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叹

    对秦弈然的思念与愧疚，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多少年来，她一直和莫清晏在外经商，儿子都托付给了莫清晏的父母，除了过年，很少回去看看。所以这一次，她才千里迢迢从洛阳将儿子接回。

    莫子衿听完母亲的讲述，道:“可是，鲲鹏是《庄子》中记载的神鸟啊，怎么会吃人呢。秦弈然师兄一定没有事的。”沈绿琦苦笑:神鸟也不过是扁毛畜生罢了。但她也不忍心这么说，只是道:“希望如此吧，睡吧。”

    秦弈然架着小舟，小心翼翼地靠近大船。而后沿着绳梯爬上了大船。他向着那黑色的“陆地”嘟囔:“鲲兄啊鲲兄，您继续睡吧，我绝不打扰您安歇了，小弟这就告辞。”他看着那鲲，不断的向后划，直至一个拐弯，鲲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才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这小身板，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船上的一切都是离去时那样，甚至那恶蛟的尸体，也放在那一动不动。秦弈然沿着地图划行，心里同时想着与秦无妄有关的一些未解之谜:相比于死了，秦弈然更觉得，秦无妄如外界所说，是消失了。明月楼所在的整个陆地，都没有看见秦无妄的尸骨，再加上那没写完的字，似乎他是一瞬间消失的。另外在进入明月楼之时，秦弈然本以为脚下这条大船，是秦无妄的，但他根据手记，很快在附近找到一条小船，那才是秦无妄的扁舟。是的，扁舟！秦无妄没写出春江花月夜，却提前写出了“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条鲲，这仅仅出现在神话的生物，却具有保鲜功效。他身体上那只狻猊，近百年不腐，至于北冥有关吗，是南海，或者说南冥啊。那一片紫竹林，为何踏入时，却产生了幻境。这些都是手记中没写到原因，但却记录过现象的。秦无妄自己也问过自己:是我改变了苦海，还是仅仅只是加快了苦海的改变。

    秦弈然吃着烤蛟肉，骤然之




第九十七章 归来
    第九十七章归来

    半个多月后，距离回头石极近的一处被枯竹掩盖的岔路，秦弈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轮回转生功果然极为霸道，哪怕秦弈然不敢自废功力，在这功法的不断地伐毛洗髓之下，实力也足足提高了近四成！此刻的他就连皮肤也白皙了不少。

    打火机内的燃气终究是用完了，但秦弈然也已经想出了办法:趁着晚上的机会偷偷靠岸，利用二死剑法掩盖生气瞒过尹天风，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屋子，放好秘籍后再悄无声息地回到船上，这样第二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驾船出现。

    主意打定，秦弈然当即把打火机、水笔、罐头盒子等杂物往苦海内一丢，看着它们或沉底或漂远，忍不住偷偷笑道:“嘿，我这也算是给苦海增添了造化。”

    由于苦海的特殊地形，秦弈然只能看到隐隐的月光，却无法判断准确的时间。但此刻已无任何办法，便握着双桨，轻轻地缓缓地向苦海的岸边划去。

    大船慢慢地靠岸，秦弈然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他尽量选择远离尹天风的房屋，而后背着背包悄悄滑下绳梯，弓腰曲背向自己的房间溜去。

    好在明堂也处于金竹宗的外围，不必经过太多所房屋。秦弈然此时也渐渐进入佳境，将自己当作一具行尸走肉的丧尸，即使有风吹草动，也丝毫不惊。快了，自己的房子已经出现在视线了。

    轻轻推开房门，秦弈然一眼就看到桌上，居然摆着一个灵位。他有些疑惑，凑近前瞧，只见上面写着“金竹宗精英弟子秦弈然之位，不才之师沈绿琦书碑”。秦弈然看此，不由得有些伤感，原来师父以为我死了啊。他看了看自己的灵位，轻轻摇头，将包内的秘籍藏于床下，而后再悄悄溜出。

    直到再一次回到大船之上，而后快速划过回头石钻入入一条大道，秦弈然才舒了一口气。这一来一去，已经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秦弈然钻入船舱，一头倒下，开始入睡。

    等秦弈然再一次醒来之时，他将自己的头发使劲揉了一揉，显得乱糟糟的，又将其实已经破了的衣服撕得更加破烂，来表示自己实在凄惨无比。看准远远的回头石的位置，而后将已经空了的背包和自己手誊的苦海地图一扔，便开始了自己的归来。

    他奋力的摇动着双桨，使大船尽量快速的接近岸边。但隐隐可见尹天风的屋子之时，便声嘶力竭地大喊:“师父，我回来了！师父，我回来了！师父，我回来了……”

