧烈跳动了下。

    这一次的书页是深黑色的，上面的画面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看到芬里厄、斯库尔的身影，包括后来一页上出现的赫尔。

    这书能够知晓酒馆中发生的事情，它将它们记录了下来，但是为什么魔女与自由者们的事迹完全被分割开。酒馆果然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女皇合上书本，这一本诡异的红皮书瞬间消失不见了。她重新展露出笑容，然后对着白夜说道:“经过计算，馆主您所获得的酒馆点数一共是385点。”

    385点稍微有些超过白夜的预期了，他记得升级馆主权限也就需要100点酒馆点数，这可是第一个月还不到三次的营业日，居然能有这么多的点数。

    “好的，女皇。我想询问下，我可以直接在这里使用酒馆点数么或者说我该如何使用，具体怎么操作等。”白夜点头问道，他记得芯片提及过兑换物品需要到地下仓库，而当时他是没有这个权限的。

    女皇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微笑着回答道:“馆主大人可以在这里直接使用酒馆点数，并且点数也只能在我这里使用。酒馆点数的用途主要是三种:第一，升级你的馆主权限。第二，使用点数建造以及升级酒馆内设施。第三，兑换地下仓库内的物品。当然，先要在我这边兑换成功，零才会带你到地下仓库获取相应的物品。”

    白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询问:“你说点数可以建造以及升级酒馆内设施，也是



第十七章 黑龙药剂和体制变化
    零拿着不知哪里找来的火把走在前面，通往地下室的回廊阴暗潮湿，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金属气味，此刻和零身上那淡淡的体香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十分古怪的味道。

    走在回廊中，白夜总觉得像是走向电影里中世纪那种幽暗恐怖的监狱中一般，不过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他的心依旧在剧烈的跳个不停，要不是零在关键时刻拉着他从房间里出来。

    狂暴化的女皇也许会杀死自己吧。

    不就是粉红色的......白夜耸了耸肩，没想到会引起女皇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这也侧面证实了他的一个推断。

    女皇极有可能比他认知的人工智能要高级的多，她太真实了，除了没有实体以外，就和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有智商，有情绪，能思考，完全无解的思维方式。

    如果仅仅是一个比较仿真的智能电脑，她应该不会对自己这般“轻佻”的话起反应，实际上正好相反，那一刻展现的暴怒以及情绪化的神态绝不是人工制造的表情。

    女皇有自己的思维，这直接宣告了白夜妄图通过病毒之类的手段去控制女皇此类计划的破产。看来不劳而获的事情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是不存在的。

    两人终于走到了楼梯的底部，耳边还有细碎的水滴声，四周墙壁粗糙破败，难以想象这和上面的酒馆是同一个建筑，这里的风格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阴暗监狱，如果加上一些恐怖的声音和生锈的铁栅门的话。

    零将他带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繁碎的符文图案，应该跟所谓的奥术有关，上面的金锁极其复杂，白夜难以想象这该是一把怎样的钥匙才可以开启这扇大门。

    下一瞬，他的好奇心就被满足了。

    零将纤细白嫩的右手食指插入锁孔，像模像样的一转，石门轰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