    尹天风此时正在自己的高堂内做事，就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呐喊。他眉头一皱，出了房屋查看，却见苦海驶来一条大船。带着看清船上的身影，不由得身躯猛地一震。秦弈然的葬礼，他是在明堂参加过的。此时他顾不得迎接，转身便向内跑去:“秦……秦弈然回来了！”

    秦弈然可比不得尹天风的目力，他隐隐间见得好像是有人出来了，却转身又跑向远方，不知道是为何。但等到船即将靠岸，就立马有两个普通弟子站在岸边等候。秦弈然下了船，明知故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两名弟子也很尴尬，他们看着这个“死人”，道:“那个……那个，秦师兄，尹堂主叫您在此等候。”“哦，为什么”秦弈然忍着笑问道，两名弟子也无法解释，总不能直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吧，只得摇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秦弈然没有再多问，片刻后，就见一群人从远处而来。三位宗主、除萧轻侯外的八大堂主、南宫燕、徐悠悠，以及一向与秦弈然交好的吴人杰等弟子，甚至鲍天翼也来了。徐悠悠第一个哭出声:“秦师兄……”而莫清晏也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待到场面稍静，段徵羽出声道:“



第九十八章 番外：秦无妄（上）
    第九十八章番外:秦无妄（上）

    秦老爹躺在摇摇晃晃的木床上，将已经破烂的被子死力往上抻了抻。多年的风湿骨病让这个仅仅接近四十岁的男人丧失了劳作能力，只能躺在床上，再加上妻子在生下孩子之时就大出血而死，使得整个家庭一贫如洗。而进来他的病情更加恶化，很有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

    “无妄……无妄！”秦老爹声嘶力竭地呼唤着自己的儿子，但却并没有反应。这孩儿上哪儿去了他看着旁边小窗透进来的阳光，柔和而又昏暗，看样子是已经黄昏了。往常这个点，自己的儿子秦无妄已经打猎回来了。

    也不知又等了多久，柴门“哗”一下被打开，一顿浑身灰扑扑的少年扛着一袋麻袋进来了。“无妄，你去哪儿了”秦无妄淡淡地道:“我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卖了，就换了半袋馒头。明天，我要出远门一趟。”“你要去哪里”“我听说金竹宗开始招生了，我想去试试。如果能加入获取些丹药，就能治好您的病了。”“你这是乱来！”秦老爹道:“金竹宗，那是人人仰慕的地方，你很难有机会进去的。现在你把所有东西都卖了，我是要死的，可你怎么办”秦无妄的脸上没有表情:“有希望，就去做。爹，我不会让你死的。”秦老爹伸出手，想要拉住秦无妄:“说什么傻话，我能拖五六年，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秦无妄按住他的双手:“我已经决定，爹，这些馒头省着吃，应该能撑过半个月，我一定在半个月之内，带着治疗您病情的丹药回来。”

    他站起身来，出了秦老爹的卧室，转入隔壁一间更加破烂的房屋，带着一副同龄人所不具有的坚韧。他从房子的一角拿出一把剑——说是剑，还不如说是一根有柄的废铁条。这是他唯一拥有的打猎的工具，双刃长年磨损，已经蜷曲得不成样子，别说割肉，就算是割张纸也是费劲。剑身锈迹斑斑，到处都是黑乎乎的脏东西。

    然而就是这样一把不成样子的剑，无数兔子、小鹿、野猪都死于之下，甚至有一次，秦无妄以此毙了两条恶狼。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深知生存的诀窍:“对付畜生，要么你比它更狠，要么你就更快的死。”这把剑，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工具。明天，他同样要以这把剑，应对金竹宗的考核。

    几天后，金竹宗的宗门外，两名弟子拦住了秦无妄:“你这样子，肯定加入不了我们宗门，还是回去吧。”秦无妄道:“我知道，金竹宗只收俊逸美丽之辈。但我一定要考入金竹宗，救我爹。”两名弟子道:“你这种乞丐样，要是能进宗门，成何体统，还是离去吧。”秦无妄眼中闪烁的火花:“请让开，否则，秦某就到无礼了！”

    “大胆！”两名弟子怒喝。秦无妄再也不说废话，拔剑就劈。两名弟子一起用金竹剑法抵御，但不到十招，就开始接连后退。在他们眼里，对敌的根本不是同门师兄弟那样的人，而是一匹恶狼。

    秦无妄一柄锈剑招招不离要害，这时一剑刺出，一名弟子眼看就要中剑，就听旁边一声娇叱:“着！”秦无妄只觉手中一股大力传来，顿时再握不住剑柄，长剑脱手飞出。他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宫装女子，凤目含煞，俏脸如冰站在那儿。长发披肩，白衣胜雪，纤手握着一柄银白色的长



第九十九章 番外：秦无妄（中）
    第九十九章番外:秦无妄（中）

    这一年，混魔门在江湖上日渐猖獗，门主魏绝烟为练魔功，每日以新鲜人血浸泡双手，使得所有门徒到处抓普通百姓。要是哪一天断了供给，魏绝烟就会直接杀了门徒取血。在这种生命的刺激下，每次门徒都十分的卖力抓人。此时又恰逢乱世，并没有官府管理，导致方圆数十里内人烟绝迹。

    这种惨无人寰的行为，终于引起了江湖所有正派的共怒。特别是雪山派，他离混魔门最近，门派内的弟子都被杀了好几个。雪山派掌门人胡文歌当即发起号召，请求诸位同道共同剿灭混魔门。金竹宗、天剑门、天机阁、东方西门南宫北堂四大家族等各大门派纷纷响应，甚至连招隐寺等小门派也加入其中。战斗持续了近半个月，终于，魏绝烟被数位掌门人联手击毙，混魔门就此解散。

    秦无妄也参与了这场战斗，此时的他已经二十八岁，手握着一把双刃有些蜷曲的铁剑。这本是一把好剑，是他的师尊薛柔所赠，但这么多年，也早已钝的不成样子。薛柔三番两次劝他换一把，他却总固执的说能用就行。这一战，他如一匹孤狼，斩杀混魔门三十七名弟子，所有的掌门人都视他为这一代最杰出的人。

    但正当他们要分散的时候，雪山派的一位长老突然叫道:“圣女呢圣女怎么不见了！”雪山派弟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各大门派围过来询问，才知道雪山派的圣女杨缃在混战中不见了。众人又到处找了找，依旧没找到。

    薛柔轻启丹唇安慰道:“没有看见尸体，就一定没什么事。你们先不要着急，我们分别回自己的宗门，沿途寻找。兴许，杨侄女已经回到了宗门也未可知。”诸人纷纷点头，雪山派的长老也只好道:“那也就这样吧，有劳诸位了。”

    一旁的秦无妄却突然道:“她什么样子”薛柔侧目望去:“妄儿，怎么了”秦无妄拱手:“禀师尊，弟子的潮生剑法一直卡在瓶颈无法长进，但在这半个月中却感觉有些松动，想是在生死中实战的缘故。因此弟子不想回宗门了，而是在江湖中历练历练，看能否突破，顺便找找那杨缃。”薛柔露出笑意，点头赞许:“好，你身上的银子够不够”秦无妄道:“还有数十两，兴许是够的。”薛柔从随身的包裹中掏出两锭金子，交给秦无妄:“拿去用，你是金竹宗的精英弟子，可不能太寒碜。”

    此时已有雪山派弟子，大致描述了一下杨缃的外貌以及装束。秦无妄默默记下，将那把铁剑往腰间一插，牵着他的黄骠马离去。

    此时的杨缃可以说是很凄惨了。她本来跟着掌门人、长老和师兄弟一起征讨魔教，作为圣女，有几名弟子专门保护。但战斗打响，雪山派作为号召人，首先就被混魔门报复。初时还好，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她旁边的几名师兄弟也逐渐被杀。而后她就被混魔门的几名门徒盯上，她要呼救，可掌门人和长老也在远处各自为战，因此没人听到。欲向人多的地方跑，但那里混魔门的门徒也更多，寡不敌众的她，不得不往外逃跑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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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番外：秦无妄（下）
    第一百章番外:秦无妄（下）

    “给我画幅画吧。”这是两人见面的第六十五天，杨缃突然提了这么一个要求。秦无妄作为金竹宗的精英弟子，绘画也是其中的一门课程。他双眉一挑，露出宠溺般的微笑，也没有问为什么:“好。”而后从包裹中拿出一只毛笔和一张宣纸，随意找了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开始作画。

    杨缃边替他磨墨，边欣赏他作画。渐渐的，纸上浮现出一位穿着毛皮大衣的少女。她看着秋水般的双眸从笔尖浮现，轻轻叹息道:“我要回去了。”秦无妄抬起的手轻轻一抖，差点抖出墨水来:“你是该回去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不由得回想那六十五天前，他看着她杀完最后一人，提出要带她回雪山派，可她却道:“这就一匹马啊，你不是想和我共骑吧。”“那就送你了。”秦无妄道:“你自己回去吧。”杨缃耸了耸琼鼻:“那你呢”“我自己一个人慢慢走。”秦无妄毫不在乎地道。“啊，走回去，金竹宗离这里是很遥远的。”杨缃有些惊讶。“我不回宗门，我和师尊说了要在江湖历练，否则你以为我会来这里救你”竟然不是专门来救我的。杨缃想道，她看着这个灰袍的男子，一脸坚毅地已经开始向前行走，突然间牵过黄骠马追上他:“那我也不回去了。”“为什么”“我也要在江湖历练。”“可是你还没和你的宗门长辈说过。”“江湖历练是没有计划的，随时面对未知的未来，那才叫历练，不是么”

    “你就一点也不挽留么”杨缃侧过脸，很是不满地看着他。看着那俏丽的脸庞，秦无妄双目突然浮现出一种忧愁。他快速在画的左下角写下“杨缃”二字，字迹苍劲而有力，完全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笔锋，却像是一位老年人一般:“从我父亲逝去、长剑折断的那一刻，我就懂得什么叫做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均在其中，我们无法改变。”杨缃缓缓咀嚼着这段话:“是么，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不过，这和你不挽留我有什么关系呢”

    秦无妄运劲长吐一口气，将画上墨水风干，而后轻轻卷起，手一伸，向杨缃递去:“死的后面，是爱别离。”杨缃霎时间双颊绯红，低下头去，不敢交接。秦无妄正欲塞到她手中，突然一皱眉头:“似乎有人来了。”话音未落，就听有声音道:“啊，圣女在这里！”

    却见三名穿着雪山派服饰的老者近前而来，一名老者铁青着脸:“难怪到处找不到圣女，你竟然……”他指着秦无妄杨缃二人，手微微颤抖。秦无妄仍不解:“雪山派的这位前辈，秦某……”另一老者却已拔剑而刺:“大胆贼子，竟敢勾引我雪山派圣女。”秦无妄长剑出鞘，回了一招:“你们不讲理么！”

    这时又有一名老者加入战团，二人夹攻秦无妄，可秦无妄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一名老者性子稍缓，他扭头看向杨缃:“我们辛辛苦苦寻你两个多月，你怎么却和他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杨缃还未回答，秦无妄骤然想到雪山派的一条奇特门规:雪山派历代圣女为示高贵，不可与他人相恋。他赶紧辩称道:“我并没有对她做什么。”那老者犹若未闻，依旧问道:“是不是”秦无妄只盼杨缃好好解释，他们之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却未料杨缃轻轻点了点头:“我犯了门规，你们带我走吧，别伤了他。”

    秦无妄顿觉不妙:“我和你们圣女清清白



第一百零一章 出师
    第一百零一章出师

    时间就如流水一般，平稳但又不断地前进。转眼之间，秦弈然又在金竹宗度过了两年多。

    金竹宗培养人的不仅仅是武功，更多的是一种礼节和文雅。琴棋书画不要求你全会，但必须略知一二。四书五经六艺这些东西，也必须都读一读。甚至还有《诗经》、《楚辞》，也有专门的课让你去上。总而言之，金竹宗打造的是一些全能型的人才。

    秦弈然在这种环境下熏陶了三年，改变也是非常大。以前他做事，总有一种轻佻的感觉，而现在却多了几分稳重。如今的他剑眉朗目，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素面锦缎袍子，腰间插着用蛟皮鞘包裹的二死剑，整个人远远看上去，俨然如同一位江湖新出的英雄青年。

    他的武功比起往昔来，更是长进了不止一倍。表面上，他学的内功是金竹心法，外功是金竹剑法、南宫剑法和暴阳剑法，武学层次刚刚触及二流，勉强能和翠衣三仙过招。可事实上，凭借着零落掌法和轮回转生功，以及压箱底的二死剑法，真正拼尽全力，比之沈绿琦亦不遑多让，力压南宫燕半筹。

    这些都是秦弈然在这三年中，仔细观察出来的，而不是凭借比武。接近二流巅峰的他，眼力还是勉强过得去的。当然，比起莫清晏等一流高手，秦弈然还差得远。

    末流、三流、二流、一流，这就是江湖中武力境界的大致分类。其中末流到三流是一个坎，它需要掌握招式，而不是乱挥乱砍，毫无章法的抵挡。这个坎秦弈然已经安然度过。而二流到一流又是另一个坎，需要掌握的是“意”，也就是招式与情绪相结合，上感于天，下感于地，领悟功法的核心，甚至做到天人合一。或许是因为资历的原因，秦弈然虽然从二死剑法能看出，却始终无法领悟。

    明天就可以出师了。秦弈然现在正收拾着行李，内心则有些激动。金竹宗的弟子除过年外，平素不能下山，必须要学满三年才能够出师。也就是说，已经三年，秦弈然没有与那些故人相见。老实说，他还有些想念。

    海天镖局、慕容家、招隐寺……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在他脑海中掠过。厉大哥他们应该还在镖局工作吧，叶飞和李子曼呢，也不知道关系发展得什么样。牛二哥……他突然神色一黯:老实说，他和牛师度的关系，比其他人都好。但独孤怜筱在牛府失踪，虽然秦弈然明知道与他无关，却也微微有了一层隔阂。